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冬闲非闲</p><p class="ql-block"> 忙完大秋，这北疆农村就进入冬闲时节，要在普通农村，农户们除了给自家饲养的牲畜添草添料外，其余时间还是挺悠闲的。但时衡是能享清闲的人吗？他想这农闲时节，这不正是他掊训演员，试演话剧的大好时机吗？说干就干，他马上给温时媚打去电话了解培驯情况。一了解还真挺好。原来人家温总可没闲着，趁这段时间，她把该培训的演员、楞是给培训了一遍。时衡说:"好啊，谢你了嫂子。那还说啥呀，赶紧排演呀？剧本拿来了吗？″"要等你这大书记，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入冬这一个月来己排演二遍了。因我这客源老是稀稀拉拉的，其实我比你着急呀？正想找你商量这事呢。我看这样，你我马上电话联系所有朋友，叫他们赶紧联系人，一边来欣赏月影双碧的冰景和溜冰场，一边来观看我们村民排演的话剧《红叶碎落》连续剧选场。这可是由张志敏大导演和上次演《情煞》那些名角亲自导演指导训演了几遍的，估计效果不会比上次演出差的。″"很好很好，感谢嫂子把工作做到了前面。那还说啥，定个日子演出啊？我看咱就定大后天，给他们两天时间联系游客。同时，还要通知高书记和张导及各名角们都来吧？″"行，就按你说的定。乐队咱培养的几人还不行，还得请京评剧团的吧？我已给他们说好了。我叫他们明天来，在演出前先磨合一下，你看还有啥没想到的，你临时安排吧。″"嫂子，你安排的很好，那就定大后天，早晨九点开始吧，行不？″"九点半吧，咱这不是九点人还没吃完早饭呢吗？″"好，行。那咱就这么定了，各自电话通知吧。″"好。″</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从第二天开始，游客们陆续入住了。到演出那天，还真达到了近一百五六十人呢。通知的人都基本到齐了。这已是十二月份了，已交三九，天气干冷干冷的，人们喘出的气全是白的，剧场的窗子全结满了窗花，此时还未化。屋里因有暖气，因此还不冷，能到十八度以上吧。戏台下几乎坐无虚席了，舞台上鼓乐队已打起了开场锣鼓，演职员也准备就绪。九点半到了，时衡出来，他笑容滿脸说:"热烈欢迎县内外的广大游客朋友前来捧场，热烈欢迎县领导和咱大导演及咱县名角前来指导。对你们的到来，我村全体村民表示真诚的感谢。台下掌声一片。下面请欣赏由《红叶碎落》改编的连续剧之选场:《邂逅知青》幕启:后幕背景画是大张的农村冬景图:饮烟不断被寒风吹散，村庄房舍俨然，村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只狗夹着尾巴紧跑，光秃秃的村树上，几只栖鸟残影朦胧……</p><p class="ql-block"> 几个知青打扮的城市女青年，青春美貌，活泼可爱。她们初到山乡，还未曾尝试苦辣，一切都还新奇:她们来到村子西北角的西山脚下，其中一个子最高，容貌最美，身材袅袅婷婷的女知青，面朝夕阳朗声道:哎呀，这冬景天山村的夕阳山景，也还挺美嘛？她带领其余四五个漂亮姑娘这看看那瞧瞧，笑语欢声。这几人领头的叫何香，是知青队队长（由婉儿饰），后跟着陈菲菲（兰儿饰），来东方（李雨菲饰），纪英革，（张雨霏饰），王红（赫村二胖丫饰），这几人紧随何香身后，也是滿眼新奇。忽见何香用手一指，小鼓碎敲，檀板数声，京胡碎弓，笙箫，古筝，琵琶依次渐入，京韵优扬，她唱道:（二黄散板:小村旁）:一抹晴岚，朦胧了远山的面庞，几只归鸿，点染了满天的霞光，一支短笛，驱赶着一坡的牛羊。几缕微风，掀翻了花的衣裳。京腔高亢典雅，京韵悠扬，那托腔更是把京韵的华美高雅发挥到极致。舞台上几美女随何香小碎步圆场，如风行水上，在高雅的京韵中如紫燕翔天，黄莺亮翅，把少女的活泼，灵动，青春萌动发挥的淋漓尽致。何香接唱:（转慢板，抒情而深情地）一个老翁，从大柳树下站起，弯腰拾起一把大蒲扇，蹒跚着蹩入一条浅巷。几个姑娘，卷着裤角，从塘边跑回，笑弯了一牙浅浅的月亮。几声犬吠，几家柴门响。傍晚，小村旁……</p> <p class="ql-block"> 这优雅的京腔京韵，弥漫了整个剧场，那几个漂亮的城市姑娘，着实让黑山头村民惊讶了！那时农村人吃糠咽菜，风吹日晒，一张张桔脸，不但抽抽巴吉，而且是又黑又瘦。就连姑娘们，也是一张张菜色脸，面黄肌瘦，早把姑娘的芳华，残损殆尽。哪象人家城里人，咋说也是精米细面，虽说月末也常常缺粮，可那才几天呀？包点大馅饺子，多吃几天菜就过去了。所以那时你一眼就能分辨出城里人和乡下人了。这几个姑娘正青春年华，血气正旺，一个个桃花粉面，白胖粉嫩，花枝招展，这可把这农村的姑娘媳妇馋死了。就连温柔美这个大村花也难比人七分。她啧啧道:"咱这一辈子可白活了，整天糠糠菜菜，一个个一张皱黑脸，丑死了，跟人家比就是天上地下。你看那一个个粉粉嫩嫩，桃花粉面，妩媚妖娆，别说小伙子看了，我这看了都巴不得上前亲一口了。你说这人比人啊，可没法活了！″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人柔美的不甘。再看台上，几美妞侧耳恭听。一曲《二泉映月》如泣如诉，如怨如忧，凄伤而维美。仿佛那一腔忧怨，都付与了琴弦之上，忧忧怨怨。凄凄惨惨。那声音从山脚下一土屋传出，遂惊讶了众美女。何香惊道:"没想到这个偏僻小山村真是藏龙卧虎，这优雅琴声，比我邻居乌兰牧骑大扬拉的还好。不行，咱得访访其人，看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高雅绝技，不妨与其交往一下，尔等看是如何？″陈菲菲说:"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要不小妹去当红娘，香姐您就待月西厢下如何？""那要是个老朽呢，香姐岂不惨了？″"八成是八成是。″众女起哄。"不管啥人，咱咋也得一探究竟。″"那咱这就去他家呀，你看，就是那个小院。""你疯了。不认不识，去了咋说？""就说走差门了呗，还能咋样？″"有口无心。″何香嗔道。"你饶我饶他不饶，春风扬柳万千条。″你敢篡改毛主席诗词？"又是王红这不走心的。"不跟你个大傻帽说了，回家唠一一″何香哈哈一笑，跑下山去，众人随后，留下满天红霞。</p><p class="ql-block"> 幕启:背景如旧。大队书记黄如何（黄达饰），李大队长（李强饰），赫文革（张畅饰）带领大队部几人上场。黄如何:"你说他妈可怪了，这人才怎么都出地主家了？你看人家时雨他们二队演的那些节目，比他妈咱全大队哪个生产队的都高出一大阶呀？那也叫个节目。那个忠字舞跳的都赶上乌兰牧骑了，那个表演唱《逛新城》你看咱他妈大队民兵营长王军，也是个人才呀。那个表演唱《十送红军》真他妈好呀，人家还能伴奏，二胡，笛子，三弦，四股子，真他妈像回事儿。你看我们柳树林五队演的:弄几个穿破皮祆的，往台上一躺，死猪一样。一个瓜帽叼烟卷的地主，上台就打，那些死猪就翻翻乱滾，哑巴一样。上来一队唱三大纪律歌的，就演完了，真他妈丟人去姥姥家了，还弄些棒子桔插台上了！啥插的呢？楞是不倒？这个王豁牙子，看老子不找他算账！"唉，我说我的黄大书记呀，这你气啥？这是好事呀，哪个队不是咱大队人才？只要你书记一声令下，咱大队也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只要您吭一声，那时雨还不像孙子似的，屁颠屁颠来嘛。″"唉，我说老李，真有你的啊。好，咱就这般猪腰子（主意）了！""对！就这般猪腰子。″赫文革随声附和。黄如何回头狠狠瞪他一眼。赫立马窝脖。"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哐其依其哐哐……众随黄下。</p><p class="ql-block"> 幕启:</p><p class="ql-block"> 大队办公室，黄如何，李大队长，赫文革，治保主住王佩林等，知青全体，时雨，王军等。黄如何招呼大家坐下说:"今天，招集大家来就一个事儿:咱大队今起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你们都是队员，这不都学小靳庄嘛，都唱样板戏。咱可要跟形势。咱不但让全体社员唱，咱还要演个他妈选场看看。你看咱大队啥人才没有呀？特别咱这些知青，水葱似的，这要拿出去，馋死他们。好了，下面你们自己选个队长和副队长吧，我逐磨着专给你们找个地儿，业余时间不够咱占白天，也给工分呀。″哗哗，掌声一片。"好。听书记的！″大家齐喊。</p> <p class="ql-block"> "好吧，那就由你们自己选出队长副队长，今天就开始排练，排练场地为四队民校。你们抓紧，元旦快到了，元旦前给全大队社员汇报演出一次。元旦晚上去一营二营营部，慰问解放军。要拿出点高水平节目，那可不是咱老百姓，人家可一眼就看出你水平高低了。″最后，选出了何香为队长，王军为副队长，大家鼓掌通过。书记说:"到饭点了，今天大队食堂蒸馒头，还有白菜粉条猪肉，这顿算大队请宣传队了。以后，给你们食堂饭票，‘愿意在大队食堂随时都可以来。″全休鼓掌″谢谢书记″这黄如何来了兴致"大家说如何不如何？″"如何。"如何一一"众大笑。书记说"好，吃饭去。″吃完饭，他们就去四队民校开始排演吧。″到了民校，大家坐下后，何香说:"大家说说吧，咱都排啥呀？″大家七嘴八舌弄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何香说:"咱们还是听听时雨的吧，人家正经老三届高中生，咱这些人谁有人家文化高呀？″时雨脸一红说:"啥文化高，就念了高二，好几年了快忘光了。既然队长说了，我就不揣冒昧了，说说浅见:我看咱得先写个节目单，各自报一下谁有啥节目，然后咱大家再琢磨咱们还能演啥节目，一个个研究呗，大家说呢？″何香带头鼓了掌，"我就说嘛，你看人时大哥这主意，咱就这么办吧。″经大家自报和研究，节目单基本出炉:1、京剧《红灯记》选场，讲革命家史那段戏。王军饰李玉和，陈菲菲饰李奶奶，何香饰铁梅，王连举由时雨堂哥时潮饰（由王军通知，明天入队），究山由赫然饰（通知同上）。2、顶碗舞和蒙族舞由知青全体外加晓燕，碧桃。四队这两女队员仍由王军通知。3、何香，京歌一段，伴奏:时雨。4、王军独唱:智取威虎山选段:甘洒热血写春秋。5、表演唱:《逛新城》时雨饰老阿爸，晓燕，春妮饰女儿。四队这俩女生说啥不干了，说有人知青，哪显着她们了。最后换成了何香陈菲菲。6、四队的忠字舞，还是原班人马。王军说让何香指导并再加进新动作。7、四队蒙古骏马舞，并新加入了王军和时雨。（原来时雨为伴奏，歌曲:草原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何香说这次用录音机，还是那支曲子。8、陈菲菲独舞:鲜族舞:采莲。9，何香独舞:孔雀舞（难度挺高）10、民乐合奏:高山流水，乐器有二胡，曲笛，箫，洋琴（纪英革）小提琴（何香）檀板:王军。你看这一弄，还真有人才呀，让时雨惊讶的是这何香竟然会拉小提琴。11、来东方独唱:马儿你慢些走（又一个好节目）。12、男女对唱:《十五的月亮》由王军提议，时雨不干，何香说，必须上此节目，还要演出高水平。大家鼓掌。王红说她要来个三句半，叫时雨现编一个。时雨答应了，王军说:"三句半可一般都男生演的，谁和你演啊？″嚷嚷了半天，时雨说:"这样吧，王军，我，队长，王红，咱就俩男生俩女生吧？″何香说:″我排顺序，1时雨2何香3王军4王红。″王红乐了，王军撇撇嘴没吱声，有些不情愿。正在此时。黄书记带着温柔美来了，一进门笑呵呵说:"给你们送个新队员来，小温，她那个京东大鼓可是一绝啊。″众人鼓掌。何香把节目单递给黄如何，他看完了，脸上乐开花了说:"太好了，没想到有这么多能人和这么好这么高级的节目。我决定了，给宣传队员集体定制统一服装，一水草绿军装，把大队林业队改名"宏图队″让你们入住，明年开春在大队部院内盖大俱乐部带后台化妆室和休息室的那种，花点钱呗，这么多人才，值了。″大家齐鼓掌。何香拿过节目单，加上了温柔美的京东大鼓:《送女儿上大学》。书记挥手笑着走出民校。何香说:"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温姐加入咱宣传队。″大家又都鼓掌。温柔美说:"我就一个节目，不好意思了。"说着，贴时雨身旁去够她故意放时雨前边的钢板，就把她那两个傲然，故意贴到时雨臂上猛蹭了几下，笑道:"那大姐可就冒昧了，先来上几句，大家听下，要行就上，不行就算了吧。″时雨紧闪，她是紧挨。没法，时雨说:"姐，我给你弹个弦吧？那才正配呢。″她笑靥如花，钢板起，三弦琴跟，她唱道:"火红的太阳刚出山……″一小段下来，掌声雷动。何香说:"没想到温姐还有这绝活。″时雨说:"温姐这京味雅韵可真没挑了。″温柔美妩媚一笑，站起身，那两峰玉乳，活蹦乱跳，那成熟女人魅力，真艳压群芳了。她傲娇道:"还将就着吧。咱不是有个《逛新城》吗？还由时雨演阿爸，我演一女儿咋样？"何香说:"刚写上节目单，有人演了。″温柔美立马阴沉了脸，紧挨时雨坐下了。何香说:"看哪位还有新节目，要没有，咱先这样？下面我看咱先练选场吧，这是个大活。今儿也别伴奏了，过几天，我和时大哥回趟县城，去找乌兰牧骑大扬，叫他教时雨拉京剧。咱这选场，要有京胡伴奏，那可上档次了。″大幕拉上。下场戏需说明一下，因给大队汇演那天最后，何香硬让时雨上个二胡独奏。等节目演完，黄如何恼了，说非开除时雨不可。因这新年喜庆时刻他拉的那么悲，就是阶级斗爭新动向，他这是反革命行为，见不得我们喜庆，给大家哭丧呢！″"王军何香怎么解释也没用，他非要开除时雨不可。这真是秀才遇到兵了。气的何香说:"你要开除时雨，我也不干了。王军也同样表态，知青全体一致支持时雨。温柔美颤颤巍巍上前，婀娜扭扭腰身，姣媚一笑说:"我的大书记呀？我也听出他拉的悲了，可我听太好听了。咱听不懂，不知咋回事，可人何香王军他们懂啊，说那可是世界名曲。既是世界名曲，全世界人都听着好，你昨就不行了呢？给小温一个面子，这次放我时弟一马，下不为例。″上去就拉胳膊。黄如何拉拉着脸，"你叫他写出深刻检讨，保证以后再不犯。要不，没门儿。″"行，我替我兄弟答应了，我的好书记，晚上小温请您来家喝酒啊一一″老黄瞅她一眼转身离去。"文盲！″何香说。陈菲菲紧捂她嘴，"小祖宗，消停消停吧，再惹事，时大哥咋待呀？″</p><p class="ql-block"> 幕启:时雨从山上背一篓牛粪进院，倒完放下粪筐，转身走出小园。何香推门进来，时雨讶然。何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哥，″她把时字省略了，时雨更加愕然。"哥，我把要说的话都在这里说了，您比我文化高，经历多，见识广。您好好听听我的话。您要觉妹说的有道理，你听妹的。回宣传队，检查我替你写，人在屋檐下呀！哥要不听，我言尽于此。您看着办吧？″说完，伸出白皙纤手，上去抓了时雨手，重重一握，给他个妩媚的笑，转身离去。时雨回屋急忙打开信封，那笺纸上娟秀小字历历在目:（舞台上，背景如故。）一寒屋内，时雨站立火炕前认真读信。前台，陈菲菲饰何香上，小碎步圆场亮相台前。"哗哗哗哗″掌声雷动。"天仙呀，七仙女，月宫常娥。″台下嚷。何香开口唱:（二黄散板，忧伤抒情。时雨:）惊悉你骤病，我全体队员愕然。你的病，我心里明白:你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或言羞辱吧。诚然，这样对你不公。但不公之事多了，自我来之后，有多少不公之事，你当我不是历历在目吗？那样大的不公之事（指时雨亲爸被赫文革批斗，一枪托活活打死。）你能奈何，我能奈何？未来之前，我也曾想，这美丽的乡野，哪里不是"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虽不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但风吹草低，牛羊可现，白雲隨牧笛悠悠远去，不也是另一种心旷神怡，陶然而乐之景吗？可到头来，焉不知袅袅炊烟之下，竟无隔夜之粮；糠糟代餐，而偏要装作融融乐乐，强作欢颜去歌舞升平之景，汝心之病，深切大矣！</p><p class="ql-block"> 你若以我理解你，你回来吧。让我们共同徜徉于京韵的高雅氛围之内，或许能心语共鸣，缓汝心之痛，总强似你踽踽独行，沉浸于伤感郁闷之中，长此以往，真要是渐染微疴，那也就十分不值了。</p><p class="ql-block"> 你比我见多识广，相信你想的会比我远。我们诚待你现在就回来，以后的事情，我们慢慢总会讨回公道。</p><p class="ql-block"> 何香</p><p class="ql-block"> 某年月日</p><p class="ql-block"> 一曲未了，那婉儿早已泪流滿面，于百曲回肠之中，小碎步绕场半周而下。屋内时雨看完信，长叹一声:"哎！这回我算是周瑜遇诸葛了。″心想，这何香也忒厉害了吧？她怎么就看透了我的心病？分析了利害关系，还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也算知人善任了。又想，对呀，她那"心语共鸣"一语，不是把自己也包含在内了吗？再想起那天泪眼相对，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又不能那样想，一种拉人下水的感觉袭上心。但不管怎样，遇到这样的人，你能不听她的吗？这样想着，抬脚就往宣传队里去了。大幕徐徐落下。时衡出来说:"大家挺感动吧，这就是我爷奶他们那辈人的真事儿呀！再次感谢广大朋友们支持捧场，谢谢大家。观众意犹未尽。温总即招待高书记，县里贵客，演职员们去度假村餐厅赴宴。时衡找上赫村黄书记时扬耿李等也去了度假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