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香港回归前海上斗争

钟爱和平

　　话说1997年香港回归在即，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却不甘心顺利地将香港交出，早早地组建了一个所谓的“海浪97”特混舰队，前往我东方大国沿海炫耀武力，估计是要刷一下存在感吧。为了彻底打破英国人的梦想，我军也派出多支部队与英国海上编队对峙，我舰在上级的指挥和部署下，在东沙群岛附近圆满完成了一次跟踪监视英国舰队的任务。

　　1英国人的傲慢

　　曾经的那个“日不落帝国”，跟咱泱泱大国打交道要追溯到16世纪，回首过去，咱国土虽幅员辽阔但却积弱贫穷，人家的武装商船队硬是从海上冲进我们家门，长期受凌辱那是一言难尽，直到1949年“紫石英号事件”之前，中国人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尊严。1949年4月20日，也就是在我解放大军集结长江北岸，准备渡江作战、解放全中国之际，英国军舰紫石英号由上海溯江而上，面对我炮兵部队发炮警告，他们也许压根都不会想到中国人还敢真打，所以继续上行并发炮还击，傲慢的德行使其低估了我解放大军的决心与实力，结果遭到我炮兵打击，该舰指挥台被击中，舰长斯金勒少校阵亡，副舰长威士敦上尉负伤，被迫投降。这是自16世纪以来，英军第一次向中国军队挂出白旗，打那以后中国人民真的挺起了胸膛。

　　新中国成立后，本着“长远规划，充分利用”的策略，我们并没有急于收回香港，而是由中英双方谈出了的一个便于我们与外界沟通的自由港，从而有效突破了美帝国主义的封锁。然而，随着新界租期逼近，收回香港势在必行。1984年，经过长期谈判，中英两国终于就香港问题签订了《中英联合声明》，英国将在1997年7月1日把香港归还给中国。

　　但英国人或许是记性太差或许是太过傲慢，将“紫石英号事件”全忘到脑后了，为了阻碍我们接受香港，不断在私下里搞一些小动作。光阴荏苒，转眼到了1997年初，眼看香港就要交还给我们，英国的一些政界精英们不甘心香港顺利回归中国，妄想在香港回归之前再搞点事情，借着马岛战争那次惨痛的胜利之余威，特地组建了一支代号为“海浪97”的特混舰队，准备到我国沿海示威。该舰队规模确实不小，包括轻型航母“卓越”号、多型驱逐舰、护卫舰、核潜艇、“无恐”号两栖攻击舰以及多艘辅助船只，这里面确实还真有不少曾经参加马岛战争的角色，也许是他们觉得有马岛战争胜利的资本，也许是英国人天生的傲慢，总之，浩浩荡荡跑来是不惜下血本哪。根据我方掌握的情况，6月初，英国人的舰队已经接近我国沿海，并分成若干战斗群活动。尽管英国一直声称自己没有任何企图，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伴随着军事行动的外交辞令那都是瞎扯淡，他们就是想在香港回归之际，再到中国周边秀肌肉以显示存在。

　　2任务准备

　　虽说那时候我们海军的实力远不如今日，但自1949年我们中国人民站起来之后，帝国主义列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为粉碎英军的图谋并保障香港顺利回归，上级令我们在粤东沿海向外至东沙群岛海域对英国舰船进行跟踪监视，说白了，你英国人尽管没在咱领海内活动，但要想在东方大国门口耀武扬威可也没那么容易，跟着你盯着你，你不能做有损于沿海国利益的事情。

　　为了任务的需要，根据我们当时的兵力情况，上级决定以我们大队561、562两艘护卫舰舰，674、677两艘猎潜艇组成海上编队，当时我在561舰任舰长，不过从上级任命的角度上讲，我还只是见习舰长。指挥舰设在我舰，指挥员是护卫舰第2大队陈道军副大队长。

　　出航前的准备主要突出了动力保障、油水、主副食品的补给方面，因为当时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是去与英国人拼实力干架的，既然对方不远万里来刷存在感，那么，我们也必须针锋相对地显示存在，当然，人家若要耍流氓，咱就得去当警察，警察斗流氓天经地义。不过，咱老祖宗的兵法有曰：远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既然他们千里迢迢不怕远征，那必定是要做好劳民伤财的准备，咱们在自家门口跟他玩还怕他个球哇，仔细算算大不列颠王国的鸡的屁，好像经济还没那么强，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若是如此，我们的弹药都没必要进行额外的准备。当时上级机关有些人猜测，双方编队在海上对峙的可能性比较大，还要求我们做好辨别目标种类、型号，并与其较长时间搅合在一起的思想准备，为此，我当时还给全舰官兵介绍了英军主要舰船、舰载机的情况，手里就攥着英军舰船、飞机的图片，不过对他们的了解也仅如此，没想到后来这些图片大多数我们都见到立体的真家伙了，算是一次近距离与英军打交道了吧，搁现在没准全舰官兵都能得到一枚奖章。

　　3第一次见到“无恐”号

　　记得好像是6月26日，我们大队4艘舰艇从汕头出发向预定海域航行。第一天没有任何发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主机没了动静我就醒了，好像机器的动静就是催眠曲一样。然后，我就赶紧跑到驾驶室，陈副大队长正在这里。放眼前方，我的天呀，我第一眼看到在我舰艏方向的一个大家伙，这是英军“无恐”号船坞登陆舰，他们是不是也太嚣张了，我知道这家伙是参加过马岛战争的，整这么大个玩具好像烧油不要钱似的。我之所以称其为大玩具，大，当然是其外表的特征，它来干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着，不过是拿个大号的登陆舰过来玩而已。

　　遭遇英军编队，相互对峙不动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都这么在海上漂着也不好玩呀。我不知道陈副大队长是怎么操纵军舰跑到“无恐”号两栖攻击舰跟前的，但凡有点常识，都会觉得这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好在那时候天已经放亮了，若是在漆黑的夜晚，那还真搞不好会整出什么“误会”来。“无恐”号的船舷比较高，上层建筑也比较大，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这个大家伙据说总长158.5米，宽24.4米，吃水6.2米，满载排水量12120吨，装备的武器主要是用于自卫的防空导弹和小口径速射炮，但是它的肚量不小，能够装下15辆主战坦克以及几百名陆战队员，然后满世界溜达，只要舍得烧油。我们跟它放在一起显得确实有点小，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这么大的作战舰船，也算是开了眼界，现在想想咱的075、076两攻，他们那都是小儿科。目测双方距离也不过就是两百多米的样子，再放近点搞不好需要仰望该舰了，那会让人有一种压迫感，这么僵着可不是办法。在漂泊的状态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其甲板上停放着2架“海王”直升机，还有不少人在甲板面穿着短裤跑步，他们看上去好像很悠闲的样子，没准还有几个英国兵想着去香港旅游呢，真不把咱当回事的样子。乖乖，对方这架势就是要给我们造成一定的压力，也难怪，那时我们连071船坞登陆舰还没个影子，我们的海军常被人家嘲笑为“黄水海军”。除了“无恐”号之外，在我们的周边还有6艘英军舰船，包括42型驱逐舰、22型和23型护卫舰以及油水补给船，放在1997年，我们的力量确实没法跟人家比，光是吨位人家任何一艘军舰都比我们大，更别说武器的功能比咱多了。陈副大队长告诉我，刚遭遇到，他们停下来了，我们也只好停下来，准备跟他们沟通一下，我问他怕不怕，他不懈地说怕他个球哇。我知道陈副大队长是观通长出身，又专门修过国际信号，他此时与英军沟通再合适不过了。看看周围的英军舰船，我们觉得“无恐”号可能是指挥舰，陈副大队长就用甚高频与其联系，沟通的内容大致是告诉英方，我们按计划在该海区进行例行性训练，希望对方不要影响我们，别说，陈副大队长英语说得还是挺地道且不亢不卑，展现了我军威武、文明的形象，若是换做我去说，没准就是GO,OUT！因为太多的英语句子都还给老师了。过了一会，“无恐”号回复说他们白天也将在此训练，简直就是霸道的本性表现，不远万里跑到别人家门口训练，鬼才相信。反正不管英国人是否真的训练，通话后不久，“无恐”号确实开始缓慢机动，其他舰船也陆续动起来了，看来“无恐”号可能真是个管事的家伙，我猜想英国这些官兵也知道此行不是来打仗的，面子上的事做一做就行了。

　　上级给我们的任务是跟踪监视嘛，既然碰上面了，那咱家的任务大概率就算完成一半了，至少咱是跟上了，此时看上去还搅合在一起呢，至于监视什么上级没明确，且看对方想怎么玩，我们静待对方的行动再决定，看看他们能弄出什么名堂来，东方人的智慧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一条很重要，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4白天的较量

　　整个上午的时间，双方表面看似挺随意，实际上双方暗中较着劲。英军舰船陆续启动时，我到海图室看了下当时的位置，处于东沙以南海域。直到早餐之后，英军基本上就是慢速在早上漂泊的位置附近晃悠，并没有要进行训练或者想要离开的样子，我们苦思冥想英国人究竟要干什么的问题，无奈平日里对英军了解太少，还真是无法找到明确的答案，我猜想那管事的“无恐”号是不是还有上司，没有上司发号施令可能也不敢随便行动吧。虽然没有搞清楚英军要干什么，但我们觉得不能让英军太随意，那也显得我们被动了，毕竟在咱家门口，咱得牢牢掌握主动权。早餐后，我又令信号兵给“无恐”号发出信号，提醒他们我舰正在该海域进行训练，请离开该海域，不要妨碍我们。英舰的回复还是老调子，说他们也是按计划在此进行训练，还摆出了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样子，看来只能破坏他们的行动了。陈副大队长将他的想法通知562舰后，我们两舰同时采取行动，即就近接近英国舰船，并在其航迹前方不断来回穿越，迫使其不得不经常改变航向或减速，你说我们这叫什么训练，别说英国人看不懂，我自己一开始也看不懂，那都无所谓，关键的是让英国人处于被动，哈哈，好像起到一定效果。后来想一想，这个训练内容虽然以前没练过，其实就是很标准的海上拦截科目，但这个内容一般都是针对民船，跟军舰这么干，玩笑有点开大了，好像军舰在国际法的意义上还是有点特权的，我们这么做有点对军舰不恭的意思。英国人那里估计也是憋着气，这么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许看出了我们的意图，仗着他们船只多，就跟我们在这片海域玩起了相互追逐的游戏。好在我们的主机动力杠杠的，航速可以开到25节左右，也经得起跟他们玩，只是时不时的因为加速烟囱里会冒出黑烟，不过，只要灵活且跑得动，其余的都是小毛病，干大事重要，就不拘小节了。

　　一架固定翼战斗机的出现，显示在附近有英国航母的存在，我猜也不过是壮胆而已。大约10点钟左右，有一架固定翼飞机从我们右舷飞过，高度不算很低，恰巧我当时的主要精力都在舰艏方向，我坐在驾驶室的位置又限制了我对空中的观察，有瞭望人员报告说是“海鹞”式战斗机，虽说我给部队介绍过“海鹞”，那也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大家都没见过真家伙，加上距离有点远，只是这么猜测罢了。要知道，“海鹞”式战斗机那可是英军航母的标配，看见这家伙那就意味着英国人的航母也许离得不远。遗憾的是我看到这架飞机的时候已经离我们比较远，没能看清和辨别出是不是“海鹞”，这是故意给我留下疑问呀。后来从上级提供的情报看，当时英军“卓越”号航母的确就在我们南边一百多海里，我们这里正好处在“海鹞”的作战半径内，看来我们的瞭望人员还是挺棒的，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从未见过的“海鹞”。至于英国人的“海鹞”为什么只来了一次，我们可是浪费了好多脑细胞去思考，但对它的目的还是很难判断，也许是来对我们示威，也许是来侦察的，我们当时的看法不一致。但我觉得示威的可能性比较大，飞一趟过来就是表示其航母在附近呗。你瞧这架“海鹞”飞过来，离着咱们不远不近的，好像有意识让你看见，又不对你采取挑衅性的行动，分明就是说航母在此，但各自相安不要惹事，这样一想貌似强大的英国人，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下午英国人还真的弄了点训练内容，双方搅在一起，看得见的是你来我往，看不见的是危机四伏。折腾了一上午，到中午前后英军舰船也稍微平静下来，没有频繁地改变航向、航速，活动范围依然不是很大，这会儿可能英国大兵都忙着午餐了，他们应该管这顿饭叫做正餐，估计比较重视。这期间，双方基本上没有沟通，我也趁机休息一会。大约13点过后，我又来到驾驶室，不久，英军的“海王”和“山猫”直升机陆续出动，这是看我们没有直升机，故意来欺负人哪。这些直升机先是在我们附近比较有规律地机动，也多次出现在距离我舰较近的地方，根据我们观察，距离最近时应该不到一百米，高度在三、四十米，其中有一次我在右舷能够清晰地看到其机舱门打开，有一个人

坐在地板上对着我们拍照，两条腿还耷拉在机舱门外，不知道他后腰有没有拴着安全绳，万一直升机一倾斜把他给甩下来，刚好又掉到我们甲板上，这可不是一般的外交事件，看不惯这个屌样，真想让副炮跟着它转动起来，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跋扈。下午与我舰相距较近的有一艘42型驱逐舰，我印象中舷号好像是D87，应该是在马岛战争中被阿根廷导弹击中的“谢菲尔德”号的姊妹舰，可能马岛战争过去十多年都忘了被“飞鱼”导弹击中的痛苦，另外还有22型和23型护卫舰，记得其中有一艘舷号F239，再就是一艘油水补给船，估计至少也是万吨上下，这一趟幸苦下来，英国国库估计又要难受一阵子了。我们频繁地近距离穿越他们的航线，迫使他们不得不改变航向和减速，不过当时我感觉应该构不成危险，英军几次通过甚高频向我们表示其正在训练，要求我们避开，但这些喊话还没有达到警告的程度，我猜他们也无非就是走走程序跟我们遛弯而已。当然，我们也回应其正在按计划进行训练，反正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继续纠缠着。接近16点的时候，我正在右舷拿着相机对着直升机拍照，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大叫，当时没听清楚喊什么，就在我放下相机时，看到在右舷五十到六十度距离不到1链处冒出了潜望镜，在其上方的一团黄色烟幕尚未散去，接着看到水面上白色气泡不断翻滚，我赶紧下令向左转向并减速，待我再次回到右舷时，潜艇又重新潜入水下，据其他同志说该潜艇只露出艏楼的一小部分，而且时间很短。英军潜艇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突然冒出来，联想到1艘驱逐舰和2艘护卫舰似乎与上午不同机动动作，加上英军直升机也在附近盘旋，我判断英军可能在进行反潜训练，但没见到直升机放下吊放声呐或投放声呐浮标，否则我们早就能意识到附近有潜艇了。英国人也许觉得上午那样没有章法地胡乱跑没啥意思，下午就想真的搞点训练吧。我马上请示陈副大队长是否要让声呐工作，他指示被动听音，不要主动探测。英军潜艇从水下突然冒出来，不禁让我想起了1987年夏天训练时我们近距离与潜艇相遇的事情，我分析大概率有两种可能，一是在反潜训练中潜艇被攻击，这跟冒出黄烟的情况可能吻合；二是以示形的方式来威慑我们，这一招在马岛战争中他们用过，挺有效。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英军潜艇离我舰这么近敢冒出水面，说明他们的潜艇性能确实厉害，若要说威慑的话，对英军来讲风险太大，与他们行动的总目的也不一致，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借着训练搞点威慑的可能性，若真是这样的话，说明英军潜艇性能以及潜艇官兵素质非常了得。

　　5晚上撤出

　　晚上，英军进行编队训练，我们两艘护卫舰继续对其监视。天黑以后，英军的直升机没有再起飞，从雷达屏幕上看，他们主要是进行编队的各种队形变换训练，我们两艘护卫舰按照扰乱英军阵脚的既定思路，各自就近就便干扰英军。我们与英军各舰的距离比白天要大一些，基本上没有近距离穿越其航向的机动，一方面是考虑航行安全，另外，英军在训练过程中逐步向南到西南的方向机动，这是远离我们辖区的方向，所以，我们没必要靠得那么近。英军编队是被我们折腾一天之后服软了吗？我觉得也不像，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帝国主义的本性和傲慢的态度，就像狼吃肉狗吃屎一样。在编队运动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英军似乎不断加速，我们不得不开到二十节以上才能跟上，顺便说一下，这个速度也是“无恐”号能够保持的速度。大约22点左右，英军7艘军舰中的6艘组成六边形的六个角，中间是“无恐”号，不得不佩服我们的雷达兵，将英军编队中每艘舰船都给分辨得清清楚楚，通过雷达屏幕看上去，其队形编排和保持得还不错，舰舰距离大于2海里，期间曾调整过航向，但幅度不大，这个队形一直保持到次日我们与其脱离。当时有的同志认为，英国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忘炫耀一下其编队的规模和素养，我分析也许有这种意图，但主要还是出于反潜防空的考虑。零点过后不久，上级令我们返航，接到命令后我们就将航速减下来，并调整了航向，一个小时后英军编队完全从我们的雷达屏幕中消失，就此我们的任务结束。

　　晚上的跟踪监视，基本上没有与英军舰船纠缠在一块，也没有遇到白天那样惊心动魄的事情，相安无事地保持了几个小时，虽说没有什么刺激性，但却是整个任务关键的一环，所谓编筐编篓全在收口，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晚上尽管没有大的动作，但我们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那时候我们仅剩2艘护卫舰执行任务，英军的舰船数倍于我们，无论吨位还是装备性能都优于我们，况且还有那不在我们视野中的航母以及水下幽灵般存在的潜艇，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子，好在海况还不错，上天也眷顾我们，一切平安无事。

　　同一时期，我海军多支水面舰艇部队对英军舰队进行跟踪监视，整个过程中，我们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干扰破坏其在不同海域的行动，粉碎了英国人企图在香港回归之前到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的美梦。随后，我们看到香港顺利回到祖国的怀抱，举国上下都沉浸在欢庆之中，那一刻我们已默默地回到母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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