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人间最美四月天。四月,春风荡漾,草发新芽,树穿绿装,花香鸟语,蝶舞蜂飞。四月,盎然生机笼盖了原野,带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大自然美丽了人间的四月天,而我的四月天,鲜艳的、永不凋零的友谊之花绽放在心里,最美丽的风景驻进了心窝。</p> <p class="ql-block">三月三十一日,也就是四月即将启动的时候,我回到了锦州,回到了安身立命的家。小憩后,我打车直奔宝地东湖湾,因为那里有等候着我的曾经一起工作、心灵交融、息息相通的三位知心姐妹。兰妹是招集者,她小我一岁。七十年代中期,她在邱矿任宣传干事,同时负责广播站,我是矿报的记者。她热情大方,活泼开朗,由于家庭文化气息的熏陶,她的骨子里潜藏了超强的文字能力和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力。她负责的广播站在当时来讲就是"战地黄花",作为管花的人,她具有超能力,既能写又能播,高产会战、业余生活、奇闻趣事,会经她手中的妙笔,会经她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矿区广泛传播。我们的工作虽然没有直接交集,但我一旦下矿,就会直接闯进她的办公室,而且丝毫不见外地与她攀谈,内容广泛,无所不涉及。自然而然地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尽管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们的工作、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唯一未变的就是我们之间的心心念念的牵挂,就是这纯洁无瑕的友谊。这不,刚刚从海南归来的她,一个信息,我就从沈阳赶了过来。小汤妹是我报社工作时的同事,别看她小我两岁,可她却有着大大超过我的智慧和细微缜密的思维,并且还有永不言弃、永不认输的倔强和进取心。她的品格和气质甚至已经成为我人生道路上前进的座标和驱动力。在这样的基础上结交的友情怎么会不相随一生?!秀艳姐是我十八岁刚参加工作时手拉着手将我带进办公室的姐姐,当时她是矿务局广播站的播音员。在那特别突出政治的年代,她是女工中的凤毛麟角,她视我为小妹,我怎能忘记这段姐妹情缘。东湖湾极品饺子的包房里,四个知心姐妹话如泉涌,潺潺流淌。不知不觉间已经夜幕降临,华灯璀璨。姐妹们这才恋恋不舍地道别。</p> <p class="ql-block">四月一日,工作期间朝暮相处、如胶似漆的五个姐妹走进了玉泉宫。玉泉宫是锦州市有点规模的洗浴处,水质润滑,环境良好。荣华买洗浴单,丽华妹买饭票,小云妹自告奋勇为几位姐姐服务,春华妹更是热情周到、话语暖心。早晨不到八点进"宫",下午快四点才余兴未尽地离"宫"。这一天,姐五个洁净了肌肤,唠尽了知心话。这"一泡"值得,这一天难忘。</p> <p class="ql-block">四月二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兰妹和秀艳姐再加上我,走进了锦州新开放的西湖公园。骄阳有情,蓝天有意,白云柔美,春风温润。幽幽曲径上,桃红柳绿间,流连着姐仨的款款脚步,淌漾着姐仨的盈盈笑意,传递着姐仨的殷殷之情。女儿河水扬波作和,桃红杏白的花朵芬芳四溢,最美的春景见证着姐仨最纯真最朴实的友情。</p> <p class="ql-block">女儿河水盈温情,十里桃花伴春风。青青柳枝随风舞,姐妹缠绵话心声。</p> <p class="ql-block">四月五日,我应学林兄之邀请,又一次来到东湖湾极品饺子馆。学林兄原是局地测处的一位领导,从业期间由于我们的工作属于两条线,只有路遇点头而过之交。退休后,不经意间我在美篇的平台上与他相遇,并开始神交。学林兄是大手笔大制作,我曾拜读过他的一些作品,受益匪浅。可以说,阅读他的作品,就是欣赏文章的精彩,享受视觉的盛宴。在回锦的几天里,我读了他的《滇东南行记》,再一次被精雕细琢的工匠精神所打动。在他邀请的聚会上,我见到了倍受尊敬的原局老领导和夫人、小领导和爱人、学林兄的爱人和锦波大哥。望着各位有所变化的面庞,我不禁感慨岁月的无情,更感动于人间的真情,同时也感悟到活在世上的意义。珍惜吧,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幸福!年轻已然远去,再也不属于我们。当下还好,我们还能走走、动动、聚聚、聊聊。但以后却未知,余生更贵!</p> <p class="ql-block">锦州是一座英雄的城市,也是一座具有独特文化气质和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这是习近平总书记视察锦州时说过的话。奔流不息的小凌河环绕着这座城市,保护着这里的生态环境。而东湖公园则如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河畔,给这里人民带來了福祉。</p> <p class="ql-block">美丽的东湖。</p> <p class="ql-block">和好姐妹留影于东湖云飞桥旁。</p> <p class="ql-block">四月十日,我和兰妹坐公交车去参加“南票情怀”群的四月份聚会,牵线人是我已经失联四十四年之久的知交树来弟。由于分开的太久,我猜想不到见面是个啥情景。行至途中,一位半老不老、腰板挺直的人上了车。坐下后他的目光集中到我和兰妹的身上。正在我们疑惑之际,他突然摘下口罩,似曾相识的面容一下子使彼此欣喜万分,亲切无比。虽然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无情的皱纹已经爬上了眼角,但我们似乎没有已经老了的感觉。几声问候很快就拉近了距离,随后他简单介绍了这次聚会的人员和东道主。说实在的,退休十八年来,我第一次这样被隆重的邀请,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大有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之感觉。馨雅山庄的包间里,东道主传生小老弟正式地将我介绍给与会者,我在惊叹他对我了如指掌的同时,更敬佩和折服他出众的才华、超强的能力和真诚待人的善意(不好意思的是我当时只是面带笑容傻呵呵地听着,却忘记了鞠躬致意)。到会的人全部都是曾在南票那片热土奉献青春和智慧的矿工,他们的身上仍然闪耀着矿工特有的“特别能战斗"精神的光芒,那"1,2,干!"带有强烈节奏感的行酒令更是震耳欲聋、大气磅礴。我被这强大的气场吸引着,感染着,情不自禁地端起酒杯,加入了”干"的行列。一杯红酒入口,立即两颊绯红,心跳加快。我仿佛忘记了不会喝酒、不能喝酒的习性,因为置身于当年的矿工队伍中,我完全沉浸了,陶醉了,热血沸腾了。我何德何能,会得到如此礼遇?!还不是源于我们都曾生活在那片热土,都拥有共同的南煤情怀!作为矿工,有谁没经历过生死?!千尺井下,不仅有他们的汗水,还有他们的热血,甚至生命。但说起曾经的过往,他们却是云淡风轻,谈笑风生。</p> <p class="ql-block">四月十三日,我即将返沈。知交树来特意饯行。七十年代中期,我初做记者,负责采访的第一站就是老五矿,直接对接的是矿政工组,这个组包括组干、理论宣传和新闻报道。这个组当时除一位老同志外,其余是一水的年轻人,都是快乐的单身汉。我和报道员一起下基层,一起采访,一起研究稿件,结下了最纯粹的友谊。以后树来奔前程,成了锦州市市局的一个部门的大领导。高山仰止吧,我们就断了联系。这次接上捻儿,是兰妹的功劳。坐到了一起,这时间就穿越了。近五十年跨度的大回望,内容得多庞大多丰富啊,所以,这一聊就煞不住闸了,直到三点才结束。同坐的兰妹和有才弟似乎谈兴还未尽,留一半给下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