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同窗相聚的远行(上)‍-2025年4月7日至4月14日 ‍(叙说九位七十岁同窗结伴旅游的故事)

弱水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过了正月十五今年的春节算是谢下了帷幕,红玲又将返沪,而我也不久回乳山的家小住。在红玲邀请下我们在义井的几个同学聚在一块在红玲家做客。</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上一次在淄博同学聚会已经过了近十年,如今我们都已是“古稀之年”不免有些怀旧,淑坤、丁子、宪芳也分别在电话里表达了相再聚一次的想法。</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为了这次远行,准备了两个月,说实在我们这个年龄本该是安享晚年,不操闲心,好好活在当下才是。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宪芳腿脚不好,淑坤要照顾卧床的丈夫,福征要给女儿一家做饭。小锐丈夫刚走还不适应…</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四月七日我们相约在太原南站集合,一同前往成都!六个半钟的高铁似乎很短,大家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成都的春熙路是蓉城的商业中心,步行街繁花似锦、热闹非凡无不映着蜀人的悠闲安逸,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那有着浓郁的乡味让我这个生长在黄土高原的四川人感到亲切。</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黄金楼金壁辉煌,大气凌然。楼上的川剧表演更是活生生的托起这座城市的活力,</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如果说我们太原的柳巷钟楼街验证古老那么成都的春熙路就是映衬着现代的繁荣。</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看到桂花与小熊猫的合影,我知道她的心结打开了。又有谁不为这他乡异地的文化氛围所感染。此刻我们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旅途的疲劳。不自觉地投身于喧闹吵杂的长街中,随波逐流。</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通往黄龙的大巴车要座六小时才能抵达,还好,一路上导游德吉不停的给我们介绍沿途的风景述说着他的故事,这才使我们不至于过于疲劳过度。德吉的幽默和直白时常引起大家的哄笑,欢快的笑声充斥的整个车厢。</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我们抵达黄龙五彩池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此地的海拔已经超过4000米。福征由于高山反应下了索道爬了不到两公里就出现头昏呕吐症状。好不容易从成都带来的四罐氧气瓶却落到大巴车上不得已他只好滞留在半山腰休息。</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或许是季节尚早,黄龙的水还在结着冰,颜色单一。不像图片那么诱人,那么丰富多彩、光怪陆离。由于担心福征的身体状况,我们没有做过久地停留,走马观花的溜了一圈就匆忙走向山下。</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返程和福征汇合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索道也在半小时前停运,只能步行下山。</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福征再次出现高山反应,看见他脸色灰暗,作呕我不敢让他坚持步行下山只能陪他休息。就他的身体情况要走到山下至少要两小时。</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我决定让女同学们先走而我和丁子留下来照顾他。十几分钟后福征再次呕吐身体也不住打颤。我慌了这样下去会出大事。我想到了报警求救。</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好在我们在签履行合同时买了意外保险(每人100元)然而,保险公司的值班员说:血氧量如果不低于40由被抢救者自行承担。我顿时火了质问她:买保险时为何不说清楚,我们在山上如何确定血氧量,难道非等到人不行了你们才救治。”还好他们答应立刻实施紧急转移派担架队赶赴现场。</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刺骨的寒风不断的袭来,而我把携带的风衣丢在大巴车上,冻得哆嗦。说来也是幸事,刚好有个袋子里面有一件加厚的卫衣。大概是哪位游客扔掉的。之前我把它交给打扫卫生的景区服务人员。想到这我又匆忙向山上爬去。</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我把情况和那位工作人员说了,并拿出五十元交给他说找到失主就给他,说是我买了,随后赶回福征的身边。</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下午6点半的样子,福征不见好转呼吸急促,我估计救险人员赶到为时已晚。就在这时一双美女从山上走下来,看到走在后边的女子背着氧气罐,我不由自主的对她俩喊:“救命!你能把氧气罐买给我吗?我的朋友由于缺氧,已经快不行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那姑娘二话不说就把氧气罐递给我。福征吸着氧气,眼见着脸色回暖。我和丁子顿时松了口气,我千恩万谢把五十元现金递到姑娘面前,她不肯收,在我一再恳求下她才说:“我是四十元买的,吸了一半给我二十就行。”</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没多一会,救险的担架队就来了,比我预料的要快了一个钟头。这帮人抬着担架健步如飞,我和丁子一路小跑也跟不上,很快就没了踪迹。</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当担架追过还在下山的女同学时福征已经好多了,他边吸着氧边用手势告知没事,不用担心。女同学们狂跳的心也安顿下来都是六十九岁的人了,这种内心折磨岂能承受!</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不久我和丁子也和大部队汇合,我们相互搀扶的疲惫的走出山门,当我们回到大巴车福征已经在车上等候我们,只见导游德吉正在给福征做“刮痧”对着福征的后脖跟的淤青,德吉说:湿气太重!我给他刮刮可能会好点,”嘱咐晚上不要让他洗澡。</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由黄龙下来我们是在臧家吃的晚饭,味道很和我的胃口。臧家的礼节颇多,吃饭前带着哈达祈福很是一番周折,玩的不亦乐乎。</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人们常说“对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臧家我们才知还有很多部落存在母系社会,接待我们的主家女子是有三个老公的妻子,而她的老公们竟然是亲兄弟。</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所有的子女几乎都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亲爸爸。我们彻底懵了。我真不知道是女子的悲哀还是幸事。可作为男人我不认同这种“一妻多夫制的传统”或许是大男主义的作祟。可在藏族一些部落它依旧沿袭了几千年。</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听见同学们祈福,最多的是“建康来!平安来!”这也是我们近七十年,迟来的感悟。“九九归一”一切的一切都是零唯有健康和平安才是一。</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我也真诚期待老同学们能真正“放下”能切实的为自己活一把。不要为所谓的“为人父母,为人妻子,为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所束缚。这些虚的理念禁锢了我们追求“自我”的手脚和精力。留给我们的日子并不富裕,不能奢侈的给予和我们健康无关的人和事上。让“一”更长的守护在我们身边。</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回到酒店我和丁子福征都测了血氧,都是八九十。在海拔两千多算是正常。我把四个氧气罐分别放在四间客房,防止夜里缺氧失眠,白天事还真叫人后怕。</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我关切地问福征:“明天去九寨沟,身体行吗?“他笑着说:只要海拔不超过三千,应该没问题!”我说:“可别逞能,我打了十几年的篮球,至少算半个运动员也的觉得腰酸腿软,腿肚子转筋。你那么单薄可别再有什么闪失!“</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他说:“我每天走步近万米,可不像你,血糖、血压都高,这一路上就看你吃药”我无语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丁学斌我不担心,这小子猴精猴精猴l腿脚利落的很,上缆车排队“夹三”一米二的栏杆一跃而过,弄的工作人员瞠目结舌。</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宪芳,她腿脚一直不好走不的长路,可这丫头在黄龙从未掉过队,这要让她孙子知道,68岁的奶奶连续几小时攀登海拔4000米的雪峰,那还不“吃了我“。</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倒是年龄满七十的满头银丝的李桂芳,拔了头筹。行李箱自己拿。双肩包自己背还时常帮别人提包,总是走在大家的前面</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经常打球的张淑坤,常年跳舞的刘红玲,略逊风骚,参加走秀的梁桂花也不的不甘拜下风!问起缘由,才知李桂芳坚持天天游泳二十几年。那体能是日积月累的财富。</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次日早上我们来到了臧寨古羌城。雄伟的古城,飘扬的经幡、屹立的白塔、华丽的藏包无不透着臧羌民族文化的底蕴,零距离的感受到他们热情洋溢的待客执礼。</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走出臧包我看见了头顶密布的黑云,担心起今日九寨的天气。</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上午十点我们一行终于可以一口同声喊起“九寨沟我们来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我和丁学斌、郑小锐、郭宪芳在幼儿园就是一个班的,时隔六十二年能在神奇的九寨再次相聚这难道不是神奇吗!</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彼此还是称对方“小朋友”,这让我们感到亲切。老照片左手蹲着的第二人是我,左手站着的第一个是郑小锐,右手站着的第一个是郭宪芳,第二个是丁学斌。</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一九七零年二化建一分为二,在山东淄博成立了十化建,从此我们一东一西天各一方,这一分开就是半个世纪。我和小锐在太原而学斌和宪芳在淄博。我们感慨人生,六十多年匆匆而去,少儿的记忆似乎依旧在眼前。人生如梦,醒来的时侯我们都两鬓白发,此刻我的眼睛潮湿了…</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中午红玲和淑坤提着我们在先前备好的食物抵达若日朗游客中心。吃罢午餐便马不停蹄赶往箭竹湖。</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由高向低一路向北的沟口行走,走累了就乘观光车赶到下个景点。几个小时下来倒也没感到疲劳。</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徒步行走的过程中我在思考自己近七十年的生命长河似乎也像今天的旅行,走走停停,有目标有驿站,有志同道合的同志,有知根知底的朋友,有温暖贴心的亲人,有了他们的陪伴才使得生活如同九寨的若干的海子绚丽多彩。</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我和小锐说:从小你就胆小,怕被伤害总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什么事都窝在心里。就像一只小兔子只知道“躲避”而我恰恰相反,我喜欢狼,独崇狼的不屈不挠的野性。狼的独立、担当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宪芳是典型的东方女性,温暖善良,我很难想象她生气发火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怎么领导她的部下。当今“母仪天下“盛行可她依旧是无怨无悔的当她的贤妻良母!</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多愁善感的淑坤和风风火火的红玲,天知道她俩竟然是不分彼此的闺蜜。这或许文体不分家的缘故。淑坤是淄博市老年乒乓球队的佼佼者而红玲舞蹈团则屡屡在太原市摘金夺银。还记得1988年我送淑坤回淄博,在站台上这两人痛哭流涕的抱在一起,我心想这女人的眼泪沸点还真是低!</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font-size:22px;"><i>让我刮目相看的是梁桂花和李桂萍,她俩有着相似经历和爱好。她们的独立坚强和百折韧性是我所不及的!上初中时我个子小只敢和郑小锐比,梁桂花在我心里很高大,总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她的脸,自卑的我总是怀疑我是不是捡来的,为啥老爸一米八还多而我总坐第一排。还好!丁学斌和我差不多高,呵呵</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i>九寨潺潺的流水声,流淌着我们的过去和现在,仿佛它又意味我们的将来,曾然我们清楚生命不会像九寨的水源远流长,但我们要激励自己把剩余的时光用劲搅动起来,流水不腐!不是吗?(未完待续)</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