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有情

欣喜的欣

<p class="ql-block">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往事。当然,我是选择性遗忘了好多忧愁的过往,剩下的,犹如阳光下打碎的镜子,点点反射着耀眼的金光。</p><p class="ql-block"> 比如记忆中的奔跑:在儿时大院中的奔跑,乡间小路的奔跑,斜阳下余晖中的奔跑。上学了,懵懂的在上学路上的奔跑,与伙伴捉迷藏的奔跑,高中时代对未来茫然的奔跑,直至工作,上班路上的奔跑……记忆中,还有奔跑之后的喘息,释放,刹那宁静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代是枯燥的。两点一线,周而复始。课表是固定的,生活是固定的。我想的起来的事就每周一到六,起床,洗漱,吃点简餐,无论刮风下雨的去上学,中午放学再回家吃午饭,还有个午休,再去上学,放学后是晚饭,写作业,看书。也没什么业余生活,我想看的书不能看,不想看的书被逼着看,成绩不好也不赖,唯一有只小猫陪伴,只有那个时候,心是敞开的,如同猫咪对我的坦诚信任。但那样陪伴的时光并不多。它想我的时候多。</p><p class="ql-block"> 我还记得家里朴素的设置,柜床箱桌,缝纫机,桌上的台灯发着昏黄的光。当然,还有全国统一的蓝色竹子图案的窗帘。回想那段枯燥的历程,竟然是人生中最值得忆念的时候,那么干净,清透。</p><p class="ql-block"> 那时只有礼拜日可以休息,只有这一天可用来洗衣,会友。玩的内容也无外跟朋友下棋,听歌,聊闲天,或者看杂志,或去逛逛商场。去商场不知道买什么,也没有太多可支配的财富,也许是一袋糖果,一块橡皮,或者一个作业本什么的。当然,我的购买欲也不强,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直到上大学也很少想去买什么。</p><p class="ql-block"> 父亲思想很开化,我上高中时候开始给我买化妆品,买口红,也买一些头饰。我到现在还记得父亲从杭州给我买的红底金丝的发带,是那种可以当辫绳用的宽发带。用这种发带的高中生并不多,我也许是全校唯一的一个,那样高高的绑在扎成的马尾辫上,如同脑袋上顶着一朵金灿灿的花,在同学中非常显眼。当然,后来我还有类似的丝巾,也纯粹是装饰。我曾经对那些东西喜欢过一段时间,后来竟不知扔哪去了。</p><p class="ql-block">​ 那管变色口红一直陪伴了我大学四年。我不会化妆,所谓化妆就是涂口红,也没有过期的概念。一管不长的口红,怎么用也用不完。出于卫生还是心爱的原因,只有这只口红,我从不与人分享。也奇怪,涂涂口红,人立马精神焕发,不必涂脂抹粉就光彩照人,是心理作用吧。同学中有抹粉底的,我嫌油腻。那时候胶原蛋白正充分,根本不需要。</p><p class="ql-block">​ 我有一个相机,买胶卷费了一些钱。一卷胶圈二三十元,拿着到处拍。给同学拍,同学会把冲洗费给我。现在真得感谢当年那部相机,在大学四年中留下多少珍贵的纪念呀。</p><p class="ql-block">​ 我虽然上了大学,但仍旧木木的。功课其实不是很繁重,大学三四年级时候,同学们都开始恋爱了,我却喜欢泡图书馆。也有和一个高中同学互相喜欢,但限于通信,我想,我对写作文的爱好可能是那时候培养起来的,没得可写,一草一木都成了代言素材。当然,毕业了也就不再写了。工作以后,最深刻的记忆是一个人在长安街游荡,我亲眼见复兴门的彩虹桥搭起来。我就那样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无悲无喜,静静的坐一个下午。</p><p class="ql-block"> 独来独往却是我最惬意的时候,不必迁就谁,全凭自己做主,但与人一起的时候,我是非常尊重别人的意见的。因此,也就有了与朋友和谐共融的时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