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的巴蜀,群山巍峨,江水浩荡,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巴渝先民前行的道路上。面对波涛汹涌的江河,先民们以惊人的智慧,从大自然的馈赠中汲取灵感。 大约4000多年前,远古巴人曾经生活在现在的重庆、湖北、四川境内。<div> 他们他们选中那粗壮的巨木,以原始而执着的方式,一斧一凿地将其精心凿空,赋予其新的生命 —— 古朴的独木舟就此诞生。<div> 远古巴人驾独木舟捕鱼,漂流四方,死后用类似的船棺下葬。船形符号常见于巴人的众多器物中。</div></div> 驾舟捕鱼,漂流四方 从一件出土的巴人淳于上,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图语。这个船形符号中,船头符号呈“中”字形态,这可能是巴人的祭祀符号,是祭坛与神树的合体。而上端的“十”字符号,被普遍认为是太阳的符号。 巴人淳于 巴人淳于上的船形符号 “神树”是古巴人无界通灵的中介物,史籍中曾载有巴族“俱事鬼神”的习俗。对于古代巴人来说,祭祀活动有着与战斗同样重要的意义,燃烧神器使他们相信自己更接近天宇。 巴人的船形符号,是凝固的神秘语言。在青铜剑的剑身、陶罐的腹部,常能见到线条简练的船纹:船头高昂如鸟喙,船尾分叉似鱼尾,船身布满螺旋状纹路,仿佛江水的漩涡。据巴渝古歌记载,这种船纹代表着 “通天舟”,是连接人间与神界的载体。 独木舟载着先民们穿越险峻的峡谷,寻觅着生存的资源,探索未知的彼岸的征程。 壮丽三峡展厅里的 “巴人之舟” 古代巴族是一种靠近江河的熟悉水性的民族,他们制作作实用的独木舟,生前乘坐,死后即以为棺,船棺是他们死后的家,他们是典型的江河民族,生与死都与水连在一起。<div> 1954年,铜罐驿镇冬笋坝发掘出了约有3000年历史的战国墓葬群,并出土十余副船形棺。船形棺作为一种特殊的葬具,通常象征着航行与来世的旅程,反映了当时人们对死亡和来世的独特理解。</div> 冬笋坝遗址出土船棺 2000年前的铜罐驿也许曾是巴人的市集所在地,《华阳国志》有这样的记载:‘巴人立市于龟亭北岸’。文中的‘龟亭’就是铜罐驿附近长江中的一座小岛。也就是说,“这个被载于史书中的市,就在这片墓葬的附近。” 风箱峡上的古代巴人悬棺 长江河流两岸的峡谷峭壁间,仍存留着许多高不可及的悬棺和船棺。我们自然会想到舟船的主人,几千年后,他们可能还在替祖先守灵。 《华阳国志•巴志》中记载的三过家门而不入、全身心倾注于治水的大禹,便是沿岷江汇长江而至中国东部的。<div> 这个部族的人们和长江沿岸的土著曾整治江道,使巴蜀与外界相联系。<br> </div> 传说中的廪君 巴人务相能让自己的土船浮于水上,于是被立为廪君。又因巴人有盐而国兴,失盐则国衰,廪君就率领部众乘土船与盐水女神争夺盐资源。由此可见,当时的水路是较为发达和畅通的。 巴蜀铜器上的图语中,水陆攻战图中的画面,已显示出巴人水战船队的规模,已经不是用整木挖制的独木舟,而是能容纳许多士兵的战船。<br> 从只能容纳少数人的独木舟到能够承载多名士兵进行战斗的战船,这一转变说明了巴人在工程技术和社会组织上的进步。<br> 这些战船的设计和建造表明,巴人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造船工艺,可以制造出更加复杂和大型的船只。同时,这也体现了巴人在军事战略上的发展,利用水上优势进行作战,扩大了其在区域内的影响力。此外,这样的战争规模也暗示了当时可能存在的政治冲突或资源争夺情况。 史载:秦昭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80年) ……司马错率巴、蜀众十万,大舶船万艘,米六百万斛,浮江伐楚,取商於之地为黔中郡。<br> 此时的巴国都城,已成为秦王朝的巴郡,巴蜀强大的船舰和丰富的资源,为秦国扫除了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