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司机

风歌

<p class="ql-block">  从1996年领取驾驶证到现在,已经进入第三十个年头,之前也曾有想法把这些年来驾驶感受记录一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司机”的戏谑已被漂染出别样色彩,所以一再犹豫。</p> <p class="ql-block">  我拿证之初只是D证,准驾两轮和三轮摩托车。九零年代的桂西北小城,突突作响的摩托车还是一道鲜活的风景,所以我总爱骑着车,让乡野的风灌满衣衫,在盘山公路上画出青春的折线。有一次还单骑往返两百多公里,只为金城江街边摊那碗酸笋激荡的螺蛳粉。而当年任职的职业高中招生简章拿到乡镇张贴的任务,也都由我“承包”了下来,“报酬”只有学校给的下乡油费。</p><p class="ql-block"> 在享受摩托车驾驶乐趣的同时,摩托车也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有一次从泗孟返程,“路不弯我弯”,连人带车掉下路边的玉米地,至今手臂和膝盖都还留着痂痕。后来随着驾驶证的升级,从初时的D证到如今的B1D,每个准驾字母的变更,都饱含着与机械共舞的滋味。</p> <p class="ql-block">  其实真正值得记录的,倒不是因为驾龄长,或是跑过多长路途,而是因为方向盘已成为我思考的另一个支点。当指尖触上仿麂皮方向盘细密的纹路,引擎的震颤便顺着臂膀漫上神经末梢。说来也怪,一些平时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问题,一上路反而豁然开朗。或许是引擎的轰鸣盖过了杂念,又或许是窗外流动的风景激活了灵感,总之,开车时的脑子格外清醒。 </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次看到一款“敬父亲”的东兰墨米酒海报,就想写篇纪念父亲的小文。刚好第二天自己一个人从南宁开车回东兰,我一边开车,一边在心底打着腹稿,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等到了服务区,立刻停车一气呵成写完了《父亲和酒》。那篇文章后来被不少朋友点赞,可他们哪里知道,那是我在胎噪与风鸣中淬炼出来的“私酿”。</p> <p class="ql-block">  这些年,车子先后换了几辆,但驾驶座始终是我最舒适的思考空间。在这里,我不需要正襟危坐,不需要刻意集中注意力,思绪就像车轮下的道路自然延伸。在这方寸之间的驾驶座上,我梳理过工作思路,构思过工作报告,甚至规划过人生方向。方向盘前的那些灵光乍现,那些灵感的火花,早已和引擎的震动、轮胎的摩擦声一起,成了我生命里的独特节奏。</p> <p class="ql-block">  而此刻,楼下,我的老伙计——那辆陪我走过二十八万多公里的十年老锐界正安静地停着。我看着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忽然在想,下次行驶中的灵光一闪,又会是什么呢?其实要求也不高,如果哪天灵光乍现,能给我来一组即将开奖的双色球的七个数字,那就O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