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黄刺梅花开

半了悟

<p class="ql-block">  从海南归来月余,季节己进入晚春。4月8日,今年里的第一次去临汾古楼广场晨练访友罢,回家走在古城路上,猛然发现连续五个冬春未见到的黄刺梅花,于城墙下,春风中、雨絲里盛开!一种久违的重逢,蓦然袭上心头…</p> <p class="ql-block">  黄刺梅这种名不见经传的黄花似乎与我很有缘。早在小学五年级暑假的第一天,我伙同发小马文斌、佟福栋就在大同城西30里外的五周山上品尝过它结的小红果,当时我们叫它马茹茹,那是我平生中的首次爬山、吃到的第一个野果;看到黄刺梅的花则是在农学院的1966年春夏之际、文化大革命前夜,见到花却未曾在意它的存在;而认真着意观赏它,清清楚楚地记住它的芳颜俏姿,竟是在走过少年、迈越青春、红尘磨励30年,己退休17年后的2020年4月8日的清晨!</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那恰是武汉疫情解封的日子!清晨我戴着口罩,孤零零,静悄悄绕过古城公园封闭的东门和北门,从半开的西门进了明显悽冷寂寞的园内。清冷的晓风中,我踏吊桥,越碧塘,经古戏台,登名人广场去坚持晨练。仿佛走进湯显祖的牡丹亭,虽非断井残垣,却也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蒼苔,晨露冷冷,一路行去,只有才绽放几天的刺梅牵衣拽裤,被冷落的黄花依伴相随,眄睐娇花心中忽地闪出句“似这般,辜负了春光、黄花”,也就在这一刻,我通过手机扫描知道了它的官名叫黄刺梅。</p><p class="ql-block"> 一识之后,接踵而至的却是三年抗疫的隔离封控,躺平放开后的我连着两年海南避寒越冬,算起来直到连续五个冬春后的今天方又见到它。“一帘幽梦今方回,黄花依旧笑春风”。</p> <p class="ql-block">  今天我揣着兴奋,佇立在老城墙下,只见那丛丛黄刺梅沿着老城墙根逶迤漫延舒展,黄花绿叶疏技细条相互参差交错,展放出蓬勃清新的朝气,小黄花重重叠叠闪着明黄,透着润嫩,绽滿密密麻麻细碎小绿叶间,把长着棘刺发着喑红的纤纤细细的技条,裹成一条条簪着黄宝石的发辨。晨风里流动着俏皮的精灵,旭光下颤抖娇嫞的活泼,象一群群黄蝴蝶煽着双翅翩跹漫舞。</p> <p class="ql-block"> 这不登大雅之堂的黄刺梅花,色泽鲜靓莹透比之腊梅似有余,风姿绰约活泼赛过丁香而无过。它花开五瓣,紧凑相依,携手组成梅花状;瓣瓣晶莹明黄,翼薄似透看似娇小,却朵朵立命短棘尖刺旁,安身细叶碎片中!并与之合力共处,使看似疏狂招展的花枝,编排得黄绿穿插浪漫有序,在晨曦中待露招展,于月华里含霜绽俏。不争宠撒娇,只为晚春添一抹风彩,永葆着山野巾帼的清高靓丽与智勇亲和。</p><p class="ql-block"> 黄刺梅,真称得上百花序列无名份,千卉谱上是奇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