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汪曾祺的散文《猫耳朵,听我歌,猫兮猫兮将奈何》里提到了一种野菜--猫耳朵,不知是何物?但让我想起来,小时候也挖过野菜--“挑荠菜”。</p><p class="ql-block">一般是下午,和几个发小带着铲铫子,一路晃晃悠悠,去林果场(即现在的凤凰山公园,那时候是一片荒野。)和红将台一帶。早春时节,放眼田野,到处是绿色。一场春雨过后,各种野菜争先恐后,蓬勃旺盛的从地里生长出来:菊花脑,马兰头,枸杞头(捏儿菜),还有现今流行的马齿苋,蒲公英,遍地都是。种类虽多,我却大都认不得,尤其是猫耳朵,至今仍未对上号。我们的目标是荠菜。别的没吃过,而荠菜的印象较深,既好认,又有股清香味。其实,挖野菜不过是托名,去是踏青,散散心。</p><p class="ql-block">汪老先生笔下的高邮也和我们六合一样,是一个小县城。城里居民大多生活清苦,春天挖点野菜既可尝鲜,又可以当做食材,一举两得。只是六合没有像王鸿渐那样的有心人画出野菜谱,方便大家,更没有汪曾祺那样的文学大师把这事写成散文,雅趣共赏。但有一件事相同,据说,高邮老街至今还保持着原来的面貌,就像六合的西门一样,站在浮桥下朝西一望,人烟稀罕--没开发。然而,人家有蒲包肉、有王鸿渐、还有汪曾祺!六合呢,猪头肉吗?</p><p class="ql-block">我忽然想到,汪先生所说的“猫耳朵”,有可能是现在常吃的木耳菜。可惜无法印证。现在城郊到处建起了楼房,包括红将台那里,已成了方州广场,再也看不到成片的田地;迷人的绿野不复存在,猫耳朵也就成了未解的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