<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阿林到了萍的居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没有钥匙,只能拼命敲门,许久没人开,倒把保安引来了。阿林反映了情况,保安叫他打110。一会儿,一辆警车开来了,三位警察上楼弄开了居室的门,一股浓烈的煤气味让在场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很快发现了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萍,啊林打了120还向上海汇报了险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次日凌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黎明前的黑暗,一辆小车开亮着车灯在上海通往湖州的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车内,飞飞满脸凝重地握着方向盘。苏南紧紧地搂着浑身颤抖的秦少卿,安慰说:“少卿,没事,没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凌晨四时许, 秦,苏南和飞飞赶到湖州中心医院,在抢救室门口遇到了萍的母亲和哥哥。母亲看到他们,再也忍不住了,说:“萍煤气中毒,昏迷不醒,还在抢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秦老板一屁股坐在了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含着泪说:“都是我不好,关心萍太少了,我有罪啊!”秦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苏南对秦说:“了解了病情再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注意形象。”从门内走出一位护士,苏南连忙问:“小姐,病人情况怎样?”护士说:“送来时间晚了,还在抢救中,情况不容乐观。”萍母听到后又一阵呼天抢地,在场的人脸色严峻,焦急万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翌日中午 湖州中心医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思思坐在母亲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憔悴的母亲心疼得厉害。但她知道,不能哭,母亲现在需要我的笑容,我的照顾。已经醒来的萍看着思思说:“思思,你从美国赶来看我,你的功课怎么办?我已经好了,你早些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妈不能耽搁你的前程。”“ 妈妈,功课什么时候都能补上,您的康复才是我的重要功课,您很虚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思思劝导她。思思知道,重度的煤气中毒还会留下后遗症,不容乐观那。秦喃喃地说:“我当时在她身边就好了,是我不好,我有罪。”老泪纵横。思思说:“什么事都有意外,你不必谴责自己,倒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照顾好妈妈。”药水一滴滴地渗透到萍的身体内,脸色苍白的她睡着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海 秦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客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傻笑。秦正握住萍的手就坐在她身边。秦连忙问:“萍,你怎么啦?不要吓我。”思思猛地推开门,跪在母亲身边说:“妈妈,你别这样好吗?我们离不开你啊!”萍停止了傻笑,看着两位最亲的人,眼神呆滞。她又突然用手抓沙发靠垫,抓自己的头发……思思流着泪说:“爸爸,她得了迟发型脑病,必须马上送医院治疗。”秦悲痛地握着萍的双手说:“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你啊,是我害了你。”说完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男人,特别是上了年龄的老男人,一滴滴的泪水盛着多少悲哀,多少愧疚,多少自责,还有些许爱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数月后 上海 华山医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位高挑秀丽的姑娘,推着轮椅在花园的长廊上。轮椅上坐着一位脸色枯槁,面无表情的50岁左右的妇人。这妇人虽然有些呆板,那绾得高高的发髻,清秀的五官和长长的脖子,还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韵。一会儿,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过来帮那姑娘一起推。“爸爸,这么多天来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妈的病还得好长时间的治疗,才会有效果,在中国基本没有特效药和治疗办法,现在的中西结合治疗也在一种摸索和尝试。”“思思,你在美国的学业耽误了,爸爸对不起你。”老者说。”没有什么比妈妈的生命和健康更重要,我现在虽然休了学,妈妈康复后我还可以继续去读书。如果在妈妈这种情况下,我离开他,我还是人吗?我会遗憾一辈子的。”老者点了点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呵呵!呵呵!”轮椅上的妇人傻笑着,姑娘一脸严峻,白发老者颤颤巍巍地蹲了下来,捂住脸凄厉地喊:“天那——”“天那——天那——天那—— 啊、啊、啊、啊……”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在长廊久久萦绕,迟迟不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长篇小说《孽缘》到此结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