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缕的美篇

素缕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7班 朱宣逸</b></div> 夏日的风欢笑着奔过池塘,拂过了朵朵荷花,欲放的花苞在露珠的辉映下,熏醉了脸颊。浓酽的色彩是夏日于这半亩方塘间的挥毫由花心向四周晕染,沁上了几分清纯的香甜,居住在这良辰美景中的人儿,眉眼间总带着淳朴的笑意,连风也染上了几分可爱。这就是我的故乡,大得装下了我的整个童年,却又小得装不下我的回忆。<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芒种·梅子酒</span></div>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破冰碰壁当啷。细细雨丝低声轻语,如烟,如雾,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氤氲、朦胧。挽上竹篮,漫步至梅子林,与妈妈、外婆汇合,便分头去摘梅子。轻轻拧下一只,饱满圆润的青梅便在手中打个盹,放入篮子中,篮子渐满,走回家中。<br> 与家中的姐妹们手忙脚乱、嘻嘻哈哈地酿好酒,轻轻啜上一口,酒香传十里,醉千秋。<br> 过上几天,与家里人一起坐在石桌上,倒上梅子酒,一起安静地享受夏日时光,外婆是最惬意的,妈妈在身后为她捏肩,小表妹为她端梅子酒,妹妹给她捶脚,而我则在一旁扇风。她惬意地眯起眼,睡得正香,我们相视一笑,笑得狡猾,一起大喊一声,惊得外婆差点儿摔下椅子去,睁开眼责怪地瞪了我们一眼,而后闭上眼讲起了故事,孩子们的耳朵瞬间竖起。<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秋分·皮影戏</span></div> 若说芒种的梅子酒是夏日的馈赠,秋分的皮影戏便是童年的欢歌。<br> 每年秋分,街上总会趴着一片孩童,眼巴巴地等待那位皮影人,即便是田埂上玩闹的孩子们,也无一不是竖着耳朵,心不在焉的。皮影人一出现在街边,孩童们便欢呼一声,簇拥着她走去广场,搬上小板凳,规规矩矩地坐在台下看皮影戏,灰扑扑的一张张小脸上唯有眼睛亮晶晶的,全神贯注地瞅着台上《三打白骨精》的戏份。每当结束时,孩子们便意犹未尽地慢慢走回家,虽说是免费的,但谁好意思不给东西呢?离开之际,孩子们都把自己心爱的布娃娃、攒了一年的糖果、亮亮的小石子儿一股脑塞进皮影人大姐姐的怀里,叽叽喳喳地诉说着对皮影戏的喜爱,大姐姐每当听见,便洋溢出满足的笑颜。<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冬至·饺子</span></div>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在这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中,一碗饺子温暖了心扉。<br> 天方破晓,一家人便被叫醒,热火朝天地包饺子,表妹、妹妹做饺子皮,外婆发面,我和其余的姐妹们一起包饺子。家中的男人则宰羊,切肉,烧羊肉汤。一家人聚在厨房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一年中的趣事,窗外冰天雪地,屋内却温暖得叫人觉得是春天。晚上,随着一声“开饭喽!”羊肉汤、饺子一并端上桌来,一时间,香气强势地钻入鼻腔。饭桌上,欢声笑语一片。<br> 如今,车水马龙的城市中,我总在霓虹灯下想起故乡的梅子酒、皮影戏和冬至的饺子香……,那些记忆的碎片,终会拼凑成一条归乡的路。<br></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 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7班 陈艺格</b></div> 离开家乡后,春秋更替几载有余。可每当微风吹过,拂开我记忆闸门时,那个小小的院子仍会闪耀在时光的奔腾流水中。<br> 儿时,父母工作忙,我的所有童年记忆都封存在爷爷家的小院里。<br> 犹忆那时,夏日晴初的朝阳刚刚照到小院里,爷爷便起身忙活了,忙活着做早饭,或是扫院子。他从不让我睡懒觉,早饭做好后就拉我起床。他经常带着我去集市买菜,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迎着掠过蝉鸣的微风,沐浴着日光,爷爷在前面蹬着车,汗水浸透了短袖,我就时不时帮爷爷擦一下汗,他那额角沁汗的背影正映在我的脑海里。<br> 夏日的风穿过院墙,回到家的我们将小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摆上刚切好的西瓜和简单的午饭,爷爷总将中间的最甜的瓜给我,自己则笑眯眯的看着把整个脸吃的脏兮兮的我,再用蒲扇轻轻的为我扇着风,时不时的说:“别急,吃完还有。”西瓜的清甜赶走了夏日的酷暑,故乡那时的情景也停留在我的记忆里。<br> 果树成熟盛夏闹,夏日缓缓蒲扇摇。夜畔时光,爷爷总弓着背,用蒲扇摇指银河说:“瞧,那是牛郎星,两边两颗小的是……”,在蓝黑的夜幕上,繁星点点,与乡下的房屋幢幢、辽阔田野相应。爷爷总抱着我,躺在摇椅里,用粗糙的手摇着蒲扇,为我讲一个个故事,“让爷爷想想,小格格想听什么故事呢?……牛郎织女!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那一个个带着乡音的故事哄着我入睡,串联起故乡童年的一个个夜晚。<br> 一剪闲云一溪月,一程山水一年华。六岁那年,父母从城中回来接我回去,我大哭大闹着要爷爷一起走,可爷爷说他不走,他要守着老房子。他说我要走远点儿,别管他。与故乡相隔千山万水,果真,我真的走的很远很远,远到只记得爷爷的只言片语和小院的一些角落,还有他那他那双离别时红红的眼仍留在记忆中。<br> 故乡的小院啊,它是那么小,小到只能装得下孤独的爷爷、一幢房子、一棵树和一个小自行车;它又是那么大,大到装得下我童年的所有记忆。原来,故乡从不是一方土地,而是爷爷用爱筑成的永恒盛夏。</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7班 张馨月</b></div> 老屋檐角的青苔又深了一层。我蹲在门槛上,看奶奶用竹耙翻晒稻谷,金黄的谷粒相互摩挲,腾起细微的尘雾,混着稻谷干燥清冽的清香漫进鼻腔。阳光穿过她银白的发丝,在金黄的谷堆上织出细碎的光斑,奶奶佝偻的脊背随着翻晒动作缓缓起伏,靛蓝围裙上的补丁针脚细密,染着岁月沉淀的暖黄。这是我童年最熟悉的画面,像一张永不褪色的胶片,定格在记忆的暗房里。<br> 青瓦上的炊烟总在清晨飘成丝线,缠绕着老槐树的年轮。记那年春天,我在槐树下捡到半枚青瓷片,奶奶说这是太奶奶陪嫁的碗沿。“树根里藏着几代人的故事呢。”她粗糙的手指抚过树皮的沟壑,阳光斜斜切下,我看见树影在她眼角刻下更深的皱纹,每一道褶皱里都盛着往昔的碎影。后来树被台风折断,树桩上的年轮像被切开的月亮,每一圈都浸着雨水的咸涩。<br> 稻田在暮色中泛着粼粼波光,蛙声裹着稻香漫过田埂。收割后的稻草堆成金黄的小山,我和小伙伴总爱钻进去捉迷藏。有次躲得太深迷了路,是邻居张叔举着马灯找到我。他裤脚沾满泥浆,胶鞋还沾着新翻的黑土,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焦黑的外皮裂开缝隙,漏出橙红的瓤,热气混着甜香直往鼻尖钻。现在每当闻到烤红薯的焦香,眼前就会浮现那盏在黑夜里摇晃的橘色灯火,连张叔额角滚落的汗珠,都闪着温暖的光。<br> 最难忘的是夏夜的萤火虫,像撒落人间的星星,在丝瓜架上忽明忽暗。爷爷用玻璃瓶灌了十几只,说要给我做灯笼。我们坐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向夜空:“看,那银河是仙人散落的稻谷。”教我辨认牛郎织女星时,他沙哑的嗓音混着蝉鸣,讲着永远讲不完的老故事。玻璃瓶里的微光渐渐暗下去,可那些故事却在记忆里愈发清晰,如同银河倾淌在深蓝的夜空。<br> 去年清明回乡,老屋已拆迁成废墟。推土机碾过青石板的声音里,我忽然明白,乡情不是某座老宅,而是屋檐下代代相传的温度。就像奶奶纳的千层底,针脚里缝着四季的更迭;像爷爷编的竹筛,经纬间织着岁月的脉络。当推土机扬起尘土,我听见老槐树在年轮里沙沙作响,那是故乡在血脉里的永恒絮语。<br></h1> <h1><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7班 沙海悦</b></div> 故乡,是每个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它像一首悠扬的牧歌,在岁月的长河里轻轻吟唱;它像一幅水墨画,在记忆的深处缓缓展开。每当我闭上眼睛,故乡的山川河流,田野村庄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份浓浓的乡情如陈年老酒,愈久弥香。<br> 我的故乡是一个坐落在山脚的美丽村庄。一年四季,风景秀丽如画。春天,漫山遍野的鲜花“熏得游人醉”,漫步花海,如置身仙境一般;夏天,苍翠欲滴的树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秋天,村庄笼上一层果香;冬天则是披上一件白袍,清丽动人。<br> 故乡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炎热的夏天,曾邀三五好友,结伴同行,去村头“拜访”一头大水牛。每个人在怀中夹着一块红布,轻手轻脚走到大水牛身边。大水牛还在睡觉,我身先士卒,一咬牙,在老水牛耳边猛喝一声。水牛一下子被惊醒,哞得立起来。我迅速退到安全距离,掏出红布,向水牛面前一抖。水牛愣了一下,迅速被我激怒,鼻息喷着粗气,扬起角,奔向我。我激灵地左躲右闪,每次都与牛角以分毫相差。糟糕!牛的角又扬了起来,它真的生气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狂奔而来。在小伙伴们的尖叫声中,牛角精准刺中了我——身后的树干。而我已然绕到牛背后,笑得得意。水牛的角卡在树枝里动弹不得,而我则享受着小伙伴们“老大真棒!”“老大太厉害了!”的吹捧。<br> 故乡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成长的足迹。故尾那片竹林,是我每天的晨读之地。每天早上,我都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着第一声鸟鸣,摊开书,在被岁月磨得光滑的大石头上读书。嘹亮的读书声惊动了太阳云朵,她探出头,笑盈盈地望着我,而我则报以同样的微笑。<br> 故乡的人也都让我记忆深刻。忘不了邻居金奶奶讲《牛郎织女》时,眼角的皱纹随烛光晃动;忘不了李爷爷给我递油角时,布满老茧的大手……一帧帧,一幕幕,在我心里鲜活如初,如电影胶片般永不褪色。<br> 如今,我已经离开那个村庄,来到了城市,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让我感到新奇,却还是多了一份疲惫。每当夜深人静时,仰望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望着皎洁的月亮,我好像还能听到儿时的欢声笑语,还能闻到萦绕在鼻间的花香。记得李白一句再简朴不过的一句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只在刹那,我突然就理解了世代人们吟唱的乡情。<br> 城市的月光苍白如纸,而故乡的月光总镀着一层暖黄色。我终于明白,乡情是刻在血脉里的印迹——走得再远,心仍朝着那片土地的方向。</h1>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乡 情</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24级7班 胡沛琪</b></div> 晨光倾洒在屋前的老杏树,为那繁茂的枝叶披上一层金纱。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细响,宛如低吟浅唱。<br> “吱呀——”老家的柴门被推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我大声呼喊着。“哟,我的宝贝疙瘩可算回来了!”奶奶那满是欣喜的声音传来,院子里的大花猫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朝我走来,在我脚边亲昵地蹭着。我快步走进院子,目光被那棵老杏树紧紧吸引。满树鲜嫩的杏子,像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微风拂过,杏子轻轻晃动,表皮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咬一口,酸甜的汁水立刻溢满唇齿。<br> “回来得正好,这杏子熟了,奶奶给你做杏酱吃,好不好?”奶奶笑着问道。“好呀,太好了!”我激动地拍手,眼睛直直地盯着老杏树,满心期待。爷爷拿来长杆,熟练地举起杆子去打那一串串杏子。我在树下兴奋地蹦跳着,看着爷爷的动作,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往昔……<br> 小时候,父母在外奔波,我大部分时光都在爷爷奶奶家度过。那时,最盼望的就是夏天。因为夏天一到,老杏树就结满了果实。我整日在老杏树下打转,盼着能快点吃到奶奶的杏酱。在我心中,奶奶做的杏酱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夏日的老杏树是我的乐园。夜晚,爷爷会在老杏树下铺上凉席,我躺在上面,听他讲着神奇的故事。爷爷的声音低沉有力,伴随着声声蛙叫,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杏香,我常常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甜美的梦乡。那些故事,是爷爷从岁月的深处搜集来的,就这样代代相传。在我心中,它们无比珍贵。<br> 还记得有一回,我在书上看到娇艳的玫瑰,心生憧憬。我蹲在土坑旁,小心翼翼地将红薯埋进土里,指尖沾满了湿润的泥土。每天清晨我都要垫着脚尖去看,生怕错过嫩芽破土的瞬间。可大花猫却总是捣乱,最后我只能遗憾放弃。现在回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又可爱。<br> 童年的遗憾,如今都成了嘴角的笑意。奶奶的呼唤声忽然传来,“乖宝,杏酱做好了,快来尝尝!”奶奶的呼喊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急忙跑出屋,舀起一勺杏酱,轻轻放入口中,熟悉的酸甜瞬间在舌尖散开。老杏树的阴凉下不仅藏着杏子的香甜,还连着后山的蘑菇、村头的沙地和爷爷拖拉机突突的轰鸣声……和奶奶一起在菜园里浇水施肥,跟着爷爷去后山采蘑菇,与小伙伴们在村头的小溪里嬉戏,坐着爷爷的拖拉机去田里劳作……<br> 这些记忆如同老杏树梢挂满的杏子,一颗颗饱满晶莹。轻轻咬开,酸甜的往事便涌上心头。而树下爷爷、奶奶佝偻的身影,是岁月里最温暖的年轮,一圈圈缠绕成我永远的乡愁。</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