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忆青海香日德农场往事(五十一)

香巴佬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生活,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一切的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青海省先后在全省各地建设成立了几十个劳改农场。这些劳改农场自建立以来,便承担起了对罪犯进行改造的重任。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几十个劳改农场又先后被撤销,合并,2002年11月14日香日德农场也没能逃过撤并的命运,香日德农场是青海省最后被撤并的几个农场。先后撤并的这些劳改农场,几十年以后,当再次踏上这些农场的土地,你还能寻找到很多原来的样子。香日德农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现在的香日德农场你基本上找不到原来的样子,能拆的都拆了,农场遗迹基本上被抹去了,妹妹小莲2023年回香日德农场的时就没有找到家的痕迹,有一位曾经在香日德农场工作生活六年的同事雷旭元,2024年8月回了一趟农场,他说,这几十多年香农的变化太大了,他在农场转了又转,找了又找,失望又伤感的告诉我,农场现在已经很难寻找到以前的模样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离开香日德农场有些年头了,农场在我的记忆中依然清晰可见,过去时光和那份乡愁始终挥之不去‌,每当想起香日德农场,就会想起农场的大礼堂,露天电影院,香日德农场子弟学校,场部医院,医院疗养队,场部,场部食堂,供应站(老商店),老商店旁边的幼儿园,老家属院对面的招待所,新老家属院一排排的住房,照相馆后面的家属院,车队,车队家属院,银行和邮局,气象站,科日中队,林业队的鹿号,苗圃基地,苹果园,一大队的温室和长满白刺果的沙包,三大队的枸杞园,东山十七队的杏园,十八队的菜窖,青年队周围的山坡,老四站(直属队),小夏滩的沙包芦苇荡,六大队一中队的大白菜,试验站榆树上的榆钱,畜牧队职工家里养的兔子,各中队地里种植的豌豆和大豆,农机科发电房那二三十米高的大烟筒,油库和油库旁边那几栋老旧房屋,水塔和电站,电视塔,面粉楼,部队营房,几十公里长的引水渠,各中队的麦场,场部商业街十字路口,加工厂,老砖瓦窑,童年时期常去游泳的几个大水坑,基建大队的防空洞,河西山边部队打靶的靶场,工作了二十年的四监区,特别是老大队部,老监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朋友,你还能记起香日德农场的哪些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虽说农场这些地方在这二十几年里被人为的改变了,有些地方也不复存在,但这些地方却真实的记录着岁月的故事,这些地方也缠绕着我对往昔的思念。每当看到有关香日德农场的报道和图片,心中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关切!虽然实物被抹去了,但记忆仍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  第二排右起第三是王德赞老师,第四位是父亲,第五位是场部领导赵书记,第六位是一大队何教导员,第七位是学校刘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场领导考虑父亲长期在一线工作,现在香农的条件比以前好了许多,想把父亲调整到离家较近,工作相对轻松的单位。他们经过考虑,把父亲的工作调整到场农科所工作,后来又把父亲调整到农场子弟学校任校长(一直到离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调到农科所和学校工作以后,工作轻松了很多,基本上不用加班,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晚饭时间来家里找父亲谈工作的人没有了,空闲时间明显多了起来。以前父亲每天下班回到家里,基本上都是一脸灰一身土,下班时间不确定,现在好了终于不用那么忙了。父亲离休前的一年里,学校的工作他基本都交给了年轻的李校长,父亲很少去学校,李校长就经常来家里和父亲商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父亲在农科所和学校工作的那两三年是他参加革命以后最轻松的几年,父亲习惯了忙忙碌碌,一下子闲下来,他还有点不适应了,在家没事的时候他经常捯饬他的皮鞋。以前,父亲有一双三接头黑色皮鞋,平时很少看见父亲穿那双皮鞋,印象中他只在外出开会,观摩学习中穿过,1979年5月我进青年队时候,皮鞋被我翻了出来,拿到了青年队,成了我显摆的资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爱听新闻也爱听京剧,为了打发时间,父亲特意到商店购买了一部最新款的红灯牌收音机,擦鞋的时他一边擦鞋一边听收音机,有时候嘴里还哼着京剧。皮鞋被父亲擦的是又光又亮,他每次用过的皮鞋刷子,我们再用,皮鞋根本不用再上鞋油,皮鞋也会被擦的又黑又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天下班回到家里,父亲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红灯牌收音机,准备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的广播小说,其中就有曹灿演播的小说《李自成》,评书艺术家刘兰芳演播的评书《杨家将》《岳飞传》《呼家将》,单田芳老先生播出的评书《乱世枭雄》、《童林传》和《薛家将》等。收音机的音质很好,声音也大。小说节目一到,收音机里就会准时传来评书艺人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那声音时而高亢激昂,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让人的心也随之澎湃起来;时而低沉婉转,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静静地听着评书,家人时常被带入了评书所描绘的那个奇妙世界。犹如涓涓细流在山谷间流淌,触动着家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饭菜的热气和评书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半个小时的评书,很快就播放完了,家人总感觉意犹未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从单位回家也爱听收音机,有时候经父亲同意后,我还会把收音机拿到单位听上几天,香日德农场六大队大队部的年轻人不少,晚上天黑以后,大家没什么事情可做,就互相串门聊天打发时间,我打开收音机,时间不长,杜晓斌,张德林,狄靖,王建青,白来财等人就会集中到我的宿舍,一边听收音机,一边聊天,每当收音机里播放动感音乐的时候,我就会把收音机倒扣在我的吉他上,真没想到收音机和吉他这样一个简单的搭配,顿时让音乐有了重低音的效果,大家聊的兴起时,就是熄灯后也不舍得回宿舍休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85年父亲离休了,那款红灯牌收音机被父母一起带到了省城西宁的新家,继续发挥着它的作用,后来父母购买了一台十四寸彩色电视机,时间悄无声息的流走,几年下来,那款红灯牌收音机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收音机的杂音越来越大,负责搜索频道的转钮也脱落了,再后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收音机虽然退休了,但它却承载了家庭的很多记忆,也体现了科技发展给我们带来的和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城市繁华的让我眼花缭乱,但我的心中始终会留一片地方给香日德农场。香农的一草一木是我心中永不落幕的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音乐来自网络(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font-size:15px;">图片一,五,六来自网络(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香巴佬(西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二0二四年四月十五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