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侨(山寨导演)的美篇

郑心侨(山寨导演)

<p class="ql-block"> 下园溪捕鱼记</p><p class="ql-block"> 郑心侨</p><p class="ql-block"> 文城境内的下园溪,发源于白石溪,流经新桥、竹崀、注入横山渡,与文昌河合流,形成八门湾,直奔清澜港,在大海中延续了它的生命。由于受大海的影响,下园溪和文昌河一样,都会产生潮起潮落的独特奇观。</p><p class="ql-block"> 2025年4月10日上午,我和退休人员欧大雄、林道汉、陈维颖一行,驱车来到位于文城镇月亮城后面的下园溪,此行的目的是投进下园溪的怀抱,寻找捕鱼的乐趣。这时的下园溪已经被正在施工的下园节制闸工程拦腰截断,据说这个工程政府耗资三千万元,年底可竣工,造福一方。在临时拦溪土坝的上游,只见一条约二十米宽、深一米的曲尺形溪流静静地卧在那里,这便是我们捕鱼的目的地下园溪了。岸边青翠碧绿的树木,已经没有摩褐台风留下的伤痕了,那树木的倒影映在水面上,熬是好看,停泊在下园溪里的一只小舢舨,是陈维颖用胶桶和几块木板拼成的,还安上螺旋桨和一个小小的发动机,备上一支竹竿和用麻袋装的几张鱼网,便是陈维颖捕鱼的全部家当。陈维颖2018年退休以后,下园溪成了他修心养生的好去处,他经常是傍晚撒网,第二天早上收网,有时收获满满,大多是鲤鱼、大头鳙、福寿鱼,有一次竟捕了百多斤,自己吃不完,便送给亲朋好友分享。但并不是每一次都收获多多,有时一张网才逮几只鱼。对此,他从不抱怨,仍又无反顾,乐此不疲。他经常网逮到十多斤的海龟,因为海龟是国家保护动物,他都当即放生。有一次,他收网时,竟逮到一只二十多斤的麻鱼,那鱼又大又滑,他急忙用鱼网罩住,才不让其跑掉。他高兴地约上几位好友到餐馆将那只麻鱼加工,一醉方休。他说,捕鱼既锻练身体,又让家人和亲朋好友分享美食,一举两得。这次,欧大雄约他一起到下园溪捕鱼,他爽快的答应了,艄公、撒网、收网的活儿他全包了。</p><p class="ql-block"> 由于小舢舨太小,只能容陈维颖和欧大雄,我和林道汉只好沿着溪堤往上走,追踪小舢舨的行迹,好在沿途的溪坎处留下许多钓鱼人踏平的空旷地,我拨开茂密的茅草,选择了几处最佳的溪坎位置,用手机拍下陈维颖和欧大雄在小舢舨上撒网和收网的视频,整整拍了二十分钟的视频,遗憾的是,无法像欧大雄那样坐在小舢舨上,零距离的观看陈维颖竿起竿落、放网收网的熟练操作,特别是在陈维颖收起逮到鲤鱼的那张网时,无法拍摄精彩的瞬间,好在欧大雄用手机拍了相片,并及时传给我,弥补了我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们冒着炎炎烈日在溪里坎边度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下园溪。这次才捕获一只鲤鱼、一只乌鱼、一只扁白身,共四斤八两。于是,我们便拿到川厨人家加工。我们四个人吃着加工好的甜酸鱼和酸菜鱼片汤,开心极了。欧大雄说,这是童年记忆,老有所乐。</p><p class="ql-block">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走在一起,除了缘分外,志趣相投也是重要因素。 我们几个人就是如此,并且都是有故事的人。欧大雄,文昌会文人,出生于1952年,早在1983年,我在文昌县组织部工作时就认识时任文昌县县委常委、县人民武装部政委的欧大雄了,当时,只知道他有一万多本的藏书,却没有发现他有写作的天赋。后来我调往龙楼镇任党委副书记,便不与他打交道了。直到1991年我调到海南残疾人联合会时,才与转业到海南省建筑工程总公司当处长的欧大雄有了联系。他将《郑介民军统生涯》原稿交我拜读,他问我,郑介民是个有争议的人物,该书能否出版?我说,只要你写的是事实,出版社应该同意出版。果然不久,该书问世了。此后,欧大雄一发不可收,他先后出版了传记文学《独脚将军陈策传》、《归宿——郑庭笈将军传》、《芹英治校》、《伯爹尧》等,因他文学成就突出,先后任《海口日报》社社长,海口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文联主席、作协主席,海南省文联副主席,名正言顺的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而我也得到他的关照,他帮我在《海口晚报》副刊上发表多篇乡土散文,还在《椰城》杂志上辟专页,发表我的乡土散文《油河》、《门前那棵油棕树》、《木梅曲》等。作家欧大雄,宛如一颗璀璨的文化星辰,在文昌这片地杰人灵的土地上熠熠生辉。他任文昌文化研究会会长后,更是专心致志挖掘文昌文化,他主编的《文昌文化》,以丰富多彩的内容,展示了文昌文化厚重的历史底蕴,他是文昌文化的杰出代言人。他主编了《会文人》、《会文韵》、《会文潮》三部曲,全面介绍会文的人文与风光。2017年我退休定居文城后,他请我担任文昌文化研究会监事,经常邀我一起下乡采风和参加各种活动。如观看欧村春节晚会,采访会文迈头仍村杨柱仁阿婆,送《遥以海外数中原》一书给林举岱的儿子,赴东郊墟欣赏民间乐队演奏,拜谒新加坡总理黄循财祖居等。欧大雄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文化行者,在文化之乡的文昌,用自己的笔、自己的行动,书写着文昌文化的辉煌篇章,传承着家乡的历史与记忆。他的努力,不仅为文昌文化的名片添辉增彩,也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p><p class="ql-block"> 林道汉,他也是文昌人,曾拥有政工师、电气工程师职称,他在文昌水务局工作时,我早就认识他了。后来,由于各居一方,平时很少见面,也甚少联系。他喜欢写散文、随笔,报道,论文,曾在《中国电线电缆报》、《海南日报》、《文昌文艺》、《文昌文化》、《海南乡音》、巜侬是会文人》等报纸、杂志、网站上发表,也是一个文人啦!</p><p class="ql-block"> 陈维颖,我不太熟悉他,只知道他是电网公司退休人员。他加我微信后,发了许多视频和相片,我打开后详细看了以后,才发现他的身上充满着红色的基因,他老家在文城镇南联村委会福基园村,他是烈士后代,他家有六位革命烈士。他是百岁地下党员陈玉兰的侄孙。陈维颖熟知当地的革命历史,经常为人们讲述见血封喉古树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当时,游击队和村民们收集见血封喉古树的汁液,做成子弹打击敌人。他还向海南省史志馆捐赠了牌匾、奖状及琼崖纵队司令员冯白驹及副司令员庄田当年在陈玉兰家中借宿时用的碗、办公桌等物品,丰富了史志馆的馆藏资源。人民电视还拍了陈维颖讲述见血封喉古树故事的专题片。想不到,陈维颖不仅有捕鱼的爱好,他还是一位革命老区故事的传播人。</p><p class="ql-block"> 下园溪捕鱼的经历,让我感慨万千,浮想联翩。那些关于捕鱼的记忆如同一串串璀璨的珍珠在我脑海里闪现。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电脑游戏的年代,我的童年满是田野和沟溪的味道,捕鱼,就是其中最为开心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位于文昌中部,唐宋时为黎族居地,产沉香,黎语音为宝芳,故以此为村名。我不知道我的祖先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居住的,据家谱记载,到了我这一辈,已经第五代了。老家的门前和周边,有几处田野,盛产水稻、花生、蕃薯,下孟沟、大库沟、木梅沟等几条沟壑的潺潺流水,一如既往地流进宝芳溪。由于没有农药的污染,沟壑、塘堀的三毛、双斑、塘虱、乌鱼、鲤鱼、零罗、虾、黄鳝、泥鳅等特别多。小时候,我的快乐时光多在小沟㕡里度过,那时候没有网具捕鱼,我和导叔便变着法子捕鱼,如用畚簊捞鱼,用小竹条织成席状,用泥土将沟流堵住,做成鱼床,开个缺口,各种鱼儿便顺水从上而下,然后躺在鱼床上,我们及时去捡。还用小竹制作鱼罩,一人拿着竹罩在沟㕡、塘崀中来回走动,竹罩落水地,罩中有鱼乱撞便知,十拿九稳。玩的不亦乐乎,忘记了白天黑夜,有时夜幕降临,到了饭点还恋恋不舍,母亲喊的声嘶力竭也没听到。小时候虽然要读书,但没有太多的作业。捕鱼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快乐,同时也解决了我家餐桌上无荤的窘况。捕鱼,是我们年近70的人共同的记忆,是我们童年最美的篇章,它所蕴含的精神和价值却永远不会过时。它教会了我们面对挑战时的勇气和智慧,这些都是我们成长过程中宝贵的财富。可惜,如今生态环境破坏严重,那田间野外曾给我带来无限快乐的鱼儿、虾儿,早就踪迹难寻。是的,我己经无法寻找童年时捕鱼的乐趣了,但我仍感受到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村村通公路替代了高低不平的土路,拖拉机、播种机替代了老牛,村民们喝上自来水,许多人盖上了楼房,开着小轿车,每家每户都有一至两辆电动车、摩托车,每人拥有一部智能手机。</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怀念童年捕鱼的趣事就是怀念落后。但我执拗地认为,捕鱼是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回忆,不仅记录了我童年的欢乐与梦想,更见证了我与家乡、与亲人之间那份割舍不断的深厚情感。</p><p class="ql-block"> 一次下园溪捕鱼的活动,却引发我的灵感,写就了这篇散文,值得!</p> <p class="ql-block">开始登上小舢舨</p> <p class="ql-block">小舢舨驶进溪中</p> <p class="ql-block">观察撒网位置</p> <p class="ql-block">开始撒网</p> <p class="ql-block">欧大雄在拍摄</p> <p class="ql-block">置身于溪中多么开心</p> <p class="ql-block">捕获了一只鲤鱼</p> <p class="ql-block">山寨导演在拍摄</p> <p class="ql-block">山寨导演与欧大雄、陈维颖合影</p> <p class="ql-block">收获的几只鱼</p> <p class="ql-block">餐馆加工后的鱼片酸菜汤和甜酸鱼</p> <p class="ql-block">吃得很开心</p> <p class="ql-block">欧大雄说这是童年记忆,老有所乐</p> <p class="ql-block">山寨导演在分享劳动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