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母亲的老家 ‖ 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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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谒母亲的出生地 ——献给我的母亲作者思为二零二五年四月十八日 按照心里一直盘绕的计划，两日前，也就是母亲去世后刚刚过了百日，历时两天一夜，我和妻子专程去了一趟母亲的老家。具体地点，习惯上我们把母亲的老家一直都叫做海城感王烟李堡，但根据今天行政区划，准确的叫法应是营口市旗口镇许东村。或许这里恰与海城市感王镇紧临接壤的缘故，交通又便捷，约定俗成就这样叫了下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次行程，而又为什么会怀有一种执意又虔诚的心绪，非去一趟不可呢？ 由于机缘和命运的使然，母亲在十八岁时就是从这里走出来与在鞍山我的父亲相识，并结成百年之好，又白手起家，很快也有了我生命的诞生。在我还没大记事儿的时候，母亲就有过几次带我回到她的老家。再有，就是在我十岁那年，那时正赶上文革混乱最厉害的时期，四舅家树安三哥把我带回过一次，在那里差不多度过了那一年的整个暑假。这次给我的记忆很深，也是第一次对农村生活有了见识。如，去邻近村看露天电影，围观生产队召开的批斗大会，吃水捞大米饭，下大坑玩儿水，晚上睡一铺大火炕等等，至今历历在目。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但随着岁月的增长，不知不觉总会闪现出记忆中的影像，总好沉浸在回思和冥想之中，驱动着身心的行止，牵动着精神的律动…… 下面的照片和注释，记录了这次我回妈妈老家的行程，以及所见所闻的一些观感，也以此来寄托我对妈妈的怀念。 …… …… …… …… 从鞍山一早乘坐绿皮火车，大约半个小时后到达海城站。票价九元。这是相隔多年之后，还头一眼见到海城火车站的这座新式建筑。 在站前广场，打听好几气，才在一条胡同里找到去往感王镇方向的公交车站点，票价五元。顺路，也算进行了一次观光，此时，大地复苏，正准备着春播。 大约不到半小时，便到达了感王镇的街里，张威大哥在站点迎候。随后便乘他驾驶的电动小客车，先去找一处住宿的地方，相中感王迎宾馆，要价八十元，但稍一讲价六十元成交。在三楼，有窗有空调，独立卫生间，有无线网络，被单褥单一客一换，楼下可免费冲洗和泡澡，干净卫生，只是一进大门有股澡堂子味儿，但住三楼还好。心想，入乡随俗吧，物美价廉方便实惠就不能太挑剔，必要时甚至多住上几天也是很可以的。 十一点多钟，再次乘上表哥开的电动微型客车，一直开往十多分钟以外的烟李堡，顺路先是来到三哥家老儿子张德富经办的作业场。这是前两天电话中约好的。听得出来：德富，很有三哥那股子认亲的热乎劲儿，他今年已有五十三岁，那一口一个大叔地称谓，给我感觉特别的亲切又温暖。用他的话说：这是大姑奶家的大叔回老家来了。 按照经纬线相交点打量，我和表哥的身后，就是妈妈离开这里之前曾居住过的老房子的所在之处，但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其实，所谓的物，也只是这里的土地，看不到的房基地，以及浮漫在上面的空域和土地的气息。 而在我的形而上学的意识中，特别是在母亲去世之后，这种气息正是凝聚着我对母亲的思念，并一直伴随我的情思，塑化着我对自己一半血脉源头的感念之情与情意。 与德富接上头之后，先到三哥家里与三哥的遗孀三嫂和一早赶过来的三姐张树芬寒暄唠一阵子，之后我便急着要到村子里去转转，也想去村头大姐张树坤家里看看。路上打听到，当年有个水塘就在附近，至今仍在，没有被填埋，如今已作为一户人家经营的鱼塘。我便执意要陪同的三侄和表哥带我到近处去看看。猛然之间，又让我从记忆深处辨认出了原来这个村子前街后道的走向和原生产队的方位。与此同时，更是回想起当年和几个村里的孩子都脱光衣服，跳进这个水塘里玩水嬉戏的场景…… 与去年故去的张树安三哥的大儿子张德彬大孙子张爽一起合影。 与张威大哥，二姐张树芝，三姐张树芬一起聊天唠嗑回忆过去。 在四舅家原来老房子的座基前，房屋早已被现代式农房取代，现在由四舅的孙子德富一家住在这里。当年树安三哥把我带到海城烟李堡，就是住在这里的。 隔壁，住的是树安三哥二儿子张德财一家，两家中间没有围墙，可见兄弟俩亲如一家。园子头上的一口老水井引起了我的注意，走到跟前摆弄压了好几下，由于长期不用，却怎么压也抽不出水来。一边猜想，当年很可能我压过这口水井，也喝过它抽上来的水的。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这是：见到老井格外亲！ 看得出来，张德财夫妇俩都很勤劳又能干，他的夫人叫孙静，一搭话就给人一种朴实文静的印象。德财的儿子叫张瑞，一见面就知道也是一个稳重又帅气干练的小伙子。屋内和园子都收拾整理得干干净净。园子里用塑料薄膜覆盖着大片的水稻育苗，据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把秧苗放到插秧机上插入稻田里了。另外在西厢房里摆放着好几台功能先进的缝纫机，可承揽来料加工的服装获取一些收入。看着这些，不禁令人感佩不已。新时代的农村年轻人，他们的言谈举止和穿戴与城市的年轻人毫无差别，反而他们更加求真务实。其实，无论在什么时代，只有勤奋实干加聪明才智，才是创造幸福生活的重要保障！ 在去往张树坤大姐家路上，刚好遇上树坤大姐。相见甚为亲热。 拜访树坤大姐家，坐坐唠唠，好不亲热异常。老房屋里里外外和灶台都给人一种年代感和岁月感，引人怀想。 第二天一早，树安三哥大儿子张德彬带着他的儿子孙子一起来到宾馆门前接我们。按照辈分德彬叫我大叔，他的儿子叫我大爷，他的孙子固然顺延叫我太爷。这孩子一点儿不认生。叫一声太爷不能白叫，一旁的太奶想得很周到，马上掏兜给钱，说不能违背传统，专款专用，让他爸爸妈妈给咱孩子买玩具，买图书！ 一早，大姐夫和二姐夫也都来到三哥家里，专门来看望早就听说而没见过面的大表弟。 按照计划，接下来是我这次回烟李堡妈妈老家的重要日程，即瞻仰四舅和去年故去的张树安三哥的墓冢。三哥的三个儿子以及长孙张爽，还有张威大哥陪同我们一起前往。在那里，我和妻子给四舅和四舅妈烧了冥币和金元宝，我庄重跪地，给四舅和四舅妈磕了三个头。同样，也给张树安三哥烧了冥币和金元宝，并且给三哥祭拜三鞠躬。这次祭奠也是圆了我的一场梦，悼念先人的恩德，感念他们对我的好处。 中午又是一场热热闹闹的聚餐，十九口人围坐一大桌。德彬特别买了一条大鱼和一只大鹅由饭店给加工。整个席间，话叙亲情，豪爽畅饮。大姐家儿子韩国辉，与他三舅家的三个兄弟亲如手足，一样也是一个家庭顶梁柱的男子汉，实在真情溢于言表。德彬德财德富，频频举杯，更是热情盛邀鞍山和国内外的亲戚能够多回来走走看看。 德财，再三表示，等斐斐妹妹一家从英国再回来时，一定请大叔安排回来一趟，届时他要亲自烤全羊，炖大鹅给远道儿的客人吃。 其真挚感人，愿有朝一日成现！ 在三哥家里，这两天炕上地上都坐满了人。家常话，话绵长，说不完诉不尽，总是意味那么悠长…… 德富，忙里忙外，细心周到，安排得都井井有条，有序不乱，给大家买来毛嗑。德彬，也是张张罗罗，乐呵呵净说实在话。 张威大哥一早顺路把华子妹妹从他山村那边给接了过来，一起也是都亲亲热热见个面！ 与树安三哥的三个儿子合影。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老大张德彬今年五十九岁，老二张德财五十六岁，老三张德富五十三岁。哥仨身体都很强壮，铁打的汉子一般，如今也都有了第三代人。我今年六十六岁。中国人很讲究辈分学说，就是说，随着水涨船高，可以借船冲高。这次回到妈妈的老家，我也随之抬高了辈分，堂而皇之地冲上了老太爷的高段位！ 下面是临别时，特别与四舅家的三个姐姐的合影。大姐张树坤今年七十九岁，二姐张树芝今年七十四岁，三姐六十九岁。四舅家还有一个老女儿叫张树兰，比我小三岁，儿时在一起玩过。这次回妈妈老家没见到她，略有遗憾。三嫂说，她脱不开身。 画面中的三个姐姐，看得出来，她们都是操劳大半辈子的女人，由于长年不知疲倦的劳累干活，腰腿也都落下了毛病，但她们的真情仍不减当年。在我的记忆里，她们当年都是那么的纯朴又美丽，待我就像自家的小弟弟一样亲近。这次听说我回来了，放下家里的活儿，说啥也要过来看看。话语间，更是流露出对我妈妈的怀念和对我的亲热。那亲情、那热情和深情充满了朴实的真情。一时间看着她们的目光，握着她们那粗糙的手，无不令人隐隐动容。 张爽，树安三哥的长孙，张德彬的儿子，今年三十八周岁，已有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相差十二岁。这是我头一次见到他。小伙子一表人才，热情认亲。多次主动提出，他要开车直接把我们送回鞍山。由于事先已在网上预订好了回程火车票，再也一向坚持轻装简行的原则，就婉言谢绝了。从话语言谈中看出来，张爽，这位后生一定是未来可期的。下车分手时一起合张影留作纪念！ 整一首诗，以表达一路观感—— 妈妈老家情意浓，这次回家感心同，德字一辈诚可颂，传承树辈重传统。 事业有成向欣荣，兄弟姐妹乐融融，家家户户人丁旺，祝愿家乡永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