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诗】：麻雀

董天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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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麻雀

文/董天阿公

人老了，

看着麻雀子又多了些情意。

听着那些叽叽喳喳，

感觉到都是些亲蜜。

当孩童那时，

玩到吃饭、洗澡都不着家，

被奶奶找到、嗔责：

麻雀子都有个竹筒眼。

当时的泪水，

如今还在眼眶中打转。

是对奶奶的亏欠，

也是对家的怀念。

当母亲将一把糠头撒给散养的鸡群时，

麻雀组团扑向地面。

我一弹弓子射过去，

生蛋的母鸡，

三天都不能把翅膀正常收卷。

当那夜秋雨，

三间茅草屋漏了个七哩八的。

父亲叨责：

都是那些麻雀造孽。

其实也与我翻窝掏蛋，

脱不了干系。

当邻家大婶，

不无认真的讨厌：

就是一只家麻雀，

不可能飞高向远。

一语惊醒少年人，

明白了自己的身底。

洞庭湖的麻雀，

决心经历风浪，

接受雨和雪的洗礼。

涅槃、脱变。

几十年过去，

也没有再生出一对强大的翅膀，

更或华丽的羽翼。

虽然离开了那个牵肠挂肚的山村，

却仍然住在城市的竹筒子楼里。

当一个老者的裤皮带上拽着老伴，

一同爬上几楼层，

心中只有愦疚，

和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对不起’。

倒是生活，

或是在麻雀被列入受保护动物名录，

那时起。

也有了安稳和尊严。

更还有如今，

时不时看到，

或许也是些从乡下进了城的麻雀，

还能相处一会，

唠唠叨叨，喳喳叽叽，

重忆往日的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