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莎拉·布莱曼于2025年4月19日晚上在上海虹口区的北外滩友邦大剧院进行了音乐剧《日落大道》的周末场演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该剧是安德鲁·劳埃德·韦伯的经典作品,由莎拉·布莱曼领衔主演,讲述默片时代巨星诺玛·德斯蒙德的悲剧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通过熟人在朋友圈里发的长视频,了解到昨晚现场的盛况。在舞台的璀璨灯光下,目睹当年的月光女神沦落成为现在的肥胖厨娘,我黯然神伤,嘘唏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句大不敬的话,可能会招来一些乐迷的板砖,但我实在不想讨好任何人,所以还是要说点心中的真实感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都说女人外表的美是短暂的,我不以为然,因为那是一句废话,身为杠精,我觉得男人外表的美也是短暂的。比如许多老男人在商场试衣镜前的惊鸿一瞥,窥见自家浮肿的眼袋与沟壑纵横的额头,总疑心镜面是否被顽童砸出了裂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无长少年,花无百日红。六爷我十六岁的学生证还压在书房抽屉最底层,照片里的少年英气逼人,鼻梁高挺,面如朗月,眉眼如工笔画般精致,连上四年级的和二年级的两个外孙看见后都不相信,他们问:“这个漂亮的小哥哥真的是你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美都是短暂的,这一事实在印证着生命最公平的法则——所有碳基生物终将在时光里坍缩变形。当医美广告仍在鼓吹“冻龄奇迹”时,博物馆里的汉代铜镜早锈蚀成谜,照不见任何一张恒常的面容。那些高唱着“优雅老去”的颂歌,不过是在给衰老势不可挡的残酷,裹上一层糖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次演出是《日落大道》亚洲巡演中国站的上海场次之一,也是莎拉·布莱曼首次在中国参演音乐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想起十七年前,一袭白裙的莎拉·布莱曼美得耀眼,与不那么美的胖子刘欢立于高台之上,在缓缓升起的“地球”之巅,以一曲《我和你》,将人类的温情画卷铺展于世界眼前,全球40亿人在屏幕前观看。这首奥运主题曲大道至简,用中国五声音阶为基底,看似简单的旋律,却承载起人类共通的情感——当莎拉空灵的英文吟唱与刘欢高亢的中文声线交织时,两种文明的对话,在“心连心”的共鸣中,超越了语言与国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六十四岁的她,现在胖得惨不忍睹,或许我们该重新定义“美”的坐标系。放眼窗外,小区里玉兰正在坠落,那些白色的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着,比盛开时更接近美的本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突然想起苏格拉底饮下毒酒后,对弟子说的那句:“我们该向医药神献祭一只公鸡。”人的肉身,终会腐朽如蝉蜕,但灵魂将在每个凝视过星空、爱过人间的瞬息获得永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像我的小书架上的那盆多肉,新芽与枯刺,始终在晨光里共享同一抔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