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苏南来了电话,是秦听的。“已经住了好多天了吧,乐不思蜀了?”苏南酸溜溜地说。秦赶快说:“夫人,不是这样的,先是萍因为思思要去上海情绪不稳定,我怕他犯病,就一直在做她的工作。后来是保姆雪韵家里出了些事,她辞职不干了,我只能留下来陪她们娘俩。”苏南说:“飞飞中考成绩很好,进了重点中学。”秦高兴地说:“全是夫人的功劳,你辛苦了。”苏南说:“既然保姆已经回家,那就提前让思思来上海吧,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秦为难地说:“留下她一人未免孤独,让她与我们一起来上海住一段时间吧。”苏南说:“就由她自己做决定吧。”秦连连说好。思思早就等在电话机旁了,她接过秦给她的话筒亲热地叫:“大姨,我好想你啊。”“思思啊,大姨每天想你呢。你就要来上海了,我们娘俩可以天天见面啦,你高兴吗?”苏南说。思思说:“当然高兴啊,我可以跟哥哥玩,一起做作业。”苏南说:“真是乖宝贝,我们上海见啦?”思思快活地说:“好!”放下电话思思连蹦带跳地说:“我要去上海读书啦,天天跟大姨和哥哥在一起,真开心。”在一边的萍变了脸色,默默地进了自己的卧室。秦让思思在书房玩积木就来到萍的身旁,说:“别这样,苏南爱思思没有什么不对,思思喜欢苏南也出于孩子自己的感受。苏南要我们马上回上海,你愿意就和我们一起走。”萍反问:“你说我愿意吗?”秦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说:“不愿意去是吗?”秦的话激怒了萍:“谁说我不愿意?女儿要去上海读书了,母亲当然要去看看。苏南不让我去是吗?”秦说:“你冤枉苏南了,她说去不去随你的意,你愿意去当然更好。你看,又不高兴了,大家在一起是件快乐的事,思思读幼儿园更是她人生重要的一步,开心点好吗?”萍想起了雪韵的话,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孩子,心头就开朗起来,脸色由阴转晴。她问秦:“我们什么时候走啊?”秦说:“就明天吧,今天把要带的东西整理一下。”萍说:“听你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开学的前几天,苏南对思思进行了入园前的常规教育:礼貌、礼仪、守纪、尊师、爱同学、爱公物等等。萍在旁边听着,有时也插个嘴,补充一下。苏南还试着让思思练坐,结果相当满意。思思能静能动的性格是学习的基本条件,两个母亲对思思很满意也很有信心。开学的那天终于来到了。八点,秦开着轿车,载着萍、苏南、思思和吴妈一起往幼儿园驶去。门口已经有许多小朋友和家长。园长在门口迎接小朋友 ,见到思思说:“哦你是思思吧 ,进来好吗?”思思说;“好的。”就挣脱了大人的手,跑到园长身边。园长说:“思思真乖 。”一位年轻的姑娘拉着思思的手,往教室走去。秦对园长说:“我们想看看思思能否适应幼儿园生活,你能放我们进去吗?”园长说:“现在家长那么多不方便,等上课再说吧。”秦老板一再道谢。响起了上课铃声,园长叫秦他们进去,亲自领他们到思思的教室门口,对他们说:“稍看一下吧,不要影响孩子上课。”就回办公室了。门禁闭着,只有从门上的那块小小的玻璃窗才能看到屋内的一部分。苏南说:“让我先看。”她稍稍踮起脚透过玻璃扫视教室,思思落在她的视线之内,她高兴地说;“能看到思思。”过一会儿又说:“思思坐得很好,一动都不动。”萍说:“苏南姐让我看看。”就挤到了前面,苏南退了出来。老师叫小朋友介绍自己的名字了,萍紧张地听着,有的小朋友还在哭,有的小朋友说话很轻,终于轮到思思了,她镇定地站了起来,大声地说:“我叫秦思思。”萍傻了,高声地说:“思思,你姓刘,叫刘思思啊。”思思顺着声音看到了母亲说:“大姨让我说秦思思的。”萍的歇斯底里又爆发了:“苏南, 你让我的女儿留在了你的身边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把她的姓也改了?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欺人太甚啊!”说着就瘫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几位教师赶过来看热闹,被校长叫回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秦等人七手八脚地把萍弄到了汽车上,一溜烟似的开着车子回家。苏南和吴妈按住萍, 任萍在车内哭喊。苏姨说:“回家再跟你解释。”到家后,萍已经哭得没了力气。秦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吴妈给她洗脸。苏南叫吴妈退出,对萍做起了思想工作:“萍,思思改姓是有原因的,你想,她以后就生活在我家,如果他不姓秦的话,会引起别人的猜疑。老师一定会问,父亲性秦,母亲姓苏,思思怎么姓刘呀?这时我们该怎样解释呢?总不能说,她不是我生的,是秦的相好生的。免得节外生枝,思思还是性秦妥当。萍,你说呢。”萍说:“你是律师,我说不过你,但思思我的女儿,秦不能给我什么名分,只有思思是我的亲人,所以我让思思姓我的姓,这难道有错?你们把思思的姓都改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你们眼中根本就没有我。”苏南说:“你说得在理,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因为无奈才这样做,我还想给少卿,给这个家庭留点面子。少卿是场面上的人,少不得交际, 以后可能带着思思去会见他的生意伙伴,总不能让思思姓刘吧。”苏南接着说:“思思已经知道两个哥哥姓秦,她如果姓刘的话,怎么与她解释?当她大些了,她肯定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时候就让她自己决定性秦还是姓刘,萍,你说好吗?”萍已无招架之势, 只好委屈地对秦说:“这么大的事也不与我说,你的眼中还有我吗?”秦说:“你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对你讲了你肯定反对,所以我们先斩后奏,这是迫不得已啊。”苏南说:"今天在幼儿园里已经演了一场闹剧,丢尽了我们的脸,我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少卿再劝劝她吧。”说罢,苏南上了楼。萍用双手狠狠地捶秦,边捶边说:“是我玷污了你们秦家吗?要不是你,我现在和浩过着恩爱甜蜜的生活呢!你们这么看重面子,你当初就不该惹我。”说完转身向卧室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早餐后,萍和吴妈送思思上学,秦开的车。一路上,萍对思思说:“妈妈有事要回湖州了,你一定要乖,在家听大人的话,在幼儿园听老师的话,让妈妈放心。”思思问:“妈妈,你为什么要走,跟大家在一起多热闹啊。”萍说:”妈妈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而且湖州才是我该住的地方,你每个月也要回湖州看望妈妈,免得妈妈想你。”思思说:“妈妈,我会很乖的,我会天天想你的,放假了我会让爸爸送我来湖州看你。妈妈你一个人要高兴哦。”萍红了眼圈。到了幼儿园,思思和妈妈挥手告别,进了教室。回到家,萍与苏南告别,让秦送她回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湖州新居,萍并不习惯,因为不习惯所以也谈不上快活。萍说:“秦,这屋子我一个人住显得空荡荡的,有点凄凉的感觉。”秦笑着说:“别人要大房子还求不到,你倒嫌房子大。萍,你知道屋子为什么显得大,是因为少了思思和雪韵啊。少了人气的屋子自然有点寂寥、凄凉。萍,你要习惯这安静,住久了也就习惯了。我会带思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叫小姐妹来陪你,可以出去散散步,逛逛街。”萍说:“我累了,想睡会儿。”秦说:“你睡吧,晚饭时我会叫你的。”萍进了卧室。秦在客厅看电视,心里却在想:“这屋子萍一个人住真有点害怕,她是个神经十分脆弱的人,搞不好又犯抑郁症,是否给她请个保姆,陪陪她。”萍从卧室内走出说:“满脑子都是思思的影子,睡不着。”秦说:“给你请个保姆陪陪你好吗?”萍说:“不要把我当孩子,我会在孤独和痛苦中終老,我自己的生活自己能对付。”“过来,让我搂着你,看能否壮你的胆。”萍小鸟依人般地靠在秦的肩膀上。秦紧紧地搂住萍,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一股温暖似潮涌般地涌向萍的全身,她更紧地抱住秦的脖子,喃喃地说:“你是我的依傍,是我的天,不要离开我,不要!”秦用他那富有诱惑力的抚摸很快征服了萍,萍在秦的怀抱里蠕动着身子,享受着她所渴望的刺激。不一会儿,萍低声恳求道:“秦,把我抱到床上,快!”一番销魂,如云如雨,把萍浇得湿淋淋的,整个心都湿透了。她软弱地瘫在床上睡将过去。秦看着熟睡的萍,心中生发出一种怜悯,想到明天就要离开,空荡荡的屋子就她一人,与孤灯相伴,与影子相随,着实有点不忍,他俯下身子又去吻了吻她,才开始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睡觉醒来,萍就去洗澡了。秦问,要帮忙吗?没有声音,“萍,你怎么不作声?还好吗?”还是没有声响。秦急急走到浴室,看到萍闭着双眼泡在水中,享受着水浪的按摩。秦说:“你怎么不说话,吓我吗?”萍说:“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秦乖乖地走了出去。一会儿,萍喊:“秦,拿浴巾和睡衣。”秦赶快找了一条浴巾跑了过去,萍已经站在浴缸外面,长发瀑布似地披着,如脂般洁白细腻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秦用浴巾包住了萍的胴体,拉过一条毛巾把她的头发擦干,然后用浴巾擦干她的身体。秦说:“你的每一寸肌肤对我都是一种诱惑,我忍不住了。”萍说:“我对你的价值仅此而已,现在我没欲望,把我的睡衣拿来。”当秦找来睡衣时,萍已经裹着浴巾站在了卧室门口。秦帮她穿上睡袍,终于抵御不住肉体的诱惑,秦禁不住对着萍高挺的乳房轻轻地抚摸起来,萍激动得颤抖,但连忙挣脱,说:“快洗去你的臭汗。”少不得一番巫山云雨,双方都满足地睡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黎明时分,萍醒了过来,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又是爱又是恨。她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动了动身子继续睡去。她,又加大力度掐了他一下,这回他“哇!”地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是你掐的我吧?”萍“嘻嘻”地笑着说:“你要回上海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不常来我就让你痛一辈子。”秦说:“我会经常来的,而且把思思带来。你知道吗,我离不开你。”萍说:“我知道,你离不开的是我的身子。”“别这么说,都已经四、五年了,我们之间难道没有感情吗?我对你还有初见你时的感觉,一样的爱恋,一样的冲动。萍,你要知道,当一个男人十分爱你的时候往往使用性行为来表示的,这可能就是男女的差别吧。”“所以我们女人叫你们臭男人。”萍哈哈大笑起来,“宝玉不也说吗,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秦爬起来扰萍的痒痒,萍“格格格”地笑个不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秦临走前,拉着萍的手说:“我走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人生的真谛就是快乐。萍你一定要快乐,人生不要求太完满,每个生命都有欠缺,不要做无谓的比较。不与别人比较,反而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当满足现状时,就变得快乐了。”“你不要说那些大道理了只要你经常带思思来看我,我就满足了,也就快乐了”萍送秦出门,看他钻进汽车,他向她挥了挥手,关上车门向前驶去。萍举起的手还没放下,两行清泪落了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纱窗日影沉,燕雀归巢,湘桂别恨深。千里相思断肠,春宵一刻千金。理瑶琴,罢瑶琴,总是相思一片心。泪点儿潸潸下,眼睁睁月影上窗纱。</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