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化巡旅之(2)——东欧—多瑙河金色城堡、音乐节、雪山小镇、多瑙河游轮之旅

清远

<p class="ql-block">  东欧,风光旖旎,山川壮丽,河流蜿蜒,绚丽多彩。美丽的多瑙河犹如碧绿的绸带,缓缓流淌,绕过村庄与田野,串起东欧四大历史文化之都。两岸数不尽的教堂城堡交织,小路石痕斑驳,风景和人文交融,艺术和历史辉映。</p> <p class="ql-block">  多瑙河,其上游源头德国黑森林地区多瑙埃兴根附近几股清流一路向东,海纳百川,形成横贯东欧2850公里,流经国家最多、民族结构最复杂的欧洲第二大河。两岸除了拥有秀丽的自然景观,多瑙河还是欧洲哺育民族最多、最具人文历史,产生了数不尽的哲学、音乐、绘画和自然科学大师和泰斗,成为欧州文明的中心和艺术的源泉地之一。</p> <p class="ql-block">  多瑙河沿岸精美辉煌的音乐厅音符交织,演绎着波光粼粼的多瑙河美丽风光和浪漫的东欧民俗画卷。四大世界最著名歌剧院(世界十大歌剧院)定期上演久负盛名的经典演绎,欧洲传统节日萨尔斯堡音乐节,更是音乐爱好者的狂欢盛宴,每一场演出,都是世界音乐大师的倾心之作。</p> <p class="ql-block">  从“哈布斯堡”王朝到“神圣罗马帝国”以及“奥匈帝国”,东欧以多瑙河为纽带,连接了广袤的山河平原,悠久而跌宕起伏的历史文化,产生了独树一帜的东欧音乐、艺术、美食传统。以东欧地域文化的核心奥匈帝国的中心部分,也就是奥地利、匈牙利为切入点去探究和领略丰富多彩的东欧艺术以及深厚的文化历史,是非常不错的视角。</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文化巡礼,从喀尔巴阡山脉脚下的盆地的布达佩斯开始。 公元9世纪,当马扎尔人策马踏入喀尔巴阡盆地时,他们携带的不仅是游牧部落的箭囊,更是一颗颗未被驯服的灵魂。草原的风与多瑙河的水在此交融,孕育出匈牙利文化最初的根系,一种混合了东方萨满仪式与欧洲基督教精神的独特信仰。古老的《悼亡书》中,牧民对着星空吟唱:“我们的马蹄踏碎星辰,却让露珠在黎明时重生”。这种对自然的敬畏,化作民间故事中会说话的橡树、化身为鹿的女神,以及农民画中螺旋上升的太阳图腾。</p> <p class="ql-block">  多瑙河的浪涛在布达与佩斯之间蜿蜒,像一条银色的丝线,将千年的叹息与荣光缝入这片土地的褶皱。匈牙利,这个被喀尔巴阡山环抱的东欧国度,始终在历史的飓风中摇曳,却以诗歌、音乐与鲜血,书写着独属自己的史诗。她的文化史是一部关于流浪、抗争与重生的寓言,每一页都浸透了波西米亚吉普赛小提琴的呜咽与马扎尔骑士的长剑寒光。</p> <p class="ql-block">  16世纪奥斯曼帝国的铁蹄碾过匈牙利平原,却在废墟中催生了巴洛克艺术的奇花。埃斯泰尔戈姆大教堂的金色穹顶下,管风琴声与伊斯兰风格的文明纹样悄然共生。佩奇的街道上,土耳其浴室的热气与天主教钟楼的阴影交织成一片混沌的美。正如诗人沃勒什马蒂·米哈伊所写:“我们的血脉是异乡人留下的酒杯,盛满了混血的月光”。</p> <p class="ql-block">  李斯特的钢琴在巴黎沙龙轰鸣时,欧洲人才惊觉,“这部吉普赛之歌”仿佛流淌着整个潘诺尼亚平原的暴雨与阳光。《匈牙利狂想曲》不仅是对吉普赛民间旋律的采撷,而且是用和弦重构的民族大迁徙。低音部是匈奴骑兵的蹄声,高音部是修道院咏唱的圣诗,中声部却突然闯入酒馆里醉汉的嬉笑。这种混杂的基因,在巴托克手中化作更尖锐的现代性。他深入特兰西瓦尼亚村庄录下的4000首民谣,最终凝结成《蓝胡子城堡》中那扇永远打不开的第七道门,门后或许是匈牙利人对自我身份永恒的诘问。</p> <p class="ql-block">  当柏林墙倒塌时,布达佩斯的废墟上最先绽放的不是政治宣言,而是诗人艾斯特哈兹·彼得的小说《和谐的天国》,他用巴洛克式的繁复句法,将哈布斯堡家族的族谱改写成一曲献给所有失败者的安魂曲,正如多瑙河从不追问波涛来自何方,匈牙利文化终于在破碎中拥抱自己混扎的完整。</p> <p class="ql-block">  今天的链子桥上,游客们用镜头捕捉国会大厦的倒影,却不知那哥特式的尖顶下埋葬着多少未完成的诗行。在咖啡馆的蒸汽中,在废墟酒吧的涂鸦墙上,在赛格德露天音乐节的篝火旁,匈牙利依然继续在书写着自己的文化史诗。它不再执着于解答“我们是谁”的谜题,而是将所有的流浪、屈辱与辉煌,酿成了一坛苦涩而芬芳的托卡伊甜酒。这片土地告诉大家,真正的文化从不惧怕伤痕,因为每一道裂缝都是文化之光聚集的地方。当吉普赛小提琴手再次拉起查尔达什舞曲时,多瑙河的波涛正在将千年的故事,荡向海洋。</p> <p class="ql-block">  1848年的革命飓风刮过欧洲时,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在美泉宫的花园里射中了第100只鹿。这位18岁登基的皇帝,像钟表匠般执着于校准帝国的齿轮,他给布达佩斯建造了链子桥,给维也纳添置了环城大道,却给意大利人送上绞刑架,给波希米亚学生送去刺刀。茜茜公主的腰身在紧身胸衣中日益纤细,仿佛隐喻着王朝的痼疾——越是华美的袍服,越裹不住咯血的躯体。</p> <p class="ql-block">  早在1273年,当鲁道夫一世将哈布斯堡家族的鹰旗插上维也纳城墙时,他或许未曾料到,这个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小诸侯,将以“婚姻比战争更锋利”的箴言,吞噬半个欧洲。中世纪晚期的月光下,王朝的血管里流淌着炼金术士般的贪婪与耐心。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用一纸婚约将勃艮第的红酒倒入奥地利的银杯,他的孙子查理五世则瘫坐在布鲁塞尔的退位仪式上,将西班牙、尼德兰与新世界的黄金分割成两半,喃喃自语:“太阳永不停歇,而我的眼皮已重若铅块”。</p><p class="ql-block">王朝的疆域在联姻契约中膨胀,却也在宗教改革的烈火中龟裂。1547年,斐迪南一世在布拉格掷出《奥格斯堡和约》的羊皮卷,允许德意志诸侯选择信仰。这纸妥协像一把钝刀,既未能斩断新教的荆棘,也未能缝合天主教的伤口。维也纳宫廷的弥撒曲与波希米亚胡斯派的圣歌在空气中绞杀,直到1618年的“掷出窗外事件”点燃了三十年战争的引线。当华伦斯坦的雇佣军踏过焦黑的田野时,哈布斯堡的双头鹰已沦为绞刑架上摇晃的标本。</p> <p class="ql-block"> 1918年11月,查理一世在埃克尔塞格城堡签署退位诏书时,墨水翻在羊皮纸上晕染成多瑙河支流的蜘蛛网状,王朝的遗产像一具被解剖的巨兽。维也纳分离派美术馆里陈列着它的神经末梢,布达佩斯国会大厦的穹顶保留着它的心脏瓣膜,萨格勒布的圣马可教堂花岗岩上拓印着它的掌纹,就像哈布斯堡的幽灵从未真正消散。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追忆的“黄金时代”,不过是幽灵投下的怀旧阴影。穆齐尔《没有个性的人》里瘫痪的卡卡尼亚王国,则是幽灵在现代性镜中的倒影,甚至当欧州人的旗帜在霍夫堡宫前升起时,人们仍能听见弗朗茨·约瑟夫的马靴声在走廊回荡——这位统治了68年的老人,帝国早已将他最后的墓碑。</p> <p class="ql-block">  今日的美泉宫花园里,导游用三十种语言复述着茜茜公主的传说。游客们抚摸希尔德布兰特设计的海神喷泉的雕塑,却看不到特蕾西亚女皇在遗嘱上滴落的泪渍。哈布斯堡王朝像一颗被树脂包裹的昆虫,凝固在欧洲历史的断层中。它的金箔在剥落,基因在断裂,而那双总在寻找平衡的眼睛,依旧悬浮在奥匈帝国的废墟之上。或许正如诗人里尔克在《杜伊诺哀歌》中所写:“美不过是恐惧的起点”。王朝最终教会世界的,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座用联姻、艺术与鲜血搭建的巴洛克剧场,</span>恰是如何在永恒的崩解中,保持坠落时的优雅姿态。</p> <p class="ql-block">  多瑙河的支流摩拉瓦河在布拉迪斯拉发拐拐了一个弯,将从波西米亚高原带来斯拉夫文明的风铃声汇入<span style="font-size:18px;">哈布斯堡的黑黄旗帜下的多瑙河乐池,从此,</span>波希米亚的水晶与斯洛伐克的牧羊铃,在维也纳的权杖下撞击出文化的裂变与共生。</p> <p class="ql-block">  布拉格的查理大桥上,巴洛克圣像的投影与哥特桥塔的尖顶在伏尔塔瓦河中交相辉映。这座“千塔之城”本身就是一座用石头搭建的堡垒。当鲁道夫二世将炼金术士与占星师豢养在布拉格的石头城堡时,波希米亚便成了神秘主义与理性主义的角斗场。卡夫卡笔下的《城堡》,现实的荒诞神秘在摩拉维亚的迷雾中生长,K先生永远叩不开的门,恰如捷克人对德语官僚机器的荒诞解构。19世纪的工业齿轮碾压过比尔森啤酒厂的木桶,却催生了民族复兴的野火。斯美塔那用《我的祖国》将维谢赫拉德城堡的传说谱成交响诗,德沃夏克则在《斯拉夫舞曲》中让农民的木鞋踢碎了维也纳圆舞曲的转圈的优雅,而在奥匈帝国最后的余晖里,工人聚居区的红色旗帜与咖啡馆里的分离派画作,将布拉格变成一枚镶嵌在帝国王冠上的叛逆钻石。</p> <p class="ql-block">  1918年奥匈帝国的解体不是终结,而是文化基因的释放。布拉格的立体主义石壁与布拉迪斯拉发的功能主义建筑,各自从帝国废墟中提炼出新的美学密码。捷克电影新浪潮的胶片上仍残留着奥匈官僚机构的灰色调性,而斯洛伐克的民间木偶戏,至今仍在木偶剧场操纵着哈布斯堡双头鹰的提线。当游客在捷克小镇特尔奇广场仰望彩绘拱廊时,也许喀尔巴阡的风知道,所谓“天命”不过是某位帝国诗人对征服者用母语编织的反诗,它们最终从帝国的裹尸布里破茧,化作中欧星空下永不妥协的磷火。</p> <p class="ql-block">  阿尔卑斯山北麓的云层在每年八月~9月裂开一道缝隙,萨尔察赫河的波光便裹挟着赋格曲的和弦,涌入这座巴洛克城市的血管。萨尔茨堡音乐节,这枚嵌在欧洲古典音乐王冠上的月长石,每年夏季以莫扎特之名,将石头巷陌与修道院回廊锻造成音乐与声乐的回音场。在这里音乐不是被演奏的客体,而是从霍亨萨尔茨堡城墙的苔藓间,从主教座堂管风琴的簧片中,从街头艺人小提琴弓弦的松香末里,自主生长出的古老而自然的生命体。</p> <p class="ql-block">  1920年一战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诗人霍夫曼斯塔尔与导演莱因哈特在米拉贝尔宫的废墟上划亮一根火柴。火光中,他们仿佛窥见一座用戏剧与音乐缝合战后欧洲的乌托邦舞台。首届音乐节以《每个人》敲响道德剧的木铎,而富特文格勒指挥的《魔笛》则让夜后的花腔刺破奥地利和整个欧洲的心灵阴霾。每年音乐节的开幕夜,霍亨萨尔茨堡要塞的投影会吞噬半轮月亮,化作天然的舞台天幕。2017年,古乐宗师哈农库特在此挥别尘世前的最后一场《创世纪》,定音鼓模拟的雷鸣让十二世纪城墙的灰尘簌簌坠落。这位音乐大师,将海顿的乐谱还原成上帝创世时的第一声心跳。</p> <p class="ql-block">  或许正如卡拉扬所说:“萨尔茨堡的音乐节不是夏天的限定品,而是阿尔卑斯山在呼吸时自然吐露的黄金气息”。当莫扎特《安魂曲》的垂怜经再次从修女山修道院飘向群星时,整座城市便成了宇宙级的大提琴共鸣箱,每一个音符都在证明,人类值得用美对抗时光的流逝。</p> <p class="ql-block"> 多瑙河的美丽浪漫如同依诺万维奇的《多瑙河之波》和<span style="font-size:18px;">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优美的旋律,</span>卡尔曼的轻歌剧《吉普赛公主》的故事中,吉普赛人与维也纳贵族的血统在多瑙河畔完成和解,埃德温的咏叹调“今晚我曾梦见你”令人动容,席尔瓦运用马札尔人及吉普赛人的民俗“查尔达什”元素的唱调,成为了吉普赛文化和匈牙利民间音乐的代表。</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最后是这艘船,超级五星游轮,一应俱全,巡游于从布达佩斯到帕绍之间美丽浪漫的多瑙河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