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再访西江千户苗寨</b></p><p class="ql-block"><b> 张卫军</b></p><p class="ql-block"> “用美丽回答一切”是余秋雨先生对贵州西江千户苗寨的评价。</p><p class="ql-block"> 再次走进苗寨,内心既有熟悉感,又有点陌生,只是感慨大了,大了,比之十几年前,景区又大了许多。接站小哥也说和十几年前多了更多的楼宇,多了更多的人,而我还得再加一句:多了更多的商业。</p> <p class="ql-block"> 一路走过来,旅拍成了帅男、靓女们喜爱的旅行打卡模式,一个个都包裹着苗族花衣、花裤,还有闪闪发光的银饰,细细辨认,好像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伪苗族。</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真正的苗族女人,只有上了年纪的,在头上包一块花布(或者毛巾),大多已然看不出区别,从另一个角度可见,苗族服饰的婀娜多彩或许已让走进苗寨的人们认可,成为美的符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水边,路上,田边,每一个可以衬托美丽形式的地方,都可见旅拍者娇羞的面容和苗族唯美的服饰,借用余秋雨先生的名言:“用美丽回答一切”,似乎恰到好处。</p> <p class="ql-block"> 重回苗寨之前,内心就确定此次到苗寨必须选择一个可以鸟瞰苗寨全景的山上民宿,左选右选,最后寻了坐落在半山腰的福临文化全景酒店。车停北大门停车场后,坐上了景区交通车,在春色的婆娑中闻着菜花的馨香向寨子进发,在大巴车上即与酒店管家联系,帅帅的年轻管家一会就到了大巴车下车点——被称为小北门的寨门处接了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认了又认,小北门依稀有点熟悉,这不就是原来的西江千户苗寨的大门吗?管家说是的,现在苗寨规模相比之前大了很多,我思绪中好像有点抗拒,不就是为了多赚一笔景区交通费吧。</p> <p class="ql-block"> 下午两点,在太阳暖烘烘的衬托下,寨子中心的芦笙广场跳起来、唱起来了,不过表演者已经不是当年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妈辈的苗族村民了,变成了年轻的胖男、胖女,活泼是活泼了,自我感觉嬉闹中少了一些苗寨民族的文化内涵,想当年那些老者以生活的历练滋润了苗族的歌舞,那奔放优雅的歌、端庄大气的舞、婉转徘徊的芦笙,以及与天地呼应的鼓声,引得观赏者阵阵掌声,身穿民族蓝布长衫的爷爷们,一招一式都彰显了苗族文化的自信,真的好怀念以前,实际上,我知道我是一个守旧之人,内心世界迎合的是过去的实诚。</p> <p class="ql-block"> 夜色降临,苗寨高高矮矮的木楼,如同吹响了部队的集合号,瞬间都打开了灯光,在半明半暗的夕阳余晖中,星星般闪烁,点燃了苗寨的热烈和活力。静静的打开所住酒店的窗户,让夜风徐徐进入,让眼球进入寨子的高高低低,让思想中文化的魂灵寻找苗寨、寻找灯光下的苗寨故事,手机和单反相机交替扫描寒风中暖融融的灯光,扫描楼台上隐隐约约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美极了,层层叠叠的寨子,层层叠叠的灯光,恍如层层叠叠的情感,万家灯火辉煌了千户苗族村寨,苗族村民们用灯光叙说苗寨的绝美,告诉世界的还是余秋雨先生的那句“用美丽回答一切”。</p> <p class="ql-block"> 夜色越来越暗,千万盏灯不知疲倦的与天空中的星星窃窃私语,似乎述说古往今来的故事,也似乎在述说五次大迁徙的坎坷历程。古道西风瘦马,迁徙的过程或许是断肠人悲悲戚戚的过程,我坐在酒店窗台的美人靠上,尽情阅读着苗寨的夜色阑珊,似乎要从那星星点点宛如省略号的灯光中,找出深藏在苗族文化中的迁徙旅程。思绪一如对面山岭流淌的山泉水哗啦啦的泛滥着。</p> <p class="ql-block"> “真不容易呵”,为苗民族的迁徙之旅程而感叹。寻找平安之地,寻找可以躲避战乱的一方土地,思想的海洋想象着迁徙征途的蹒跚步履,想象着从平原走进深山的每一段路径,越发对来自黄河中下游的苗族有了更多的尊崇,恍惚中好像看见了与黄帝、炎帝齐名,号称中华三祖之一的苗族始祖蚩尤,残存脑海中的芦笙舞也画出了大迁徙路上遇山开山、遇河架桥的不屈精神,或许苗民族每一段路程、每一次迁徙,都会对故土长揖作别,但向往平安、让生命延续是他们永恒的追求。</p> <p class="ql-block"> 一夜好梦,第二天离开苗寨时又走回了北门,眼眸向高处一瞧,看见了高高的山岭,看见了被苗族视作图腾的高大枫树,哎,那不就是十几年前存在脑海、被秋色染红的枫树吗?心迹依依不舍地又被拉回苗寨、拉回苗族的斑斓色彩之中,苗寨还是那个苗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