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又火了,不是因为大闹慕安会,不是因为怼泽连斯基,而是因为骂了中国人。</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说,“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扪心自问,全球化的经济给美国带来了什么?从根本上说,它基于两个原则:背负巨额债务,购买其他国家为我们制造的东西。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我们向中国乡巴佬借钱,来购买中国乡巴佬制造的东西。”</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中国人怎么就成了“乡巴佬”了?借钱给美国,是恩惠;卖东西给美国,是满足它的需求。无论是借钱还是买卖,都是平等、自由、竞争、公平的结果,符合美国人一直高喊的普世价值观,万斯怎么就生气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骂中国人是乡巴佬,万斯自己是什么呢?我想起了万斯写的一本书,《乡下人的悲歌》。这本书我以前看过,最近翻出来又看了一遍,我对万斯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这本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乡下人的悲歌》不仅再现了万斯的成长历程,也涉及到他周围的社会环境和人物形象,通过这本书,我们也可以了解美国的状况和美国人的生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下的文字中,引号里的内容是书中的原话;没有引号的文字也是书里的内容,不过是为了简洁而没有原文引用罢了;至于标题、分析和结论等是我的语言,与原著无关,相信读者可以看得出来。</span></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2px;">一、万斯的家乡:落后</b></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个是肯塔基州的小镇杰克逊,一个是俄亥俄州的小镇米德尔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杰克逊是万斯的外公、外祖母的家乡,12岁之前的夏天和其他很多时候万斯在这里度过,那里“皆是阿巴拉契亚山区贫穷的标志”,“破破烂烂的小屋,四处乞食的流浪狗,草坪上乱扔的旧家具”,“当地的高中已经很久没有学生考进大学了”,“全镇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生活在贫困之中,这里面还不包括挣扎在贫困线上下的大多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米德尔敦,万斯的出生地,也是他12岁之后成长的地方。这里也不怎么样,现在(作者写作此书的时候,2015年),当年的豪宅大多数年久失修,里面住着米德尔敦最穷的人,成了瘾君子和毒贩子们接头的地方。“在米德尔敦,公立普通高中的新生中有20%在毕业前辍学,大多数不会拿到大学毕业证书,而且几乎没人到俄亥俄州以外的大学去读书。”“虽然这里30%的年轻人一整个星期的工作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20个小时,但却没一个人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懒惰。”</span></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2px;">二、万斯的家庭:混乱</b></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父亲唐·鲍曼,“母亲的第二任丈夫,他们在1983年结婚,差不多在我开始走路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娶了一个新的妻子,生了两个小孩子,而我则被替代了,父亲放弃对我的抚养权的时候我6岁。他成了我脑海里的一个印象,和他一起的日子只剩下几段回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母亲贝弗,“一个我宁愿不认识的人。”她曾有过5任丈夫,“在我童年时期讨厌的事情当中,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些像旋转门一样来了又去的父亲形象了。”他的母亲还有很多“来来去去的约会对象”,“周旋于一个个男友之间,每隔几个月就会换个伴侣。”</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母亲是瘾君子,“一个无法遵守最基本的成人行为准则的女人。”“我们上到高速公路,我不知说了什么让她发脾气的话,她就把车加速到了100英里每小时(160公里/小时),告诉我她要把汽车撞烂,把我和姐姐撞死。我跳到汽车后座,觉得如果自己能绑上两条安全带的话,我从撞击中生还的概率能更大一些。此举无疑让她更为恼怒,她把车靠边停下,想狠狠地揍我一顿。我从车里跳了出来,开始逃命。我跑过一大片草地,跑到一座带地面游泳池的小房子,房子的女主人让我们进到了房子里边。母亲把那位女人家的门撞开,把我拖了出去。我一边大声喊叫,一边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纱门、台阶上的栏杆和地上的草。那个女人拨打了911,当我母亲正把我拉向她的车时,两辆警车停在了路边,警察把我的母亲用手铐铐了起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一次,万斯的姐姐琳赛到纽约参加模特选拔活动没有选上,“母亲开始抱怨纽约之行的高昂花销,变得越来越生气,最终爆发了:先是大喊大叫,然后是一边开车一边捶打我们。我们没有撞车丧命简直是一项奇迹——母亲一边在前边开着车,一面掌掴坐在后座上的两个孩子。阿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母亲又打又喊。阿嬷说如果母亲再发脾气的话,就朝她脸上开上一枪。”</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生活在恐惧、无助之中,“许多个晚上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因为家里面的声音:家具摇晃的声音,重重跺脚的声音,大喊大叫的声音,有时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无休止的争吵简直是我的梦魇,我会紧张,心跳开始加速,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哪句话说错就能把一顿平静的晚饭变成一场激烈的争吵。我们的生活就好像是在地雷阵中一样——只要迈错一步,就会爆炸。”</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放弃抚养权,母亲瘾君子,万斯是跟着外祖父(阿公)、外祖母(阿嬷)长大的,不过阿公、阿嬷也是有问题的人。</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阿嬷是“最强悍的女人”,“整天装着手枪的疯婆子”。有人偷她家的母牛,阿嬷抓起来复枪开了几枪,其中一个男人腿上中枪倒下了,另一个赶紧跳上卡车大叫着逃走了。那时候阿嬷还不是阿嬷,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阿公、阿嬷去买圣诞礼物,店员呵斥了万斯的舅舅吉米(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不让他摸一件很贵的玩具。阿公立马把那件玩具摔个粉碎,阿嬷随便拿起什么东西就扔,一边扔一边喊叫:“揍他!揍他!”阿公凑到那个店员跟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再跟我儿子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断。”那个店员道了歉,他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圣诞购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阿公是个酒鬼。有次圣诞前夜回到家,拔掉了圣诞树,又把树扔到后门外。有次赶上女儿的生日派对,他往脚下咳出一大口浓痰,然后给自己拿啤酒去了。阿嬷对阿公酗酒强烈地反感,抓起花瓶砸到阿公两眼的正中间,血流如注。阿公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阿嬷拿起一桶汽油浇了个遍,把划着的火柴扔到了他的胸膛上。他们11岁的女儿立即采取行动把火扑灭,阿公只受了轻度烧伤。</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阿公酗酒追女人,呆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阿嬷成了“囤积者”,不再收拾家务,到处都是脏盘子和垃圾,卧室里满满的都是啥也不值的杂物。</span></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2px;">三、万斯的经济状况:贫穷</b></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高中毕业,喜提"三无青年"称号——没大学要,没钱读,没退路。万斯的转折点,</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inherit;">去海军陆战队当了两年兵,凭借退伍军人福利,到俄亥俄州立大学哥伦布分校学习。根据退伍军人权利法案,他能报销一大笔学费,但他仍需要承担两万美元的开销。除了学习,他还打了两份工,每月休息能超过4个小时的没有几天。他只有两双鞋,一双波鞋,一双军靴。第一次面试的时候他穿着军靴去了,别人用奇怪的眼睛看着他,结果他失去了那次工作的机会。</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耶鲁法学院毕业,万斯应聘吉布森律师事务所,律所邀请他去参加晚宴,在纽黑文最贵的一家餐厅。餐桌上摆着9个器皿,有3把叉子,有好几把涂黄油用的餐刀。他不知道怎么使用,借口上卫生间打电话给乌莎,在乌莎的指导下他才又回到了餐厅,他根本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阿嬷告诉我医疗保险涨价了,每个月要多交300美元,我当即表示愿意为她出这笔钱。她从未接受过我的任何财物——不管是我在杂货店挣的工资,还是在新兵训练营拿的津贴,但是她接受了我每个月给她的300美元,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她已经走投无路了。”</span></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22px;">四、万斯的性格:粗鲁</b></h1><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的女朋友乌莎,耶鲁法学院的同学,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孩子,对万斯的帮助很大。</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赞扬乌莎说,“她美好得不可思议,集能有的所有优点于一身,聪明,勤奋,高佻,美丽。”“乌莎是我在耶鲁的精神向导。”“她总是推着我,让我去尝试那些没有接触过的新东西。”“遇到她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几年以前在辛辛那提,我开着车和乌莎一起,一个人抢了我的车道。我按响喇叭,那家伙冲我竖起了中指。我们一块儿在红灯路口停下的时候,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我想要他向我道歉,有必要的话和他干一仗。但我的理智占了上风,我没有下车,而是关上了车门。那件事之后的几个小时,我默默责备了自己。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万斯自己也知道,“童年不幸经历的人,后果可能是影响成年生活,比如易怒、攻击性、爱生气等。童年不幸经历包括被父母责骂、侮辱或羞辱;被推搡、抓打或被扔了什么东西;感到家人之间不支持彼此;父母分居或离异;和酗酒或吸毒的人生活在一起;和抑郁或有自杀企图的人生活在一起;目睹所爱之人被虐待。”这些经历万斯都曾有过,万斯自己也在反思和约束自己的行为。</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行为可以约束,性格可以抑制,但要彻底地改变是不可能的,条件成就的时候就会暴露出来。果不其然,贵为副总统的万斯甚至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3月14日,万斯在发言的时候调侃乌莎:“当所有的镜头对准我们时,无论我发表多么离奇的言论,她都得保持微笑,开怀大笑,并附和我的观点,我认为她作为美国第二夫人表现得非常出色。”美国网友怒批“我甚至不会这样和我的沙发说话。”</span></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什么是乡巴佬?乡巴佬通常指来自农村、文化水平低、缺乏知识、见识和修养、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是贫穷、落后、愚昧、粗鲁的代名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实,农村的人未必就是乡巴佬,城里的人也有可能是乡巴佬;穷人未必就是乡巴佬,富人也有可能是乡巴佬;文化水平低的人未必就是乡巴佬,上过大学、读过研究生、博士生的人也有可能是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未必就是乡巴佬,所谓的见过世面的达官贵人也有可能是乡巴佬。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我膨胀得裤衩都装不下了”,万斯的种种行为,是无知、偏执、粗鲁、野蛮的表现。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相信读者看到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