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女人

青海老兵(布衣学伟)

<p class="ql-block">作 者 学 伟</p><p class="ql-block">图 片 网 络</p> <p class="ql-block">  重庆人的历史渊源是秦朝时的巴国,巴人尚武,勤劳,勇敢,能歌善舞而有侠义之气。</p><p class="ql-block"> 重庆主要靠长江,嘉陵江,当然还有很多支流穿行其中。重庆的发展是靠江而生,靠水而存的。最初,城中心在巴县。后来长江,嘉陵江汇合之处的朝天门码头兴旺起来。往来的船只云集这里。码头上,货船密集,船靠岸后,船工将钢览绳甩在囤船的铁桩上,然后在铁桩上成“8”字形的绕几圈,船就安稳靠岸了。搬运夫便上船来搬运货物后就肩扛麻袋在山城陡行的小巷的石板路上蜿蜒蛇行,岸边的纤夫肩上勒着纤绳在岸上的石滩上或岩石爽缝中,或悬崖凿出的狭窄的挂壁小路上拉纤,唱川江号子。码头上,搬运工,杂工,捧捧,挑水夫,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的场面就在朝天门,临江门,储奇门,千厮门,望龙门,东水门,通远门,南纪门,人和门,太平门十个城门洞展现,延伸出来的产业链就是酒馆,餐馆,客棧,妓院,邮局,钱庄,布店,杂货铺,小吃摊等等沿着坡上不断发展。所以,重庆文化淵源最终还是一个码头文化。</p><p class="ql-block"> 重庆的女人从基因上就传承了耿直,敢想敢干,泼辣,自信,固执,仗义,呈強,敢爱,敢恨等等性格。</p><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的霸道是出了名的,这使得很多重庆女人的老公成了“𤆵耳朵。如骗子雇人上演“英雄救美”,十有八九的重庆女人是要陷进去上当受骗的,原因是她们特别耿直,性格中又透出她们的思维原则,她们缺少上海女人的“精明”,湖北女人的“狡猾”。</p><p class="ql-block"> 抗战时期的陪都文化,下江文化,以至后来的三线建设文化杂揉在重庆女人的性格中还显得重庆的女人柔和了不少。</p><p class="ql-block"> 其实,重庆女人的性格也有地域,气候,环境等等因素的形成原因。</p> <p class="ql-block">  都说重庆女人肤白貌美。那主要得于气候原因,重庆一年365天,阴天却占了226天。没有強烈的紫外线照射,又有江河潮湿的雾气笼罩,湿气是那么地润肤,所以,重庆女人的皮肤不白,谁白? </p><p class="ql-block"> 在四川,重庆一带,美不美是要参考皮肤说话的。乡下人常说:“一白挡十丑”。白就是上等的皮肤,一个女人五官端正,个子也高,可是皮肤一黑,好象就从A级降到了B级。因此,重庆女人在白肤上就有天然的优势。如果把她们放到干旱缺水的高原上与那里的女人比一比,那重庆女人真就是“天仙”一个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很勤劳,从地理环境上讲重庆属山地。大山,森林孕育着无数溪流,万千溪流归江河,所以重庆水系特别发达,民国时,公路很少,货物主要走水运,有码头生意就兴隆,人口聚集多了就形成小城镇,有小城就会逐渐发展成大城市。重庆的楼总是依山势而建,爬坡上坎那就是常事。这对平原人是望而生畏,这么高的坎坎怎么爬哟,累死个人。但重庆女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爬坡上坎的,脚劲好,而且瘦身,显得身材苗条,没有什么大胖子,这是世代遗传所至的。她们不但要上梯坎,还得肩挑背磨的运送货物,在山路上那是走得稳稳当当的。累了,就在山的垭口上歇口气,垭口上总会有一棵古老的黄桷树,枝枝蔓蔓,浓荫一片。夏季炎热,将货担挑上垭口(两山上之间总有一缺口)。在垭口上总有好心人烧一大桶老荫菜,过路人是免费喝的。爬山累了在垭口上歇气,凉风一吹,舒服。于是这个垭口就叫“凉风垭”。这些挑担人中就有很多女性。</p><p class="ql-block"> 再说更苦一点的故事,民国时期,长江上的纤夫就很苦,夏天肩背纤绳走在江边还好点,遇小河沟就解开腰上的麻布片,遊过去再拉纤,那冬天呢?遊过小河不是冷死了吗?这种苦难只有男人才吃得下来。但也有女人拉纤的,上月在抗战博物馆看了一张照片,一个重庆女人在山崖的栈道上拉纤,赤裸着上身,眼晴看着蓝天,再苦都不象命运低头。你说,重庆女人勤劳不?</p> <p class="ql-block">  由于山垭口给劳苦人带来一些好处,于是,重庆人自然也会编一些“随口溜”来赞美这些垭口和黄桷树。有首儿歌就是这样唱的:“黄桷树,黄桶垭。黄桷树下住人家,大女儿会种地,两个女儿会绣花……”这首儿歌就是在歌颂勤劳的重庆女人。</p><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口味重,喜辣重盐,江浙人喜甜,所以产小姐,秀才,公子哥儿。重庆的潮湿的环境就需要辣椒,花辣,老姜等食物来除湿气。吃盐多一点,走路才有干劲,免得绵绵扯扯地软得做不了活路。</p><p class="ql-block"> 女人们长年累月的吃麻辣火锅,去寒除湿,一身通泰,好不安逸。这种辣基因促成了“辣妹子”的性格,厉害!不厉害翻不了坡,不厉害养不活家,不厉害要受人歉负,不厉害家里的男人就要翻天。因此,外地人对重庆女人有点怵。惹毛了,更不温柔,惹急了,提起菜薄刀要砍人也不是不可能的。重庆女人能干,男人能做的活路,她们也能做,曾经的山城棒棒军中也有女人的一席地位。</p><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在家里的地位高,一切由她们说了算。不然就要扯皮。经济上她们要垄断,理由是“国民经济要统一,家庭经济也要一统。”不少男人出门身上没有多少钱,要想喝酒,抽烟,打麻将要请示“领导”还要看领导的脸色。十几,二十年没见过工资卡的男人也多了去。曾经,我找了一个“棒棒”搬东西,这个中年男子也不土气,梳大背头,穿牛仔裤,还穿一双皮鞋,搬完东西后,我用微信给他付钱,结果他要我把钱付到他老婆手机上,很奇怪,钱也不多,怎么这样?他劳动,她老婆收钱,这耳朵硬是“粑”完了。所以重庆的“𤆵耳朵”男人多得是一抓一大把。</p><p class="ql-block"> 据说,河南等北方地区,男权至上,女人吃饭是不能上炕坐主宾席的。煮好饭端上坑桌那是男人们才能享用的,这些女人们只能在厨房里的小桌子上吃饭。但世代沿袭,北方女人也习惯了。重庆女人不上桌是办不到的,她会问你个办什么?说不出原因那是要吵架的,情绪激动了,那席桌也是要掀翻的。重庆女人是自立自強的,她们辛苦程度一点不比男人差。她们要的就是一个话语权。男人乖乖听话,那才是她们的最爱。</p> <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很耿直,请客人到家吃饭,那是绝对的大方,生怕客人吃不好,那是大碗,小碗的端。烧白,回㶽肉,夾烧肉,糖醋排骨,锅巴肉片,脆皮鱼,蒜泥白肉,腊肉炒蒜苔,暴炒鳝鱼片,三鲜,五香卤拼盘,蚂蚁上树,麻婆豆腐外加一盘油炸花生米,好下酒。还要来盘凉伴折耳根,凉伴三絲,来爽口,几乎都是荤菜。桌上小盘压大盘,一桌子菜,盛情得很。再上汤吧!酸萝卜鸭子汤开胃。这些都是重庆女人待客的热情,绝不假巴意思(小气)。</p><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重庆女人待客有讲究,生怕客人不知道主人的热情,上桌要“困鸡,困鸭,困鱼”(整只鸡,整只鸭,整只鱼),莱上桌后给客人看了,再到厨房去将鸡肉切块,连肉带汤端上桌,以表明待客之情意深厚。当然,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如重庆女人到外地走亲戚,亲戚家做的菜少一点,盘子小一点,嘴上喊得热闹,心里打着节约的算盘。重庆女人看了嘴上不说,心里却说,这人请客假巴意思的,下回不来了。“拜拜!”</p> <p class="ql-block">  重庆女人有多刚就有多柔。柔时如流水,刚起来时,如洋铁桶桶一碰就响。家里闹矛盾,男人要闭嘴,矛盾解决了。上街两口子也还是手挽着手,开始秀恩爱。如果,男人受了别人欺负,重庆女人是不依叫的(不干的)。轻则上门讨个说法,重则挽袖子吵架,打架也是可以的。这样说,重庆女人不讲理吧!不!很讲理,只是性格侠义而已。对人好,那是巴心巴肝的,只要女同伴说她的衣服好看,她巴不得把衣服脱下来送给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在重庆的江津有一条爱情天梯,那是说在山区的一个穷村子里,小伙子爱上了寡妇,村里闲话多,那寡妇就与小伙子私奔,到大山上找了一个山洞住着,只要有爱,生活就过得甜蜜,吃糠咽菜不嫌苦,女人的爱也是激情似火,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上山没有路,小伙就找石板,凿顽石,修出了一条天梯。他们没有文化也懂不了陶渊明的“桃花源”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在山上过着的二人世界就是桃花源,听鸟叫,看远山,看日出,看野花,看瀑布,看星空,闻新鲜空气。开荒,种粮种菜,吃野味,采山果。一切自食其力。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再也听不到闲话,没有矛盾,没有束缚,有的就是女人管男人,男人爱女人,这样的生活完全是穷人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样的农耕生活他们过惯了,再也不想回到矛盾重重的山村。他们也不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两人只为爱相守,直至生命的终结。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也只有重庆的女人才能办得到。这爱情天梯现在还在,它已经成为江津风景区的一个景点。好多恋爱中的青年男女到了江津都想登一下天梯,找一点爱的感觉。那感觉不好找,现代人吃不了那种苦,为爱“刀山火海”都敢下的重庆女人也不多。</p> <p class="ql-block">  重庆的女人是首歌,敢恨,敢爱,肯吃苦,性格刚烈,耿直,热情,善良是这首歌的主旋律。她们在重庆的土地上世代的沿袭这种精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重庆女人就是这座山城的的骄傲。是重庆最养眼的一张名片,不信?你到重庆深度遊,住上几月,就能感受的重庆女人的独特魅力。重庆女人好着也!</p> <p class="ql-block">  作者简介:谭学伟,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从重庆理工大学退休。1974年在空11军美术创作训练班学习。曾任《重庆理工大学报》美术编辑。作品多次在国内漫画大赛中获奖,云南省钢笔画家联盟会员。其作品入选《云南首届钢笔画展》《云南钢笔画精品展》。发表文学作品400余篇,多次在全国举办的各类文学大赛中荣获大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