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

孙宝田

<p class="ql-block">妈妈说:我老家在山东省乐陵县杨盘镇,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星布着房屋和树木,处处是绿油油的庄稼地。镇上的房屋较多,我爸家在东街,家中有我奶奶、爸爸和他的几个弟弟妹妹,我爷爷于早年病逝了。</p> <p class="ql-block">我的老家</p> <p class="ql-block">爸爸孙广玉从小就跟着我爷干活,闲着时学武术,年令大些时曾经二次闯关东,去过哈尔滨,做过饭店的帮工和买卖皮毛的生意,第二次回老家后,我奶奶见他不小了,就张罗着跟我妈结婚了。我妈小时没了父母,由她姑姑带大,是个俊俏、善良、能干活、能吃苦的姑娘。婚后没几年的一九四O年,乐陵闹很严重的旱灾,家里生活越发艰难,我奶叫爸爸带着妈妈和年幼的我哥去关东讨生活,对我爸说,你们走吧,能活一个算一个,不能全饿死在家中。爸爸想带我奶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走,我奶倔犟得很,自己不走也不让爸爸的弟弟妹妹走,爸爸无奈带着妈妈和哥哥笫三次闯了关东。</p> <p class="ql-block">爸妈和哥哥逃荒</p> <p class="ql-block">爸爸、妈妈和哥哥到秦皇岛时再没钱坐车了,爸爸就在那做了二年苦工。不久听老乡说,爸爸的小弟弟由于给八路军带路被汉奸出卖,让日本鬼子活埋了,大弟弟也变疯了,不久去世。爸妈听到后非常难受,后来又听说,我姥爷和舅姥爷都参加了八路军,妈妈那时就说,可有人给弟弟报仇了。最后,我爸他们几经辗转落脚于千金寨,即抚顺。</p> <p class="ql-block">爸爸的小弟宁死不屈</p> <p class="ql-block">那时的抚顺城门</p> <p class="ql-block">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了,国民党来了,生活依然十分艰难,爸爸先后靠捡煤卖煤、卖小吃、沿街磨剪子维持全家生活。一九四六年我出生了,一九四八年抚顺解放了,穷苦人度过黑暗,迎来了光明,我家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妈妈讲着旧社会的苦难,体会到新社会的甘甜,眼中充满了泪水。我看着妈妈端庄的面容,心想妈妈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秀气的梳着一条油黑大辫子的姑娘,却能和爸爸走过那么曲折艰难的道路。</p> <p class="ql-block">抚顺解放了</p> <p class="ql-block">妈妈年轻时</p> <p class="ql-block">不久,我爸听说,我的一个叔叔孙广兰头几年也逃荒到抚顺,就去找到了我叔叔,此后我们就经常来往了。爸爸说叔叔是抚顺龙凤煤矿的工会主席,是一个大干部。我见到的叔叔,很魁梧,但非常和气,一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架子。</p><p class="ql-block">叔叔和他家的我婶娘、大哥大嫂、二哥、大姐二姐与弟弟都是正直、善良、勤劳、隨和的人。叔叔和我爸兄弟情深,在关外相见异常激动,怀着浓浓的亲情,总有说不完的话要倾诉。我和叔叔家的婶娘、几个兄弟姐姐也是情义深厚,相处融洽,每次见面后总是依依不舍。我们就是居住在两处的一家人。</p><p class="ql-block">一次叔叔来我家,妈妈炒了几个菜,爸爸买了半斤酒,请叔叔吃饭。叔叔上桌后,就笑着对我说,铁柱(我的小名)坐到叔叔身边来。我坐到他跟前,他倒两盅酒说,你长大了,跟叔叔喝盅酒。我才七岁,从来没喝过酒不知啥味,心想叔叔来每回都喝酒,肯定好喝,于是就端起酒盅喝了一口,辣得我直打喷嚏,但还是喝了下去。叔叔说,好哇,这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p> <p class="ql-block">叔叔在北戴河</p> <p class="ql-block">我小学二年级时的暑假,爸爸说带我上叔叔家,我非常高兴,就坐有轨电车(象火车一样的电车)到了龙凤,下车后走了一段电车洞子(修在电车轨道下面),走出洞子我看见有许多小山,山上山下有许多砖瓦房,不远处矗立着一座楼房似的建筑,爸爸说那是工人下井挖煤用的大架子,我觉得在哪本书上见过它,后来才知道那是煤都抚顺的标志性建筑。一会儿,我和爸爸登上一个山坡,走进一个院落,叔叔热情地迎接了我们,婶娘高兴地张罗着给我们做饭。我见到了大哥大嫂,见到了大姐、二姐、二哥和弟弟,他们都很高兴。我们吃完饭,爸爸对我说你在这玩吧,过二天我来接你。</p><p class="ql-block">我在叔叔家呆了二天,年令与我差不多的二哥小喜和弟弟小田一直陪着我玩,去过了附近的矿区街道和田野。叔叔早晨还带我去菜地浇水,菜地里种了好多种菜,叔叔在黄瓜架上摘了一根黄瓜给我吃,味道好极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黄瓜,至今记忆犹新。</p> <p class="ql-block">抚顺的标志性建筑——龙凤煤矿竖井</p> <p class="ql-block">我吃叔叔摘给我的黄瓜</p> <p class="ql-block">我爸来接我时,把二哥小喜和弟弟小田接到我家。我们三人在一起好象总也玩不够,一起玩遍了市内的好多地方,还去照像馆照了一张合影,记录了我们的少年时代。</p> <p class="ql-block">左边是弟弟小田、中间是我、右边是二哥小喜</p> <p class="ql-block">过了二年,六十年代初,为了支援新煤矿建设,叔叔带领一家十来口人和矿上的一些职工去了丹东的凤城煤矿。这时叔家的我大姐已经结婚,住在望花区,她为人热情、实在,常来看我们,陪妈妈唠唠嗑,给我家带来了很多欢乐。</p> <p class="ql-block">大姐陪妈唠嗑</p> <p class="ql-block">一晃,我上了初中,那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粮食紧缺,家里常喝稀粥,有时吃点窩头。为了让我们多吃点,爸爸常常是吃一点,就说吃好了,偷偷去喝酱油水充饥,造成了腿部浮肿,我看了很难受。就是这样,爸爸还坚持扛着装满砂轮、磨石等各种工具的凳子走街串巷,很辛苦地去掙钱維持全家生话。到了冬天,由于磨剪刀需要蘸盐水,爸爸的手裂了很多口子,我问他疼不?他总是说没啥,过二天就好了。为了怕我饿着,有时爸爸带我逛市场,就到饭店买点菜饭让我吃,他却坐在一边笑着看我吃完。</p> <p class="ql-block">爸爸忍饥上街磨剪子</p> <p class="ql-block">爸爸到饭店给我买吃的</p> <p class="ql-block">妈妈为了家里生活,那时到南站西四路便衣服装社做了计件手缝工,这时妈妈给自己起了个名子,叫王桂荣。为了多挣点钱,妈妈白天在服装社干一天,晚上还把活带回家继续干,经常忙到半夜。我看见妈妈很辛苦,做完作业就帮她做些翻扣袢、盘扣袢等力所能及的活。</p> <p class="ql-block">妈妈做活到深夜</p> <p class="ql-block">寒暑假时,我就陪妈妈去服装社,妈妈干活,我做作业,有时去小人书铺、电影院和商店去玩。有时妈妈带我去食品店买些饼干糖果给我吃。妈妈一直关心我的饮食,她做的饭菜我都爱吃,特别是苞米面菜团子,皮薄馅大,多以茴香加海米作馅,那个口感太好了。还有冬天用芥菜疙瘩和大红萝⺊丝做的呛菜,味道奇特下饭,我成家后自己还学着做了多次呢!我记忆最深的是三年自然灾害好转时,妈妈做的一回炖大虾,我从没吃过那么香的东西,工作后我多次吃过酒店炖的大虾,觉得也没有妈妈做的好,这大概是因为那是妈妈的味道吧!</p> <p class="ql-block">妈妈做的饭菜我都爱吃</p> <p class="ql-block">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我哥哥孙树田见家里较困难,小学毕业就参加了工作,我则利用不上学的节假日去十一道街西面的矸子山割牲畜草,傍晚送到一道街牲口棚卖个三角五角的。哥哥星期天休息时,就跟我一起去割草,我们都很累,但能为爸妈分负点担子很高兴。</p> <p class="ql-block">哥哥和我割牲畜草</p> <p class="ql-block">在爸妈的培养下,我从小学起就听老师的话,是个好学生,初中时成为学校的学生干部。一九六三年初中毕业考入抚顺二中,后随一部分学生被分到辽宁省重点高中——抚顺一高中,在那我读完了高三。</p><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六年春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被老师和同学们推选为学校文革委员会筹备委员会主任,同年十一月我被推选为抚顺市赴京参加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大队的大队长。这年我的事很多,较忙碌,有时天太晚了,就在学校里过夜。爸妈和哥哥都很惦记着我,怕我出事,经常询问我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我参加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时在天安门留影</p> <p class="ql-block">一九六七年夏,我去看望多年未见的叔叔一家人,坐火车到草河口下车,又坐汽车,山道坑坑洼洼,车颠簸得很历害,我胃有些难受,一下车就吐了,晕车了。心想,叔叔他们到这么偏僻的山区参加新煤矿建设真是太辛苦了。</p><p class="ql-block">到叔叔家,受到了一家人的欢迎。这时,二哥参军了,二姐结婚了。吃完晚饭,叔叔对我说,矿俱乐部演节目,去看看吧!我去看了一会儿,见弟弟小田扮演一个小歌剧中主角之一的民兵队长出来了,演的很好,我十分惊讶,才知道小田参加了矿文艺宣传队。</p><p class="ql-block">笫二天吃完早饭,婶娘对我说,你看看你叔和小田收藏的毛主席像章,说着上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手巾包着的像章,很多,有各式各样的,非常精美。接着婶娘想给我几个,我说我也有一些,这些留给叔叔和小田珍藏吧。此事可以看出,像我家和叔叔家一样的旧社会穷苦人都特別崇敬、感恩毛主席。</p> <p class="ql-block">叔叔和小田收藏的毛主席像章</p> <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八年九月,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和同学们一起到了北镇县吴家公社东兴大队插队,不到半𠆤月收到了哥哥寄来的棉鞋等生活用品,我非常高兴,是爸妈和哥哥见天凉了,冬天快来了,怕我冻着才寄来这些东西,我深深感到家里人对我的关心和牵挂。</p> <p class="ql-block">爸妈和哥哥寄给我的生活用品</p> <p class="ql-block">不久,我给大队办起了广播站,很受社员欢迎。一九六九年初,我被大队选送到东兴五七中学任首届高中毕业生的班主任,走上了农村教育的岗位。在这所学校我干了五年送走了两届高中毕业生。一九七三年秋,学校送我到黑山师范学校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政治专业班的班主任。在这我也工作了五年,送走了两届师范毕业生。</p> <p class="ql-block">东兴学校首届高中毕业生合影,前排左3是我。</p> <p class="ql-block">我在师范任教时于山海关留影</p> <p class="ql-block">一九七九年夏,由于妈妈多病,我转回抚顺。这时妈妈己经退休,爸爸身体尚好,依然从事磨剪子生意,哥哥己经结婚,且有一个女孩。嫂子王瑞梅是抚顺无线电八厂的工人,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是个勤劳、待人和气、善于处理邻居关糸的人,我很替我哥高兴。我一见到侄女小萍(孙萍的小名),就非常喜欢,她聪明、活泼、可爱,我常带她去玩,她也很缠着我,去过河边、去过公园、去过市场,去过道街和南站附近的很多地方,还去过沈阳故宫,也照过很多像。甚至我出差去沈阳也带着她,抽空遊览了北陵公园。</p> <p class="ql-block">哥哥</p> <p class="ql-block">嫂子</p> <p class="ql-block">侄女小萍</p> <p class="ql-block">我和小萍在沈阳</p> <p class="ql-block">我返城时,去市教育局报到,被留在市教育局高教科做电视大学管理工作。</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初,抚顺电大和抚顺大学先后成立,两所学校一套人马、一座校舍,我成为这样学校的图书馆負责人,此时我依然牢记爸妈“好好做人、好好做事"的嘱咐,与馆内同事们勤恳工作。图书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逐渐发展起来,到二十世纪初成为一所功能齐全、实现了计算机管理的能全心全意为师生服务的图书馆,被评为省级先进图书馆。</p> <p class="ql-block">图书馆初期的馆舍,右1是我。</p> <p class="ql-block">二OOO年的图书馆楼</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我去了趟凤城,见到叔叔和他的全家人,我听说婶娘己经走了,心中很悲痛。我在弟弟小田、弟媳小陶家呆了二天,他们和大哥二哥二姐都有了孩子,一群孩子围着大人们撒娇嬉闹,很是兴旺。我高兴地为他们照了张像,留下了一家人亲亲热热儿孙满堂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左是小田、中间是叔叔、右是我。</p> <p class="ql-block">叔叔的孙子孙女一群孩子</p> <p class="ql-block">小田陪我逛了附近的矿区和山水,我们在小河那留下了兄弟俩年轻时的影像。</p> <p class="ql-block">我(左)和小田(右)</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我的负担较重,一边是学校工作,一边是照顾父母,再有我于一九八四年结婚了,不久有了个男孩,还要顾及自已的家。工作我努力去做,不怕累就可以了。我的爸妈年令都大了,特別是妈妈身体较弱,加上做手缝工时经常熬夜,六十来岁时得了哮喘病,经常是晚上睡不着觉,趴在枕头上很长时间,才睡一会。八十年代,妈妈先得了胃出血病,后又得了脑血栓,每次都住较长时间的医院,妈妈面对疾病的折磨表现得很坚强,常常脸上挂着微笑。哥哥、嫂子和我照顾妈妈不觉得辛苦,只是盼望妈妈的病快些好起来。妈妈在与疾病斗爭中度过了十多年,一九九O年妈妈七十八岁时离开了我们……想起妈妈对我的疼爱非常难受,她那朴素的无时无刻、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呵护,深深刻在我的心中,妈妈为了我,忍受着一切痛苦,献出了自己的一切。</p> <p class="ql-block">妈妈</p> <p class="ql-block">妈妈和小萍</p> <p class="ql-block">爸爸做磨剪子生意,直到近八十岁时才不干了,又去找了个打更的夜班活。后来,爸爸的腰弯了,那是常年磨剪子扛板凳落下的毛病。爸爸一生朴实大度、待人和气、善良勤劳、坚韧顽强。他身体健康,很少得病,在晚年时得了一次菌痢,很重,他却神态平和地说,没啥。我送他去市中医院,我办完住院手续回到病房,见爸爸正在打滴流的手背肿了好高,是滴流针头错位了。爸爸不明白,也不吱声,我看了心痛,就喊护士重新扎了血管。傍晚时我见爸爸病情不见好,就带他转到市矿务局医院,过了二天他的病就好了。这件事使我又一次看见了爸爸即坚强又能忍让的性格。</p> <p class="ql-block">爸爸打滴流的手背肿了</p> <p class="ql-block">妈妈走时,爸爸八十八岁。妈妈走后爸爸有些糊涂,不久就不吃不喝,我只好请矿务局医院大夫来我家看病,开了滴流,请任护士的同学给爸爸打了挺多天。在妈妈走了不到一个月的一天晚上,爸爸瞅着我落了几滴眼泪,也走了。那眼泪是舍不得我们、舍不得这和睦幸福生活的眼泪。我望着爸爸慈祥的面容,耳边似乎响起了“磨剪子嘞——抢菜刀”的吆喝声,爸爸的嗓声是那么地嘹亮,悠扬,从这吆喝声中我似乎看到了爸爸壮年矫健的身影,看到了他扛着板凳走街串巷的英姿,看到了我童年时被爸爸牵着手的快乐情景……</p> <p class="ql-block">爸爸</p> <p class="ql-block">爸爸磨剪子的吆喝声</p> <p class="ql-block">一九八二年爸妈还在时,我与老伴高秀岩相识,我觉得她善良、朴实、能吃苦。她家在兴城,我去过几次,全家人待我都非常热情。她父亲高锋是锦山机械厂的干部,待人和霭、特有工作能力和经验,她的母亲王凤春和弟弟高尚伟、弟媳孟庆萍、妹妹高秀石都在锦山机械厂工作,她母亲能干活、能吃苦,她的弟弟和弟媳工作都很好,交际能力很强,与同事处得很融洽,她的妹妹待人诚恳热情,在厂医院工作。她的一个姐姐高秀华在齐齐哈尔,已经成家。她的二个舅舅在抚顺,一个舅舅在黑龙江。</p> <p class="ql-block">我的岳父和岳母</p> <p class="ql-block">我老伴和她的一家人</p><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弟弟孩子高巍、岳母、岳父、我孩子孙嘉、妹夫杜志权和孩子杜嵩</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起:妹妹高秀石、我老伴高秀岩、姐姐高秀华、弟媳孟庆萍、弟弟高尚伟</p> <p class="ql-block">一九八三年我将秀岩调到抚顺师范学校,不久我在的大学分给我房子,一九八四年二月就結婚了。同年十二月有了个男孩,取名孙嘉。秀岩每天下班后,总是不停闲地收拾室内,经常拖地、擦窗户,把家打理得干淨整齐。她初到师范学校时,被分配到校办工厂做统计、保管工作,后调到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不久市里要举行转干考试,她原是初一的下乡知青被抽到锦山机械厂做了工人,可考试内容却涉及到中学的各科知识。因此,她需下大力气用很短的时间补学许多高初中知识。经过努力,她参加了考试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获得转干资格。那时她又工作又照顾家又带孩子,己经很忙了,但她有很要强的性格,为了做好图书馆工作,又抽时间学习了不脱产的电大图书馆学专业,克服了学历低的学习上困难,用二年时间完成了学业,取得了大学毕业证书。</p> <p class="ql-block">我老伴在刻苦学习</p> <p class="ql-block">我爸妈用大爱的亲情把我培养,我也要用大爱的亲情把孩子嘉嘉培养,嘉嘉从小聪明、好奇心很强,也非常听爸妈的话。我常常带他到学校、到市内各处去玩。他上学后,非常喜欢体育运动,小学四年级时就去市体育馆学习兰球,去市室内游泳池学习游泳,去浑河冰场学习滑冰,游泳滑冰我都不放心,一真跟着他。小学四年级时他任班级体育委员,五、六年级时任学校少先队大队长,多年来获得了优秀学生、三好学生等许多奖状,六年级时获得抚顺市顺城区学习雷锋先进个人奖,并代表获奖者在大会上作了先进事迹汇报,其录像被抚顺电视台播放。小学毕业前,被发展为共青团员。</p> <p class="ql-block">嘉嘉在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嘉嘉在顺城区学雷锋先进者表彰大会上汇报先进事迹的讲话</p> <p class="ql-block">嘉嘉初中毕业后考入抚顺市最好的高中——抚顺二中,高中时他自学了计算机技术,毕业后他如愿考上了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专业,为他以后参加这方面工作打下了基础。二O一一年,他参加了抚顺移动公司工作,并经过各种考试,取得转正资格,取得各种升级资格,工作由顺城区社会渠道工作、新抚区社会渠道工作,进入市移动公司网络维护中心岗位。</p> <p class="ql-block">嘉嘉在抚顺市移动公司</p> <p class="ql-block">嘉嘉和妈妈在市政府大楼前</p> <p class="ql-block">多年来,我和嘉嘉常去我哥家,受到哥哥和嫂子的热情招待,我和哥哥每年都爱上山採磨菇,常在一起聊起採磨菇的趣事。</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一起去採磨菇,哥哥从来都比我会干活,傍晚准备回家时,哥哥见我採的不多,就把他採的送给我很多。令我想起,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事都是哥哥呵护我、照顾我。</p> <p class="ql-block">哥哥和我採磨菇</p> <p class="ql-block">抚顺一九九五年水灾时,河水漫过堤岸,我家那水深齐胸。涨水那天下午,我见哥哥淌着水向我家走来,那时哥哥己经近六十岁了,他家离我家又很远,他是担心我才拖着年老体弱的身体来看我,只有哥哥才能这样牵挂着我。</p> <p class="ql-block">哥哥淌水来看我</p> <p class="ql-block">哥哥(左)和我(右)</p> <p class="ql-block">哥哥的女孩小萍中学毕业后,就到抚顺无线电八厂参加了工作。后来结婚了,侄女婿小顺(张得顺的小名)当时开了个小理发店,人很精神,很会办事,对小萍很好。过了几年,他俩开了个饭店,客人较多,很忙,很累,但俩人都很勤快,生意还不错。</p> <p class="ql-block">侄女婿张得顺</p> <p class="ql-block">侄女婿和侄女开了个饭店,生意不错</p> <p class="ql-block">侄女小萍有个孩子,叫蕊慈。蕊慈长成一个比他父母都高的英俊男孩,这孩子独立生活能力很强,很有自治能力。他在学校毕业前后身体有些发胖,就自觉地调整饮食习惯,加强身体锻炼,有时练得满头大汗,依然坚持,减肥做法很快就有了成效,达到适合自己的体重。他走出校门后,能自己想办法,从事些适合自己的工作,且经营的很好。</p> <p class="ql-block">蕊慈</p> <p class="ql-block">我退休后就和老伴担负起大学青年教师宿舍的管理工作。在五年的工作中,与五十多名青年教师处得很好,与他们建立了类似一家人般的情感。</p> <p class="ql-block">我老伴在青年教师宿舍旁</p> <p class="ql-block">二O一八年五月初,我和老伴、嘉嘉开车去丹东我弟弟小田家。一路上道路崎岖、穿山越岭、风景美好。不到四个小时就到了丹东,我一下车就看见小田跑来,与我拥抱在一起,我们非常高兴。</p> <p class="ql-block">我们坐车奔驰在山路上</p> <p class="ql-block">小田和老伴小陶</p> <p class="ql-block">下午,小田招待我们在酒店会餐,我见到了二姐和小田三个儿女的全部家人,有十多口人。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聊起各自多年的经历,聊起多年的相思之情。这时我想起了叔叔和婶娘,如果他们还在看到我们浓浓的亲情,该有多么高兴啊!想着想着,叔叔和婶娘那亲切和霭的笑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p> <p class="ql-block">小田(左)和我(右)</p> <p class="ql-block">大家聊到兴浓时,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照了张合影。这是多么好的生气勃勃、幸福温馨的一家哪!</p><p class="ql-block">小田的大儿子孙阿男和儿媳妇栾新都很有社交能力、聪明能干,做大酒店的管理工作,他们的男孩孙榕池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工作。小田的女儿孙娅男和女婿张新宇善良、勤快,她们的女孩张棠茜在念大学时就表现优秀,被评为辽宁省优秀大学生,工作后更是勤奋向上。小田的小儿子孙武男重亲情、憨厚诚恳,他的女儿孙艺铭乖巧可爱,令人喜欢。我的二姐己近八十岁,身体尚好,我一见到二姐就想起我小时她带我玩的情景,她儿子史良是个十分孝顺的人,能干活、能吃苦。我看到这么一群有子孙的三辈人集聚一堂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有说不完的话要诉说,有积聚了多年的亲情要表达,非常高兴,聚餐一直进行到晚间。</p> <p class="ql-block">大家合影</p><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我老伴秀岩、我、小田、小田的孙女孙艺铭、小田的老伴小陶(以下没标明的都加小田的三个字)、二姐</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起:小儿子孙武男、二姐儿子史良、大儿子孙阿男、大儿媳栾新、我儿子孙嘉、女婿张新宇、女儿孙娅男、外孙女张棠茜、孙子孙榕池</p> <p class="ql-block">兄弟姐妹合影</p><p class="ql-block">左起:二姐、弟媳、弟弟、我、我老伴</p> <p class="ql-block">孩子们合影</p><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张新宇、栾新、孙娅男、孙艺铭</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起:史良、孙嘉、孙阿男、孙武男、孙榕池、张棠茜</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小田和小陶陪我们到鸭绿江边游玩,在一块照了好多像。第三天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小田一家人,他们送给我们好多海鲜和草莓,我们带着亲情离开了丹东。</p><p class="ql-block">丹东一行,我们都参加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群聊,手机屏幕把我们一家人紧紧地拴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鸭绿江边留影</p><p class="ql-block">右起:小田、我、我老伴、小田孙女、小田老伴</p> <p class="ql-block">二O一八年,我哥哥得了很重的疾病,我心里很难受,想找个好医院,找个好大夫治好我哥的病,可我找了好多朋友、好多地方,都没有结果。我几乎每天都去医院、去他家看他。过了二个月,哥哥走了。我想起和哥哥相处的那些岁月,我们从小到大,没吵过一次嘴,谁也没生过谁的一次气,哥哥总是关心我、处处照顾我。哥哥让我知道了亲兄弟的情义是无比纯洁的、没有丝毫缝線的、心灵是相通的,哥哥的形象深深刻在我的心中。</p> <p class="ql-block">哥哥和小萍</p> <p class="ql-block">我的岳父、岳母去世后,锦山机械厂的全体职工都搬迁到葫芦岛市。这时老伴的弟弟弟媳、妹妹妹夫都己退休。弟弟弟媳随孩子住在哈尔滨,孩子高巍开朗热情、善于交际、从事移动工作。妹妹妹夫隨孩子住在沈阳,孩子杜嵩性直心细、做事踏实,从事医务工作,由于沈阳离抚顺不远,妹妹家人常跟我们来往。我几次有病,他们都来看望我,我家无论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来帮助我们,对我们非常关心。</p> <p class="ql-block">高巍(左)杜嵩(右)</p> <p class="ql-block">我老伴(右)和妹妹(左)</p> <p class="ql-block">二O二O年,我孩子孙嘉跟处了一段时间的英彩虹结婚了。儿媳聪明、活泼、稳重、尊敬老人,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儿媳的父母都非常善良、热情、乐于助人,对我们特别好,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p><p class="ql-block">婚礼举办的热烈、隆重,从四面八方来的宾客很多,有儿媳娘家的亲属和朋友,有我家和我老伴家的亲属和朋友,有儿子和儿媳单位的同事和朋友,其中有许多来自外省外市的,如来自大连的、来自沈阳的、来自丹东的、来自哈尔滨的等等,这些人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但像亲人一样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欢庆我儿子儿媳的婚礼。几百人亲亲热热,分外温馨,他们中有工人、有职员、有教师……他们的身份、想法、兴趣都基本相同,令我想到,不仅亲属之间的情义是深厚的,这些善良的有基本相同点的、相识的不相识的人们之间也是情义浓浓的,大家都是亲人。</p> <p class="ql-block">孙嘉和英彩虹</p> <p class="ql-block">左起:儿媳的父亲英树喜、儿媳、儿媳的母亲张杰</p> <p class="ql-block">大家推杯换盏、亲亲热热</p> <p class="ql-block">我家和亲家合影</p><p class="ql-block">右起:儿媳父亲、儿媳母亲、儿媳、儿子、我老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