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经峪——泰山建筑与石刻之三

Gao Ping

泰山登山盘道的东侧有一处著名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摩崖石刻，该经文刻于泰山经石峪的缓坡石坪上，乃石经峪，是泰山最具代表性的石刻之一，也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佛经摩崖刻石之一。

这里在清代金石学极为出众，本图为清嘉庆年金棨《泰山志》的插图「石经峪图」。

清代杨守敬叙述：「北齐《泰山经石峪》以径尺之大书，如作小楷，纡徐容与，绝无剑拔弩张之迹，擘窠大书，此为极则」。

清代冯云鹏在《金石索》阐述：「如印泥画沙，草情篆韵，无所不备」。石经峪被尊「大字鼻祖」和「榜书之宗」。

这是《泰山图》（图源：民国10年 张缙璜《泰山游记》），我将石经峪位置标注一下。

汪曾祺这样描绘石经峪：「保存较多隶书笔意，但无蚕头雁尾，笔圆而体稍扁，可以上接石门铭，但不似石门铭的放肆，有人说这和瘗鹤铭都是王羲之写的，似无据。王羲之书多以偏侧取势，经石峪非也。瘗鹤铭结体稍长，用笔瘦劲，秀气扑人，说这近似二王书，还有几分道理（我以为应早于王羲之）。书法自晋唐以后，都贵瘦硬。杜甫诗“书贵瘦硬方通神”，是一时风气。经石峪字颇肥重，但是骨在肉中，肥而不痴，笔笔送到，而不板滞。假如用一个字评经石峪字，曰：稳。这是一个心平而志坚的学佛的人所写的字。这不是废话么，《金刚经》还能是不学佛的人写的？不，经字有佛性」。

郭沫若先生1961年5月8日游泰山时写下：

「经字大于斗，北齐人所书。

千年风韵在，一亩石砰铺。

阅历久愈久 摧残无代无。

只今逢解放，庶不再模糊」。

我们经过经石峪坊，这是一跨道而立的单门石坊，额题「经石峪」，1994年重修。

穿过石坊，驻足停歇，两侧蜡梅开始吐绿，沁人心脾，与山色交相辉映。

从侧面拐弯，有一条山路，这里石经峪摩崖石刻在2001年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泰山石刻之一。

山路口有一块「经峪」碑刻，立于三官庙对面往经石裕摩崖刻石右转拐角处，题刻年代不详，明嘉靖年间乡贡方元焕所书。

其人，字两江，歙县信行人，山东临清籍。善书名重朝野。严嵩请人让他写书屏，许以高第。元焕方赴都会试，闻之称疾而返，人高其节。他天性颖慧，明嘉靖十六年丁酉举人（山东榜）。草书挑达横放，有狂旭颠素之态，齐鲁人极重之，而江左不重也。有「家无两江字，不是大人家」之誉。

进入小路，深谷幽静，有石栏板，左侧为崖壁，右侧为深沟。

路边有《暴经峪水帘》诗碑刻，其诗句抄录如下：

「暴经石旁水泠泠，镇日独来倚树听；此意世人浑不解，半天矫首万山青」。

落款为「关西李三才道甫题。万历戊子春济南府通判阎廷梓、泰安知州刘从仁立石」。

李三才字道甫号修吾，籍贯陕西西安，卒于1623年，是明朝后期重要历史人物，为东林党人，在《明史》中有《李三才传》。

为李三才立此诗碑的济南府通判阎廷梓和泰安知州刘从仁。

阎廷梓是隆庆元年举人，幼年丧父，以宋代的名相范仲淹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奋发进取。中举之后先后出任河津知县、真定府通判。遭遇母亲丁忧，后来被任命为济南府通判，迁深州知州。深州是个强盗猖獗的地方，阎上任后先是以德感化。不到月余，许多舞刀弄棒者散去，重归田亩。

刘从仁则是相当于举人副榜的恩贡出身，万历十三年任泰安州知州。在任期间以廉正称。1588年泰安大饥，他开仓赈济，又煮粥供于就食者。有饥民乘机为盗，他便恩威并施，盗贼敛迹。

石砌的路曲折幽僻，一路走来，没有行人，只见远处有石亭。

高山流水亭曾立于「高山流水亭石壁记」旁，后来迁到此处的，石痕斑驳。

清代聂剑光《泰山道里记》记载：「北为水帘，崖多题识。稍西石壁中分，曰仙峡石，又名试剑石；万恭磨壁为记，并建石亭，额曰‘高山流水’。亭西上旧有听雨轩。转而东为龙泉峰，又曰栲栳崮，石经峪水出焉」。这段描述亭子来历。

石亭额题「高山流水之亭」，建于明代隆庆六年，传说中，这座亭子是俞伯牙抚琴的地方，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明代李戴《高山流水亭》写的就是高山流水亭，李戴曾任山东巡抚，也曾到泰山游览。诗中，李戴用俞伯牙、钟子期的故事来歌咏此亭，说弹琴的人不知逝去多少日子了，但高山流水亭还屹立在这里，赋予石亭更深的历史意蕴。

看1924年照片，原「高山流水亭」处有一高山流水亭记摩崖碑，铭文刻于经石峪西侧崖壁上，至今保存完好。

这是1959年照片，亭子还在石经峪上方，到1965年为保护大字，将亭址改为河道，被移到了现在的位置。

亭外横梁上方书写「源头活水」，这四个字来源于宋代朱熹的《观书有感》：「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正面两侧石柱有楹联「天门倒泻一帘雨；梵石灵呵千载文」。描绘下雨时，雨水犹如南天门上倒泄下的水帘，水帘漫过「经石」，似乎在大声诵经。

这楹联系明万历年间山东巡抚钱岱所题。

高山流水亭建立后，当时有人形容此处：「瀑流千派，飞喷字画，上构石亭一，宽容数人，危壁在后，雪浪在前，每风鸣雨响，万籁俱怒」。

《吕氏春秋・本味》记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时而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洋洋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亭取其义，亭内横梁上方刻有「高山流水之亭」几字，外侧石柱楹联为「晒经石上传心诀；无字碑中写太虚」。

亭系明隆庆六年(1572)兵部侍郎万恭创建，此联的题书者为文陆，生平不详。

石亭顶部

来到石经峪，发现四周是一圈石栏，这是1982年为保护石坪建了围栏。

放眼望去，石坪足有二千平方米，这被誉为「大字鼻祖，榜书之宗」的刻石所在地，是25亿年前岩浆侵入形成的岩体，它的全新生命始于北齐。

此时斜阳草树，阳光从对面葳蕤的山林中斜射过来，洒满石经上，遥想千年前一梦，满怀慈悲。

巨大的苍灰石坪顺势倾斜着，斑斑驳驳的石面有无数条水㡾，那些深凹的字就在其间，字迹似隐似现，个别的用油彩涂得鲜红已经褪色，这一道道苍灰的字㡾，与天地浑然一体。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评价《经石峪金刚经》云：「若有道之士，微妙圆通，有天下而不与，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气韵穆穆，低眉合掌，自然高绝，岂暇为金刚怒目耶？」极赞其自然雍容的气度。

它们隶体楷意圆润宽厚疏密有致，透着一股安然的气息，沉稳地卧在石坪上，有一种洒脱幽远的意韵。

这是1936年石经峪旧照片，这里俗称晒经石，明隆庆年间万恭书刻「曝经石」。

根据《山东文物志》记载：「经石峪亦称《石经峪金刚经残字》。位于泰山斗母宫东北山峪的自然坪坡上。石坪南北长40.8米，北部宽60米，南部宽32米，总面积约2064平方米。《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即刻于石坪浮床上。因保护不周，土沃尘封，山水激荡，到乾嘉时仅拓出296字，包世臣即惊叹为洋洋巨观。新中国建立后，经洗刷剔理，共得1069字，残存41行，行10字至125字不等。字径0.5米，有双勾未刻者，当系因故而辍。1967年以后，先后修筑拦水坝，围以石栏，使溪流改道，以保护字坪。

刻石书法浑穆简静，笔势奇古雄秀，体在隶楷之间，历来为书家所重，赞其“如印泥画沙”，称之为“榜书之宗”、“大字鼻祖”。在石坪北部刻有“暴经石”3个大字，另北面崖壁上赞颂题刻颇多。

刻经无刊刻时间和书写者题名，遂使后人聚讼难定。明王世贞道：“俗传王右军书，非也。然笔力古劲，非唐人不能作。”明孙克宏谓：“今考其笔法，实与邹县北齐韦子琛刻经同出一手。”清人聂剑光断为北齐梁父令王子椿所作，李佐贤、魏源认为书写者是北齐书僧安道壹。1961年郭沫若来泰山，留下了“经字大如斗，北齐人所书”的诗句。今察其笔势风格，与邹县铁山刻经一致，应是同时代的作品，书写人也可能是安道壹」。

《泰山经石峪》，又名《泰山佛说金刚经》，为摩崖石刻，北齐天保间刻，刻于山东泰山斗母宫东此一公里山谷之溪床上，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佛经摩崖刻石。

在缓坡石坪上，自东而西刻《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文献综述：「采用后秦鸠摩罗什译本，原本全1卷、32分目、5172字，经刻只刻到15分目`特经功德 兮`，计44行，每行125字或10字不等，凡2799字。

多数字纵约35厘米，横40-60厘米，字体介于隶楷之间，因年月久远，加之溪水冲刷，沙石磨损，据民国初年统计，仅存960余字，一说现存1043字」。

通篇文字气势磅礴，用笔圆润，包融篆隶而妙化为楷，结构规整，颇含浑穆宽阔之趣。

清杨守敬曰：「北齐《泰山经石峪》以径尺之大书，如作小楷，纡徐容与，绝无剑拔弩张之迹，擘窠大书，此为极则」。用笔安详从容，雍荣大度，充满个性。

如果仔细观察，每一字每一笔都安排得恰到好处，其中一列能清楚看到「福，得见」几个字，其中「福」字正处于岩石的错层处，

这是我在中央民族大学泰山石刻展拍照的拓片。

石经峪《金刚经》没有刻完，本应5127字，但当时刻在石经峪上的却只有2799字。这里为啥没有完工，可能是迫于北周武帝的灭佛运动。

为什么说此刻石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洪水冲刷呢？此前经石峪《金刚经》的刻石之处，正好处于泰山一处瀑布之下，故，千年来此刻石长期被大水覆盖。为使其免受冲刷，于1967年在崖北筑砌石坝，并更改了水道的位置。1982年又在石坪周围筑石栏，对该刻石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有几处描红没有褪色，欣赏之余，发现该刻经之字体为楷书，兼含篆隶笔意，字势也各具情态。

用笔圆转，结体宽博，章法密而不紧，美学家杨辛先生赞叹：「显示了佛法无边的雄伟气魄」。

宋代苏轼曾提出过这样的书法审美思想：「真书难于飘扬，草书难于严重，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

清代杨守敬云：「以径尺之大书,如作小楷」。

康有为也说：「试观《经石峪》,正是宽绰有余耳!」。

斜阳下，每一个字的出现都有其历史内涵，代表当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我发现，在石坪高处，也就是陡坡位置，流水冲刷力度大，字痕就浅，低处水流力度相对弱一些，字迹就深。

这里刻鸠摩罗什译《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被认为是国内现存规模最大的佛经摩崖石刻。因无题记、经主和刻经年月，关于经石峪的刻经者是谁，聚讼纷纭。有北齐王子春说、东晋王羲之说、南北朝唐邕说、北齐僧安道一说数种，目前以僧安道一说最为流行。

民国十八年曾经有一个960余字的统计，但其中说的是完整无残缺的字。

我拍照的乐字，字体变化有致，疏密结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美。

这是我在中央民族大学泰山石刻展拍照的拓片。

隔着石栏看那一片刻满金刚经石坪，假设一下，大水漫过经石峪的时候，水浸透了每一个字，佛音盛大，就跟诵经一样，这也许就是刻经者的本意。

这是我在中央民族大学泰山石刻展拍照的拓片。

远处石壁上有「千古奇观」、「泉水激石」、「冷然清韵」，展示着水漫经文的壮丽景象，妙不可言。

其中「冷然清韵」，落款为「明崇祯七年甲戌季春吉日，孔闻诗题」。

此题刻在经石峪《金刚经》摩崖刻石北石壁上，刻于明崇祯七年。

孔闻诗字知言，又字四可，号过庭，山东曲阜人，孔子六十二代孙，属盛果户。明万历四十六年，孔闻诗考中举人，天启二年（1622年），孔闻诗与族兄弟孔闻謤同榜考举进士（三甲二百七十四名），初授中书科中书舍人。

最西侧的「千古奇观」，落款为「庚午年秋，马福祥」。

此题刻于民国十九年，马福祥（1876年2月4日－1932年8月19日），字云亭，甘肃河州人，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军事委员会委员，绥远都统，安徽省主席，青岛特别市市长。北洋将军府祥武将军。中华民国时期西北马家军领袖，与马福禄、马福寿合成西北三马。

另一侧有「枕流漱石」，落款「甲戌春，南州师众题」。题刻年代不详，为楷书。

这是「梵呗清音」，落款「咸丰丁巳蒲月，清苑陈纪勋题」。此题刻在高山流水亭稍北石壁上，刻于咸丰七年。

在石经峪边上有一块巨石，上面有碑文，这是明代兵部左侍郎万恭在朝向石经的岩坪旁边修建了一座亭子，也就是前面介绍的「高山流水亭」。

巨石侧面上面横着书写「高山流水」，下面是撰文，作者万恭撰写长文以志此事，济南府通判王之纲和泰安知州李逢昉这两位地方官员把此文刻在此亭背后的立壁之上。

我查阅资料得知，万恭为1544年进士，正如铭文所示题衔，他官运亨通，1572年再次主管河道且治水控流（以故官总理河道）。他在六十天之内就以三万银两修建了两条各长三十七里的堤坝和二十座平水闸。因而，他登临泰山，祷祝成功。他看到道教太清宫居于泰山峰巅，即命王之纲移除此建筑。

他在《表泰山之颠碑》记述此事并阐释理由。道观遮蔽之下的天然巨石也，「斯上界之絶顶，青帝之玄冠也……今出之，始返泰山之真而全其尊」。兵部左侍郎移除此道宫，代之以无偶像的拜山，通过置其亭于特殊位置，此亭高筑于面对《金刚经》刻铭的西面，以便「登泰山者，得憩息万祀焉」。

万恭题记从右向左书写「高山流水」，然后就是正文如下：

「两溪山人书

高山流水亭石壁记

赐进士第、通议大夫、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奉敕总理河道、提督军务、前大理寺左右少卿、南京鸿膻寺卿、太仆光禄少卿、吏部考功 司郎中、南昌万恭撰。

余既表泰山之巅，掠泰麓而南下，则憩晒经之石。石广可数亩，遍刻梵经，皆八分书，大如斗，不知何代所为。近有好奇者，则刻《大学》圣经于上端以胜之。余乃大书“暴经石”，字皆博可六七尺，刻深三寸，垂不磨，以助其胜。北耸石岩，石若斩截而成，涧泉漫石而下以悬于空，岩若垂万珠焉。余辄大书“水帘”，字深刻之，水淅淅淅字上，字隐隐匿水中，斯泰山之至奇观也。已乃穿涧水而西，得石壁，高约十五尺，广约四十尺，夷出天成，下拥 石基。余东向而立，则水帘之泉冷冷出其左，而桃柳数十株蔚蔚绕其右。余遂依石壁为之亭。亭悉以石，石柱四，直入石基，其深尺有咫；上覆以石板，令永久。登泰山者，得憩息万祀焉。

余嗜鼓琴，辄顾从者曰：“夫是倚泰麓之壁也，斯不亦高山乎！夫是临水帘之泉也，斯不亦流水乎！为子援琴而鼓之，邀泰山之神，聆广陵之散。若将巍巍乎，志在高山也！又洋洋乎，志在流水也！是谓神品，亦谓神解。”从者悦，遂命之曰“高山流水之亭”。

明隆庆六年壬申冬，工部郎中金学曾，主事张克文、黄猷吉、张登云，副使刘庠，参议蔡应阳、余立，佥事郭良、栗在庭。济南府通判王之纲，泰安知州李逢暘刻石」。

万恭建亭七年以后，一位县官李邦珍增刻了一则短幅刻铭，它刻于石经的峭壁，与石亭相对。

起首为两个大字「经正」，其后为小字，抄录如下：

「孟轲氏云：“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石上之经亦经也，今以圣经反之，故曰“经正”。

万历六年三月，都御史肥城李邦珍书」。

李邦珍在此文「经」字暗喻佛经，也可以指儒家经典，承认这部佛教典籍是经典，但不符合他所谓的正统标准，其蕴含于儒家经典。

经石峪高山流水亭记右侧，有题刻「水石阴森」，行书，刻于明崇祯十五年，左有年款及题名：「皇明崇祯十五年壬午秋七月，赐进士巡按山东监察御史，晋人陈昌言题」。

题刻「深趣」，末题：「关西愚斋白生书」。

题刻「试剑石」，楷书，左侧有题名「柴寅宾题」。

这块摩崖题刻曾多次镌刻，仔细观看，有「明万历.....」痕迹。

其中「深趣」其实是「鼓琴深趣」题刻，款为「关中愚斋白生题」，前面「鼓琴」二字后被崇祯朝陈昌言「水石阴森」题款所压。

站在石经峪旁，眼前石刻印迹深深刻画在斜坡上，斗大的字被雨水冲刷，许多已湮没在历史的尘烟当中，北齐人为了弘扬佛法，刻在这里以求永留不绝，人们一锤一凿把佛经刻在泰山这亿万年的溪床石壁之上。

这半部佛经，计二千字有余，乃浩大工程。当初这些刻字是非常深邃的，每个字有半米之宽，一点一竖，一横一捺，宽广而仁厚，安然而生动。这是历史上馈赠给后人的礼物，乃「大字鼻祖」和「榜书之宗」。

2025年4月10日

参考文献

「1」李志刚.历史的“弹幕”：层累泰山经石峪.|社会科学报，2024

「2」观像｜雷德侯：岩上评注——泰山石经之题刻.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2022

「3」刘传录.水石阴森”石刻侵占“深趣”、“万历同游”解谜.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