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畔的钟楼，塞纳河左岸的诗行——一场穿越严谨与浪漫的欧陆之行

老文子

号称世界工业与科技晴雨表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自我知道她那刻开始，就一直都在召唤着我的，总想去看看当今世界工业和科技的模样。有幸随中国通用机械工业协会（CGMA)交流团一行走进德国，走进汉诺威。

　　

　　当北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CA965带着我们于凌晨2：30从首都机场一路向西飞行。足足飞行了近10个小时后，舷窗外微微露出的晨光，告诉我们天就要亮了。由于日程安排的紧凑，当大家用完早餐后，领队告诉我们就在飞机上做好洗漱，落地后我们将会直接去坐落在路德维希港的世界最大的化工厂——BASF（巴斯夫）参观交流。

　　从法兰克福机场出发到曼海姆对岸的路德维希港将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前来接机的导游是一位旅居德国20多年的四川老乡叫刘航，一路上就开始给我们介绍德国这个国度。由于刚经历长途飞行，我是没听进去多少，倒是他给我们发矿泉水时请大家要帮助他回收水瓶让我来了兴趣。仔细看看我们手里的500ml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水，瓶盖还有一道类似铰链的结构连着瓶身，一是避免小小瓶盖掉落，更是避免被大家丢弃；标签上显眼的标示着每个完整的水瓶，收取了0.25欧元的押金，任何人都可以持完整的空水瓶到任何一个售卖点兑换押金，全民（尤其是小孩）都喜爱回收矿泉水瓶，所以我们眼里的德国，是没看到废弃的塑料垃圾的，不由得感概德国人在（瓶身设计和押金兑换）细微处做的(环保和资源再利用)大文章！

　　我们从东向西跨越的莱茵河进入德国最古老的城市——沃尔姆斯，两座高大的古城堡就矗立在跨河的尼伯龙根大桥上！我们在此做了20分钟的短暂停留。沃尔姆斯在5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这里就有了人类文明的痕迹，在公元五世纪曾是勃艮的王国京城，后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帝国自由城市。城里遍布罗马帝国时期的建筑古迹，随便一处都具有1000多年的历史。由于历史悠久，据说这座城市的公园就是墓地，墓地就是公园，地下的人远比地上的人多的古城。按照刘导的说法，市政厅、教堂和市政广场就是欧洲城市的“三件套”，我们一一对应，市政厅顶精准的钟楼刚好为我们敲响10点的钟声。

　　汽车再往南行约30分钟，我们便来到了路德维希港的巴斯夫股份公司（全球总部）。

巴斯夫是世界上最大的化工厂之一，涉及化学品，石油和天然气的化工公司，由Friedrich Engelhorn先生于1865年4月6日创立，初期靠着染料起家的巴斯夫在大清同治年间迅速在中国发展并壮大起了海外业务。现公司分设六大业务领域，下辖11个业务分部，公司产品范围涵盖化学品、材料、工业解决方案、表面处理技术、营养与护理以及农业解决方案等。由于化工厂环境的特殊性，我们只能在接待厅参观了解巴斯夫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规划，产品和科技，然后车览足足有26平方公里的厂区。

在几千公里长的管道间穿梭，我仔细寻找压缩机的踪影，也未见芳容，但我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化工厂里，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压缩机在持续的工作着，我们未曾谋面，或许这就是东方通用于世界一流的差距，也更是我们奋斗的空间！

　　参观交流完后，在公司大门口合影时，发现头上的蓝天白云显得那么的和谐和安静，更惊奇的是，整个偌大的厂区，一点也没有我们国内化工厂的“化工味”；再细细品味巴斯夫的口号——We create chemistry（我们创造化学新用途），或许这就是这家百年老店，世界巨头生存发展之根本，在于持续的创新！创造！ 　　与路德维希港隔河相望的城市是曼海姆。曼海姆是一座大学城，曾经是普法尔茨皇城，是世界上第一辆双轮自行车和汽车的诞生地，如今也是欧洲都市圈莱茵-内卡三角洲(Rhein-Neckar-Dreieck)的经济和文化中心。由于行程仓促，我们只能望了望她的尊容。 可能是时差和长途飞行的缘故，在去戈斯拉尔3个小时车程的路上，大家都昏昏欲睡了。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欣赏沿途的风景。在夕阳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村庄或坐落在山脚下，或坐落在绿茵茵的大地之中，红顶、白墙和尖尖的屋顶，错落有致的勾勒出一副副极美的乡村风景画。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位于德国下萨克森州哈茨山区三面环山的戈斯拉尔。戈斯拉尔古城建于公元922年， 因拥有一处皇宫和众多的教堂、修道院及砖木结构建筑，曾被誉为 “北方罗马”！历史上这里也曾是皇家都城。从10世纪到12世纪，它一直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心。这里拥有教堂和修道院47座，约1500多座15世纪到19世纪修建的保存完好的半木结构房屋，并与整个城市融为一体。罗马式、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和巴洛克式建筑组成了该城的艺术景观。小镇由于其独一无二的“巫婆文化”而被人们称为“巫婆城”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因此，人口不足5万的戈斯拉尔，且有着响当当的三大头衔：北方罗马，帝国之都，世界文化遗产！ 　　地处德国南北和东西铁路干线的交叉口，又濒临中德运河，是个水陆辐辏的交通枢纽的汉诺威是德国工业制造业高度发达的城市，是德国的汽车、机械、电子等产业中心。第三产业已占就业人数的2/3，除商业、金融、保险业外，汉诺威最久负盛名的就是会展业。一年一度比作世界工业经济和科技发展风向标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 　　本届展会以“为工业可持续发展注入活力”为主题，聚焦智能制造、数字生态系统、工业能源、空压和真空技术、工程零件与解决方案、未来生产等领域，吸引了来自约60个国家和地区的3800多家参展商，其中有近1000家中国企业（含港澳台）参展。 　　我几乎是只身看完了整个展会，并参加了几场关于“智能制造“、“数字生态系统”、“新能源电池”等方面的会场论坛，展会上体现出来的新理念总体感受与国内理念基本相同，且国内理念并不落后：智能制造、人工智能及氢能源是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从展品上看，往复活塞式压缩机在面对氢气排气压力在高压（22Mpa以上）段时还是显得办法不多，全场只看见了一台德国Sauer公司的往复活塞式氢气压缩机，其排气压力为35Mpa，排量也只有1000Nm³/h，我认为其压力和排量还算不上先进。 　　在偌大的展会现场，偶尔看到为数极少的中国企业的独立展位，和一排排靠边的统一标以“china”门楣的小展柜，总体感觉中国企业在这个世界大舞台上显得自信心不够，但也在群体觉醒！ 　　在这次的展会上，“外文盲“的我之所以能够听论坛、逛展会，全凭了手机中的翻译小程序，让我能”听得懂“、”看得懂“，这或许也是”科技赋能“的具象化吧。 地处北部平原易北河岸的汉堡是德国第二大城市，也是德国最大的港口城市和第二金融中心，有着“世界桥城”的美称，被誉为“德国通往世界的大门”。我们访德的第三站，便是从1937年就开始生产飞机的空中客车（AIR BUS)汉堡工厂，尽管在二战中几乎遭到盟军的毁灭性轰炸，但如今已是除美国西雅图波音飞机工厂外，世界上第二大飞机制造厂区。空客A319-350所有机型都能在这里生产组装（包括已经停产的A380）。

　　我们参观的是空客汉堡工厂的物流进口端和总装车间。根据接待人员的介绍，这里组装的空客飞机部件主要由德国、法国、英国和西班牙四国所生产，通过空客自己的6架“大白鲸”运输机把所需部件运到汉堡工厂来总装。总装车间里，工人们有条不紊的严格按照装配工艺在吊装飞机部件；在喷涂车间，我们看到了正在喷涂的中国南方航空和中国国际航空的客机。

在这里看到的工厂，算不上十分的现代化，但他们所生产的产品却能靠着严格的工艺和部件质量，让一架架空客飞机飞遍世界各地。

通过交流，空客对技术的持续创新和新技术的严谨应用理念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空客鼓励每位员工、每个岗位对新技术的持续创新，取得的新技术交由公司反复论证实验后上报汇总到位于法国图卢兹的空客总部审定，再交由各工厂相关型号总工批准实施。这种严谨、稳妥和逐步推进或许就是空客能持续保持创新和进步的主要保障，这给国内制造业往往急着上新技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趁着汉堡飞巴黎的航班仅有的两三个小时空挡期，领队还是带我们走马观花般的看了看汉堡城。宽阔的易北河流经汉堡，除了留给汉堡一条黄金水道外，还化作众多小溪像血管一样滋养着汉堡，因此汉堡便成了“世界桥梁之城”，据说大小桥梁2500多座，足足是意大利威尼斯的5倍之多。

在汉堡，不得不提的是汉堡的歌剧院。汉堡是德国伟大作曲家门德尔松和勃拉姆斯诞生的地方，这里有着深厚的音乐传统和德国文化的根基。17世纪初，德国的各大城市都有歌剧演出，但主要是上演意大利歌剧，只有汉堡一个地方例外。领队带我们参观的是位于汉堡港旁一个建在市场市场上的歌剧院，剧院独特而且雅致。站在剧院平台上，是眺望汉堡港的绝佳位置，汉堡港是德国最大的港口，但总觉得在上海洋山港面前，它只能算作小弟。

站在歌剧院的四面平台上，远处的钟楼和教堂都是似曾熟悉的样子，总给人厚重、规整、严谨、精准的感觉。莱茵河流淌的德国，只能留待我们以后再细细体会。

从德国汉堡飞法国巴黎，汉堡机场智能化系统让我们很快就办好了登机手续，让人感觉不出国与国的明显界限来。傍晚时分，我们落地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机场的各式指示牌上都有法文、英文、中文和德文，就连广告牌上也有简体中文，突然就觉得巴黎不愧是世界级中心城市，对我们友好了许多。

我们巴黎之行的地导是来自西安，在巴黎生活了20余年的张磊。在从机场进入巴黎市区的路上，张导热情的给我们分发矿泉水，我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德国的水瓶回收，而这里张导告诉我们不用回收，直接放垃圾桶就行，这让我意外不少。来之前印象里的巴黎是世界文化之都，浪漫之都，当张导给我们简单介绍巴黎时，特别讲到了西北向的移民区，这里可能会是巴黎的另一面，“脏乱差”的代名词，聊着聊着，前方路旁就有小汽车燃起熊熊大火，张导见怪不怪的只好诙谐的说，这或许预示着咱们今年行大运。看来，还未曾谋面的巴黎，就给我展现出了她的多面性。

塞纳河和马恩河交汇处的华天中国城酒店是我们巴黎之行的落脚点。熟悉的建筑和面孔，虽然也有黑人和白人员工，但让我们有了家的感觉。领队幽默的说，这就是我们华人驻巴黎办事处。

天亮了，站在阳台上，人感觉凉凉的，但马恩河的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海鸥在上下欢快的翻飞，朝霞让巴黎披上了金装。50米开外就是著名的塞纳河，沿着西北方流向巴黎圣母院、流向埃菲尔铁塔......

由于液化空气集团的爽约，使得我们与这具有100多年历史的世界液化气体巨头擦肩而过了。于是我们见缝插针也去“凡尔赛”一回。

凡尔赛镇在巴黎西南郊15公里处，路易十四为了消除势力强大的法国地方贵族的割据和叛乱危险而建造的凡尔赛宫是法兰西艺术的明珠。宫殿、花园壮观精美，内部陈设和装潢富艺术性，底层为艺术博物馆。这里也是法国领导人会见外国元首和使节的地方。

我们抵达凡尔赛宫的时候早已过了开门的时间，但大门仍然紧闭，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等待参观。一打听才知道是工作人员为争取劳动时间和劳动报酬要罢工两小时。看来，在法国人眼里，自由和权力是何等的尊贵！

凡尔赛宫为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分为纵、横三段，建筑左右对称，造型轮廓整齐、庄重雄伟，被称为是理性美的代表。其内部装潢则以巴洛克风格为主，少数厅堂为洛可可风格。

如果凡尔赛宫的外观给人以宏伟壮观的感觉，那么它的内部陈设及装潢就更富于艺术魅力，室内装饰极其豪华富丽是凡尔赛宫的一大特色。 500 余间大殿小厅处处金碧辉煌，豪华非凡：内壁装饰以雕刻、巨幅油画及挂毯为主。镜厅是皇帝们举办舞会的地方，装饰的奢华是整个宫殿最为突出之处。

正宫前面是一座风格独特的 “ 法兰西式 ” 的大花园，园内树木花草别具匠心，使人看后顿觉美不胜收。而建筑群周边园林亦是世界著名。它与中国古典和皇家园林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它完全是人工雕琢的，极其讲究对称和几何图形化。

　　由于整天都没有公务安排，那就抓紧时间尽量多走进巴黎。大皇宫的艺术展，对与我这个门外汉来说，吸引力不大，但还是冲着他的名气走进去看了看。展览规模很大，观众也很踊跃，好像那股对艺术的喜爱和追求是刻进了他们骨子里。

匆匆从大皇宫出来，还是去外面走走透透那股被艺术压迫的气息。穿过香榭丽舍大街，走过国家公园便是法国总统府爱丽舍宫，爱丽舍宫一般没对外开放，周边都是荷枪实弹的卫兵把持着，我尽量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围着爱丽舍宫走了大半圈。可能这里是法国的权力中心，爱丽舍宫虽没有凡尔赛宫宏伟气派，但总觉得很是威严！

香榭丽大街街是巴黎的标志型大街，从东南面的协和广场出发，众多的奢侈品专营店就在这条街上，雄伟的凯旋门就伫立大街的西北尽头戴高乐广场。漫步香街，除了车流和人流，最显眼的就是各个奢侈品牌店。路易威登更是夸张的在自己门店旁边，把整整一栋楼装饰城一个LV皮箱，极显奢华！

　　对OPLLAA的访问交流，也是我们的赴欧的主要公务安排之一。OPLLAA是设立在法国巴黎主要聚中欧盟、英国等国的工业、科研、法律和规则管理等从业人员的联盟组织。我们双方就中欧双边贸易规则和市场认证进行了深入交流，欧方还给我们详细介绍了他们的一些新技术新思路。其中的耐高温阻燃剂的研究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通过私下交流，该技术通过针对性的改进，可以解决我国机电产品长时间高温状态下的油漆变色、脱落等难题。在当前中美贸易关系之下，这次的访问显得特别契合时机。

地处塞纳河中央西堤岛上的巴黎圣母院，与巴黎市政厅和卢浮宫隔河相望，是巴黎的地表中心，也是法国首都最悠久和最具象征意义的纪念地之一、欧洲最著名的哥特式大教堂之一、法国最具代表性的文物古迹和世界遗产之一，法国及欧洲文学文化地标建筑。维克多.雨果《巴黎圣母院》里吉普赛姑娘拉·爱斯美拉达与年轻英俊的卫队长弗比斯、道貌岸然的副主教克洛德·孚罗洛以及畸形、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之间的恩爱情仇的故事也发生在这里。

　　2019年的一场大火，让这座人类历史上的宝贵建筑遗产巴黎圣母院失去了她最具代表性的教堂尖塔，虽然去年经修葺重新开放，但至今还没有恢复她原来的模样，脚手架还依附在她身旁，继续抚慰她的创伤。

　　在巴黎圣母院左岸的高大建筑间，有一间不起眼的绿色矮小建筑，那就是美国女孩Sylvia Beach于1919年在巴黎左岸创办的英文书店——“莎士比亚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不仅是一家书店，还是一个文学沙龙和年轻穷作家的短居旅舍。书店接待过许多文人墨客，如詹姆斯·乔伊斯、海明威等。有人说：如果你只有一天时间来巴黎，那就去莎士比亚书店寻找灵魂的慰籍。如今，莎士比亚书店已成为巴黎的一个文化地标，吸引了众多文学爱好者和游客前来参观。

参观卢浮宫应该是来巴黎的必选项了。卢浮宫位于法国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北岸，位居世界四大历史博物馆之首，是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珍贵的建筑物之一，以收藏丰富的古典绘画和雕刻而闻名于世。宫前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是著名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

如果说之前的凡尔赛宫和巴黎圣母院，主要是参观其建筑本身的艺术，那参观卢浮宫则是主要是馆藏文物珍品。卢浮宫藏有被誉为世界三宝的《维纳斯》雕像、《蒙娜丽莎》油画和《胜利女神》石雕，拥有的艺术收藏达40万件以上，包括雕塑、绘画、美术工艺及古代东方，古代埃及和古希腊罗马等6个门类。

卢浮宫的展品都是稀世珍宝，所反映的艺术和历史价值都是人类的同时期的最高水平，但属于法兰西的文明似乎又很少很少，想想北京的故宫，那里数不尽的文物，可都是我们中华民族自己的瑰宝！

为庆祝法国大革命胜利100周年，法国巴黎再次举办世博会，法国政府决定在巴黎战神广场设计一座高塔，由此有了不朽的埃菲尔铁塔。一经建成，便是巴黎乃至法国的文化象征之一，城市地标之一。只有当你走近铁塔，才能体会到这座324米高的“钢铁直男”在浪漫的巴黎城里直冲云霄的气魄。

站在“老佛爷”楼顶平台上眺望巴黎，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最显眼。塞纳河右岸的各式高级百货商店、精品屋和办公楼，形形色色的白领和银行家，让巴黎充满了十足金钱味儿；塞纳河左岸的学校、书屋、咖啡屋和长椅上的情侣，又把巴黎装扮成了国际浪漫之都。难怪“左岸用脑，右岸用钱”的说法广为流传，右岸是巴黎理性、物质的部分，左岸则是巴黎感性、浪漫的元素。我说，空气里还有浪漫的香水味！

　　短短几天的德法之旅，从匆匆的来到匆匆的回，德国的整洁、严谨和认真与法国的自由、浪漫和包容给我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