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清明母亲成了回忆的光

清影疏语

写在前面的话：九十个寒来暑往，九十载风雨沧桑。尝尽人间千辛苦，历经世上冰雪霜。勤劳善良好品格，心胸豁达乐向上。深明事理看得清，与世无争真开朗。孝敬公婆传美德，抚育子女寄希望。任劳任怨挑重担，无怨无悔尽衷肠。养育恩德道不尽，寸草难报春之光。良辰佳时儿祝愿，一生安康流水长。女儿拙笔于母亲九十岁生日之际（2016.4.27） 有一种爱，一生一世不求回报，她就是母爱！有一个人，一生一世值得你爱，她就是母亲！然而—— 清明前夕，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勃勃之时，我们的生活却在这个本该充满希望的时节，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可敬可爱的母亲于2025年4月3日（农历三月初六）十五点三十七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亲生于1927年农历三月二十二，还有十六天就是她九十八的生日，母亲却没等到这一天。她溘然长逝，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虽然，我不常伴母亲身边，但，每每看望母亲，我多是留心记录日常。并不是为了显摆，是想着把母亲定格在那一刻，记下那时自己心境的体悟。现在看来，文字即便是白话，却真真切切记下了母亲彼时的一言一行，对此时的我，往后余生的我来说，这是多么珍贵的回忆啊！从使用QQ和微信平台，算来也就是十年的光阴，我翻阅着每一篇有关母亲的文字，寻找着每一张有关母亲的生活印迹，汇集成册，聊以慰藉我们对母亲无尽的思念。时光流转，岁月无情，亲人已去，思念永存。愿母亲和父亲在天堂一切安好！您长眠，我常念。 儿女跪拜！ 2015.2.8那天下午，一直在娘家。和姐姐一起陪母亲说话来着。姐姐一直没闲着，说话的功夫，已经拉好了一只鞋底，又拿起第二只开始拉起来。母亲说，没什么当紧的，让姐姐歇会儿。我接过鞋底，说，我来。别以为我没有做过，受母亲的熏染，在兄弟姊妹当中，四哥、姐姐和我都曾摸过针线活儿的。当然，其中帮助母亲最多的，四哥首当其冲，再者就是姐姐了。四哥那叫一个手巧，且不说书法、绘画样样拿手，就说这针线活，不论是拉鞋底，绱鞋帮，那叫一个精，一个快，每天吃过晚饭，做完了一天工作的四哥总是不顾疲劳，拿起鞋底拉上那么一只两只的。姐姐也很能干，所拉鞋底的针脚又细又密，大小均匀，和母亲如出一辙，母亲亲传哈！且说，我接过鞋底，刚拉两针，线就打结了，拧巴在一起，（不怪我的，是因为线的缘故，不是那种搓得很紧的那种）费了老大劲才解开，再加上跟侄媳妇说话来着，速度跟姐姐比起来，感觉蜗牛般。针脚也是时大时小，一点儿也不均匀，看！现身说法，这就是做事不专心的结果。没拉上几针，又让孙子用手机拍照来着，孙子倒是乐此不疲。哈哈！又臭美啦！说实话，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哈！最终由于时间的缘故，没能把那只鞋底拉好……那两张照片倒永存了。【声明:有的人认为老人那么大年纪了，还让老人摆摊挣钱，（强调，我们不缺钱花，弟兄姊妹几个很孝顺。）我和四哥不以为然。是的，到了这般年纪，应该安享晚年，但怎么个安享法，众说不一吧！母亲是个闲不住且心灵手巧之人，年轻时，做些针线活完全为了自己的子女。现在赶上好时候，既把自己的手艺活展现出来，又方便了大家；既可以挣点小钱，又有人唠嗑说话，排除了孤独寂寞。每个老人的嗜好不同，有的老人喜爱养花弄草、有的喜欢习歌练舞、有的喜好涉足山水……不管怎样，虽然内容形式不一样，但总是养情怡性，精神倍爽，增添了无穷乐趣，这是不是所谓的老有所乐。母亲的所乐就是这样，做虎头鞋，做小布鞋，卖点针线和鞋垫……这是不是既有所乐，又有所为呢，母亲高兴着呢！所以，我和四哥一直支持母亲的这个梦想，摆个小摊，挣点小钱，唠个小嗑，图个欢快。可行？】 2015.4.20下午放学后，想去母亲的小摊那儿看看。想起上次在家东边街转角新开的小店买的黄泥叫花鸡，由于肉质鲜嫩，醇香可口，没有好牙口的母亲吃了一个鸡腿呢！就想着再买只送去。就这么一路听着音乐，一路向西。很快到了小店，（自以为很快，其实走了半个小时呢。从学校到小店的距离，基本到家了。）店确实很小，门帘上黄底黑字写着“黄泥叫花鸡”，外面放有一大坛子，叫花鸡就是在坛子里烤制而成。问小伙子有没有烤好的，买一只。小伙子笑脸相迎，麻利地从坛子里拿出一只来：“要不要去掉黄泥？”我说，不用了。说话间，打开包，准备付钱，这才发现，根本没带钱包。感觉好尴尬：“不好意思啊，钱包没带，不要了……”小伙子微笑着说：“没关系，没带钱，照样可以拿走，来这买的都没有多远的。”多么质朴，多么热情！让人无法拒绝，再者说，实在想给母亲送去：“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的信任。确实是这样，我就在路西，很近的……”我连忙解释又道谢。接过提袋，连声感谢，脚步匆匆，急着向小花园走去。在母亲那儿，说会儿话，不敢做过多的逗留，心里老惦记此事，要尽快把钱送去才好，不枉人家对咱的信任。此刻，方感觉走路是那么的慢，要是骑着车子就好了。又走至路口，心里还想，要不要再跟小伙子说一声，这就回家拿钱，快点送来。算了，还是赶紧回去才是。从家里取了钱，骑车过去：“给你们送钱来了，谢谢哈！”小伙子笑着说，没有关系的，没有事的，你太着急了。记得，没带钱，照样吃得上……话语温暖人心，再次感谢小伙子的信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飞身上车，哈哈！咱骑车咋就这么轻松，这么快呢！ 2015.5.10 《我把母亲丢了》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终日都是忙忙碌碌。还有自留地那时，母亲总是风风火火，在田间地头脸朝黄土背朝天；拉着架子车走街串巷，吆喝着贩卖自家种的各类蔬菜；回到家里，系上围裙围着灶台，洗洗涮涮忙着给孩子们做饭；夜色已深，还在吱吱呀呀纺花织布……等到我工作了，家里还有那么三分地，母亲还是那样不知疲倦陀螺般地转动着。可能是上班的第三个年头吧（大概是1991年），那年暑假，有机会和同事一起准备去北京旅游，我准备带着从未出过门的母亲一起去。(那时的我也没有出过远门，上学期间，跟随老师也就是去过飞机场，再远点就是开封了。)几个哥哥没说啥，即使对我不放心，也可能有几个同事一块儿的，打消了顾虑吧！火车一夜奔驰，四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和一位六十出头的老人，来到梦寐以求的向往已久的——首都北京。事前，有同事已经联系好了住处，商丘某单位驻北京海淀区办事处。于是我们下了火车，准备坐公交赶往那里。真的记不清坐几路公交车了，我们都在公交站牌前等待着，乘客不少，一旁手持小黄旗的北京老太操一口标准的北京普通话维持着秩序。车开来了。我们几个拿着行李慌着上车，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记不清了。我们从前门上了车，母亲在后门那儿，看到我们，母亲又连忙跑到前门来，谁知，车门关闭，启动了。就这样，母亲没上得车来，我们却扬长去了!我不知当时的母亲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只记得我在公交车上心急如焚，忐忑不安，怎么办？我们只坐一站路，赶紧下车，原路返回，寻找母亲。等我们回到原处，手持黄旗的老人告诉我们，她坐同一路公交走了！天！她不知道我们坐到哪里，在哪里下车，该不会坐到终点站吧！心又提了起来!只得再次上车，去追母亲！我们几个寻思着，她是不会坐多远的，因为她真的不知去往哪里，我们互相提醒透过车窗，注意路边……也就是三四站的路程，我们终于在一站牌处发现站在那里的母亲，我们急忙又下了车。好久了吧，没有抱过母亲，此刻，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痛哭了起来……倒是母亲安慰我:“那北京老太让我别着急，说是让坐同一路公交就能找到你们，我就上了车。又想，你们去哪儿我不知道，大家劝我还是下车等，你们会来找我的。就这样，我下了车……好了，这不好了吗，等到了，别哭了！”我真的不知，从没出过门的母亲竟然如此镇静，(也可能母亲心里紧张着呢，只是看到她的女儿哭成这样，不想再增加孩子的心里负担吧!)我紧紧地抱着她，可不能再把母亲弄丢了。在北京的几天里，我和母亲都没有怎样玩，由于天热，喝点凉水，母亲闹起肚子，给母亲抓药，陪母亲……直到回来的那天，母亲才算彻底好了。过后，每当母亲提起北京之行，那是很骄傲的一件事，她去北京了，看到了皇帝所住的地方，在毛主席纪念堂，看到了她尊敬的毛主席……那件上衣，那双鞋子还是在北京买的呢.……说实话，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自责，出门的几天里，没有照顾好母亲，特别是第一天，就把母亲弄丢了.……(自那以后，母亲再也没出远门玩过，去年，小侄子有心开车拉奶奶去开封转转，母亲说啥也不去……)2015.5.10今早母亲节之际 2015.5.10有一种爱，一生一世不求回报，她就是母爱！有一个人，一生一世值得你爱，她就是母亲！今天是母亲的节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深深祝福母亲，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幸福平安！母亲，儿女永远爱你！！！米寿又逢母亲节，双喜临门倍亲切。珍珠一串情意浓，怎比母爱深似海。（母亲八十八岁生日） 2015.6.21 翻看相册，竟然找不到一张父亲的照片，更别说和父亲的合影了。忽想起，父亲也照过两三张，在娘家存放着。这几张照片是这么来的……记得那时儿子还跟着我上小学，（毕业那年吧）。儿童节放假的日子，（记不清了，天挺热的）。我决定带母亲和父亲一起去南湖游玩，我们乘坐出租车前往。因为是节假日，所以前来游玩的人很多。我们一行四人穿过城南门，走上卧波桥，桥很陡，我和儿子搀扶着母亲和父亲，准备去南湖公园走走。沿湖，柳树枝条袅娜依依，轻轻抚摸着堤岸，公园里，绿树成荫，草坪油油，鲜艳的月季，洁白的木棉，火红的石榴盛放，荡人心扉。可是，由于年龄大腿脚不灵便的缘故，没走几步，老人就感到乏累。多数时候，游玩就是不停地走着，看着。还能玩什么呢？干脆，去划船吧！于是，又折回来。我赶紧排队买票，等了好长时间，方才挨到有船只。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们上了船，我和儿子负责蹬划掌舵。慢慢离开湖岸，稳稳地行驶在湖面上，倒没有“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之感。看到湖面波光粼粼，眼睛竟然恍惚，随着小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了，心不免紧张起来，可能是怕水不会游泳的缘故吧。父亲和母亲也是，看他们双手紧抓船舷，已经知道有多么担心了，母亲告诉我们别往里划了，还是早点回到岸边。三四十分钟的划行时间，几分钟就回去，也太不划算了。就安慰两位老人，再玩会吧！嘱咐儿子小心驾驶。这时飞一般从身边窜过一快艇，四周的湖水即刻荡漾起伏，小船也随着上下颠簸，左摇右晃，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母亲更是害怕，说这可咋办，赶紧回去吧！我们也掌握不好方向，小船原地打旋，甚是吓人。等湖波渐渐小了些，船才慢慢平稳下来，不过，我和两位老人都要求返回上岸。于是，也就是十多分钟的功夫我们就上岸了，还没有排队等船的时间长呢。来到桥西北角，看到有照快照的，就想着让从没照过相的母亲和父亲照一张，他们推让着，照它啥用，不当吃不当喝的！就是留个纪念，来吧！我一再说，他们才配合拍照。我们四人来张合照，母亲和父亲合影一张，然后，儿子和他们合一张。照片即刻出来了，可好看呢！看着相纸上的自己，他们都幸福地笑了！没有再继续玩，就打车回来了。在我们家东边的一小饭店里，我要了三个菜，一个汤，算是一块儿吃了顿午饭。那照片也是父母几十年来唯一的合影吧！更是父亲留给我们仅有的念想。如今，虽说没有像样的相机，有了手机，我是走到哪儿拍到哪儿，要是父亲还在，多拍些照片，该多好啊……祝天堂里的父亲一切安好。（今晨，阴云蒙蒙，细雨霏霏，骑行南湖，看到同事朋友都在链接祝福父亲的节日，心想，我的祝福又该发往哪里？回到家中，正为没有一张父亲的照片而遗憾。想起了那年和父母一起游南湖的情景来……） 2015.8.22已是沧桑沉淀，风霜岁月写满。依旧心怀善念，换来尘世安然。不享闲坐庭院，碌碌无为笑谈。你用一针一线，细织夕阳彩缎。多想终日陪伴，不再几经挂牵。用我一生华年，还你青丝几簪。爱在字里行间，许我母女情缘。每时绿地相见，身影定格永远。 2015.10.1【浪淘沙·举盏迎金风】举盏迎金风，佳缘共庆。百合花露至真情。应是亲人喜汇聚，最美相逢。默然寂无声，难见笑容。牵念子女爱无穷。为何不解慈母意，愁煞心痛。 今日是小侄儿喜结良缘的日子，然母亲心事重重，难看见母亲脸上的笑容，看看母亲那双眼睛吧，空洞，充满无望无助，满腹忧虑，却又万般无奈，耄耋之年了，她还能怎样？此情并不是因为二哥的离去，哥哥们能否理解母亲无比惆怅即将破碎的心，在她有生之年最不愿看到你们之间这样啊…… 看到母亲这般，我和姐姐心疼得几次背转身擦去脸上滴落的泪水，劝说也劝不到母亲的心里去，都是她的心头肉啊！正应了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2016.1.2早晨依然，惯例：五点就醒来了。看看手机里一些问答题，总想着能记住一点，当时感觉记得挺快的，然而，过后，又都忘记了。十点出发，回娘家，和老娘和哥嫂们一起去往外甥女家，恭贺她喜添千金。在车上，和两个小美女孙女坐在一起，好一番臭美！先去看看小孩子，人虽然很多，吵吵嚷嚷，胖乎乎的婴儿酣睡依然，大概做着甜蜜的梦呢。下楼，坐车，折回，到荟萃阁。进入包间，看见三哥趴在桌上，忙让孩子给三舅打招呼。三哥脸色苍白，问及原委，刚刚来的路上忽然感到难受，汗流满面。让他去医院瞧瞧，又说没什么，自己的身体要紧啊！要强能干的三哥，唉，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安顿好母亲，让几个重孙子孙女和母亲合影，难得这样的时间，家人聚在一起。我让四哥坐在母亲身边，单独和母亲合照。这一冬天，母亲身体小恙，都是四哥和四嫂无微不至地照顾母亲，我这做女儿的也只是隔三差五的前去看看，说出来，蛮羞愧的！吃饭间，让三哥多补充点甜食，可能好多了吧!一点已过，三哥起身走了，又要去干活了。可叹，三哥，怎么不爱惜自己呀！有好的身子，什么时候不能干呢?吃的时间总比等的时间短多了。从饭店回母亲家，陪母亲坐一会儿说会话。后，回家。又是一天过去了。 2016.4.24 那日，在小花园陪母亲说话来着，看见一卖花的，就跑过去，问有没有不喜阳光好养活的花卉.… 想起先前满是菊花飘香的小院，置身其中不说沁人心脾，那也是令人眼前一亮，心绪舒展。由于房屋的翻盖，早已寻不到它的踪影了!把温暖的阳光也拒之门外。这中间也曾买过多样的花来养，无奈，暗天无日，加上有时遇到大雨的浇洗，不能及时呵护，养不多日，一一天折了!经过这么几次折腾，买花养花，逐渐心若死灰。二三十个花盆盛着的湿润也变得干裂枯燥了，没有了生命的活力，成了贫瘠无任何作用发挥的瓦罐堆积在院落的一角。 每每走进自然，看到那花花草草，是那样的欣喜，那小小的生命的亮色不仅迷乱着自己的眼睛，更是浸润着焦渴的心灵。那灰色的院墙，单调乏味，沉闷压抑，工作的忙碌，生活的单一，禁锢着想要放飞的灵魂，抬头望，也就那小小院落的一方天空啊!几时还能拥有另一种生命的陪伴，绚丽着自己的生活.… 那卖花的女子给额拿了那盆花，说是它喜阴易活，到底叫什么，这会儿倒也给忘记了。(查找百度，有的说是鹅掌柴，鸭脚木，发财树……到底叫啥呢?……)实在不是操心之人，放在桌子上，忙碌起来，竟完全忽视了它的存在，偶尔一次，曾经给它喝足了水分。再以后熟视无睹了。那一日，照镜子时，低头惊喜地发现它竟然抽出纤细的枝芽，七片小小的芽叶张开来，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无论是模样的柔柔弱弱，还是色彩嫩嫩的黄绿，让人看上去，不舍得也不能触碰的样子，好像一触到它，就伤害了它，玷污了它的纯洁。心里就那么的欢喜着，爱惜着…… 我要买下这花，老母亲在那边喊着，买它干嘛，可能养活，白花了钱，别买了……母亲一副生气的样子。我笑而不答，只是给她摆摆手，价格不贵，依然买下了，不管怎样，养养看呗。那卖花的女人看到我给母亲摆手说话，问那是谁，听我说过后，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又赠给了额一包花肥，倒让我连连感谢。给母亲说这件事，母亲说都认识的，接着又给我讲起那过去的人与事来.….. 感谢自然中这点点滴滴的一花一草，一事一物，不仅点缀着生活的多姿多彩，也无比享受这精神世界的愉悦。看，那桌角的盆花，远离浮躁喧嚣，昂然秀婷。让自己的心，慢慢静下来，聆听到了吗？那花开的声音…… 2016.5.8 在一起昨天，看到我举起手机又拍照，母亲笑着说:“拍啥?以前不拍过了?”说着，还是挺直了身子，脸转向镜头，一副老可爱的模样。母亲告诉我，那天，也是在小花园附近摆摊的一个年轻人，拿着一张报纸兴奋地跑来告诉她:“奶奶，你上报纸了。”并且拿给她看。说这话的时候，母亲脸上洋溢的是幸福和骄傲的笑容。其实，那张报纸后来我也看到了，是一位女公安干警在向社会宣传安全知识，在与母亲交流地过程中，特此拍了那张图片，也许看到母亲很上镜，也就是现在说的颜值高，才选了投至晚报给予刊登。母亲不知什么内容，感觉自己那么大年纪的人，竟然能上报纸，的确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其实，什么内容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老人高兴不是吗?又让旁边的一位女孩子给母亲和我拍合照，女孩欣然应允，按键落下，和母亲在一起的镜头又增添了几多。想起母亲生日那天，给母亲戴上生日帽和格格旗头饰，一家人这个跟母亲合影，那个与母亲自拍，母亲没有一点嫌累和厌烦的情绪，一直微笑着，和儿女儿孙们合影留念，也许母亲就是想这样子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这是老人心中最朴素的愿望吧。总想留下母亲太多的美好记忆，只是母亲年事已高，无法带其远行(母亲本人也不愿也最怕出远门)，也是件很遗憾的事。母亲在，家就在，我多是一周一次回娘家看母亲，不管东西买多买少，要的就是在一起的母女情。现在，天气暖和，母亲又出门摆摊了，于是，更多的陪母亲在摊前唠家常。我是一个爱好拍图的人，总想留下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所以，也就有了和母亲那么多的在一起的图片了，是的，喜欢“在一起”这个词，因亲情在一起，因爱情在一起，因友情在一起，因喜欢、因真情在一起，多和亲人在一起吧。看看自己的孩子也已长大，老母亲和儿女们在一起的时间在逐渐减少，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个日子。娘啊，挺直身子，看这儿，笑一个…… 2016.10.31日移至QQ空间日志2013.11.3（农历十月初一）拙笔 秋霜萧杀，晨雾迷茫，穿行于乡间小路，越发感觉深深的凉意，那透骨的凉啊。路人匆匆，大多奔往先逝亲人的坟茔，可能茫茫大雾的缘故，今日不同往昔道路堵塞，泥泞地段不至于下车践踏。寒霜袭人，头发被雾水弄得湿漉漉的，衣裳挂满了霜花，就这样，一路颠簸，来至远离闹区的凄凉的坟场，家族老祖宗永久的憩息之地。 近了，更近了。一座座坟冢在荒草林木中格外刺眼，爷爷，奶奶，父亲所有人的坟茔之上压着纸钱，墓碑后半截焚香冒着缕缕青烟，哥哥们已经来过了。父亲的墓碑，漆色斑斑驳驳，早已模糊不清，这是四哥亲自雕刻而成，如果不是这一墓碑，越来越多的坟冢你又能分辨得是哪一座?那镌刻的日期，又把人拉回到了那年，那月…… 六年前，父亲病重，兄弟姊妹为了父亲日夜操劳，寸步不离的打针喂药，四哥打听一偏方专门奔波到贵州背回一大包熬制的中草药。一切的付出终究没能挽留住父亲，2007年8月12日父亲因病离开了我们。先前老人的离世我的记忆是模糊的。父亲是第一个，由此我尝到了失去亲人的撕肝裂胆的痛。 记忆中，父亲是一位不善言辞的人，对子女从没表现出爱抚，倒是经常瞪红眼睛训斥母亲和哥哥的印象深刻。父亲的脾气是暴躁型的，所以大父亲五岁的母亲表现出的宽容、忍让，使得做子女的我们都倾向母亲，很少能与父亲坐下来聊一聊天，说一说话。从心底里，对父亲就是一种敬畏。 对父亲态度的改变认识，并不是自己为人妻，为人母之后。还是在上学的时候，由于自己的贪玩，有时周末，家住市区的自己也不愿回家，这个礼拜上虞城同学家玩，下个礼拜又跑商丘县城去玩……那是家里没电话，也就无法给家人说一声。就这样，周末家人盼着女儿回家来，却始终不见踪影，便着急了。记得那次，从虞城同学家回来，就看见瘦瘦的父亲手扶自行车，还给自己带来一些喜欢的东西，东张西望，满脸期盼的站在宿舍楼下，望见头发花白的父亲，不由得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滴落下来，是为自己内疚?还是怜惜父亲?那时，我读懂了父亲，这就是自己眼中木讷的父亲那，他把对孩子的那份爱，那份担心深深地埋在心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表达出来的。我很庆幸自己早早感受到这份伟大的无声的父爱，不至于留下什么遗憾。上学期间用节省下来的饭票，买了一只烧鸡祝贺父亲的生日，至今提起很骄傲的。上班后，练习缝纫，为两位老人学做衣裳，父母为鼓励我，从未说这不好看，那不合适。再后来，给父亲母亲买来像样的衣服，老人家都是埋怨孩子们花那个钱干啥，过后，上身试穿的幸福笑容，又怎能让人忘记？走至街头，还在炫耀说这是孩子的心意。逢年过节，老人最盼望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儿早早回家来，虽然离家只有两步之遥，都是催促着老公孩子快去的，从不敢让老人家失望，尽量尽到儿女的那份心。进得门来，满桌的糖果梨枣，点心小吃，看到我们过来，灶上热着的荸荠，赶紧起锅，热腾腾的，端上来等待着我们品尝……原以为自己已尽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心意，哪知与父母的爱心相比，又何以提及？羞于挂齿.…… 眼前荒草被秋风雾水打落得已没了往日的模样，愈发显得悲戚苍凉，抚摸着父亲的墓碑，牢记着那个黑色的日子，默默把香纸打匀了，点燃擎香一柱，心中念悼着:父亲安好？儿女今日看您来了，苦了一辈子，没享儿女的福，不要会过的。孩子们都很孝敬母亲，母亲身体尚好，勿念……父亲您可听到女儿的呼唤，孩子们想念您的！永远记着您的，给了孩子们生命的父亲啊！ 2016.10.31 昨天下午陪母亲说话，无意中母亲告知明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我为自己将要的遗忘深感愧疚。中元节那时，没能前去为父亲送纸钱一直记挂此事，心里就默念，下一个节日定要记得。 父亲健在的时候，每个礼拜都要回去一趟，东西不在多少，那份在一起的亲情是任何钱物买不来的。多年的习惯就这样延续着，对我来说也是极为方便且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是啊，这一年即将结束，因为天气，因为路途，因为忙碌……我们可以寻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又怎么样呢？母亲总是说不要去了，都那么忙，也都是“活人的眼眸”。于我则是源自于内心的父女情，实在无需标榜什么。父亲去世的头一年，到了父亲的生日八月十二这一天，难过得不能自已，孤身一人跑到父亲的坟茔，呆坐上半天，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火车在这空旷的田野中奔向远方…… 今早，想着一定要去，就找一枚打火机带着，结果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就在即将出门忙不迭的把手机和充电器拔下来，一并装进包包里时，先前没有发现的另一枚打火机已经抓在手里，冥冥之中，父亲想念他的小女儿了，我也迫切地思念着他，这样的想法映入脑海，下雨又怎样，忙碌又怎样……今天寒衣节，定要给父亲焚香…… 一路凄风，一路泥泞，一路悲咽，父亲，二哥，我的亲人，来看望你们了，寄予寒衣，祝一切安好！寒衣时节冷雨吹，飞花落叶心生悲。香纸化作银雪舞，碎碎牵念泪低垂。 2008年拙笔（已不记得具体时间了）2016.11.14移至QQ空间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此文写于2008年)我的悲伤情怀渐渐平息。自打父亲去世后，八十岁的老母轻易不出门，先前爱听戏的父亲和母亲总是早饭后前往小花园听戏，与一些老人唠唠家常，然后赶往早市买点菜之类的，生活充实而富有情趣。现在的母亲不出门了她并不是无事可做，八十岁的人了生活充实得很，而且学会做生意了。说做生意谈不上，确切的说应该是手艺活——那就是做虎头鞋。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所穿的单鞋、棉鞋都是母亲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做出来的。有时候来了兴致，我、姐姐和四哥都会参与当中来，帮母亲拉鞋底。母亲心灵手巧，自己会剪鞋样，特别是虎头鞋前的虎盖儿，有老虎样、菊花样等，然后购置各色的丝线，把纸样粘贴在虎盖儿上，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绣上，在绣的过程中，个别地方纸样脱落了，母亲却凭着她的记忆仍然能绣出纹路来，这一点我非常惊讶和佩服。市场上卖的虎头鞋有很多种，唯独我最爱母亲做的那一种，样式大方，配色艳丽，这其中掺有对母亲爱的情结，那是因为从小就对虎头鞋美的一种定式在脑海，在心中。 说起母亲做虎头鞋去卖一段，我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起先母亲只是为自家的孩子做，然后是为孙子、外孙做。看到街上有老人边做边摆摊卖，我就竭力说服母亲试试看。母亲说做好到哪儿去卖，我说这个交给我就行了。母亲趁空闲做了七八双虎头鞋。说实话，这些鞋的用料除了丝线是买的外，其余皆是旧衣服里或面什么的，可以说仅仅花费了母亲的功夫罢了。但是，虎头鞋卖的就是功夫钱啊！星期天，我拎着这些鞋子寻找买方，以批发的价钱准备卖给人家。最后我在梁园市场里找到一位卖鞋袜儿、鞋垫儿的老太太，她说虎头鞋用料不新，不好卖，价钱压得很低。那时市场价一双10元，老太太只给5元，我一下子就把母亲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做的虎头鞋廉价卖了出去，为了不打消母亲的积极心(更多的是自尊心的价值)，我每双贴上3元，把全部卖鞋子的钱给了母亲，母亲当然很高兴，没想到自己的劳动真的有了回报。 前几年，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没有再做。这两年，母亲的身体很健康，于是重操旧业，大多时间，闭门不出，专心做虎头鞋和豁口靴。每次回娘家，母亲都会把做好的鞋子从纸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捧在手心里向我说这一双的里子什么做的，那一双的鞋面是多少钱买的，鞋子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双双虎头鞋，好像那是一个个经过母亲精心抚爱过的孩子一般，倾注了母亲多少心血呀。 母亲家的东边早晨开起了市场，利用这个时段，母亲早早起来，吃过早饭，自己骑上小三轮车，匆匆赶往早市。不管买的，还是看的，驻足停留的那会儿，都会夸赞母亲一番，母亲脸上表现出不以为然，其实我知道母亲的心里甜着呢。由于买家多，母亲做的鞋子很快卖完了。于是母亲又连天加夜做起来，我们都劝她不要长时间坐在那，她说知道只当是玩儿。说着轻松，其实其中的累只有她最清楚。 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因为少了父亲的缘故，母亲无所寄托，把全部的精气神扑到这一手艺上，来填补对父亲的思念。只知道母亲就是干呐，干呐！一个冬季下来，母亲欣喜地告诉我，她卖了四五百元哩！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自己又像年轻时劳动挣钱一样，那是多么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呀!我深深地理解母亲，她在证明：我还能干，我不是一个闲坐闲话之人，我很坚强，我并没有倒下。母亲是一位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老太太，她没有更多的语言表达，她有的只是善良，躬身践行向她的儿女们表明：做人做事的道理。我们姊妹几个都比较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借此文章，我要向母亲大声说：母亲，您的儿女深爱着您！拥抱母亲——我-爱-您! 2016.11.20不想出门，怕是再见风着凉，心肺都要呕出来的难受。天虽阴云，并没有风，想去看看母亲了。购买了几个母亲能吃得动的软和的菜肴。步行走至小花园，没想到母亲出摊正在收拾准备回去。看到我，母亲忙说:中午怕要下雨，没敢出来。看下午没风一点也不冷才出来的。听到我不断地咳嗽，又埋怨:“来看啥，娘挺好的。看又咳嗽了不是。上班一定多穿衣服，就是不听……”听着老娘的唠叨，咋就那么舒服中听呢，呵呵呵……回到家中，我和母亲一起坐锅熬粥准备晚饭。四哥一回来，我们娘俩就坐在沙发上闲说话，做饭的事四哥是不会让我帮忙了。边吃边聊，久违的清静和亲切。也不知怎的，平日里晚饭不吃馒头的我，回到娘家总是控制不住，嫂子做的杂面馍馍香甜，四哥包的包子味美，禁不住多吃了。（呵呵呵，不好意思，肚肚都发胀了……）晚饭过后，全家一起看会儿电视，老娘是闲不住的，总是给你说说电视剧中一些人物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有时张冠李戴，能耐心听着就好，有时也跟她做个解释说明。接着又一个人物出现，她多能联想到这个演员所演过的其他角色，当然是留给她印象最深的，然后说出演员所扮演的角色的名字来，母亲的头脑是很清晰灵活的，有时她的记忆比我还好，真的很佩服母亲。这会儿又咳个不停，四哥给我拿了块冰糖让我含着，哥哥总是那么体贴入微。在我们看电视的当儿，四哥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打开来放在我的面前:咳速停胶囊，复方桔梗止咳片，罗红霉素胶囊……我埋怨哥:家里都有药的，我一直在吃。四哥说:有这几样吗？看看用法，搭配着吃……我说不出话来，眼眶热热的想流泪的感觉，心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回来的路上，额感慨万分，谁最心疼你，亲人，只有至亲至爱的人，他们不能听到你有一点不舒服，那关怀那体贴，甚至把心都能掏出来希望你好，让人温暖备至，这就是家，娘家，老娘和四哥…… 2017.5.30 约定昨天午饭后，给母亲洗澡，娘俩说起话来。母亲告诉我四哥四嫂的辛苦，忙完白天的洗车工作，还要帮小侄子干夜市，没有一刻消停。做母亲的哪一个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呢？她说:下午要外出摆摊了，看到四哥在休息，就自己悄悄地收拾东西，轻轻地走出家门，要知道，平日里大多都是家人帮她把所卖的物品拎出放到车子上。不打扰四哥，她只是想让孩子多歇息一会儿。多么体谅孩子的母亲啊！她深深地疼爱着每一个孩子，我早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用吹风机帮母亲吹干头发，就去洗涤母亲换下来的衣服，母亲知道我在帮她洗澡的过程中，已经大汗淋漓，衣裳湿透，就挪步过来要帮忙，说是我太累，说着就开始洗自己的袜子，几经劝说，才放下。这就是我的母亲。心疼自己的孩子在每一个细节上。自己能干的自己干，自己能忍的绝不麻烦孩子，岂不知，这样越发使孩子疼惜她啊。 她说起在花园里看到的一些老人，儿女推着他们在花园里闲坐的情景。于是，我笑着对母亲说，等我退休了，每天带着她在花园里游玩。母亲说，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一定能！一百多岁老人多的是，况且，你比他们身体棒的很呢！想想，九十多的人啦，又有几个像您一样，还工作挣钱呢！”我半开玩笑。母亲开心的笑了。娘啊，说好了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2017.7.8 帘外天色已明，四点钟。因梦惊醒，再也无法睡去。是的，梦中是父亲的身影。他背对着我，我能想象得到他严肃的神情，这沉默分明是对儿女过错的批评，虽无声，更心痛。 流水轻烟，十年草木繁盛凋零，天上人间，十年生死离别亲情。不敢忘啊又怎能忘，给予了自己生命的父亲啊！ 庄稼还是杂草已分不清，眼前只是一片茂密葱茏。香纸燃起，鞭炮悲鸣，面对父亲的墓碑坟冢，四哥跪地，磕三个响头，我和姐姐瞬间泪满两颊。我忍不住长跪在碑前，泪水潸然，痛不欲生。 许是小女太过敏感，还是具有心理感应魂灵相通，我们父女在昨晚就已相逢，看不见父亲的尊容，只留一个背影。虽弹指十年，父亲的笑貌音容，早已深深印刻在女儿的心海中，任花开花落，风雨飘萍，依旧不变的是父亲和我之间的父女情。 岁月更迭，四季轮回，女儿相信，人定有来生，女儿许诺：您还做我的父亲，我还做您的女儿。 来生。（今日是慈父去世十周年祭日，跪拜烧纸焚香归来泪记。） 2017.7.10 偶遇杂记 下午去了老娘的小摊前，树荫也只是遮挡住了骄阳，并没有风，还是感到闷热，汗津津的。 闲聊。 走来一个看上去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留着齐刘海，两只大眼睛乌黑发亮，加上淡淡的倒八字眉，给人一种忧郁、怜爱的神情。她看到摊子上卖的发卡，伸手拿过，指着淡绿色的那种。后面紧跟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听她说是孩子的姥姥。看孩子想要，也没说啥，只是对孩子说是不是红色的更好看些。 我起身摘下红色的发卡，走过去给小女孩戴上，嗯，挺好看的。 小女孩没大言语，又伸手想摘下淡绿色的发卡，我帮她取下来。把她的刘海往上拢了拢，夹上去，感觉比红色的更好看。姥姥说，想要就拿两个，一边一个。我也随着附和。于是，又把另一个戴上，清新淡雅，犹如两只美丽的蝴蝶停留在女孩的发间，真的很漂亮！我用手机拍给她看，她小小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欣喜，好能存得住气，不过，善于观察的额还是看出她为自己所选的色彩感到满意，对，是自己喜欢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执着，有个性，有自己的审美。姥姥说，回去让爸爸好好梳头，还是这样，不过要扎齐整了，别上发卡，更好看。 爱想象的我此刻天马行空: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为什么不爱说话？为什么不是妈妈给她梳头？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始终是抑郁的表情…… 知道吗？刚看到她，不知怎的，脑海里即刻想到一个人:小林黛玉…… 姥姥说:走，看还喜欢吃点啥，姥姥给你买，小女孩表情依然，说话间祖孙俩走了。 这时，来风了，凉快了许多。 2018.2.9母亲最怕冬天，冬雪封门，常出门的她在家里老觉着憋屈，哪有见得外面的阳光树木花草人来人往来得舒心。总有一些寒冷日子不得已蜗居在家。昨天下午给母亲送去两盒皮薄馅儿软的点心，想着今天天气甚好，母亲应是出门在小花园摆摊。直奔花园而去，果然，在一旁陪伴的还有孝顺的四嫂。陪着母亲说会话。起风了，四嫂回家骑了辆小三轮过来，让我带着母亲先回去，她再守一会儿小摊。其实，真的不在于卖东西多少，它是母亲快乐生活理想支撑的寄托，作为儿女只能支持她，丰富她，更好的帮助她达成。她又何尝不是自己儿女生活的榜样呢！老有所为，她用自己的践行带领着儿女们走在这个家庭的最前头。回到家里，母女俩继续唠家长里短。母亲告诉我，近两天，她的心情挺好的，饭量比前些日子增加了些。至于原因，母亲说，一是源自于四哥经常开导她，不要想太多(忽然想起某人也曾经常这样说道我，嗯，很是温馨)。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都已成人(孙辈)，他们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你不用操心，也问不了啊！二是孙媳妇待她可好，这两天给她送饭，也知道帮助家里收拾东西。母亲一点也不糊涂，如有哪个孩子的眼光脸色不对，母亲很是敏感，会以为孩子们不待见她，嫌弃她，使得她内心深处很是伤感。看见孙媳妇这么对她，当然是满心欢喜。作为女儿的我明白她的心，她希望有生之年看到每一个小家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她用自己的劳动得到每一个孩子的尊重。再者，在外和他人交流，母亲也明白了，这是新社会，流行这样，父母就是孩子们的免费保姆。话是这么说，这里头总给人酸楚的感觉，如若孩子们懂事，他们该看得到父母的辛劳不易，也已为人父母的他们该承担起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母亲说起小孙子来喜于面色，在我们家就数他性格活泼开朗可爱，见了奶奶，总是拥抱着她，哄她逗她开心。呵呵，母亲都觉着不好意思了，这么大了，别搂搂抱抱的。听这话，埋怨中带着满满的幸福呢!母亲跟我提起明天埋葬邻居忙叔的事，说是半身不遂几年了，终究还是走了……我看母亲此刻心绪低落，她曾多次跟我说起她看不到孙辈们将来过得怎么样，自己年事已高，谁也不能跟谁一辈子，自有他们去吧……我不知怎样安慰母亲，人终有这一天，只不过，我们希望它来得迟些，再迟些.…..天冷，母亲一再嘱咐我，记得多穿衣服，别冻着。母亲，总是挂牵着每一个孩子，因为孩子在母亲眼里胜于自己的生命。岂不知，她身体好，是我们最大的心愿，是我们做儿女的最大的幸福啊!母亲在，家就在，常回家看看。我幸福，为这份母女尘缘。我幸福，有这样一个母亲。 2018.6.16《索吻，母亲羞红了脸》今晚，回娘家吃饭。用餐结束。四嫂刷洗盆池，由我给母亲洗澡。用吹风机帮母亲吹干头发，然后洗涤母亲换下来的衣服。这时，在外面已经用过餐的小侄子回来了。给我打声招呼，于是坐在奶奶的身边。他嬉笑发嗲，搂着要吻奶奶：“奶奶，让我亲亲”。母亲埋头往外推着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小侄子不依不饶，再三央求要吻奶奶，母亲看是躲不过，只好缴械作罢，任由小侄子在脸上来了三个“啵”。在窗台搭衣服的我听得真真切切，笑弯了腰对母亲说“就你这个孙儿会逗你开心”。小侄子走向我：“奶奶越发像十几岁的小孩，小孩子都围着她，她高兴”。“咱家，也只有你会哄奶奶开心”，我说。这一点不可否认。我们姊妹几个多很内向，不善言辞。十个侄子侄女当中，只有小侄子能说会道，有他在，母亲就会合不拢嘴。一会儿，大侄子还有儿子都围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小侄子又开始了甜言蜜语和“卖乖”，他对奶奶说，“想不想让我到时候给你外孙结婚时封个大红包，想是吧，“来，亲我”。这下，母亲老窘了，左右都不是，我们只在一旁笑。“来，亲我，就封个大红包”，拗不过，难下台，母亲的脸腾的就红了，在羞涩中，她不得不亲吻了一下小孙儿的脸蛋，当然，虽不情愿，但吻了，一定是发自肺腑。就是这一个吻，它拭去了母亲内心所有的拥堵不快。就是这一个吻，它诠释了小辈对老人的尊重孝顺。就是这一个吻，它表达着母亲对孩子们的疼惜爱恋……已经十点多了，我们才起身回去，侄子亲昵地搂着母亲，重复母亲刚才发窘的样子，母亲虽连连摆手，但看得到脸上写满喜悦和幸福。感谢小侄儿。只要有爱，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流露出爱的情怀……（夜半杂记） 2018.7.4 随笔 姐姐看到母亲，早已禁不住泪流满面，扑倒在母亲怀里。母亲是老泪纵横，一个下午未曾出门的她，一直在默默流泪。她含泪劝慰姐姐说：“孩啊，没有办法的事，病要了他的命。我一直对老天爷念叨，您要是让俺孩子的病好了，我六月初一给您老人家磕头上香。咋就得了这要命的病啊”。 “孩子，他走了，往后你要当家了，很多事等着你去操心，你不能倒下。想想两边两个老的，一定要吃饭，要照顾好自己……我一直都在宽我自己的心……”母亲泣不成声，我们都陪着流眼泪。 别哭了，姐。看在咱娘的份上，擦了眼泪，你一哭，咱娘也跟着伤心难受…… 还有一个礼拜，外甥就要举行婚礼，姐夫坚持了半年，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天，这一悲一喜，该是让人怎样的心痛啊…… 于2018.6.24夜 为活着的人好好活 2018.10.12 每年进入冷天，都会有那么一场不经意间着凉而引起的咳嗽，历时一个多月或四十多天的样子。这中间，喝尽糖浆、枇杷膏、念慈庵、外加西药，熬的各种汤水之类的，可谓是用尽千方百计，总之，好起来，总要历经一个煎熬漫长的过程。这时节，也就是刚有凉意，不知不觉又咳嗽起来，总想着自己抗抗就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越发厉害了。昨晚，发烧到了39.2℃。着实吓了一跳。吃药，盖厚被子，捂汗，两个多小时，才退了烧。今天，跟同事说起此事。猛然，就想起了母亲。小时候也是因为咳嗽，母亲总是拿一勺子，盛了油，放在燃烧的劈柴上，等油翻滚了，放进一鸡蛋，有时候再放些姜片，不管是油漉漉的鸡蛋还是浸着油渍金黄的姜片，我倒是很乐意吃这种止咳的药。也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好的。但是，冬夜的晚上，母亲为躺在床上咳咳不停的我炸鸡蛋炸姜片的情景，我记忆犹新。说不准，如果有母亲那时的药引子，我这次早就好了吧！这也可称得上妈妈的味道吧？。 2019.1.21这一天，一如平常的日子，淡淡而来，淡淡而去。其实，真的希望有人记起，在无任何提及的情况下，能够想得起……其实，真的想拥有一份惊喜，一点感动，一个仪式……其实，没关系，也不在意。问题是，它在我的脑海里刻着深深地印迹。它应是我和母亲共同拥有的日子，因为就是这时，又一个小棉袄被她深情捧在手心里……岁月流逝，不同今昔。已知天命，无可抗拒。和鲐背之年的母亲相聚一起，该是别有一番意义。电话联系四哥四嫂小侄子，侄子深知小姑的心意，自然要耐力说服奶奶。好说歹说，站在冷风里，几经等待，小侄子载着母亲终于如约而至。扶着母亲下得车来，只管听母亲的数落，言语中一份疼爱油然升起：那么大人了，就不照顾好自己……品着菜肴，叙着家常，温馨漫弥……勾起酸甜苦辣美好回忆，母亲话语连连，布满沧桑的脸上一直笑容洋溢。我为今天的抉择激动不已。就这样，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不见了影迹……搀扶着母亲，走出林家铺子。运河岸，母亲再三叮嘱：记得吃药，别忘了多穿衣……我频频点头，不会忘记，又怎敢忘记！让母亲挂牵，这是做女儿的不孝啊！心里实在是承受不起！冷月下，目送侄子开车渐渐远去，融入在璀璨的霓虹里。此刻，我步行走在夜风里，倒没了无休止的咳嗽和喘息。定是亲情这份药引子，温润，味甘，包容，调和……疗效甚佳，柔和甜蜜……这一日，已匆匆远去，了无遗憾失意，且收获着别样的心境与欢喜，深深相系，留心底。（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邀约母亲和哥嫂相聚林家铺子一起晚餐。） 2019.2.6春节之初二对于是初二回娘家还是初四回娘家有些犹豫，初一下午给四哥电话，初四去。中间有变，晚上又给四哥电话，初二回。究其原因复杂，不做赘述。到达娘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姐姐有事不能同来，今年也就我这个小女儿回娘家了。花生瓜子糖果水果摆满了桌子。老娘嫂子和我闲唠，嫂嫂说起了初一那天拉着母亲去帝河游玩，母亲看人山人海，且她认识的地摊好友摆着地摊，结果母亲让四嫂回家给她拉来了一些玩意儿也摆起了地摊，还别说，那些玩意儿全卖完了。我夸赞母亲如果年轻三四十岁，那绝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老板级别的。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接着听老娘给我们讲述以前不是粮票故事的故事……厨房里四哥和小侄子忙活着做菜，加起来总共才七人，共做了十六道菜。浪费不？还没有完全吃好，婆家侄子电话某人快点回去，一大拨人准备开始打牌了。那也得在这儿说会话吃好不是？电话请孩子姑姑去KTV玩一玩。年前曾邀请过一次，因没有时间也就罢了。趁过节，大家一起乐一乐。步行到某KTV，订了一个中包。等了两首歌的时间，婆姐三弟媳四弟媳侄女外甥女赶了过来。都知婆姐豫剧唱得好，为她点了两段豫剧唱段，姐姐唱得有板有眼，字正腔圆，博得我们阵阵掌声和喝彩声。精彩正在进行中，忽然，断电了，整个楼层陷入一片黑漆漆之中。其他房间里的人都出来，找服务生询问原因，工作人员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楚，说是五分钟十分钟就可能来了。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呢，就暂等一会儿吧，看看情况。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下楼问个究竟，一看前台围了不少顾客吵吵嚷嚷说是要退钱。三位工作人员无论如何解释，开出其他优惠条件，大家都不同意。其中，一位圆滚滚的女工作人员偷偷地向一位消费者退了现金，并偷偷的告诉她，不要声张。这一切都被我听到耳里看在眼里。我本不会大声叫嚣，只是拿着凭条把她叫到一旁要求做同样的处理。婆姐外甥女的嘴何等了得，所讲厉害一套一套的。我们无需多费口舌，前面有车，后面有辙，前台经理直接微信我全部金额。晚饭又同去年，大嫂家一桌，婆婆这儿一桌。热热闹闹罢且都散去。感觉今天留有好多遗憾。遗憾娘家姐姐有事忙，没能一起回娘家。遗憾我们送去婆婆的大蛋糕，没能一起分享。遗憾K歌没能尽情释放……其实，转念一想，这些遗憾也算不得遗憾。姐妹俩分开来回娘家，于老娘来说，两天都有女儿陪着说话，该是很开心幸福的事。我们三个人没能分享蛋糕，但更多人的品尝，更多人得到了快乐，等于把快乐放大了多少倍啊，我们应该乐人之乐呢。K歌没有尽兴，姊妹几个黑暗中交谈，心是亮堂的。行走于风中，步伐是温暖的……几米说：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这样想来，这一天，该是团圆美好的一天。 2019.2.7春节之初三初三这个日子就是不同于初二，天气也如此，早两天还暖如春，今天又回到了冷冷的冬。我穿上厚棉衣，戴上口罩，围上长围巾，骑着电动车，出发了。风恣意地吹着，直往脖领里钻，我把拉锁又往上拉了拉。电动车加了加油门，发现电量不是很足，只有两码，其中一个显示弱弱的，又忐忑起来，怕是回来的半路上没了电，可如何是好？没关系，自己不是爱走路嘛，大不了就推着车步行回来。骑行十多分钟的样子，手指感觉越来越生疼了。路拐角处，有几家卖香纸元宝之类的摊位，摊位前挤满了人，两位卖家更是忙的不亦乐乎，今天的生意，真可谓财源亨通。我也凑上前去，买了些香纸元宝，继而匆匆赶路。必经之路车子虽多，还算有序。拐往第一个涵洞的小路上，看到前面像是堵车了似的，我调转电动车，向东直行，这是以前走过的一条老路。其中有一段路疙疙瘩瘩颠簸厉害。过了第二个涵洞，尽是凹凸不平布满瓦砾泥泞的土路了。不是雨雪天气，看得出路眼，就已经很好了。坟地座落在陇海铁路、郑徐高铁、京九高铁交汇的一块地方。估计这块土地是不会轻易征用的。仙逝的亲人长眠于此应该是平静安稳的，且不寂寞吧。走进墓地，看到多数墓碑上挂着花枝，父亲的墓碑上也有，大大的花朵很是鲜亮，先前从没有过的，我不知是四哥还是侄子门，这样有心，我把花枝又轻轻整理一下。单膝跪在父亲墓碑前把香纸一一打匀，就在那一瞬间，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这浓浓的亲情是这样的自然而然，情不自禁……旁边刚刚打过招呼的邻居娟姐在他大哥的碑前号哭着，……我本想劝她几句，却没有挪动脚步，压抑的心情需要释放，就让她尽情的哭出来也好。我先给爷爷奶奶烧纸钱，接着是给父亲、二哥，我没有哭喊，任眼泪不停地滑落，只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切安好。回去的路上，心情轻松了很多，我为先前自己的犹豫不决来还是不来而感到自责。让我担心的车子电量不足怕是到不了家的问题，根本没问题，顺利到家。我深知是父亲佑我。下午时段，试穿一件网上购置的衬衫，拍一张瞅瞅是否好看。由于昨晚熬夜日记，一直昏昏欲睡，没大精神，朦胧中看了些许时间的电视。晚饭后，翻看了几页书，做了两页摘抄笔记。有这么一段话记在这里：“一本好书往往就是一粒善良的种子，一粒诚信的种子，一粒爱的种子，一粒正直的种子，这些种子适时地播撒在孩子的心田，就有了真善美品格的萌芽，滋养感知，潜移默化，人的心灵就会变得充实、高贵、美丽，他就有可能始终站立着，像一个人一样地活着。童年、少年时一本感动过自己的好书，会在漫长的岁月中支撑着自己。如果每年都能读几本这样的好书呢？如果这种阅读意识能伴随他的一生呢？”……冗杂了些，就到这儿吧。 2019.2.10春节之初六今日初六，同学群里发着美好的祝福：愿你六六大顺，一年好运连连！这祝愿也送给身边的每个人。今天的风比昨个更显冰冷，风里夹杂着小小的雪花，零零星星，轻盈飞舞。沿河岸东行，平日上班常走的路径。春夏只看到南岸右侧茂密的绿植，有的是叫不出名字的树木。谁曾想今日里却看到这里有一树一树的蜡梅竞相怒放，你看那娇嫩的小小花瓣，柔柔弱弱，像一串串倒吊的蜂黄的金铃，惹人怜爱。又有谁像她这样“凌雪独自开”。芳心孤傲，暗香盈怀。怪不得人们赋予她深厚的文化底蕴，多少大家诗赞她的品格。看到这一束束或盛开或含苞的蜡梅，即使手冻得通红总想拍下来，但效果模模糊糊，还是很认真的拍那么几张，毕竟此年不同于彼年，此处不同于彼处。嫂子说要带母亲过来坐坐，明知道要送些东西给我，听到母亲二字，我怎好拒绝呢？感觉就是换身衣服的功夫，叫上儿子准备下楼去接她们，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天吶，已经到家门口了，这就是离得近的好处。人都说母亲“你这北喊一声，东喊一声，俩女儿就听到了。”一扎远的距离，如此方便。儿子端来热茶，给母亲在微波炉里热了几个沙糖桔，嫂子磕着瓜子，大家边看电视边唠家常。听母亲讲述姑姑姨妈家的故事，我真是佩服母亲的记忆是那样清晰。说着我看母亲的脸色红润，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趁机说：我这儿暖和，在这儿住几天吧，我正好不上班陪陪你。“才不呢，天一晴，我还要出摊呢。”人家的娘亲爱住女儿家，我的母亲可好，总觉着自家方便自由，窗下做着她的针线活儿，路边守着她的小摊位，跟我们上班的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毕竟九十有二的人了。我们都心疼她，如若不让她出门，怕她实在憋屈得难受，生出病来。母亲说，她这样就是玩。你能说不让她老人家玩？她的记忆比我还好，她的枯手比我要巧……那就由着她继续玩吧。蜡梅花语：高尚的心灵、坚强、傲骨、高雅；母亲：善良、坚韧顽强、不卑不亢、无私奉献；我惊讶于母亲与蜡梅如此相像，不是吗？母亲就是那株迎霜傲雪的蜡梅，岁首冲寒而开，久放不凋。幽香彻骨，令人心旷神怡。我喜爱蜡梅，更深爱母亲……今儿真是巧了，路遇蜡梅，恰逢母亲过来……（母亲的照片同事艳月手机拍，发给我的） 2019.4.5今日清明，不同于往年阴雨湿冷，倒是温暖有加。昨个下班去了母亲摊儿前，说是四哥提前去给父亲添坟了，并问墓碑上的花环是不是我放上去的。我是准备清明放假了再去。当然不是我，是三哥，是姐姐，是侄子侄女……家人那么多，不知是哪个有心之人……一如既往，醒来就开始点开学习强国，看文章看视频答题，完成学习任务。收拾好八点出发。十字路口，见有人在烧纸，想必是此人在他乡不能归去，也只有这样对逝去亲人寄托哀思了。我们去往的那一段路，去祭扫的人并不是很多，大概像四哥样提前去了吧。买了一些香纸纸钱元宝之类的，一路风尘赶了去。那一片坟茔，周边有绿树，有庄稼，有花木，以至于没有一条小道能走向坟冢，土坡，坑洼，铁丝围栏，深一脚浅一脚地挪步、跨过。那墓碑上的花束很鲜艳，跟东边田间的油菜花、西边地头的桃花相媲美了。我把花束整理了一下，把香纸一一打匀，成打的纸钱解开，装元宝的袋子撕开，先是给我从未谋过面的爷爷和曾经伺候过的奶奶，小奶奶烧纸钱，然后是父亲，最后来到二哥碑前。看着一片片翻飞的纸灰，看着父亲墓碑上快要模糊的字迹，心绪极度低沉，又想想家里发生的一些事，连累母亲跟着操碎了心，泪水不禁滑落。我祈祷，仙逝的亲人们寒食节安好。他们定会佑护他的子孙们一定争气，不论富有，平安健康就好。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2019.10.20这是很平常的一天，每个星期的礼拜天。你也许有你的苦辣酸甜，我可能有我的瓢盆锅碗。 这是很忙碌的一天，早上到中午，中午到晚间，领导说不能叫加班，只是因你平时的工作没有完善。 这是很可爱的一天，外甥女喜添小王子。亲朋聚会满月宴，彩球飘飞热闹非凡。 这是母亲最幸福的一天，笑意一直写在她的嘴边。她悄悄地对我说，今天她太高兴了，因为——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她的身边。 2020.1.22已知天命，在母亲眼里，我永远是个小孩子。在四哥眼里，我永远是个要呵护照顾的小妹。每年春节，都是他们送给我一些现成的食品，我基本无需再准备什么。今年也不例外，昨天回娘家，让我掂回了一袋子炸鸡小酥肉带鱼，今天四嫂又送来了扣碗炸藕夹丸子之类的。告诉他们吃不多的，偏是不听，每每如此。外面明明是严寒冬日，我却感觉温暖如春。这就是最温馨无价的亲情吧！今天是放假以来，感觉最疲累的一天。上次包的水饺都是素馅儿的，一位不愿意了，说是早晨去上班吃什么？冰箱里可是满满的呢。我真的无语了。在超市里要买什么速冻肉饺子，原来是要吃肉馅儿的饺子呀。这不，今天我又去市场买了一斤多肉，一棵白菜，开始收拾包些肉水饺。一直忙活到中午一点的样子，煮些饺子吃过，馅儿多，又接着干，直到把馅儿包完为止。又步行到八一路一商家买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回来可真是人困马乏，倒在床上就入睡了。赵姐说什么来着？过年就是过劳动节，收拾打扫，忙忙碌碌，细细一想，真是这么回事！虽然很累，至少心理上还是轻松的，我是这么认为！回到先前的话题，在娘家我是孩子是幺妹；在自家我是妻子是母亲，角色不同，感受也就不同。其实，人生不就是一台戏吗？那就演好自己的每一个角色，就这样，平淡真实的过着爱着吧！ 2020.1.28初四，年前说好的回娘家。早晨七点半的样子，给四哥通电话，能不能去呢？回复：咱们家里人都没有外出的，四嫂在电话那头接腔：没事，你们来吧！等儿子值班回来，三人开车去了仅一路之隔的母亲那儿。过一会儿的功夫，姐和外甥也到了。两个侄子厨房里忙乎着菜肴。我们这边陪母亲唠嗑，电视开着，话题聊着，水果吃着，瓜子花生嗑着……发现在亲人面前，我们没有紧张恐惧，是那样的轻松自在，也许正是亲情的力量给予彼此吧！每年如此，近三十个菜肴摆了满满一桌，老老少少十几个人，挨挨挤挤勉强坐下。三哥来给四哥说事，哪里让他再回去，坐下来一起用餐。就这样，你说看到的，他说听到的，问问你的儿女，说说他的孙子，边吃边聊边喝，这样的画面，是母亲最喜欢看到的。她感到最幸福的就是我们兄妹相聚在一起，她的儿女围坐在她的身边，听她讲那过去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她不厌其烦的讲，我们也不厌其烦的倾听。侄子告诉我，奶奶的耳朵可好使了，那次他凌晨三点回来，奶奶都知道。有时候，在客厅里小声说话，奶奶在卧室里都听到呢。不过，奶奶说话也啰嗦了絮叨了，还好，侄儿都能理解。我说，上了年纪的人多是这样吧！你也多体谅你奶奶。作为儿女的我们为下一代孩子对老人的所做，对老人的孝道，真的很感谢他们。也正是哥嫂对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深深影响着孩子们，尊老的美德在下一代延续传承。小侄子看到奶奶大腿翘到二腿上，忙掏出手机道：我得拍下来，你看俺奶奶一见到两个闺女，高兴类。呵呵，随手又把哥姐和我也拍了进去。他在朋友圈里发着：二郎腿一biao，闺女来了就是悠闲。其实，母亲的心愿非常朴素，无非就是看着儿女各家都平平安安好好的和谐的生活。做儿女的都希望母亲健健康康的安享晚年。下午，一直陪母亲看电视聊天。晚饭后，又坐一会儿，互相嘱咐不要外出，不要再走亲戚，彼此照顾好自己，我和姐姐才起身离开。“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很庆幸，我有母亲在，我可以回家，那个心心念念牵挂相聚的地方。 2020.11.1今日二三事1.正好周末，Ta的生日，儿子又在家，女朋友下班也要过来午饭。早晨，和儿子一起去往早市购买菜蔬，去往超市买礼物（儿子要送的），去名代蛋糕店定了十寸大的水果生日蛋糕。儿子一人厨房忙碌，我给儿子打下手。我只做了女孩喜欢吃的烤鸡腿，看看菜肴还没凑个整数，又调制了一盘洋葱拌木耳。其乐融融一家美餐。送礼物，点蜡烛，切蛋糕，欢喜拍合影。就这样，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才好。2.那天，画室里说话，结识了朗诵协会的海霞老师。像是找到组织一样，欣然加入。今日第一次去参加学习活动。上师范时教语基的梁老师是组织者，老师依然年轻，优雅端淑，知性气质俱佳。32年后再相逢，又一次做老师的学生，感受到满满的幸福。梁老师一句一句耐心指导示范我们这组每个人有感情的诵读，令我感动。还没来得及合诵，另一组就过来要求PK了。我感觉还都不错吧！其中另一组的一位会员老师说：这个不错，可塑性强。梁老师道：“贴近我，像我！”“这个”指的是额哟！第一次参与学习，受到老师的肯定，心里偷着乐呢！3.晚饭后，送走儿子，又跑去看母亲。沙发上听母亲唠家常说那过去的事情，说说对门邻居叔和婶，说说摆地摊的对面老太，说说儿孙说电视戏曲……这不，从不看《梨园春》的我，陪着母亲看起了《梨园春•美丽乡村唱起来》。多么熟悉的乡音乡韵乡情，也看到了以前晓得的戏曲演员，如我们商丘的豫东红脸王刘忠河老师，“宁可三天不吃馍，也要去看刘忠河。”名气之大可想而知。如今七十七岁的刘老师正在舞台上用他独特的唱腔演绎著名的《打金枝》唱段……和母亲在一起，总会再现不一样的生活场景：有回忆，有烟火，有痴迷，有情怀……走在回来的路上，伴随清风明月，心想：今天的流水要记下来。再次回眸，这画面一定会在脑海中闪现。 2020.11.21 （前言：从今天我开始了陪伴母亲的生活。和母亲吃住一个多月的日子里，我用文字记录了一些随笔，以便翻开来，忆起那时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满载着浓浓亲情，酸酸甜甜美好的过去…… ） 听着床那头传来母亲睡着了的平静均匀的呼吸声，床这边的我依然精神十足。平日里，不到十点多我是无法入眠的，即使很疲惫也很乏累的情况，想早早睡下且也能够睡得着，可是，每每凌晨两三点钟，终究会醒来，失眠一个小时的样子，而后才可以昏然入睡。是年龄的缘故吧，睡眠时间减少了，人家皆是说。 家里的顶梁柱——小哥（四哥），因意外中的意外住进医院，嫂子侄子奔波忙碌，侄媳妇接送陪伴孩子。晚上，家里也就只剩母亲独自一人。小哥本不愿住院检查治疗，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母亲。是啊，母亲的起居饮食，全靠小哥一人照顾，母亲的生活习惯情绪波动，他最熟知。换了谁，他都提心不安。 为了让他安心住进医院，我们都极力说服他（不能有片刻的延误啊！）。为此，我开始陪伴母亲身边。很想接母亲到我那儿去住，五楼的不便，倒不如母亲在自家能够出得门来站站或跟老邻居唠会儿嗑，只好作罢。说实话，因在家里排行老幺，有了哥哥们和姐姐在前面做盾牌，我倒没怎么操心。平日里，只是有时间了才去陪母亲坐一会儿或吃顿饭，洗个澡洗两件衣服，如此而已。 而今，又像小时候跟母亲一个被窝。我把母亲的床铺进行了重新整理，大床铺又略显得宽了很多。母亲怕我冷，又拿出来一床厚被褥，在自家都是盖一条毛毯的我，真的承受不了盖那么多，真有点不太习惯。给母亲说你盖多少我盖多少，更年期，火力大着呢。就这样，跟母亲一样的铺盖，热乎着呢。 为了让小哥放心，我必须悉心照料好母亲，更是因我做女儿的一颗心。说是这样，半夜里，我稍微有点动静，母亲总能感受得到，随时打开灯。感觉倒不是我来照看母亲，是我享受母亲对我的疼爱吧。 这些日子，跟母亲一起的日子，我虽然忙碌，但与母亲彼此陪伴，享受亲情关爱，让人温暖而倍加珍惜。 我应该也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让小哥放心，小哥必须好好的，家里怎么能少了你呢？祈祷小哥健康平安！ 2020.11.28 今天星期六，本该歇息的日子，因为有一些工作需要及时整理，我们不得不牺牲周末，几人几乎同一时间赶到学校，开始了忙碌。 出发前，早晨起来，给母亲蒸一碗蛋羹：两个鸡蛋，一点生抽，一撮盐，几粒鸡精，少许十三香，加半杯温开水，用筷子使劲搅拌开来，撇去浮沫，放上笼屉。蒸的过程中会掀开看一次，用勺子翻看一下，好掌握时间，防止蒸过了头，就没了蛋羹的鲜嫩可口。熟了的山药，剥了皮，掰成段，放上一些白糖，用勺子在碗里按压成山药泥，软软甜糯，这样母亲吃起来也很方便。再热上一盒纯奶，这就是母亲的早餐了。 下午又赶去学校，因停电无法工作而折回。此刻，母亲在卧室休息，客厅里剩我一人。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针嘀嗒嘀嗒地走着，让我愈发感受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正像这句话所言：我们生活在世上，有许多东西可以失而复得，但是有一样东西一旦失去了任谁都无法再得到。那就是岁月、时光。 是的，和母亲在一起的岁月、时光，让我的性情越发耐心柔软。看到母亲，也看到了将来的自己。我深知自己的生活习惯远不如母亲来得规律，自然也不会像母亲这般身体康健。母亲健康是做儿女的福分，母亲在，家就在啊！ 一边忙于工作，一边惦记母亲，奔波两边，有些劳顿，想起先前小哥所做的一切，怎能不让人对小哥又敬重几分呢。想到这儿，不由得心疼小哥，家里家外操心受累的小哥，祈祷上苍会眷顾于你，你会健康平安！你，还有我，我们陪伴母亲来年春天一起再去公园游玩。 时光不知不觉渐渐消散，我在静坐发呆中，默默流泪中，这一天即将成为了过去。生活不在别处，就在当下，眼皮底下就是全部。 2020.11.29 星期天，没起那么早。母亲也不让起那么早。 吃过早饭，母亲看窗外亮堂，像是太阳出来的样子，想出去摆摊。外面有风，太阳又忽隐忽现的，还是阴冷有加。 就给母亲商量，用轮椅推着她去我家坐会儿。顺便看看道上的风景。母亲有些犹豫，禁不住我再三说道，母亲终于答应了。 其实我和母亲家就在一条路上，一东一西罢了。过红绿灯，走不多远就进了我们居住的小区。 我们院里有无人售货柜，蔬菜水果有的是。中午准备包馄饨，想着家里没有了大葱和白菜，就停留在售货柜前，扫码开柜，先拿了三根大葱，付款关柜。再扫码开柜拿了一棵白菜。一旁站着父子俩，见我忘记拿袋子，就帮忙拿了两个食品袋，并帮着装好，我表示感谢并夸赞小男孩懂事！母亲见了说：这一定是他们开的，在这看着的吧。我们都笑了，解释给母亲听，母亲直说，现在的人能着呢！ 让母亲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打开电视看着。等我洗好澡，趁着热气，又帮母亲洗洗澡，剪剪趾甲，洗洗衣服。看看已近中午，怕是母亲饿了，先给母亲沏了一碗藕粉粥，还别说，挺合母亲胃口，母亲边看电视边把粥喝完了。这会儿，我也包好了两个人的馄饨。 下馄饨，烤红薯。吃馄饨的空儿，红薯也烤好了。母亲吃的不少呢。唉，要是不上班的话，我倒愿意这样一直侍候母亲呢。 午饭后让母亲床上躺一会儿。母亲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问是谁怎么回事？这不，姐姐给我电话，在卧室里的母亲就听到了。母亲说，她根本就没睡着，只是躺躺眯瞪会儿。 本想推着母亲沿河岸回家，母亲不乐意，说怕是下凉了，赶紧家去。四点的样子，推着母亲赶回了家。 认识母亲及母亲认识的人真不少。刚走到我们楼下时，我常见的一捡垃圾的胖胖的女人正在扒拣纸箱纸盒之类的，母亲慌着给人家招呼，说是认识她，连人家的亲戚都晓得。回家的路口，看见一推车卖瓜子花生葡萄干的商贩，我准备买二斤花生，说是不还价，母亲扭过头来给卖花生的说是自己闺女要买，不是外人。那人立马笑脸相迎：原来是大娘啊，还说啥呢，优惠啦。还有一旁卖水果的两个女人，夸母亲身体好有福气来着……呵呵呵，都是母亲摆摊时认识的做小买卖的生意人…… 我想：几十年风风雨雨，这一路走来，母亲热情随和善良，播种芬芳，才有这么好的人缘吧！ 我的内心应该植下母亲给予我们的一切，看到也感受到更多的美好。我愿意笨拙记录这生活琐碎，其他，顺其自然就罢。 2020.11.30 本来说中午不回家了，一想到打工的侄媳妇回去没那么早，放学铃声一响，我还是推车回了家。 母亲一人坐在客厅里正在剥花生。是昨天买的炒好的焦花生。母亲说，自己睡了一会儿，起来后，便把昨天剩下的花生泥吃完了，坐着没事，就剥起了花生。我端起母亲剥好的大半碗花生米，向厨房走去。把花生米放进干净的塑料袋里，找来擀面杖，把花生米使劲按压擀碎了，碾成花生泥。这样母亲就能用勺子盛着吃了。都说花生是长寿果，母亲爱吃，这是不是母亲长寿的秘诀呢。 问母亲午饭想吃什么，母亲也说不出来，也不想麻烦孩子，净捡省事的说。我看家里有不少袋酸汤面叶，就征求母亲的意见，母亲说，中。洗了一个番茄，几片菜叶，和小小的葱段一样，切细碎了备用。锅热倒点油，倒入切好的番茄葱花，把番茄炒软烂，加入清水。水开下面，放入各种调料，母亲的盐味很轻，口味尽量淡些，多煮一会儿，尝尝汤的咸淡，又添加盐粒少许，放进剁碎的菜叶，再煮上一会儿，淋上鸡蛋液，用筷子搅动，这样汤里的鸡蛋不会成片成块，细如丝，容易入口下咽。煮的时间长了，没有了清汤，看起来有些黏糊，盛碗，倒上芝麻油，端给母亲尝尝，味道可行？母亲吃饭不急，稍等了一会儿，母亲端起碗，尝了一口，点头说正好。得到母亲的认可，很是开心。 说起母亲的饮食，还真有话说。就说现在吧，母亲没了牙齿，自然只能吃些软烂的食物，蔬菜稍微脆生的是无法嚼碎，难以下咽的。所以，母亲的食谱里多是所谓的蒸包子，各种蒸菜，平时这些都是小哥做的，经验的丰富，小哥总能把包子馅儿拿捏得恰到好处，很合母亲口味。烤红薯，煮山药、蒸南瓜……软糯一些的，也是母亲的最爱，特别是山药，一年四季没有断过。至于肉食，母亲吃的很少。我们想让母亲吃点，就会挑拣一些，用刀剁碎了，放在小碗里，如果合母亲胃口的话，母亲会吃上几口。 上了年纪打挨饿过来的人，从不挑食，很少零食。有一些好吃的，自己不舍得吃，还要留着给儿孙，唯恐委屈了小孩子的嘴。岂不知，他们想吃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在外面就买什么了。他们哪里晓得老人的心，装的都是孩子，唯独忘了她自己…… 我多么希望：时光再慢一点，日子再缓一点，余生，母亲共我立黄昏，我问母亲粥可温，这样的日子再多一些，再长一些…… 2020.12.3 我做了母亲不听话的孩子。 每天早上，母亲总是不厌其烦的再三叮嘱我，不要受凉了，要多穿些衣服。看我要出门上班，她就会让我穿她的棉袄，穿她的棉裤，穿她的棉袜，我没有听母亲的话，一件都没有穿。我说，我不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家里有的是厚衣服，不会让自己感冒的，你就放心吧！母亲叹气。 你说，我这样不听话，母亲会放心吗？ 2020.12.6 星期五那天中午，急匆匆在下班路上，给母亲买了一碗“福建千里香馄饨”。 午饭后，侄子问奶奶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母亲说，要去就推上小货摊，要不就不去。天气比起前两天真的暖和多了，额就顺水推舟，那就去摆一会儿吧。 和侄子一起拿大兜小兜，装上小三轮。母亲坐上蹬着，侄子助力推着。我推着小电动跟在后面。来到小花园，把物品分门别类摆上。母亲业务熟练，什么物品搁在什么地方，母亲利索的摆放着。 放置的过程中，游玩的一些人围了过来，有的说，好些日子没见过老太太了；没见过的一再问，老太太多大年纪了？这虎头靴是她自己做的吗……一个卖新鲜胡萝卜的中年妇女买了两双鞋垫，一包缝纫机针，我对母亲说，你看看，生意不错嘛，刚摆上就开张了。 陪伴母亲一会儿，嘱咐侄子别等天下凉，早点收摊回家。又赶往学校去了。 更让人欣慰的是，小侄子从郑州打来电话，小哥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原来想的那么严重。可以回商丘住院打针治疗。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想想自己陪伴母亲的这些日子，我更能体会到，是小哥无怨无悔的付出，才使得我有时间去学习自己的喜爱，才有空闲去游山玩水，才有逸致去聚餐品美食……跟同事一说这个消息，燕子的眼圈都红了，大家都替我高兴，替小哥高兴，并祝福小哥的幸运。他们都说，因为四哥是一个懂得孝道慈爱的人，这样的人必有福气，并确信好人自有好报。 四哥嫂子回来了，我忍住泪水，看着有些消瘦的四哥，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母亲见了小哥更是哽咽，母子情深，他们说话的空儿，我赶紧为他们热包子熬粥，侄子炒菜。好好的吃上一顿家里热乎的饭菜吧。 星期六一早，我买了全家人的包子油条。在家熬一锅粥，煮一些鸡蛋，又摊了几张煎饼，全家一起早餐后，我们又目送侄子载着小哥嫂子向医院使去……上苍慈悲，一切都会好起来！ 新的一天，早安！ 2020.12.8 母亲在生活上是一个很节俭的人。 母亲住的房间是主卧室，晚上，南边小区院里的灯光能透过凉台窗子投进来，母亲说，她起夜从不拉灯，亮的很呢。 刷碗刷锅的水，倒在一水桶里，搁置坐便池一旁备用。洗衣洗澡的水，更不用说，一定要用来洗拖把冲便池。 垃圾桶上所套硬实的塑料袋，倒垃圾时她会嘱咐孩子不要扔了，还可以再使用一次。 穿衣上，喜欢挑舒适的一再穿着。每每我和姐姐嫂子给她买来新衣，她都是埋怨，有的是穿不完的衣服，可别再买了。还有哪件新衣服哪双新鞋子还没有穿过呢！放着是一种浪费。可每当换季过节，作为儿女的我们总想让母亲焕然一新。 饮食上，有什么好吃点的总是紧着孩子。年纪大了，从不要求说想吃这想吃那儿，也从不说这不好吃那不好吃。当然，我们要尽量给母亲准备一些软烂可口的饭菜。 我依然记得上中学那会儿，难得过年吃上白面馍馍。可每个上学的清晨，母亲都会用一小盆小麦换上几个白面馍，只为上学的我们，自己却舍不得吃上一口。 陪伴母亲的这些日子来，每当我要起床，母亲总是把灯赶紧打开。我说看得见，但，母亲不以为然。即使我打开卫生间里的灯，磨蹭洗漱。她依然让卧室里的灯亮着。我说，这是浪费呢！母亲还是个不听，说是怕我看不清，不习惯呢！ ……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母亲都这样，对儿女的爱都是这样，不再讲究节俭，唯独对她自己是那样苛刻。 母亲，啥时候你才能真正的为自己着想一回呢！ 涂抹于午间 2020.12.10 昨晚九点了，母亲坐在床上，我坐在床沿。看到我穿的裤子，母亲说，回来把那裤腿毛茬缝一下。我笑道，就这样子，要不就显短了。母亲出主意说，里面衬一布条，再缝制一下就行了，哪有毛边不缝纫的。母亲接着说她的看不惯：现在街上穿啥的都有，不知道咋美了，年轻人穿的裤子烂得大窟窿小眼睛的，那——能好看？！ 哈哈！定格在母亲脑海里的穿着一定是：规规矩矩，板板正正，干干净净……这才叫合情正常！毋容置疑，这本身就是美！ 不过，我就有一条膝盖处有破洞，裤腿上类似好多泥点子的牛仔裤，看样子，还是别在母亲身边穿吧，母亲嘴上不怎么说我，不知道看着我那毛边裤腿心里多别扭呢！ 时代的不同，作为女儿，我能理解母亲…… 是吧！ 2020.12.11 没有学“黄香温席”，大多是八点左右，插上电热毯被窝预暖。等到睡时，关掉电热毯，再放上一热水袋，这样到天亮时，被窝都是温暖的，也不至于那么干燥。这两天，母亲专门铺上绒单子，贴身的被子里又缝上一条绒单子。母亲冷所谓的女儿冷，到了半夜，倒让我微微出汗，胳膊多是放在被子外面。 昨晚关了电视，看时间已是九点了。搀扶母亲来到床边，我伸手摸摸被窝是否已热，却摸到热水袋。母亲说她下午休息时，放里面的。我拿出热水袋，看到口边有水渗出，摸摸被褥，已湿大片。很明显，母亲没有把盖子拧紧。母亲像做错事的孩子样，表情稍稍紧张，又不无担心，不停地说，那可咋办，可咋办？要不再铺上一条小毛毯吧。因为潮湿的地方正好是闺女睡的这头。我忙安抚她说，没事的，有办法的。 我跑到小哥卧室，找到吹风机。“不着急，吹一会儿，就会干的。”我拿着吹风机边吹着床单，边对母亲说，“绒单子难吹干，扯掉吧。吹下面的另一床单。”我把扯下来的绒单子搭在凉台上，继续用电吹风吹着薄一些的床单，并不停的掀起来吹一吹。幸好，水并没有渗到下面的褥子上。差不多干了，母亲还是在我这边又铺上了一床小毛毯。 母亲毕竟上了年纪，要是哥嫂或是我在其身边，这些事情绝对不会让她做。想到母亲那无辜的表情就让我心疼。是孩儿忙碌做的不到，又怎会责怪母亲呢！ 母亲生怕这一夜女儿冻着，一直嘱咐我把被子掖好，不停地用手摸摸我的脚是否凉，给我以温暖。可亲可爱的母亲，你也许不知道，你在我就很温暖呐！ 2020.12.14 早餐已做好，放在锅里。嘱咐母亲天太冷，不要起床太早。等起来了，如果饭菜还热，直接吃就行了；要是凉了，等侄媳妇回来加热再吃。 上班走起，这时，母亲就会提醒我：家里钥匙装包里了吗？车钥匙、手机拿了吗？戴上帽子，戴好手套……我就会再翻包包，查看是否都带齐全了。母亲之所以这般，是缘于我…… 星期六，前去参加同学沙沙儿子的婚宴。走至半路才想起，看看钱是否够数，因为要捎带同窗俊芝的份子钱，打开挎包，才发现钱包根本就没带。而且还不知道丢在哪里。赶紧给侄子电话，让他下楼去母亲屋里看一看，是不是落在床头了。侄子忙下楼，果然包就扔在那里。 那一日，刚走出家门，又折回。原来我的手机又落在屋里了。 还有一次，要准备出门了，却怎么也找不着车钥匙。包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最终，发现钥匙还在电动车上钥匙孔，指示灯依然亮着。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还有…… 亲眼见证了女儿的马虎粗心，所以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每每女儿出门，母亲都要提醒一番。 很庆幸，有这么一个谨小慎微的母亲，时不时提醒一下丢三落四的女儿。挺幸福的，是吧！ 2020.12.15 昨天中午，慌慌张张从学校回来，为的是给母亲做一顿饭。母亲为我打开门，看她轻松的表情，说是自己吃过了。我惊异地问：咋吃的，吃的啥？原来是用开水泡麻花之类的。我既心疼又有少许埋怨，为啥不等我呢。我说再做一点汤汁，母亲坚持不让，说吃得饱饱的呢。母亲眼神里充满渴望：看外面，天晴的多好，邻居大娘和娇姑婆婆都奔花园玩去了。我恍然大悟，也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趁着午间这会儿迫切要出去摆摊呗，在屋里实在是憋屈坏了。 没有人陪她说话，年轻人各忙自己的事，哪里有时间专门听她讲述过去的事情。有，也只是陪上一会儿，有事就去忙碌了。要么打开电视，陪伴母亲的就是那剧中的各色人物了。这个过程中，她会自言自语，她会随着剧情的发展提心吊胆紧张兮兮，一会儿戏中，一会儿戏外……看个电视心累得不轻呢！ 但凡看到窗外阳光明媚，估计心早就飞向了小花园，守着她的杂货摊子，热情的跟别人打招呼，熟练的拿出人家要买的物品并说出它们的价格…… 可她不知外面的温度只有几度，冰冷的很。我把双手伸向她，让她摸一摸，冰凉冰凉的。虽说天气不错，可是，外面实在太冷人又少。母亲屋里踱两步：那，不出去了。我听得出也看得出，母亲语气里眼神里写着不甘，我得为母亲的健康负责啊。可女儿不去送她，她无奈也无能为力。好在，我去上班的这段时间里，姐姐正好过来，陪她说说话看看电视，聊聊家长里短。 今天我值班，中午侄子赶回来给母亲做午饭。侄子告诉我，他回来时，就见母亲已经大包小包的提了出来，呵呵，那架势：不帮我出摊总不会再给我拎家去吧！侄子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只好乖乖的送母亲去了花园。母亲够倔吧！ 每一个走过她身边的人，都说她一个九十多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是一个闲不住。母亲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工作狂，里里外外绝对是一把好手！ 母亲不是为了赚钱，家里也不缺老人挣的这点小钱，这事我们都明白：这是母亲的精神寄托和支柱！是母亲生活的追求，是母亲美好的梦，活着那叫一个带劲！这让我想起了八十岁才走上T台秀的王德顺老人，他说：“无论你多大，有梦就去追，活着就得带劲儿！” 看看母亲，看看这样的老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呢！ 大家都应该好好活！对吧！ 2020.12.20 昨晚，考虑太不周全，差点办了一桩错事，心有余悸，惴惴不安。 空调一直开着，插上电热毯，忙拿来吹风机热风吹护，热水袋暖上，热茶一杯，口服一瓶双黄莲…… 每隔一段时间，就问问有没有头痛体寒，有没有不适之感…… 夜半不眠，早晨睁开眼，忙不迭地询问。庆幸，上苍佑护正常依然！ 这个冬天，责任压在肩，有我相伴，愿一切安暖。（给母亲洗澡，让母亲感到了冰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母亲感冒……） 2020.12.22汤圆，汤圆 冬至中午，赶回了家。 冰箱里有水饺汤圆，问母亲想吃什么，要不，各样都做点儿。两个小锅同时坐在两个灶上，水开，一锅下水饺，一锅下小汤圆。小汤圆很快浮起，变得白白胖胖的，煮到眼看就要撑破肚儿了，忙关火盛碗。水饺煮的时间要长一些。 一盘软和的水饺，一碗甜糯的汤圆端上桌，还不错，母亲吃的不少呢。收拾好桌子，问母亲，是否让汤圆出来。 此汤圆非彼汤圆。 此汤圆是母亲家已喂养八九年的一只狗狗。好在家住一楼，没人时把它关在地下室。但由于见着陌生人就汪汪汪叫的习性，打一楼经过的大人小孩都有点害怕，令周围的邻居也生厌，于是，把它送了人。在新的主人家，三天不吃不喝，让主人心生怜悯。那人家解开拴它的绳索，它立刻飞奔回了家。没办法，狗不嫌家贫，就这样养着它吧。 我住母亲家已有一个月了，和汤圆也更熟了，原本也不生疏呵。每当我下班到家，在地下室的它耳朵警觉的很，听到停车的声响，就会汪汪叫两声，算是给我打招呼了。平时，在屋里吃东西时，总是蹭到人的脚边，乞求的眼神望着你，有时候恨不得扒到桌子上，当你生气地呵斥它时，它也很知趣的耷拉着脑袋悻悻地离开。有一次，它望着我直转圈圈，不停地跳起，我不知其意。母亲告诉我，看看它喝水的盒子里是不是没水了，我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母亲也真是太了解它了。 我来到地下室，听到脚步声，它已兴奋得直哼哼。打开笼门，它就箭一样窜了出去，习惯的顽皮的在邻居家三轮车旁撒尿，然后在小区里好一阵撒欢奔跑。玩够了疯够了，才到屋里对着它的食碗大吃海喝。 也许闻到了桌子上饺子的香味，它来到我的身边，身体直立，两只前腿抱在一起，不停地作揖，大跳，再作揖，大跳。冬至嘛，也给它改善一下生活，尝尝饺子吧，我随手丢给它一个，它跳将起来张口接住了，好像没怎么嚼食，一口就吞没了。故伎重演，罢了，又给了它一个。一而再不可再而三，直到我准备上班了，才又塞给它一个饺子，没等它下咽，捉住拎着它送到了地下室。笼子里的它，哼哼几声，此哼哼非彼哼哼，我想：也许是不自由的无奈，无力的呐喊吧！ 此汤圆，让人爱怜。 2020.12.22 忙忙碌碌，倍感岁月匆匆。天寒时节，所过的每一天却又感觉很温暖。 那天下午参加一活动结束后，准备打的回去，先给侄儿电话，侄儿说是已在做晚餐，让我不着急赶路，侄儿的话语中满是温暖。因我的车子在自家充电，于是告知侄儿不用做我的饭菜，我回一趟家。 打开家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眼镜蒙上一层白雾，整个身子都感觉暖暖的。厨房里，他正忙活着，锅里热气腾腾，是熬制的羊肉汤，已感觉胃里都是暖暖的舒服的。儿子满面笑容，拿出昨天和那个女孩一起购买的帽子，让我带上试试看，天呐，我哪里戴过这样严实可爱的帽子。手感柔柔软软，戴上那么温暖…… 一个月了，从没有在家住过吃过，像今晚这样坐等吃饭，心中的暖可想而知，几乎要哽咽流泪了。 相聚的时间就是这么短暂，儿子七点的火车，又要返程学习了。我也要回娘家陪伴母亲，不过，我是去享受母亲带给我的襁褓中的温暖…… 冬至过了，白天就会一天长一线，春天会越来越近，温暖会越来越多。 时光静谧无声，一路匆匆走过，我们会感受一路温暖，闻嗅一路芬芳。 2020.12.25 想起在母亲家，母亲戴着针织帽外加一条围巾，穿的厚棉袄另加一件外套，厚棉裤外又加一条稍厚的丝绒裤子，上了年纪的母亲感受到冬天的严寒。每次出门前，母亲总要一再嘱咐我，多穿点穿厚点，别冻着…… 中午，准备去上班。正在看电视的母亲转过头来，你得再加一件外套吧！“是的，要加的”，只穿一件毛衣的我笑对母亲。 这是母亲在女儿家，平时的我一身春秋长袖家居服，可以说够夏天。母亲来到这儿三天了，老人毕竟不同于我，她上身穿了件毛衣，下面穿了一条薄棉裤，晚上也是比我盖的厚些，我是一条毛毯，她盖了一床稍厚点的被子。母亲有时候也感到热热的，我上班走起，她也不再叮咛多穿点穿厚点戴帽子围巾之类的。 呵呵，有篇文章中说，“妈妈觉得你冷”，是的，我还要说，妈妈不冷，女儿也就不冷了，我是切切地体会到了。 2020.12.26已是大雪节气寒，默念岁月皆安暖。柴米油盐酱醋茶，晨起暮落平而淡。人生如海有跌宕，流年有恙起波澜。生活变换甘与苦，风雨之中重在肩。一日三餐伴娘亲，一窗星月共枕眠。逢至周末阳光好，陪同花园摆地摊。三十多个夜与昼，匆匆而过如云烟。悉数变动小瞬间，连成一幅美画面。个中幸福笑满容，也曾感慨泪点点。乌云终究会飘散，阳光自由尽舒展。一程山水忙追赶，风雨兼程盼春天。他日抚琴奏委婉，苦乐辗转唱悲欢。心中有暖无惧寒，胸怀宽广不遗憾。花儿含香有蝶来，人书大爱知音伴。 写在陪伴母亲的日子里 2020.12.28 起来做早餐，看厨房地板有几处黑点子，正好有一块湿巾，就蹲在地板上擦拭起来。一抬头，母亲已穿好衣服踱步到厨房门前。我问母亲，咋起这么早，为啥不多睡会儿。母亲向来都说自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实在是困极了，才合眼眯瞪会儿。这次母亲说，洗脸呢，哪来热水，咋洗脸呢？母亲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是的，不像在自家，找什么就在什么地方找得到。女儿家，摸什么摸不着，很挫败的样子。我接好温水，看着她洗漱好。扶着她到沙发上坐着。又去厨房关了灶火，问母亲是否现在吃饭？“不吃饭，起来那么早干嘛？”母亲的语气显然不对，有点火药味？做孩子的哪里会跟老人计较，我赶紧端锅下灶，蒸了一盘南瓜，馏了几段山药，一根胡萝卜，两块红薯，四五个小笼包，一包牛奶……让母亲选择自己喜欢的吃些。母亲边吃边叹气，我也不好说些别的，只是劝她别惦记孩子，他们都能照顾好自己…… 这是母亲来我家住的第二个晚上。因前天晚上发现母亲萎靡不振，给她测量体温，看到发烧38℃，我的心即刻提了起来，紧张的我拿着钥匙愣是打不开三轮车门（也不会骑三轮）。又慌忙给三哥电话，侄子开车过来，我和三哥一道送母亲到门诊。前面喝些热水，又加上紧张，走了一段路，来到门诊室测量，烧已退。医生说，回去注意观察，继续喝些双黄连口服液。母亲是吃不得西药的，一旦药物刺激胃，影响母亲的胃口，不能吃饭，那母亲就会倒下好长一段时间。这也是我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了。 回去的路上，我提议到我家住两天，母亲执意不去，一个劲儿的摆手，让侄子拐弯回自家。侄子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加上我的劝说，愣是把母亲拉到我们家。 在这里，母亲无需厚棉衣厚棉裤，穿的少些，活动也方便些。提心吊胆的我隔一段时间就问问母亲，给她测一下体温，摸摸她的脑门，没有起烧，我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一个月了，母亲都平平安安的，要是小哥出院的间隙，母亲却倒下了，这可怎么是好？我很是自责。 其实，我自以为了解母亲的。也许是她看到我那样打扫卫生，我一个人在劳动，忙这忙那，她真的有些心疼女儿。这中间她不止一次的说让我受累了，让我花钱了，我说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吗？上为老人，下为孩子，都是自己的亲人，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的身体允许我这样做。我能做！ 也许劳动了一辈子的她，不想这样闲下来，一旦闲下来，作为她，没了精神支柱，认为自己老了，没用了，这是母亲的痛点。我想：等母亲恢复了健康，等天晴好了，我还送母亲回去吧。守着她自己的家，守着她的摊子，守着她的快乐，守着她的精神所在…… 这是前两天的事了。后记： 母亲并没有在我这儿住一个礼拜，没等到周末，就着急得让侄子接她回去了。她说，再让她住几天，她非得憋出病不可。是啊，我不能说不上班完全陪着她，我有课要上啊。诺大的家里空荡荡只她一人…… 母亲回去的那一天，小哥恰好出院了，在家康复治疗。 我又恢复了先前工作生活的状态，只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比以前，我更要常常回家看看…… 2021.1.30 今天算是正式放假了。中午虽然没有出门，看着一缕美丽的阳光探入窗子，明亮耀眼，我感受到了冬日的宁静温暖，仿佛聆听到春天轻柔的脚步。 看着有些凌乱的那房间，应该是完全属于我的天地的朝北的那间，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透过北窗望得见繁华归德路，想起那夜晚的灯火辉煌，清晨的一朵彩云，夏季的大雨瓢泼，冬日的飞雪竞放，透过一扇窗，静观一流年。我擦拭着窗台、书桌、书架……细细想来，何时曾真正坐在这里端起一本书来品读，貌似短暂的徜徉都不曾有过，更不曾拿起笔来，涂抹岁月心绪，这可怜的摆设。 两个多小时是那么伶伶俐俐，它在我洗洗擦擦摆摆放放中窸窸窣窣过去了。看起来，宽敞了整洁了有序了……假期里的某一天，是否会拂去心尘，安坐这里，闻嗅溢满芬芳之墨香，就如那清澈明净的白莲，不为尘寰喧嚣所烦扰，享受这恍惚隔世之清幽之寡静，我在轻轻叩问自己…… 走在冬日暖阳下，一切都刚刚好。打开房门，母亲独自一人和电视为伴。我催促她要出去走走，不辜负今天的太阳。我用轮椅推着母亲走出小区，阳光洒在母亲脸上，红红的，显得精神很多。有些日子没有出来了，久违了的蓝天白云清风人群。几位票友利用周末锣鼓家伙敲起来，咿咿呀呀唱得好不热闹。一唱段结束，精彩或不精彩，大家都给予礼貌地鼓掌叫好。 母亲虽然常在这里摆摊，小花园里还真的没有走到过。于是，推着母亲走进了公园里。沿着平整的石径，我推着母亲轻轻的往前走着，里面两处场地有不少晒太阳的老人，奔跑着玩耍的孩子，碰到认识母亲的几位老人，停下来，让她们唠唠家常。此时的阳光柔软温暖，望着这些个银发之人，我惟愿岁月轻慢静好，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凝固在这一刻，平淡安详，余味悠长。 前段时间让出来都不出来的母亲，今天让早点回去都说不冷，看来，母亲一出来的确精神好很多。冬天渐行渐远，日子一天暖一天，往后就是母亲的天了。 每次和母亲在一起，总有写不完的话，我想起了那首歌：阿爸阿妈给我温暖的家太阳一样一样的爱啊抚养我长大长大阿爸阿妈我心中的菩萨月亮一样一样的爱啊伴我走天涯我的阿爸我的阿妈孩儿有说不完的心里话就像满天的星星啊闪耀着您对我爱的光华趁阳光还在，我推着母亲走向回家的路。 2021.2.3 昨天傍晚，离开母亲家，跑去海霞老师的“存在”小店，参加每周一次的悦声围读活动。八点的样子才回来，等到小区门口，从包包里翻找钥匙及钥匙串上的门禁卡，侧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上面没有卡呀，仔细一瞧，根本就不是我那串钥匙。天吶，拿错了钥匙，人家不知道该怎样着急呢。忙拍图发到悦读群，看看是哪位姐妹的钥匙。等了一会儿，群里没有动静。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我电话给小哥，说是钥匙串上有一细挖耳勺。小哥说是家里的钥匙，唉，瞧我这记性！ 今个吃过早饭，看看把钥匙是否装进包里，准备给小哥送过去。太阳忽隐忽现，有点微风，稍凉。途径花园，看到小哥在摊位前站着，我喊着向小哥摆摆手，哥告诉我，母亲在这坐着呢。今天真是来的巧，只有小哥和母亲。如果小哥有事回家，母亲怕是看不过来。 四嫂没在家？问其原因，原来是四嫂娘家的大嫂去世了，才五十八岁。顽疾，又是顽疾，面对它，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真真的智理明言，折磨、病痛、死亡，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你可能预料得到！ 细细一想，人的一生跟世间万物相比，也就像刹那间的事情，我们的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邂逅。不期望什么，只是在这刹那间的时段里好好过活。 和母亲整整呆了一天。即使我因穿的少，头有些发懵，腿时不时冷得哆嗦，总觉得这样子陪着母亲，心安。就让我在这个时段里，好好享受有母亲的幸福吧！ 我们不能预见明天，但至少可以珍惜今天。 2021.2.6无需商量理所应当陪伴老娘一起守着温暖阳光我和娘同坐在一棵大树旁饱经风霜的娘啊早已是白发苍苍我不知道是人生苦短还是岁月漫长看娘浑浊的眼睛里几许忧郁，布满沧桑匆匆流逝的时光那牵绊的过往又怎会遗忘娘的心田里一定留下了琐碎的忧伤无奈的惆怅我担忧，我感伤娘的眼神里，那无意识的游移和迷茫我害怕，我恐慌娘的言语里有短暂的模糊和彷徨久坐了的你站起时不知怎的后退几步，踉踉跄跄我飞奔，我慌忙抓住了你的衣裳握住了你的肩膀我的娘啊你可不能这样你微笑，不妨甚至挣脱我的搀扶站得稳稳当当你咋就这么要强我祈祷慢些走吧，时光趁我有能力报答娘依然安康牵着娘温暖的手掌我来做娘的贴心拐杖（今日陪伴母亲，久坐的母亲站起时差点摔倒，我吓坏了……） 2021.2.14 昨晚从母亲那儿回来没多久，春雨就下起来了，大概下了一夜，说是春夜喜雨再恰当不过了吧！早晨还听到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初三，出嫁女儿为去世亲人送纸钱的日子。看着窗外的雨，想到那泥泞、那涵洞里的积水，我有些犹豫不决……儿子说不清今日要和大伯一起去哪里，只是说昨晚商定了的，就出门去了。微信里和一同学说话，说是为亲人上坟烧纸已经回来了。我为自己刚才的不果决而感到羞愧，收拾一下，即刻出发了。 出门来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走到半道，买了些纸钱元宝之类带着。这个时候，前往那片坟地的车辆并不少。怕是堵车，我没有选择第一个路口拐弯向北，而是继续往东再折向北走，过第一个涵洞，这一路段车辆是少，可路面却是坑坑洼洼。快要走出这段路时，车轱辘在泥泞里一个侧滑，电动车缓缓倒向一边，还好是缓缓，我不至于摔倒，我费劲扶起电动车，告诉自己握好车把，看清脚下的路，小心稳当行走。 来到第二个涵洞，看着涵洞里满是积水，我真的有些发怵。略微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往前冲，泥水随着前车轮分开向两边喷洒，伴随着刺刺啦啦的水声，短短的一段路却让人胆战心惊，唯恐摔倒成了泥人。……还好有惊无险顺利通过。接着又是一阵泥泞颠簸，方才到了。 看到一座座坟冢上压着的一打打香纸，就知道那家已经有亲人来过了。这个时间点，人真的不多了。我忙着把香纸打匀了，然后挨个送纸钱，先是爷爷奶奶，然后是父亲，最后是二哥。香纸在父亲的碑前燃烧，化为缕缕青烟升腾。这时，忽然听到叫妈妈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儿子站在眼前。原来是随着他大伯一行前来坟冢烧纸祭奠疫情期间去世的大妗子。（我称呼她婶子，当家的叫她大妗子，儿子应该喊舅奶奶。呵呵，有点乱。） 儿子说，看着像是我，就过这边来了。“你还没有给姥爷烧过纸吧，”我递给儿子一打香纸，儿子默默把一张张香纸投进燃烧的纸堆里。我拿了两打香纸又跑去给大妗子烧，几个老表和大哥在别的坟冢前祭奠。然后，我带着儿子来到二哥的墓碑前，燃烧香纸，冷风里，清泪已尽，纸灰扬起…… 儿子随着大伯一行先回去了。我骑着小电动像来时一样，先是坎坷，接着泥泞，然后积水，又走过拥堵，小心翼翼，蜗牛般前行，终于来到了平坦宽阔的路上…… 雨淅淅，垒垒坟冢添新泥，纸灰眼迷离。风凄凄，情相忆，生死别离寻常事，又到一年春草意。 2021.2.15 在路上给姐姐电话，无法接通。昨个下午姐电话跟我说看能不能请假，一起回娘家。此刻不接电话也不知怎么回事。到了母亲家，娘告诉我，姐早早来过了，坐一会儿就去上班了，请不来假。原本两姊妹，就剩我形单影只一个人了。 一如往年，小哥和大侄子厨房忙碌，小侄子再忙也赶回家来，陪小姑父喝点。我只有陪母亲说话的事儿，其他用不着我插手。一起吃饭的家人加起来也就十一二个，小哥做的菜肴每每二三十样。好像所有过年准备的饭菜只为这一天，尽情呈现。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聊天边享用美食，母亲总是嫌小侄子话痨，几次制止：别说恁多了，赶紧吃饭……可没了小侄子还真没那么热闹：是他打开了话匣子，是他让我们了解更多隔行如隔山的外面的世界，不用插言，只管听他滔滔不绝，绝不会冷场，嘴皮子利索着呢。每一次总是他拉着母亲的手，或抱着母亲，逗母亲开心，也就是这个孙儿会哄奶奶呢。 两点多了，姐姐才下班赶过来。大家一起嗑着瓜子聊着天看看电视。不一会儿，听到有鼾声响起，我扭头沙发上看去：四个人，闭上眼睛睡着的有仨个，只有母亲精神十足看着电视。这饭后酒足饭饱，这忙碌生活的节奏，呵呵，也是午后困乏的时间吧，看着他们个个的睡态，让人忍俊不禁，看着姐姐疲惫的睡着，让我莫名的心疼…… 四点半了，有事要忙的已经离去，儿子和他也回家去了，上班的姐姐也要走起。只剩我和四哥陪着母亲说话看电视。直到吃了晚饭，又陪母亲坐会儿，才在母亲的催促下起身回家。 八点半了，四哥和我走出楼栋，哥想用车送我回家，没能拗过我执意步行。多远的路呢（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吧），坐了一天，也想活动活动筋骨。路上灯火通明，风有些冷，心里却是暖意融融。 我们期待的年无非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2021.2.17 中午九点多了，跑去母亲那儿，怕是小哥有事或走亲戚，我能陪在母亲左右。 刚进家，母亲和小哥就问我，是否碰见婷儿，她刚从这儿离开，说是要去我那儿。只是我俩擦肩而过，没能碰着。懂事的外甥女，像疼爱自己的妈妈样惦记小姨，我也像有着女儿一样，幸福呢！ 说话间，有人敲门，开门相看，一光头壮实的年轻人，他估计认不了我，我也不记得是哪门亲戚，正纳闷，认出了紧跟后面进来的那个人，是母亲的娘家侄子——二毛哥。侄子抓住大姑的手问好，两年了，也没能过来看看大姑，很是自责。一是疫情，二来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加上身体小恙，没有儿女陪着，怕是走不到大姑这儿。常听母亲说起，她年轻那会儿，可没少疼这些个侄子侄女，给他们纺花织布做衣做鞋……如今都年纪不小了，各有各的一摊儿，谁又能常来看看呢，即便是自己的儿女还做不到呢。我接话说，人到了一定年纪，很念旧呢。母亲常常想你们，不忙的话，常来坐坐就好！一旁的光头小伙儿，是表哥的小儿子闯，如今都四十了。还记得他小时候从二三岁到八九岁的几年间，每到过年过节随大人来走亲戚的模样，那时候还是个羞涩的小男孩，现在也已到不惑之年，真的感叹光阴荏苒，见面真的不敢相认。 写到这儿，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说起来可笑又不可笑。那时候街上还流行拉人载客的三轮车，当时我在街上就拦了一辆三轮，说是去一家超市，先问好价钱不是，别到地方再纠缠说不清。我问多少钱，他说上来再说。我说那不行，他又说先上来再说嘛。争持不下，他笑着说，你是那个谁谁不？我这才仔细相看他，原来我一直没抬头吧！是他，是姨家的二儿子，眉宇间还带有小时的样子，这中间去看过姨，每次也没碰到过，都是姨来看母亲，没见过这些个老表。而今不惑之年，哪里敢认得。俩人都感慨万千，我也生平第一次坐了回免费的三轮。说可笑也真的不可笑，对吧。 回到眼前，母亲的娘家侄子孙儿，也就是坐一会儿，说一会儿话的功夫，还要去走另一家亲戚，便忙着起身离开了。想必娘也心满意足了吧！ 我觉得：所谓的亲戚平日里不经常联系，逢年过节的还是要互相看看，串串门。要不，真的生分和疏远了。（我也是不喜走亲戚，但说归说，做归做。） 随着人们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感觉亲情也越来越淡薄了…… 2021.4.4昨天，微风不燥，细雨温润，携一腔深情，行走在溢满相思的凡世间……①值班：清明时节阴雨绵绵，假期第一天如同平日一样，早早来到此时无比安静的校园，额和小曹老师一起值班。依稀听到有人上楼，额跑上楼去查看，原是要整修一些线路的工作人员，以保证学校学生的安全。难得看书品茶聊天。时间滴滴答答不经意已经来到十一点半。沥沥春雨已停，便想着去给父亲送纸钱。②上坟：匆匆赶路，这个时间，前往的车辆不算太多。看，路两旁的麦苗吐露返青，油菜花开得正香正艳；听，田野里，看不清的鸟儿歌声动听委婉；走过颠簸泥泞不堪。香纸点燃，任香灰飞旋，额呜咽悲泣，墓碑前，任凭泪雨涟涟……③吊唁：又是一个太匆匆，到家将近一点。同窗约好下午两点，在水一方汇聚，驱车虞城的最东边，同窗慈父因病去世大家前往吊唁。唉，这一年，不知多少人家徒然增添遗憾。一个半小时的路途，终于抵达。看着晨丽上火哭肿的双眼，让人心疼爱怜。惟劝她亲人已逝，节哀顺变。一起送上大家真诚的问候和温暖。④晚餐：虞城同窗极力挽留，十四五人共进晚餐，把酒言欢。结束回至商丘已是八点半。不想让同学麻烦，也为了让自己头脑脾胃舒坦，下车就在体育场馆。看路上行人接连不断，额迎着夜风，欣赏着霓虹璀璨，徒步走了一站又一站。挨近一节课的时间，双腿如灌了铅，终于迈进家的门槛。这一天，这夜晚，些许乏累，酣然入眠…… 2021.4.20 每逢过年，四哥和我都会给母亲买上两条方巾，包头的那种。即使有侄子等人买的时尚的方丝巾或长丝巾，母亲却独爱那深褐色的老式方巾。把它对折成三角形，往头上一搭，两个边角系在脖颈里，即使戴上帽子，也可以这样系。一条方巾，几乎陪伴四季，也许在母亲的眼里，这方巾既保暖又遮阳。 除了围巾之外，给母亲买顶帽子也是必须的，年纪大的人多怕冷，母亲就是这样，睡觉时，总也是戴着帽子。母亲戴的帽子多是买来的毛线编织帽。这两年嫂子用一些花色丝绒布为母亲缝纫了几顶不厚不薄的适合春秋佩戴的布袋帽，就像户外戴的脖套，把敞口的另一边缝上即可。还别说，母亲戴上后，像是一个挺时尚的老太太。我曾经给母亲买了一顶枣红色的渔夫帽，两年了吧，也不见母亲戴过，是不是母亲觉着太洋气了。 那天，去花园看母亲。在路边就看到小摊前椅子上坐着的母亲，引人注目的是母亲头上戴着的一顶旅游小红帽。“喲，咋戴上这帽子啦？这小红帽一戴，多年轻呐！太阳也晒不着啦，看这皮肤也比前几天白了呢……”我逗母亲说。母亲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我偷偷的拍了两张母亲的照片，帽子虽然掩盖不住母亲鬓角凌乱的白发和脸上的老年斑，但是我却看到母亲很好的精气神。此刻的母亲，一个字“飒”。 一旁仍然放着母亲的那块方巾，虽然已经晒得褪了颜色。 我想：今年过年，准备给母亲再买两条这样的围巾。这围巾也许寄托母亲某种情结吧！ 2021.5.23周末回娘家，买了新鲜的肉馅和一摞薄薄的馄饨皮。四哥调制好肉馅后，从小花园接母亲和我回家，我们围坐桌前包起了馄饨。眼看就要全部包好了，我赶紧起身拿了手机，对着母亲拍几张，母亲习以为常小女儿对她狂拍，眼睛并不看镜头，安之若素包着馄饨：只见她拿了一张面皮放在手心，用筷子夹了些肉馅，用手沾点水，抹在面皮周围，面皮折叠，双手稍用力一捏即可。母亲这把做饭的老手，包馄饨的速度一点儿也不输于我们。 孩子们都回来了，八九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品尝着馄饨，香着呢。嗯，这里面包含别样的味道，那是母亲和家的味道，是吧。真好！ 2021.6.21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在阳光下和喜欢的人一起筑梦，是幸福，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变老，亦是幸福。 ——白落梅 星期天，去看母亲。来到花园路边远远向小摊望去，模糊看到鲜艳的一个人坐在藤椅上，不像是母亲的身影，也不像四嫂的影子，还是走近看个究竟。 不是母亲又是谁呢！天蓝色的帽子正好搭带有蓝色花纹的丝绸上衣，好美好靓喲！母亲呵呵笑着说，是四嫂拿来的一顶遮阳帽。“好看！来，一定拍张照，哦哦，再来一张合影。”“看看，美吧！”。母亲那岁月刻磨皱纹的脸上，挂着满满慈爱的微笑。 2021.7.3有些美好的东西真的稍纵即逝，五点多醒来透过窗子，看到天空上的云彩如同大海掀起的朵朵浪花，层层叠叠，一簇挨着一簇。等一切收拾妥当，走出小区，再仰望天空，已经没有了一丝白云，一袭纯净的淡蓝，像是画师专门调制了颜色渲染一般。 夜雨说来就来，清晨说晴就晴，夏日的天气自是多变。此刻，晨风清鲜凉爽，运河两岸已没了姹紫嫣红，有的是浓郁繁茂的绿，令人那么舒服。芦苇拔节似的疯长，貌似昨日还没高过桥栏，今日再看与人齐头并进。绿地公园里木槿花盛开了，吹奏起第一支粉红色的小喇叭。那一片樱花林中，总有一两人吹奏着萨克斯，浪漫旋律，伴随清风而至，浸透温柔情怀……这雨后清晨一切的一切，都给人以如痴如醉的美的享受…… 带着赏心悦目的心情，开启新一天的美好时光。一个人的早餐过后，继续翻阅季羡林先生漫谈人生感悟的作品《一生自在》，他笔下的文字平淡如水，没有那么多的华丽词藻，质朴而不失典雅，率真而不乏睿智。像是一位长者亦或智者面对面娓娓道来，令人感悟获益良多。傍晚，跑去母亲那儿，和母亲及小哥一家共进晚餐。尔后，陪母亲说着话聊着电视里人物的悲欢离合，不到九点，母亲就催促着我回去。我不急不躁，九点多了方才家去。这一天天的，白驹过隙一般。（于深夜） 2021.10.3哪里像深秋时节，总感到一阵阵燥热。像是热情的夏拉扯着秋的衣襟依依不舍呢。 带上母亲和轮椅乘车去了古城。 在城东门外牌坊处下车，推着母亲走了大概接近一公里的路程进东门“宾阳门”，算是入城了。去了古色古香、青砖灰瓦的陈家大院，因院院相连，台阶相接，轮椅无法前行，走了一小段路就折回了。 一直西行，两边的古建院落差不多完工，母亲念叨着空落落的没人住呢！一直走到中山街，这是古城由北到南的一条主街道，也是最为热闹的一条街。然而，由于整座城还在建设中，使得这条老街道上的一些门面关了，多数还在经营中。城南门和城西门不再前去，直接北行到城北门（拱辰门）。让一位美女给母亲和我在花坛前留个影，然后就继续北行，大概一公里的样子到北海路，我又推着母亲往前走了一段路，方才乘车回去。 这一路，想必坐在轮椅上的母亲依然感到颠簸，即使我走的很慢。因为防滑裂纹青石板凹凸不平，很担心母亲承受不了，还好，中间歇息询问母亲，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真的为九十四岁的母亲点赞！于我来说，怎一个热字了得。汗水湿透衣背，摘掉口罩一张脸发涨通红，直往外冒热气。停下来，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真的很累，不过，心情是真的很好。 知女莫过于娘亲，母亲生怕累着我，一再要求赶紧回家。唉，要不是我尽力说服母亲，她才不愿意出来走走呢！还好，母亲听我的！（嘘——）我这里几句话记完了行程，不知道这其中行走了两个多小时呢！其余不再做过多的赘述。两个膝盖实在是疼，赶紧休息。 2021.10.14昨晚，跑去母亲那儿坐了一段时间，今天虽是重阳节，也没再前去。一星期五天，排了四天延迟服务的值班。三座楼，和其他三位老师都要跑过来查看一遍老师的上课情况，做好各项记录。放学后，身穿护学岗红色马甲，佩戴护导队红袖章，拿着橡胶警棍，站到路口维持各个班级出校秩序，保证道路畅通且以防意外。加上听两节课，连着再上两三节课，疲惫是不是够呛呢。好在几个年轻人都很体谅我，每次出队完毕，回到校园，再到各个班级做卫生、电源等方面的检查，他们总是说：“曹老师，你就别上楼了，我们去看看就好了。”回到家，天已经挨黑了。这一天天的倒是充实极了。没时间想其他事情呢！ 2021.11.5 早阴历七月十五正赶上疫情没能去上坟烧纸，十月一寒衣节到了，一定是要去的。 请了两节课的假，时间上宽余些。（只用了一节） 十字路口，卖香纸元宝花环冥币寒衣的小摊支在街头一角，是不是因为特殊日子的缘故，城管也没的问。购买这些一般不讲价钱，一捆香纸看数量，要价有五元，有十元，也有二十元的，而且质量也是不一样的，有的绵软长些，有的粗糙短些。冥币有一元一沓二元一沓不等……忽然想起，没有带打火机。倒不着急，买了这些后，商贩自会送给你一盒火柴，久违了的火柴。 来到第一个涵洞拐角处，看道路通畅，径直向前。阳光还好，庄稼地里静静地，一旁的大树也是静静地，整个看上去都有些憔悴。 到第二个涵洞前，要经过一个村庄，要么走村西头高铁桥下往北，要么再往前走村里第一个胡同向北也可以。稍犹豫了下，继续向前走小胡同。就那么巧，碰到了从胡同里骑车出来的四哥。说两句话，四哥嘱咐我走下坡路一定要注意，答应着两人各自分开。兄妹几人时间点凑不到一起，所以，每次逢节都是各表各的心意，也是很无奈的事。 来到第二个涵洞，向前张望，雨水稀少时节，整个涵洞怎么还有积水呢？一路过的村民说，还是先前雨水集聚的缘故。硬着头皮冲进泥水里，刺刺拉拉泥水顺着车轮向两旁泼洒着。快要出洞口时，车把一歪，不由得“哎呀”一声险些跌倒。 接下来的路，应该说大家走的多了也就成了路的路吧，只容下一辆汽车通过。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沟沟坎坎，还好是晴天，赶上雨季，走路打滑，车子更是歪歪扭扭，走钢丝样，随时跌倒下来。再往北，东边是庄稼，西边是高架，这窄窄的一段路，不平也就算了，地上多是小碎石块，而且是插在泥土里半截的那种，车子行走上面，蹦跳着一起一伏，要把车轮外胎扎破似的。 十年变迁，地覆天翻。唯独这里，除了几条高架交汇之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越发变得荒芜起来，堆起的坟头多了，矗立的墓碑多了，不知道高架之上经过这里的乘客，看到坟冢座座，青烟四起，会有怎样的想象呢…… 我们村买的墓地，原先空地还有人家种些油菜花，玉米，地瓜之类的，看着有生命的存在。有时过来上坟，顺手拍拍油菜花，掐一袋红薯叶……如今，空地越来越少了，满目齐人高的野草，没有庄稼跟它们争养分，越发疯长起来。脚下满是东倒西歪被先来的人踩倒的杂草，高一脚低一脚的小心试探着前行，否则有可能被狡黠的草儿们拉扯绊倒，开玩笑似的。 坟场纸烟飞扬，有的只是叨念着逝去的亲人收钱吧的低语声。没了抽抽噎噎的哭声，除非新添的坟冢前。一旁还听到了另一曹家几个女儿的笑声。亲人已逝多年，悲伤的情怀渐渐淡了，活着的人不还是得好好活着，是吧。我还是按顺序，一一烧纸念悼，心中多了几分内疚。小侄女过来了，三哥过来了……真好，许久不见的亲人，倒是在这里见面了。 开始返回，穿过积水的涵洞。向西行，远远看到第一个涵洞聚集太多的车辆，看样子拥堵了。于是就近抄一条小路向南，倏忽，眼前怎么就出现了那么多的三轮车、两轮车，挤挤挨挨，激起的尘土洋洋洒洒，沸沸扬扬，这上坟折回的大军好不壮观！ 这里的村庄，一直安静的生活。每逢清明，七月十五，十月一，腊月二十九三十，过年初三，这些个日子里，打破了村庄以往的宁静，分外喧闹。鸣笛喇叭声此起彼伏，好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人，这些孝顺儿女们，浩浩荡荡，满载香蜡鞭炮，带着铁锨镰刀奔赴而来，如释重负般而去。 这条路，一头连着逝者，沉默安宁，一头连着生者，演绎繁杂。我们或悲或喜或流泪或含笑地穿行其间，被一条叫做思念的东西绵绵不绝地丝连着。 以后的以后，我们的子孙是不是也会成为现在的我们呢！我是不得而知了。 2022.2.3 去年初三这天，已是春雨绵绵。今年稍微滞后了些，不过，明天就是立春时节了。春已祥临。 今日的心情，如同往年，犹豫不决，原因不同罢了（身体不适）。还是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去，则心安。 天气甚好。那段路没有了泥泞不堪，有的只是跟随汽车尾后的扬扬尘雾。这又有什么呢，顺畅就好。眼睛是不是生毛病了，在路上，眼睛一直充盈着泪水，看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用手套时不时擦拭一下，依然。是冷风吹的缘故吗？我不得而知。道路两旁模模糊糊满目苍凉，偶见一畦青绿可能是麦苗，也可能是萝卜、青菜吧。寂静的天地间不时传来鸟儿的呖呖鸣叫，却寻不到它的身影。 此刻的土地，踩上去是松松软软的，这就是春天的感觉吧！迎面走来一人：你是大～还是爱～（姐姐和我的所谓小名）。因为戴着口罩，彼此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我猜测：是姑姑吧！她说是呢。（邻居一叔家的妹子）她接着说，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明白她的意思，一片坟场，哪里有什么人影？怕是担心我！“没事的，姑姑，你先走吧！”我笑笑，让她尽可能放心。 安静长眠于此的亲人，会有什么呢？怕是我们会惊扰了他们的梦吧！我踩着松软的土地轻步走近我的亲人。香纸一沓一沓打匀开来，点燃。燃烧的纸灰犹如纸蝶，有黑灰，有灰白，在火苗中蜷缩，舒展，细腻的纹理是那样清晰，它们随风飞舞轻扬，飘然远去……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愿仙逝的亲人安息，佑护生者平安健康。 带着挥之不去抹之不掉的思念，我轻轻地走来，知道这份情感早已深深镶嵌在自己的心里，我轻轻地离去。 待到春柳绿，清明复归来。 心且安。 2022.2.5 过年过的就是一个团圆。 初二没能回娘家，为的是婆家大团圆。原定初四回娘家，前面也已经告知四哥。算算Ta要上班，姐姐又不得空，只得取消。跟四哥说一声，更改为初六这一天。后又因为姐姐初五请得了假，也就初五这天了。只为姊妹两个，团圆必须的。 我们前脚刚到，姐姐一家随后也赶到了。看到姑家的二老表和表嫂也来看望母亲了，相互寒暄问候。因为外甥女带着两个孩子，一时间也热闹起来了。 时间一改再改，小侄子临时受命掌厨，颇有微词。说是今天早上四嫂才给他微信，没电话吵醒他，回来得晚些。侄儿会说话，估计怕是自己做不好饭菜姑姑怪罪吧！呵呵。 厨房里小侄子和大侄媳妇在忙碌，我们也插不上手，也不容我们帮忙，有的只是陪母亲说说话看看电视吃点花生瓜子零食水果之类的。这中间，四哥送货回来，打声招呼的功夫，就跑去厨房给侄子帮忙了。 数一数今天来的有十人，加上母亲四哥一家，也有十八个人呢。侄子每样菜做了两份，一张大桌一张小桌拼凑一起，大家挤坐一圈，可谓团团圆圆来过年。 平时太少有这样的相聚，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过年过节，大家才有时间欢聚一堂。所以，总有喝不尽兴的酒，聊不完的话……母亲是见不得不紧不慢喝酒说话的，总以为吃饭最当紧。私底下，不停地拍打我的胳膊：你瞧，小阳多少话头子……然后就会来一声埋怨：别说了，菜都凉了，赶紧吃饭。他们的说话声总是压住母亲底气不足的声音。我安慰她：他们吃着呢，酒没喝完不是？不急。 任何人的话题母亲很难插上，她能做到的就是劝大家吃饭。即使平时也是这样，她总是问四哥能吃好吗？没看见你吃啥，再吃点这儿吧吃点那儿吧！亏得四哥好脾气，换作其他人也许早就嫌老人家啰嗦，而不耐烦了。 毕竟母亲上了年纪，我们的世界她不懂，她的世界小孩子因为遥远也不懂，她跟我们唯一能谈论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她也只能用这样的话题，联络起她对孩子们的关心和爱，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不过，看到她的儿女们都在她的身边，这是母亲最高兴不过的事情。还记得外甥女待宝宝宴那年，母亲和三个儿子四个儿媳两个女儿围坐一张桌子上就餐，母亲甭提多开心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面春风笑意融融，甚至连饭菜都忘记吃，给她夹菜，都说不饿呢。那是打心底的满足、幸福吧！ 理解她，也只有多陪伴她。春天来了，天气逐渐转暖，母亲又可以出去坐坐，看守着她的小摊，透一透气了。 酒足饭饱，撤下菜盘，扫地抹桌子，又端上果盘，大家继续花生糖果喝茶，继续聊天看电视，母亲继续让这个吃让那个吃。不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的个个无精打采困意来袭，恹恹欲睡，有的还打起了呼噜…… 过后，该上班的上班，出去玩的尽管去玩，想回家休息的去休息……屋子里又像原来一样沉寂…… 有没有这种感觉，只要回了娘家，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团圆就是这一天，这一时…… 　　2022.4.15（一） 不知道为什么像母亲摆摊一样，要去摆书，不是卖，是为了让别人随意翻翻看看？ 模糊记得是在运河岸边，看风景跟经常走过的又不同。书摊就在空旷的地方摆着，不时有小朋友路过，看书的人几乎没有。 我有事走开一会儿，嘱咐谁来着？要看管好书摊……等回来时，却依稀见是大哥家的老二（二侄子）载着我所有的书扬长而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得团团乱转，他要是给卖了，可怎么办？那可是我珍贵的家什啊！ 不知不觉，来到大哥家门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哥嫂侄女，他们好似什么话也没讲。大嫂若无其事电话里要着火锅食材，大哥把火锅里牛肉串上的木签一一去掉。我让侄女给她弟弟电话。电话通了，没等侄女说几句，我就接过电话，质问侄子，几乎声嘶力竭：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姑做错了什么？真的有什么错，我可以改！你缺钱吗？缺少的话，可以尽我所能帮你……生活中二侄子本就话少，此时电话中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三来。 天渐渐挨黑，仍不见侄子回来的身影。我如坐针毡，怕是这些书要丢失了。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着。忽然，几个孙辈的小孩子回来了，跑进里间屋不再出来，仍然不见侄子。再等等看。一个身影闪过走廊，并没走进屋。我确定是二侄子，我起身喊他进屋说个清楚，他却转身朝家门口走去，黑黑的身影在黑黑的夜色里消失不见了…… 我茫然若失，欲追无力，欲哭无泪……我尽往坏处想，此刻，身边没有一人，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激灵，惊出一身冷汗。还好还好，原是一场梦…… （二） 有关梦境自我简单解析一下： 1.这两周，看到个别老师对学生阅读的引导极其用心。不经意聆听偶见，老师发颤而有感情的声音，动情处，老师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花，以及孩子们热烈的掌声，深深触动心扉，令我哽咽在喉，泪水盈眶。我也亲眼看到这班孩子手捧自己插画的诗集，有模有样的诵读。我庆幸这班孩子的幸运幸福和这位老师的遇见。我也在反思自己，近段时间的放松，以及潜意识中的自责。由此可见梦见有关书的情景，并不是空穴来风…… 2.为什么是大哥家，而不是其他兄长呢？我来说一下，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昨天下午与姐姐电话，说道母亲生日的事情。就想起了上次母亲生日时大嫂哭诉的烦心事。兄长姊妹之间，觉着大哥没有作为老大的样子和担当……两姐妹电话中，潸然泪下……我多么希望一家人能不离不弃，相依相伴…… 这梦是否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诉求，愿望的达成…… 你看，昨晚之梦很好的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不是毫无意义。 2022.4.22母亲的臂膀，撑起一片蓝天；母亲的怀抱，胜过阳光的温暖；母亲的付出，从不抱怨；母亲的恩情，难以偿还；母亲的爱永在我们身边。祝母亲九十五岁生日快乐！幸福安康！四哥说，过了今天，母亲就九十六岁了…… 2022.7.3 昨晚跑去母亲家坐了好长时间。捎上给母亲买的一身衣裳，白天没来得及送去。意料之中，少不了母亲的埋怨：衣服那么多，又买！现在不比以前，一件衣裳缝缝补补又三年。那天，就是看母亲穿的裤子上打了补丁，总觉着不舒服。（其实，母亲衣服多得很，只是她觉着某件穿着舒服，就懒得穿新的了）。只是觉着哪件衣服穿着舒服，母亲说，裤子好多条呢，只是没有拿出来。我让母亲即刻换上新衣，挺好看的，衣服又不贵，夏季勤换勤洗，多两件又如何！ 话说心理上没有了上班的紧张感，睡得就踏实了，一睁眼，六点多了。只要醒来，很少赖床，也不想赖。 天气炎热，哪儿也不想去。即使待在家里风扇下面，挥汗依旧。中午的时间花费在非洲鼓上，把以前熟悉的两首曲子，在不看谱子的情况下，连着打了两遍，个别地方还是有出错，只能再练习熟悉。观看非洲鼓教学，抄写了一首鼓谱，想尝试着练一首新曲。一切慢慢来吧。 早早熬好汤汁，这天，最佳午饭就是凉面了。一只串门的苍蝇绝不会想到能引发两个主人的口水之战。此处略去五百个字……正值饭时，毫无滋味，如同嚼蜡。 饭也匆匆，刷也匆匆。午休朦胧中。呆在开着空调的卧室里，太舒服。睁眼看到床铺上的一本书，这是昨晚拿出来的，睡前想看来着，翻了三页，终归睡去。此刻时间充裕，记得老师说说里这几个字：“放下手机看看书吧。”感觉这是老师对我们的提醒。是的，窗前的新书有几本呢，假期间，好好读读书，才是正理！ 2022.8.5 也许往年的狂热没了记忆，也许就没有今年这般，深处此时，感受最为强烈，怎一个“热”字了得！ 开了一夜的空调，走出卧室，热气扑面而来，眼镜上即刻蒙上一层白雾。大早上的，不管是在客厅、餐厅，不开空调也得开风扇，若只是风扇的话，甚而感觉它是那么有气无力，汗依然慢慢地浸出。空调开起来，才能有舒适感。 年迈的母亲就不一样了。客厅里一台伤痕累累的落地扇（小哥用布条对其进行了捆绑，估计是某个地方接触不良。其他房间均有风扇空调。母亲根本不让开客厅空调，怕冷。）唧唧歪歪的摇头晃脑，风力也很有限。披头流汗的我走进家门，自然是酷热难耐。小哥就会立马打开空调，凉风嗖嗖，顿感清爽。不过，也只是开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是受不了这冷气的，有时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有时候，她会吵着找遥控，自己要关上它。即使晚上休息，这样天气，母亲根本不用空调，甚至风扇也很少使用。 也许是母亲年龄大的缘故吧，我们常说身体里的火力小了。何况老人家多是静静地坐着，很少活动，自身产生的热量很低，所以母亲不怕热。 我现在是如此怕热，不知道等我到了一定年纪，是不是也像母亲一样怕冷不怕热呢！ 2022.8.12 那晚，孤枕难眠。皎洁的月光洒入窗帘。我推开窗子放眼望去，夜空众云绕月，难阻清冽的月辉。随之而来的是静寂，是回忆，是怀念…… 还以为是七月半，一种自责涌上心头，怎能忘记呢。其实，等到天亮也就是了。时间已来至子夜时分。 疫情当前，封村封路，无法前往。看今晚，十字街头，燃起一堆堆烟火，借以了却孝敬思念的情怀。我也趁着月色，跑去店面，购置香纸，折柳一枝。学着人家的样子就在路口祭拜亲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心中的念念不忘吧。 红红的烟火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袅袅升起，装点着黑的夜，思念成灰，随风倾诉，飘向梦中几度相见的亲人身边…… 初秋暑气未消散， 疫情当道七月半。 欲往焚香人奈何， 惟有祭亲跪路边。 夜，心安 2022.10.26 今天是全市静默第一天。 隔窗相望，路上车辆行人寥寥无几，出奇的安静。又像是回到了2020年飘雪的一月。 原本已搬回了老院，说有几位密接者，村子进行了封控。我刚好在这边进行卫生打扫，也就留在了这边。虽和老院两条路之隔，这边却是出入自由。又像那年那月那时，他在单位，儿子在郑州，我留守家里。 没自在两天，昨晚六点多，业主群里小区物业管理人员通知： 各位居民：当前疫情形势严峻，非常时期，所有小区进行严格管控减少人员非必要流动，做到足不出户，小区内娱乐设施全部关闭。为保证居民的正常生活，每户2-3天派一名代表外出采购或者让保供超市负责配送…… 七点多，跟儿子电话互通情况。他说趁现在还可以出去，吃的东西再去买点，嘱咐我别凑合，注意营养补充。在儿子的提醒下，跑去超市买了十来个鸡蛋，几样蔬菜，加上原来买的牛奶、一些水果，对付一个礼拜没问题。 跟婆婆通电话，米面肉油菜都有，也不担心他们。四哥那边也是不能进出，他说如果需要买菜之类的，可以给超市电话，他们会送到小区大门。三哥那边只有三嫂守候在身边（医院只准一人陪护，两个侄子也是无奈），由于胳膊肿胀，还在消炎中，至今不能手术。我也是得知情况那天，和姐姐一起跑去医院，隔着门和嫂嫂说会儿话，了解一下情况。事已至此，无奈，哥哥受罪，嫂嫂受累。 昨晚上，跟姐姐电话时，姐告诉我，她去给父亲烧纸了。我都忘记十月一寒衣节了。不仅仅是我，疫情使得哥哥们也都没能前去。也只有在心中祈祷和念想吧！ 没有任何计划打发在这边的日子。还好这里留有自己的几件衣服，可够替换；一些旧书和儿子的书籍，可用来翻看；一部手机，足以知晓外面的世界和不在身边的人的境况。其实，自己挺喜欢这样孤寂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平淡如水的日子，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有时候努力回忆，也是模糊两可，早已遗忘在了九霄云外。涂抹几笔，不会了无痕迹。这不起眼的琐碎点滴，组为我日常生活的小溪，成为记忆溪水里的一朵朵小花。当再回首，真的恍然如梦，我心依旧…… 今晚七点多，物业又发来群公告：明天小区不进不出…… 2022.10.30 看看各个群里都透露着紧张的气息。 我查翻了一下储存的食物：小面包半箱，方便面半箱，纯奶一箱。白萝卜一个，大白菜小半棵，黄瓜两根，可做下酒菜的花生米一包，即使不允许下楼再坚持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吧。（一些菜蔬可以在业主群里接龙购买。） 最牵挂住院的三哥。我先给三嫂通了电话，得知：明天三哥就要上手术台了。焦灼不安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激动，要知道三哥入院已经十天了，一直因没消肿无法手术，这些日子，三哥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哥哥说，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吃片止疼药……幺妹在家里祈祷：希望三哥明天的手术顺利成功。 接着给婆婆打了电话。婆婆告诉我，还是先前那样，所有能出去的胡同都给堵上了。不过，胡同里大家都可以走出家门，活动活动，说说话。吃的不缺，西边不远有超市，去做核酸的时候，顺便买点菜。有时候大嫂四弟媳也会给他们捎带点。老年人吃的不多，生活没问题。嘱咐他们照顾好自己。这次我们搬回去，顺便给他们买了一组新沙发和茶几，用不着的旧家具挪了出去，显得房间宽敞整洁了不少。搬回去两天，赶上老爷子过生日，我给老两口一人买了一双足力健。淡紫色的鞋子婆婆很是喜欢，试穿上脚就没脱下，说是很舒服！立马跑出去给邻居谝去了。我哭笑不得，我最怕的就是这点……（或者说最不喜欢张扬吧。） 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四哥的手机。问问这两天母亲的情况，四哥说，挺好，没啥事，母亲也不急。吃饭，看电视，休息。这是母亲一天的作息规律。（也没有手工活做了）实在闷得慌，就在楼栋口站站，望望这一眼就能看得过来的从东到西不大的小区空间。通话中，母亲时不时插一句问问我和儿子的情况，我让她不用担心，虽说都闷在家里，生活也都没问题，都能照顾好自己，让她老人家放心好了。…… 和他们通通话，郁闷的心情也得以缓解释放。其实，我们所有这些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一拃远。疫情隔开了我们的实际距离，隔不断我们的心里距离。 晚风渐凉秋意更浓，思念挂牵最是温暖。愿手机屏幕对面的亲人友人，平安健康，一夜好梦。 2023.1.24（初三） 昨晚和他一起去嫂子家的路上，说明天让儿子载着我去给父亲上坟。自从迁坟后，在七月十五和十月一两个日子，因赶上大雨和疫情，都没能前去，这件事一直搁置在我心里，如患心病一般，无法释怀。 他接话也要去，在车少的地段，让我尝试开一开车。天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猜呀：他一定听其他家人说了，我从不喝酒，万一哪天他要是酒喝多了，我可以开车接他送他吧！要不，他是不会这样想这样说的，他也不敢这样说。他怕我开车，更怕我的水准！自从拿到驾照，摸车都是屈指可数！一是没机会，去学校还不如骑电动跑得快呢；再说就一辆车他得开去上班呢。二是他曾跟着上路三两回，一旦刹车不及时，或油门过大，他说话的语气让我听起来像是极其不耐烦：“你怎么拿到驾照的！给你说多少遍了，咋就记不住……”我再也不吵着开车上路了。拿到驾照快五年了吧，一直被雪藏包包最底层，从未发挥它的价值！ 今天一早还没起床，就看到同学群里一同学发来大街上雪花纷飞的情景。下雪了？小院里，四方天井下的小天地，方方正正的一片湿地，仰向四角天空，雪花飘飘悠悠，似是小精灵从天而降。开得大门，一股寒风袭人，穿过厚厚的棉服直抵肌肤，刺骨的凉呐！胡同里也没见多少积雪，灰色的水泥地裸露着，也许是胡同里的风集中力量把它们吹向胡同口或是墙根背风处。 走出胡同口，街道一片洁白加上照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路上没了初一时的景象。绿灯闪耀，也就是七八辆车通过，且是慢慢吞吞。走在积雪路上，下有结冰，偶尔有些打滑。转身回来不断思忖：这天气这路况可能远门？ 他说，这般天气，没法出门了。路远有冰车子跑不起来，还打滑。儿子进得家门也认为如此。没办法了，我的心病估计要等到清明时分治愈了，也只有在十字路口焚纸祭拜自我安慰了。 无奈！ 2023.1.25（初四） 今儿初四，跟姐约好的，回娘家。 一家子人个个笑脸相迎。没想到，外地打工的大侄子侄媳妇也赶回来了，说是年三十才到的家。回来，一家人才算团圆了。母亲对我说：“咋现在才来呀！”看看，离这么近，晚来一会儿都不行，母亲都等不及了。“你小哥昨晚上都开始准备菜了。”两个侄子早已在厨房忙碌了。外面寒风凛冽，家才是我们唯一的避风港啊！即使隔着屏也能感受到那浓浓的亲情浓浓的爱…… 十二点，侄儿把菜均已备好，准时端上桌。每年过节都是这样，人并不算太多，各类菜肴总是满满的一大桌一小桌。我的记忆中，亲戚谁来都如此，准备的饭菜宁可多一点，千万不能少。侄子早就想陪姑父小酌几杯了。喝酒的倒酒，不能喝酒的有饮料，有开水。大家共同举杯，团圆餐开吃了。 母亲能吃的菜没几样：八宝饭，软烂点的腐竹，四哥做的扣碗肉……嫂子又专门给母亲炖了鸡蛋羹，热了牛奶。母亲向来吃的不多，是牙齿也是胃口，长坐活动少，自然吃的少些。侄媳妇给母亲盛了一些软糯香甜的八宝饭，外甥夹给她一片扣肉，其他也就不再吃了，吃完鸡蛋羹喝了一盒奶，母亲的午餐到此结束了。 还像以往，劝大家赶紧吃饭，好像她眼里就没看到大家夹菜。还是嫌烦小侄儿喝酒话头多，就因为他耽误了大家吃菜似的。母亲望向我：“你吃好了？那一点，能吃好？再吃点馍吧，喝碗汤……”这就是母亲的唠叨吧！细细品，妈妈的唠叨像不像一杯浓咖啡，那苦涩后感到的甘甜让人回味绵长。 喝好吃好，抹桌子扫地。茶点继续端上，看电视唠家常。两点多，姐才下班过来，四哥赶紧去厨房给姐热菜热饭。这就是小哥，一言一行无不渗透着对妹妹的疼爱。 正闲聊，好久没见面的姨也过来了，母亲已知道姨夫去世的消息。姐妹俩相见，格外激动。拉着彼此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母亲九十六，姨八十三，加起来近一百八十岁了。作为儿女，看到老人健健康康，还有比这更幸福美好的事吗？老人在，家就在。家，永远是我们向往的地方，是我们心里永远也不熄灭的灯。有亲人、有温暖、有亲情，有深沉牵挂……这也是大家不管冬天再冷，路途漫漫，人海如潮，背一身疲惫也要回家的意义所在吧。 过年，一定回家看看，咱就图个团圆。 回家，总是让人似有万语千言，生无限感慨。在我的脑海里，又增添了几幅温馨的画面。 2023.12.17（1） 想骑电动车出去买点东西，怎奈电动车的电机冻上了，车轱辘无法转动。这还是昨天他告诉我的，要不，我又怎会知道这么一回事。 昨天中午把情况告知他，他就做出这样的断定：是电机里进水的缘故。起先还真的不相信，背后对他挤眼又撇嘴！一起把电动车又推又拉到胡同里有阳光的西墙边，说是晒上一会儿。房顶的冰雪开始融化，顺着落水管滴滴答答。前面邻居家门楼上的燃气管道和电线上垂下根根小冰柱，像是流动的一排晶莹透亮的琴键，敲打起来定是优美动听！感觉这些年真的没见过这冰琉璃了。 进到屋里暖和会儿，又跑到大门外摸摸后车轱辘，稍微动了一丁点儿。等做过午饭，再去摸摸看，已经完全可以转动了。不由得对他又心生佩服。 今天这又冻上了，为何？说是昨天晒的时间短，里面还存有水又结了冰。我一个人又怎么拉扯得动让它去晒太阳呢？作罢。（用热水、吹风机等都可以助一臂之力吧！） 算了，距离市场也不是太远，步行吧。2023.12.17（2） 去株洲路梁园菜市场中间过了合欢路也就没多远了。 买了肉馅和馄饨皮，又买了花生米麻糖之类的，一分为二，各样东西两家各一份。婆婆那儿由大嫂她们负责午饭。我回了母亲家。 敲了半天的门，小哥不在家，想必母亲一定在床上，再多拍几下，希望母亲能听得到，耐心等待。“谁呀？”里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门打开，看见母亲红扑扑的脸颊，也吃胖了的。小哥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这些日子也没有出去风吹日晒，母亲的脸色也白了。母亲见了我总是唠叨着：恁冷的天，还跑来这干啥？又花钱买东西！你还没有穿棉裤啊？上学校多穿点，别冻着……这埋怨中蕴含的温暖和体贴我是深深感受得到的。 小哥不在家，我开始了调制肉馅。母亲坐在沙发上，拿出了看戏机，且自己打开，看梨园春精彩戏曲唱段。过了年，母亲就九十七岁了，我真的为母亲点赞：了不起！哈哈，就差学习使用手机啦！ 小哥回来了，我让小哥看看我调制的肉馅，怕肉馅盐味不够，他又添加了盐粒和酱油。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包馄饨。看母亲忙着包馄饨的身影，我掏出手机录了一段小视频，在我拍的过程中，母亲很少看我的镜头，向来很自然的该干啥干啥。 看看时间尚早，小哥没急着下馄饨，开始忙碌拿来的手工活。我拿起剪刀也跟着剪了起来。母亲此刻的心也就不在看戏上了，神不守舍。一会儿抬头望望我和小哥，她的眼睛里充满无限渴望。终于，她站起身来，刚走一步，看出端倪的四哥说道：“想干啥？坐下，不让你剪。你看看，这每一个之间缝隙太小，稍不注意，就剪破了。”我赶紧附和说：“娘啊，回来让你填丝棉。”话是这样说，看我们忙乎，母亲眼馋极了，坐立难安。母亲是见不得有手工活的，一个闲不住的人，恨不得即刻就要干完似的！ 等我们吃过午饭，我和小哥又开始剪裁。这会儿，小哥再说不让母亲插手，母亲哪里听得？径直朝里屋走去，拿了成袋的丝棉出来，坐在沙发上拿着镊子开始填充丝棉，看到这，我禁不住要笑出来，倔强的母亲啊！哪里有闲坐的道理！ 做起活来，母亲可精神了。在儿女的心中：母亲一直是勤劳的化身！ 我觉着母亲活到老干到老，默默耕耘，她是用勤劳告诉子女这样才使生活充实而满足；才能点燃希望和梦想；才能创造美好未来，才能获得快乐幸福！ 你有这样可敬可爱的母亲吗？ 2024.4.18 脑雾1. 下班走到路口，那家路边摊的特色炸小菜角（一口一个的那种）、麻团和糖糕，热腾腾的已经出锅了，甜津津的香气在四周弥漫，我禁不住下车买了两样，正好去看看母亲。 前阵子，母亲不小心感染风寒，病痛折腾得母亲什么也吃不下，本就不胖的母亲，更显瘦骨嶙峋。四哥为此专门请了假，拉着母亲打针问药；从早到晚床前陪伴母亲；变着花样为母亲做些可口的流食；经过四哥悉心照料，母亲终于战胜了病痛，有了胃口，逐渐好起来了。 我也只是周末才陪伴母亲一会儿，买些营养品补给身子，买点可口的食品让母亲尝尝鲜。这刚出锅的糖糕，母亲能吃两个呢！看着母亲有了好胃口，我们才放下心来！2. 此刻，四哥没在家，母亲一个人也没闲着，剪裁那些四嫂拿来的手工活，即使四哥嘱咐母亲不让她做，劳动了一辈子的母亲哪里肯听！只管做她的，不带花镜的她，剪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快着呢！当然，看不清不小心剪破的一定有啦！我是不能跟母亲相比的，每次剪裁，不出一会儿时间，我的右手中指就会磨出水泡来。所以，帮忙剪一会儿，母亲就会让我停下来，看看母亲那磨成老茧的双手，记录着岁月的痕迹，虽然粗糙但异常灵活灵巧。 这次我本想帮忙来着，母亲说，要等四哥剪开填丝棉的口子才行。这活儿得有技术，只得作罢。我看着地上的布屑，转身拿起扫把扫了起来。 四哥回来了，母亲赶紧招呼四哥趁热也吃点菜角糖糕，母亲对四哥的疼爱显而易见。对四哥来说，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里里外外操持着打点着，实属不易。不说换位思考，我是看在眼里，深有感触！ 我准备回自家去，看包里没有车钥匙，我说道：估计车钥匙忘记拔掉了。四哥忙出门相看，车上没有呀！我扒拉着包里所有的口袋，四哥翻看沙发上垫子下，问我，你去娘屋里没？“没有呀，就在客厅，拿扫把扫了地，只是坐了小椅子……”我把进屋后的情景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我把包翻了三遍，又和四哥屋里屋外跑了几趟，车子的周围，楼梯，门外等地方细看了几遍，哪里有钥匙的踪影。我甚而想，是有人拔了去吧，可为何不把车子骑走呢？脑子里一顿胡思乱想。寻找无果，我对四哥说，不找了，家里还有备用钥匙，我回去拿！也只有这样了。 骑着小孙女的电动车，很快从家里取了来。四哥给我讲了早些日子发生的一件事：那是个雨天，他骑着孙女的电动车出去办事，回来后也是不知钥匙放在哪里？犄角旮旯找个遍，到底没找到，最终换了一把新锁。上个星期，披雨衣出去，才发现钥匙在雨衣的口袋里！不禁哑笑！ 事情到这儿，算结束了。3. 没想到第二天，四哥给我发来了信息：一张钥匙图片，钥匙竟然找到了！四哥说，是在柜子靠墙的缝隙里发现的（四哥定是花费一番功夫找的）。我想想哈：我的包放在柜子上，莫不是钥匙没放进包里，放在了包上面的帽子上，在翻包的时候，钥匙顺势滑落柜缝里…… 唉！总爱忘事；刚想做一件事，扭头却忘了；疲劳，注意力不集中……听说，这是因为“大脑发炎了”所致，说诗意点，这叫“脑雾。” 2024.12.2 早晨走在街道上，大有冬风扫落叶之感，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不停地飘落下来翻滚追逐。我庆幸自己穿上了厚点的棉服。 星期一照例升旗，原来老师们分两排站在学生队伍中间。现在，三五一群，都站在学生队伍的后面，我和晓辉并排也站在了后面。在雄壮的国歌声中，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迎风飘扬。接着是赵老师国旗下讲话，学生代表讲话。升旗结束，曹主任主持颁发科技节优秀作品奖，接着是每周红领巾文明监督岗检查中获得纪律、卫生流动红旗的班级领取红旗牌。我们学校的少先队工作及活动在大队辅导员领导下，大队委各个组员的积极配合下开展得扎扎实实，有声有色。 新的一周开始了，我也开始本周新课的备课工作。看书本，看教参，看视频，找资料，在我眼里，不管教学哪一科，老师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课堂教学才能有条不紊，胸有成竹，随机应变，灵活掌控…… 本学期礼拜一这天，属于我值班，要求拍陪餐照片，所以除了这天在学校用餐外，其他几天多半回家。跑到四三班，看今天的午餐很丰富，除了馒头小米粥外，还有牛肉酱，鹌鹑蛋，花菜。只可惜，自己没有一点饥饿感，用韩老师的餐具做样，摆拍了一张和孩子们共进午餐的照片完事。对于我来说，也只是拍一张照片的事。 下午一节课和孩子们一起愉悦共度…… 当我涂抹这几个文字的时候，今天这一页即将掀过去了。 真的要感谢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刻。温暖的阳光，美丽的风景，如姐妹般的同事，让我拥有年轻心态的可爱的孩子们。我慈祥和蔼的老母亲，我善良宽厚的四哥，还有四哥做的蓬松喧软回味清香的发面菜馍和鸡蛋面汤……所有的，都为我带来一周初始的好心情，让我的工作与生活都从这份美好中开启。 周一，明媚而喜悦！ 　　2024年的记录戛然而止，2025年就此止笔，再没有丁点儿笔墨涂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半点儿文字书写有关母亲的日常，我为自己的懒惰而羞愧难当。在翻看日记的过程中，我看到2017年一篇里的承诺，承诺等自己退休了，多多陪伴母亲，可我失言了。总想着有四哥在母亲身边我百倍放心，总想着她老人家很康健，轻松到一百岁没问题，总想着等天气稳定了，暖和了……等到事情过后，太多的追悔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如果时光倒流，如果重新来过……可又有哪来的如果！？ 今年的清明，乍暖还寒，虽已是柳絮拂春，对我来说，格外冷寂。母亲就在这样清新清澈的时节里，永远地离开了我。 这个清明，母亲成了我天上的思念，接下来的日子，回忆将是我与她唯一的联系。 我挑拣十年的日记，经过四天的整理，剪辑成册。有关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往昔如新，历历眼前。以后，我会时常翻阅本册，怀念安然长逝的母亲，寄托我的哀思！ 我们都知道人总会有离开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离别让人如此措手不及，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永远不会离开。经历离别之后，你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的后悔，有时候，我们会想：如果时间能够倒退，该多好。…… 我们终于明白：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阴阳相隔，彼处，此处，永无相见之时，只能为你点燃一盏长明灯，但愿它能照亮你来时的路！ 母亲，安息！ 附：以前在QQ里发的说说部分截图

春至清明 母亲成了回忆的光

*清影疏语*

春至清明母亲成了回忆的光

清影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