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钩沉――“烟枪”同学】上集

王平安464536611

　　作者 王平安

美篇号 464536611

图片源自网络

很多人小时候因好奇和模仿大人偷偷学会了吸烟，这是个难以铲除的社会顽疾。

医学资料介绍，吸烟对人体百害而无一利。烟草含有数百种有害物质，其中至少有69种致癌物质，从肺部进入血液，到达全身各器官，对身体产生严重危害。

每年的5月31日，被定为世界无烟日。

　　一

时光荏苒，再也回不到那个初夏晨曦般的青葱岁月了。那时候每班都有这样一帮男生，下课铃一响就开始互使眼色、勾肩搭背，神秘兮兮的去大操场边的公共厕所里卷烟、点火，吞云吐雾享受抽烟的乐趣‌。

文字太狗血，场面辣眼睛。这幅照片估计过不了审查，发不出来。

　　老师们心照不宣，尽量避免这个时候去上厕所撞见自己学生抽烟的窘态。

上九中时，几个跟我一起撒尿玩泥长大的发小同学差不多都抽烟，像老坎、海军、屁篓子、老驴和其它班的李风、许杰克都抽烟，而且他们14、5岁就有近10年的烟龄。学生没钱，捉襟见肘兜里连7分钱一 盒的白皮“勤俭”烟也买不起，靠捡“蚂蚱头（抽完丢弃的烟头）”、卷枯树叶解决问题，尤其老坎烟瘾大，号称“烟枪”，他犯烟瘾了，除了雷管，只要能引燃冒烟的东西他都敢噙着吸， 像丝瓜藤、瓢瓤子、枯树叶、碎茶叶，甚至棉花套子、木刨花都是烟叶代用品。

就在前几天，我在涧西上海市场步行街还碰到老坎（木材公司副总），喝茶闲侃时再聊起这事儿，他当着属下好面子，叼根儿华子、挠着地中海头顶死活也不肯承认当年的糗事。

他扯西装、拽领带，言不由的衷掩饰说：我小时候最次也是抽邙山、中原烟。经济烟嫌呛、芒果嫌淡。

“卧槽”，我掩嘴偷笑，这牛逼吹得叹为观止。

（注意他们手里的香烟）

　　二

班里有个瘦骨嶙峋的同学叫赵敏正，其父是焊条厂的工人。这小子嗜烟如命且“独”，不跟别的同学混着抽。他已有10年“烟龄”，绰号叫“焊条”。他上课闭目魂游，下课精神过人，好与同学打赌赢烟。高一下学期辍学失去联系了。据说英年早逝。

到了高二上学期，随父亲“支左”到新疆乌鲁木齐的王沂蒙回洛，大家原先在河北张家口“东风小学”就认识，久别重逢很快就如漆似胶。哦？竟然他在新疆的学校也吸烟，没说的很快他就跟班上几个老烟枪凑一起， 常躲在教室后排抽烟头、吐烟圈，云遮雾罩‌。

他聊起父亲烟瘾大说：你们抽烟的劲头跟我爸比起来都是小卡拉咪。我爸抽一根烟嫌不够劲，同时嘴里叼两根，或者是两根连接在一起加长抽。他嫌纸烟卷不过瘾，专吸新疆莫合烟。

海军好奇，问：“啥是莫合烟？”

王沂蒙嘬了一口烟，吐着烟答应，哪天偷出点父亲从新疆带回来的莫合烟与大家分享。

　　三

沂蒙果然践诺，翌日课间操结束几人提前回到教室。他掏出“人丹袋”装的莫合烟，放课桌上展开。

西马沟的胡万科凑过来，也好奇想尝尝。

“真他妈逗逼，你挤个毛线啊，想屁吃呢？” 车对车路，马走马道。大院男孩子排外，赚万科逾矩了。

胡隐忍没说啥，心里问候老坎的十八代先人。谁也想不到，毕业前夕这个农村孩子竟然毫无征兆飊火了一把。此蹊跷事咱放在以后单说。

却说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盯着芝麻粒似的莫合烟都蒙圈，唯老坎略懂行识货，说：“蒙古草原上成年人吃完油腻的牛羊肉，都要喝砖茶、吸莫合烟，否则积食消化不良。老人说，喝砖茶吸莫合烟能促进动物脂肪分解，帮助消化。我吸过莫合烟。”

老坎见识多广，是打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我们听说过和没听过的事儿，他都经历过。

　　老坎从书包掏出作业本，撕掉一张，几下折叠又“嚓嚓”撕成两指宽细条， 努嘴唇、伸舌尖将纸舔湿，手捏撮莫合烟往纸条上撒一溜，卷成卷，再“啐！”吐口唾沫粘住纸卷边沿，拧紧两端，撕掉多余纸头。他连卷几只，分别递给周围同学，划火柴叼烟对火，“噗嗤噗嗤”几人瘪嘴耸鼻使劲儿吸。顷刻之间，教室腾起一股浓烈的特殊香辣烟雾。

“啥味，呛人！”教室传出几个女生的"咳咳"干呕和咳嗽声。

老坎背依后墙翘着二郎腿仰脸吐出一个套一个烟圈，酷痞的说：

“劲儿大过瘾！”

屁篓子咳两声说：“辣嗓子。”

王沂蒙说：“新疆莫合烟是用顶级烟梗磨碎成芝麻粒大小，加入几种秘制香料制成。这烟冲、劲儿大，抽着特过瘾！”他补充说：“这烟在内地，跟稀土一样少。”

屁篓子偶尔吸烟，烟量不大，这次好奇，贪婪瘪嘴“咝――”顶心顶肺狠狠吸几口，以手扇烟，驱散呛人烟气。他担忧说：“哥们，打上课铃了，下节是罗老师的语文课呀？”

“没事，遮着点。” 老坎熟练地以手掌心蜷曲遮住冒火的烟头。几 个人仍在仰脸过瘾。

莫合烟的味道“浓烈、醇香”，可以秒杀抽过的各种纸烟。

　　四

不料，平地卷起了波澜。

“谁在教室抽烟？我去告老 师！”团委书记兼班长耸鼻嗅闻，起身发出威胁。

我说的平地起波，绝非指女生班长要告状的威胁，而是那天真的是因为吸莫合烟而酿出了件有关生死的大事。

欲知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