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辰金秋走进瓦尔登湖

胡荣海行摄无疆

借助得天独厚的便利，恰逢女儿倡议，我们从波士顿市区自驾一路基本在93号公路上向西北方向行驶，大约45分钟的车程，在高速路的左侧，透过路边森林的缺口，映入视线的是附近所有景湖中最大的湖----费林特湖，掠过费林特湖，顿觉它的宽阔，深幽，转瞬就穿越了康科德小镇，径直奔向瓦尔登湖的停车场。　　停车场西侧的林荫深处，一间复制的梭罗小屋和雕像，不时引来游人驻足，片刻的休憩，奔着坡道下行，又石阶而下，透过枫叶编制的拱门，就到达了湖的东岸，平缓细密的滩涂，歇息的游人络绎不绝。 下到湖边，第一眼看见瓦尔登湖，就被它的美丽迷住了，虽然这个美丽的湖没有想像的那么大，一眼可以望到头，但她好像一颗明亮的宝石镶嵌在大地上，天空湛蓝，阳光映照湖水清澈透明，络绎的人们，把湖岸的沙滩踩遍脚印，沉浸在秋日艳阳下这般静幽与浪漫的天然风光之中！ 我们选择顺时针来环湖，经浓密的森林下堤岸上的小径，就进入了稍显陡峭的南岸，沿着细软钢丝围栏边平缓步道走走停停，岸边稍粗的树木既是引导，很多树根注脚那一片片被踩的光秃的岩石，也是取景观影的较佳之处，对岸的枫红很是入眼，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岸边的树藤，颜色更为醇厚；近岸的湖底还散倒着大树的残骸，水底俯卧着一根根朽木、一片片落叶、一根根草梗，它们都静静地沉守着，它们的上面都覆蔓着细细薄薄的淤尘， 　　瓦尔登湖的颜色，呈现处多彩多姿的，迎着光是绿色的，背着光是蓝色的，其实，它仰卧于天地之间，采纳了两者的颜色，从近岸看是带着沙子的岸边是黄色，紧接着是淡绿色，然后就渐渐加深，变成整个湖所呈现出的碧绿与幽蓝色。　　因为有更多的阳光撒进湖里，它显得比天空还要蓝得醇厚和清澈！ 渐渐走进西部逶迤的湖岸，从侧顺光及侧逆光不同角度，观看水面的倒影，是一种美丽得无与伦比而难于言喻的淡蓝色，像柔顺的丝绸或刀剑的霜刃般，反射出闪闪的光芒，看上去比天空本身更为湛蓝。 　　西岸，南北开阔的湖岸，平缓而逶迤，是费奇堡铁路旁的沟谷顺流而冲进湖边山土和树木、图腾，编织了近岸湿地性的滩涂，岸边茂密挺拔的枫树、松树和橡树，有些湖湾，葡萄藤爬满岸边的树，形成了可容小船通过的凉亭。 　　离湖滨很近的一处湿地，进入这湿地前，向北的林荫处的一条坡道，估计就是通往梭罗小屋的那条小径，后来经深度阅读《瓦尔登湖》也认证了我的猜测，再后来，一张网络图也证实了我的遐想是没有错的！ （该图源于网络） 在一处湖湾，进步来到岸边，眼前铺展着一圈圈的波纹，仔细端详，湖底的泉水依然如初那样翻涌而上，湖水依然洋溢着欢乐的浪窝，一波波的浪纹，疑是在把灵动的姿态传给时间、空气，乃至整个世界！ 　　在湖边观水，树叶浮在湖滨或水下，映衬在水面之下晃动。走过湖湾回望，一处处湾道似一条抛物线，一个个岬角，隐幽着各异的景象，湖面像一面镜子照着树的倒影，对应着形成美丽而浑厚的景致. 透过树枝的丁达尔光，映衬在湖面阳光也重叠着，湖中的游侠在细致的端详，静静的遐想，真的美轮美奂！ 走在北岸宽阔的岸边，甬道的开叉处，不时有一双双、一对对的佳人们，静坐于湖滨的岩石上，在枫红的衬映中，面朝一方清澈见底的水域，啥也不想、啥也不做，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沐浴在秋阳下，怎能不坐而忘意、忘忧、忘念、忘欲、忘情、忘痴、忘怀呢！甚至忘掉了身外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时，生命是除了清澈就是干净，以至于整个身心变得无比晶莹剔透！ 无论是从水底跃出的鱼，还是掉落在湖面的昆虫、树叶，都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那些看上去很美的，看上去仿佛不断涌出的泉水，仿佛湖水是活的，而这就是其脉搏的跳动。 北岸，舒缓而平坦，它不需要篱笆，湖水的景色是多么的宁静，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树丫，每一块石头都安静的悄无声息！而落桨的回声是多么恬美悦耳啊.... 　　湖底上散布着森林中的卵石及树木残片，在阳光下闪烁，微微的波纹铺展开来，它们就像无数宝石在跳动！ 　　一个湖是风景醉美，最富表现力的地方，它犹如大地的眼睛；望着它的人可以测出自己天性的深浅。　　湖边的树木是睫毛一样的镶边，而湖四周的森林，那蓊郁的群山和山崖，就是它浓密高挑的眉毛。 　　也正是因湖岸特别的不规则，所以看上去就不觉单调，湖岸镶嵌着几个很深的湖湾，北岸开阔，美丽的南岸像个扇贝，有许多深入湖面的岬角彼此交叠。　　周边的森林是浑然天成，完美无瑕的，这些树木在湖面上有宽敞的舒展空间，每棵树都将最有活力的枝丫朝着那方向伸出去，沿岸的低矮灌木与高大乔木层次非常分明，而湖泊是大地上最美丽最生动的景物。 湖面上有许多水蜘蛛，它们的动作在阳光下的湖面荡起优美得难以想象得细纹，整理羽毛得野鸭也会打破这份宁静。你能看到几乎到处会有鱼儿跃出来，看到那波纹不停地向外荡漾，望着稍远得湖面，许多圆圈在原本倒映了天空与树木得隐形湖面上恣意地荡漾着，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div>　　十月的金秋，瓦尔登湖是完美的森林之镜，周边镶嵌着十分珍惜宝贵的石头；也许在地球表面上，再没有别的湖泊像它如此美丽、纯净，同时又如此阔达，简直是天水！</div><div> 大地上只有草和树木会迎风摆动，而在风的吹拂下，整个湖面泛起涟漪，成群的小鲈鱼，结伴而行，像赶集似的，在翠绿的湖中呈现出黄铜色，它们聚在一起，不停地冒出水面，弄出许多水涡，有时还会留下泡泡。唯有水的线条漫不经心地伸展着，把不慌不忙的心情撒了一湖！</div> 瓦尔登湖借由水位的涨落实现了对湖岸的控制，岸边就这样被剃去了胡须，树木虽然长在那里却不属于它的地盘，这些地方是瓦尔登湖的嘴唇，而嘴唇没有胡须！ 也许因为湖水的纯洁，使得湖中所有的鱼类，包括闪光鱼、鲈鱼、鲇鱼，都干净漂亮的很，鱼肉也深密得多。 近中午时分，偶遇钓家提着三条足有两磅的鲈鱼，背青腹白，两侧的黑色斑点依稀显眼，因钩绳穿过鱼腮，便露出了橘红的鳃膜，但在一走一荡的瞬间，还映着银光。他带着满载而归的愉悦，信步地走在步道的林荫下。 这个金秋十月，我在此领略它的风光、它的热闹、它的独特吧、它的深邃；在这细腻的风光里，我们只有沉浸在现实之中，才能领悟生活的真谛。不论我们怎么过，生活的轨道却已铺好，与其在过往与未来里求索，不如就此倾听自然的声音。 　　瓦尔登湖，其实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是梭罗让它成为世界名地，正是他自信地朝着梦想得方向前行，努力过上他事先设想的生活，他取得了常人想不到的成功。 是从梭罗："在小屋生活不到一星期，我的双足便踩出一条从门口到湖边的小径，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五六年，它依然清晰可辨。这是真的，我觉得大概有人常常走那条小径吧，所以它到现在还没长草。大地的表面是柔软的，人类的脚能够踩得它陷进去"，我们很容易不知不觉就习惯某条固定得路线，为自己踩出一条路来！ 　　自踏入瓦尔登湖后得近半年时间里，几经翻阅《瓦尔登湖》（李继红译本其梳理的原行文欣快，流光溢彩，殊堪玩味，部分文字已臻极高境界），读这本曾于180年前独居于瓦尔登湖的两年多时间里，叙抒的散文集，需要心静，是寂寞一词点破了它，正是寂静，听风声、雨声、虫鸟禅鸣，看每一个日出按时升起，看到冬日来客的脚印深深浅浅，大大小小..... 这种崇尚极简主义和超验主义的生活方式，引领了当时的主流文化潮流. 　　 正是因为他更为年轻的时候，生活在康科德小镇上，就喜欢行走，喜欢在草地上、山上和树林中行走，在行走的时候，用脚步丈量时间和距离，用聪慧的头脑计算山川的里程，用眼睛触摸每一片树叶、每一条河流、湖泊，在一片叶子上辨别春夏秋冬的秘密。用耳朵倾听山林的声音，鸟儿的回音，蝉鸣的欢乐。<div>　　他以最简单的物质生活，滋养心的跳动、魂的丰厚；《瓦尔登湖》流淌着自然万物的气息，字里行间他深邃的思想，像夜空的星星熠熠生辉。</div><div> 正是十九世纪中叶，在美利坚的社会大背景下，透过其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他独处的内心是丰盈的，是宁静、自由、愉悦的，享受这种纯粹的孤独！他终是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也成了一座时代灯塔，超越时空，照耀后世！</div><div> 他真的活出了自己的模样！</div><div> 正如梭罗所言："我感谢上苍创造了这个深邃而圣洁的瓦尔登湖，它是一个不朽的象征。"</div> 因为真正滋养灵魂的，不是简单生活，也不只是大自然，而其中还有三三两两好友，于灯下，开怀讨论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深邃而隐喻的浪漫超脱的精神追求..... 最深的孤独里，往往藏着最动人的故事！ 　　虽说我们仅在这金秋的一天中环游了瓦尔登湖，就被它的静美所迷恋与折服了，它的如此静美、纯净，更热切地盼望它的春夏秋冬的更迭，倘若再来，我就选择从波士顿市区坐费奇堡火车而来，说不定还有可能领略其他的湖，如普林特湖、费尔黑文湖、白湖的风光呢！幸运的话，走在下山的路上，前方迎着雨晴的红霞，肩上会是扛着雨后的彩虹...... 瓦尔登湖的风景并非顶级，虽说非常漂亮，但够不上惊艳，她处在完美的森林之境，她如此的优美、纯净，同时又如此阔达，她是天水，上帝的水滴。 <h1>上帝的水滴</h1> “我从来不曾梦想，成为诗句的装扮； 最为接近上帝和天堂的地方，莫过于我生活的瓦尔登湖畔。 我是清风吹拂在它身上，是它那铺满石子的堤岸； 我的手掌掬起了，它的清水和沙子，而它最幽深的处所，在我的思维里高卧。” 就以梭罗这首《上帝的水滴》，来眷顾与迷恋着瓦尔登湖吧......

甲辰金秋 走进瓦尔登湖

胡荣海 行摄无疆

甲辰金秋走进瓦尔登湖

胡荣海行摄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