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是黄梅剧大家严凤英诞辰95周年。她出生地距我家乡不足百公里,把一个带有乡土山野味的小调,带出安徽、带到全中国,甚至全世界,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黄梅小调。wg前黄梅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安徽每个县文工团都有黄梅戏剧组。这次我去江苏淮安,盱眙、洪泽都有黄梅戏专业人士,更感慨洪泽区朋友87岁的母亲还是严大师的高足。可见大师魅力、黄梅戏影响力。可惜安徽人不珍惜,把年仅38岁的省宝甚至是国宝迫害致死,罪过!罪过呀!</p> <p class="ql-block">(早上跑步随身听准备的歌单)</p> <p class="ql-block">6点天放大亮,出门一看:<span style="font-size:18px;">冰火两重天,昨日狂风沙漫天,今澄空如洗,一下子兴奋起来,连准备活动也不做了。飞快从火器营沿</span>昆玉河西岸,跑到罗道庄桥头绕永定河引水渠一圈,至西四环返回,再沿南河堤转向八一湖,第一次至木樨地附近折回。全程跑在杨柳依依的河堤上,远离汽车嚣尘,身旁不时有晨跑者经过。春风拂面,晨光明媚,气温低于10度,只觉凉爽、惬意。河面碧波荡漾,夹岸桃红柳绿,美不胜收,北京难得有如此安静、平坦、舒适的休闲步道(跑道)。恰好随身听正播放到我的歌单“黄梅戏(严大师)”中的《飘飘荡荡天河来》仿佛我也入戏,象是来到天河旁。38年前我住的集体宿舍就在翠微路,没有觉得昆玉河、八一湖有多美。疾步中忍不住停下来,拍了几张。</p> <p class="ql-block">我小时候经常能见到我二姨娘、四姨娘和老姨娘,其实中间还有个三姨娘。推算应该在1940年左右出生的,也是很小送给人家做童养媳,后被送到县文工团学唱黄梅戏。再后来不知道下落,估计不是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就是病死。</p><p class="ql-block">我目不识丁的母亲很喜欢戏曲,尤其家乡戏庐剧(小倒戏)。她对黄梅戏和大戏(京剧)没兴趣,可能是没钱买票或者看不懂戏文、听不懂唱念造成的。她比严大师大二岁,文革结束,家乡各种戏曲兴起。农闲时节,我母亲常常与村里差不多同龄女同胞,从这个村跟到下一个村,看当地农民自己搭的庐剧戏班子唱戏,往往忘了回家做中饭,我只有拿开水泡饭吃完上学去。因耳闻目染,我从小或多或少对戏剧感点兴趣,那是除了学校、家庭教育外的第三教育。但我不喜欢以苦戏为主的庐剧,反而对邻县(桐城县)黄梅戏感兴趣。黄梅戏表现丰富,不仅有苦戏还有喜戏,老少皆宜。</p><p class="ql-block">可以说黄梅戏音乐是我的音乐启蒙而不是初中不能称之为音乐的音乐课。</p><p class="ql-block">记得刚上初二,听说县文工团黄梅剧组来我们镇(当时为区),位于老汽车站旁的电影院演出整折《天仙配》。我与公社武装部长的儿子邓同学,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两张票,一起逃课步行5公里,没吃中饭去看戏。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专业演出,服装、灯光、舞美、演员、唱腔比后来看的电影还精彩,以致于我现在还是很喜欢看现场出演。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出演七仙女演员,艺名(演出单上)万人秀,比后来看到的电影中的严大师还要美,尤其那眼神在舞台灯光下,随剧情而变化,前面楚楚妩媚,喜上眉梢,后面汪汪婆娑,悲苦连连。因为当时还小,不大懂剧情,只要是美的喜庆的唱段旋律颇为动容,比如开始合唱《飘飘荡荡天河来》及中间的《满工对唱》,《路遇》只是好奇,《告别》觉得无趣,想赶紧出电影院回学校。</p><p class="ql-block">其实在仅有报纸、电影文化传播及文盲率高年代戏曲在城市、农村极有市场。过去农民识字率不高,也没钱买报纸、看电影、上不起学,戏曲是农村唯一传播传统文化的途径。演员本身就是乡里乡亲,农闲时放下锄头,拿起戏鞭,会唱、会哭、会念、会翻、会打的就是明星,到哪个村都是座上宾、万人慕。农村演出的戏曲也是通过才子佳人的曲折故事,歌颂真善美,努力奋斗,苦尽甜来,有很大的积极一面,但也能麻痹心善柔弱之人,不积极争取或争斗,十分信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母亲对戏曲的偏爱大致如此。事实上,正常社会不可能是戏曲中的美好,欣赏一下可以。现在文化传播方式多了去,戏曲文化慢慢退出历史生活舞台,成为非遗有可能,再发展没必要。</p> <p class="ql-block">昨日狂风来袭前的昆玉河碧桃菊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