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论联合政府》和民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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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波

今年是中共七大召开80周年，也是《论联合政府》发表80周年。80年后的今天，回眸中共七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题目：“说说《论联合政府》和咱们民盟的关系”。

1945年4月24日，毛泽东在中共七大召开的第二天，作题为《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的口头报告中就提到过民盟：“自由资产阶级也有它独立的意见，有它的政治团体，现在就是民主同盟。民主同盟里有一部分小资产阶级，但主要还是自由资产阶级，它有它的性质。最近《参考资料》发表的民主同盟主席张澜老先生的一篇声明，同志们不知道看了没有，那就是他的立场，他的独立政见。......现在，民主同盟在联合政府的主张上，与共产党是一致的，国民党说民主同盟是共产党的友党，我们要团结它，联合它。但是它有它独立的意见，它现在是‘左右开弓’，区别于两方面，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一方面是不赞成国民党一党专政，另一方面也不完全同意共产党，它说它是站在国民党和共产党中间。这个话说得很透彻，是对的，它自己规定了它的性质，属于中间派。”5月31日，毛泽东在中共七大作关于政治报告讨论的结论时，又一次提到了民盟。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个报告原文是这样的：“我们中国有无产阶级、大资产阶级、中间阶级......这三种阶级都在活动，都在准备日本打垮以后干什么。去年9月召开的民主同盟代表大会，日前召开的国民党第六次代表大会，和正开召开的我们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就是这种准备的体现。”毛泽东还说：“民主同盟是旧民主主义，我们是新民主主义，这是基本的区别。民主同盟可以跟我们联合。”

毛泽东口头报告中所说的“张澜老先生的一篇声明”，以我之见，应该是指1945年2月26日，张澜在《华西晚报》上发表的《中国民主同盟的缘起主张与目的》。在这篇文章中，张澜以民盟主席的身份，对国共两党分别讲了两段话，大意是国民党想搞一党专政的独裁，民盟绝不与之合作；共产党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斗争，民盟也绝不与之合作。

毛泽东向中共七大提交的《论联合政府》的书面政治报告很快就传到了国民党统治区。据冯素陶回忆，1945年4月昆明北门书屋就曾经翻印过《论联合政府》。在黄炎培日记里，也有是年5月21日他阅读《论联合政府》的记述。之后，黄炎培在访问延安的第二天，在欢迎晚会上讲话时也提到过《论联合政府》，说毛泽东这个报告提出的纲领表明共产党是要实干，而不是说空话。

张澜、罗隆基自然也看过《论联合政府》。1945年8月3日张澜在民盟举办的外国记者招待会上的谈话中，讲过“改组政府为举国一致的临时性质的民主联合政府”。此后，在罗隆基起草的民盟一大政治报告中，也有“举国一致的联合政府”的表述。这样的表述，我在毛泽东向中共七大提交的《论联合政府》书面报告中看到过，原话为“举国一致的民主的联合政府”。

大约在1955年，吴晗写过一个自传，在1943-1946年部分讲到他通过民主青年同盟组织，“搞了一个圆盘机，买过和偷了一些铅字（经费向民盟要的），翻印了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还说“尽管学习过《新民主主义论》和《论联合政府》，文字上懂了，道理上却并没有懂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