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美好——西班牙自驾旅行随笔

远方

　　我们一行结束了为期23天的西班牙等三国自驾之行。要说这次旅行的感受很难一言以蔽之，我最初想到的是人们常说的“文明和自然是最美的风景”，然后总觉意犹未尽。文明和自然可以用一些具象来解释，可这些具象后面总有一些值得回味的事理，我凑合写点，与关心我们此行的朋友们分享。

　　因为是自驾，最初有切身体验的便是驾车。规则是人为的，而规则的表现则是人性的过程。在西班牙葡萄牙的这些天里，我们所见的这一过程近乎完美：在高速上，超车道总是畅通的、无论城市或乡村，人人都在不折不扣地执行行车规则，车流就像阳光和空气那么自由流淌，因此任何时候，不论地点，车流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美在没有发现美之前”，从时空上判断，徐霞客感叹的“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的黄山之美应是这样的美。我们在‌西班牙和葡萄牙多地就欣赏到了这样的美：马德里凹陷且光滑的路面和随处可见的古老建筑无不透露这样的美；巴塞罗那的圣家堂，140多年前的那种美还在延续；被誉为“欧洲大陆的尽头”的罗卡角（Cape Roca），这里没有任何人设的事物，即便是路边的小草，也是那样从容又尊严地成为风景的一份子……

　　民众对于感性美的感受一定程度上受制于当局的感性理念。在这二十多天时间里，无论在悬崖危险的区域或是城市道路的中央，很少看到隔离护栏，展现在人们面前总是一幅人和环境和谐、民众与当局互信的景象，比如葡萄牙的波恩图市的路易一世桥的顶层是轨道电车，为了方便游客从桥的两边欣赏杜罗河两岸的美丽景色，当局没有在铁轨两边设置隔离带，只是安装了几个矮矮的铁墩子，这些矮矮的铁墩子似乎在不断地温馨提醒人们：我方便你欣赏两边的风暴，但你要时刻对你的安全负责喽！

　　在异国他乡，人们总会敏感于当地人的一言一行，这既是本能反应，也是自主响应，我们也不例外，因为即便是短暂的融入，也是一种积极的存在。我们所到之处，无不受当地人文明友善的感染：在葡萄牙一处加油站，我们的车好似有了故障，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孩子，不厌其烦为我们操作解释；在摩洛哥菲斯城，两位穆斯林姑娘回头给我们热情带路20多分钟……我们在深受感动的同时，也身体力行，我们深知只有成为了文明的一部分，我们本身才是这美丽风景的一部分。

　　食品安全是美好生活折射出来的一道光芒。此行的食品安全，我们最初的感觉来自于超市美味的食品和购物规则：我们品味到各类自然成熟的水果、纯正的牛奶及毫无腥味的各类肉食……：超市食物一般都用纸袋包装，即便是蔬菜，也用纸袋分门别类一一包装。在广阔的田间我们也没有看到任何塑料大棚蔬菜基地……

　　在这二十多天时间时，我们始终沐浴在人与人互信和谐环境之中：我们在巴塞罗那机场租车，见证了契约信守的租车流程：没有验车等繁复的环节，在前台签订合同拿了钥匙直接去停车站找车开车，在托雷莫利诺斯机场还车，只需将钥匙放进一个盒子，同样也没有验车：租用民宿无需事先缴纳压金，离开时只需将钥匙放在指定地点即可；在西班牙的马塞罗那郊外的民宿里，尽管房间相对狭小，但面对主人对租住人生活设施的贴心安排，面对来自地中海灿烂的阳光，我们心旷神怡；在托雷莫利诺斯，面对宾馆宽敞清爽的房间，即便房间无任何洗刷用品，我们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葡萄牙罗卡角石碑上刻有这样一句诗句：“Onde a terra se acaba e o mar começa”‌，有人将其解读为“一切已结束，一切刚刚开始”。我当晚在“朋友圈”发了一组照片，有朋友贴了这样意味深长的评论：“一切已结束，一切刚刚开始，看似欧亚之间，实则世人（或许是宇宙）之经典！”“眼前为物，心中为我”，那天对于眼前无任何掩饰的自然风景，我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不断重复的风景才是真正的风景，不被定义的美才是真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