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deep="10"> 上午在区委参加农业税入库工作会议。收缴农业税几乎是乡镇工作的其中一部分。乡镇许多工作与收缴各项费用有关:农业税、教育附加、民兵训练费、水库筹建费等等等等,总之,名内繁多,实际上已经压得农民喘不过气来,但是又属于任务,不得不完成,一级压一级啊。好在农民已经适应了这些任务,尤其是农业税,一直认为是自古以来的皇粮国税理所当然应该做的,因此收缴起来没有难处,但是每个地方均有一些特困户,只要有一个没有完成,就导致来年的收缴任务收到影响,就会比较,一比较麻烦事情也就出来了;因此每年都要来一次清理尾欠,久而久之成为乡镇的常规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所以出此区委催收农业税工作中心点就是催收尾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散会后,区委书记彪爷要我留下来有话说。我随他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将门虚掩上,对我说,有个事情告诉你,你可能要回学校去,这是领导向我打的招呼,但是要以调令下来为准。告诉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为我站好最后一班岗,因为正式催收各项上缴的关键时期,和春是不太落扎滴(方言:靠谱的意思)。我对彪爷说,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彪爷是我值得信赖的书记。每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总是叮嘱我带好头,我也是第一个响应他号召的乡党委书记,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才过三天,调令就到了区委,到区委拿到调令后,又在乡里坚持了一个礼拜的催收工作,直到任务接近了百分之九十五,我觉得可以告别塘市了,就对乡长老范说,我回去休息两天就去学校报到了,这些事情就由你去对付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我的接替人我早就知道了,是水利局的小周,他夫妇两人还专门到我家里向我了解一些基本情况,那一天晚上我等于原原本本向塘市新的党委书记交了底,完成了交接工作。之后,乡里的全体人员坚持一定要将我送到学校,我也只好同意了;因为正式暑假期间,因此没有引起什么骚扰,校园里除了来送行的同事们,也就十来户老教师住在里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次日上午,我到教委向金主任报到。金主任对我能够重返校园工作非常高兴,说你来了我就可以放心农民中专的事情了,要不然真的烦心。金主任说,农民中专已经到了开个校务会都开不成的地步,专业课教师与文化课教师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阵营,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将这个局面扭转过来。我对主任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个矛盾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我早就知道老校长幸治民为了扭转这个局面已经在做最后努力。他退休后一直住在校园里,每天目睹了不和谐的乱象,他为了履行自己人大代表的义务,多次跑教育局、组织部、县政府和人大;也多次找书记县长。就是希望将我调回来主持工作。当年他担任校长时,我担任办公室主任,对我的工作非常放心,甚至于省教委p42办公室(是人口理论教育办公室)要借用我三个月他都不愿意放我去,说我走了学校这一摊子事哪个来做?真滴是对我信任到了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调回来了,自然先得与几个老校长见个面,征求他们的一些意见,当然也包括今年退下的校长。这些意见有客观的部分,也就自己观点的一部分。反正正确与否,由我的大脑去过滤罢了,先还是那句话,调研调研再说。</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