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由白云尽

临川

　　岚皋三日游回来写过一篇散文——“巴山杨家”。因为那是“三日游”的第一站，感受深刻，有感而发。之后几天，我陆续删去很多拍照，犹豫再三还是留下了不多的几张。

那是因为旅游返程的四月十六日早上，还有二个多小时，又恰好来时同一个站点上车的我们三人相遇。于时我们三个连同她的室友，决定登山。

要登的山我和室友先一天早上是去过的，只是登山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

话说四月十五日的早上，因为先一天去南宫山报名的少，我和室友出门四望，觉得西边的山很近，而且不高，于是信马由缰，沿街道向西直奔山下。

一条狭窄的小道拾级而上，可以看见一块一块菜地，一座一座院落，还有屋后的小山，只是我们看不到向山的路。犹豫间，有一位少妇正拾级而上。室友紧赶几步上前问路，回答可以上山，只须跟着她走。室友话多，有意或无意间吐露出我们的许多信息。少妇知道了我们要去植物园才是真正的目的，抬手一指：“对面有亭子的山就是植物园，很近，我们经常去。”此言一出，我们立刻就改变了主意，折转奔植物园而去。

　　再说返程的那天早上，我们四人不期而遇决定登山，说走就走，一路话很投机。

十多分钟后我们就找到了先天早上要登山的路，于是拾级而上。眼前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地。有的种着菜，有的地翻后了只待栽种。

四人中我是务过农的，他们三人都是知青出身，三代都是城里人。看到眼前的各色植物居然张冠李戴的多，芫荽都认不出，还要问挖地的农妇，竟不愿相信我。见了正在结荚的蚕豆她们只好求教于我了，可是见了路边同样结荚的蚕豆却认为是芝麻。就因为路边的蚕豆长得矮小，荚结得小。

弄出了不少张冠李戴的事自然生出了不少欢笑。看到了许多植物和花朵更让我们心旷神怡。以至于拍照时放下的包都让我遗忘了好久，直到峰回路转才觉得肩上少了样东西。情急之下，张惶失措，急走来时路。还好，周围的菜地还是菜地，菜地的农人还是那么几个，房前屋后的绿树红花仍摇曳在春风中。

　　背上包我赶上等待的他们一路向前，朝着太阳的方向边游边找酒店的路。

下得山去，与太阳平行着走，走到了一块貌似城中心的地方却找不到“酒店”。同伴眼尖，看到了岚河上的“船桥”，于是要奔她而去。关键时刻还是导航顶事，“酒店”指向西北。但我没有盲目，坚持与岚河平行着反方向走，几分钟后居然看到了“农贸市场”，几步路就到了酒店。

写了这么多，似乎文章还没有主题。确实是这样的，上面的事，那天登山拍的照久久的莹绕在我脑海，就是找不到“重心”。回来去了趟另外一个相似的地方，心里有了相似的冲动。今天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却奇怪的是这首诗原来的题目失落了，只能以“阙题”为题。“阙”，即“缺”。

　　“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此诗描写水远，花香，林密，书堂正当其中，不着一字，虚掩其中；而，“长”、“时”、“至”、“远”、“香”，回环勾连一字不虚。

首联“道由白云尽“，指出路途遥远，山高路险。事实上我们那天只是在山脚下，根本没有找到爬山路——“望山爬死兔。而本诗以此开头，也省去了爬山的过程和文字。

颔联“春与青溪长”，勾勒出青溪和春色，流露出诗人对春色美景的喜悦心情。事实上，我们当时在山脚下地势很高，俯瞰岚河正如一条墨绿色的绸带在城中蜿蜒，很是灵动。她仿佛春光漂落在岚皋城里，而四周三面的山却稍有逊色——不似那么的绿。那天，我们也正是被城中的岚河所陶醉，被眼前的田园、农家、绿树所迷恋，以至“迷路不知归”。

………

　　人到暮年，其实很需要一个如同安康岚皋样的小城居住。居住的地方：“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有书读，有山水可欣赏是人生最好的养生。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人到暮年，远离闹市的喧嚣，藏在青山绿水之间能读书作文也是好事。

人有时候并没有明确的目的说要做什么，那就：闲时读书，忙时工作，穷时养家，富有时学学徐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