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木绣球的两次相遇

李秀成

文字/摄影 李秀成

美篇号 66657540

　　2025年3月29日，正是牡丹花初开之时，我到武汉东湖牡丹园拍牡丹花。牡丹花雍容华贵、大气优雅，不愧为花中之王，早已将我彻底征服。然而，牡丹园里的木绣球花同样叫我惊喜无比。

　　木绣球的学名叫绣球荚蒾，是木本植物，与草本的绣球花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如此，但二者在外形上却十分相似，花冠都比较大，硕大的花冠上开着无数朵小花，层层叠叠，组成一个巨大的绣球模样，因而叫绣球花。不同点在于，一个长得高，一个长得矮；一个是木本，一个是草本；长得高的叫绣球荚蒾，俗称木绣球，长得矮的叫绣球花。二者都是百花园里非常令人喜爰的花卉品种。

　　此时的木绣球花莹莹如玉，清丽脱俗，大朵大朵地挂在枝头，仿佛绿衣仙子降临凡间，初次见面就将你彻底征服，让你一见钟情。在牡丹亭的前后，各有2棵木绣球花树，不时有俊男美女前来打卡拍照。这些人也跟我一样，本来是来看牡丹的，却把时间花在木绣球身上，这算不算是情感错付呢？

　　4月14日，时隔半个月之后，我在牡丹园即将闭园之时，又一次来到牡丹园，我想看看此时的牡丹是什么情况。一进牡丹园大门，我不免大失所望，整个牡丹园里已见不到一朵牡丹花，一种浓浓的悲凉感顿时袭上心头。邓丽君唱的“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的意境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哏前。我在牡丹园里漫无目的地转悠，无精打采地来到牡丹亭附近。忽然，我的眼前一亮，我又见到了那几棵木绣球花树，木绣球的花朵依然挂在枝头！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木绣球花的颜色已蜕变成纯白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翠绿俊俏的模样。

　　其实，大自然界的花卉都各有各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精彩纷呈。除少数花卉外，绝大多数花的颜色都是一生不变，始终如一。但荚蒾属的花卉如木绣球花和琼花，却会发生嬗变。它们初开之时莹莹如玉，清丽脱俗；盛花之时都洁白如雪，素雅娴静。如果不是前后相隔十多夭两次遇到木绣球，没有人会相信这是同一种花。

　　由木绣球花色的嬗变，我想到人的一生。花色的浓与淡，正是人生盛与衰的缩影。青春年少，少不更事，有如含苞待放之花蕾，青涩中满是朝气和生机。盛花期到来，花色明艳，或红或绿，显得浓情而热烈，正如人生之巅峰。随后，颜色渐渐褪去，由淡而白，一切归零，仿佛人生之暮年，所有的云淡风轻已然化成那满头的白发，成为岁月沧桑的象征。

因此，再见到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我们一定要秉承崇敬之心，谁能保证，那满头的华发里，没有藏着一个个惊天动地的故事。

　　2025年3~4月，华为手机摄于武汉东湖牡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