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清明祭祖踏青，天经地义。</p><p class="ql-block">前后几天皆属自然。</p><p class="ql-block">今年我们家安排在4月8日。</p> <p class="ql-block">4月8日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以大妹的早安图为证。</p> <p class="ql-block">几天前商量好，大弟从自己宿舍去花园小区接母亲和大妹。其他人各自行动。最后在饭店会合。本来大弟还要过来接我们政务区的小妹和我，但我们觉得太绕了，自己打车去。他太辛苦了。但饭后还是坚持把我送到楼下地库。</p><p class="ql-block">根据我家在肥人数，我预订了15人的包厢，“富贵厅”。</p><p class="ql-block">由于我俩孩子都崴了脚，不宜多走路或走路。她们又担心我一下子走不了长路，叫我这次就不去大蜀山拜见父亲，直接去饭店与母亲及姊妹会面。等她们脚好了我们仨再去。她们去年就是推轮椅一起去拜祭我爸。</p> <p class="ql-block">敬爱的父亲安睡在他宝贵的书乡里已快15年了。</p><p class="ql-block">因为酷爱读书，中学生时就被同学们叫做“书橱”。</p><p class="ql-block">因为常写散文诗，还被同学们抬举叫“诗人”。</p><p class="ql-block">可惜，他这个理想主义者，腹稿小说却未梦想成真。</p><p class="ql-block">他一辈子的心血积累仍然留守在他带我们住过的老房子里，那里留守着那些被某些人认为越来越无价值的古今中外书籍。</p> <p class="ql-block">母亲和大弟大妹在大蜀山文化陵园。</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母亲87年前侥幸地逃过日本鬼子轰炸南京城的炸弹，</p><p class="ql-block">50天前侥幸地逃过病魔的魔爪，今天又精神抖擞地站在这里。已站了14年啦！母亲是幸运的，她更是坚强的，她有着许多我们难以做到的好品行的高度。善良、勤劳、朴实、节约、克已……我们也会，但达不到她的水平。她那变形的脊椎就是多年拉拽半身不遂的父亲变形的。当时我们怎么那么麻木不仁呢？</p> <p class="ql-block">蜀山文化陵园是个庄重严肃之地。是人生最后的归宿。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越来越难。我想我的归宿就是大海或树穴。</p> <p class="ql-block">转眼父亲离开我们已快15年。</p><p class="ql-block">今年是父亲诞生100周年。怎样纪念？值得每个子女细细考虑。</p><p class="ql-block">我准备还是写一篇文字，内容选择于父亲教育子孙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自从元宵节开始，大妹已成了母亲的贴身护理。什么时候吃药、吃饭，什么时候喝水、睡觉，吃多少，喝多少，大妹认真负责，仔细安排。两个月来，大妹掉了十几斤，母亲身体恢复得也越来越好。由于母亲饭前要打胰岛素，饭后要测血糖，离不开人，大妹参加的摄影合唱活动也完全停止。不过，今天脸色不错，白里透红。她是个能干能累的人，但千万别透支身体。</p> <p class="ql-block">阿姨把我送到南门，我坐上网约车直驰香樟大道。约20来岁的小司机帮我打开车门，扶我下车。熟门熟路，包厢尚无人到。</p> <p class="ql-block">由于情况多变，我订的包厢连换两次。从15人“富贵厅”到10人“合欢厅”，再到8人“鸿运厅”，拿走了4把椅子，实际到4人。</p><p class="ql-block">幸亏今天不是周末。又因为今天不是周末。</p> <p class="ql-block">10人厅。</p> <p class="ql-block">8人厅。</p> <p class="ql-block">服务员引导着母亲上楼说：鸿运厅，老人家看着里面只坐着老大老二两人，不知是何心情？</p><p class="ql-block">母亲年年来大蜀山看父亲。清明和冬至。每年几乎都是她提醒我们。</p> <p class="ql-block">我和大弟敬母亲。</p><p class="ql-block">母亲还是挺高兴的。就是大弟看起来很疲倦，上课可是劳心又劳力的事啊！</p><p class="ql-block">他还是金安徽合唱团的男高音。记得小时候他就喜欢唱，邻居男孩还有王小弟、朱传年？。</p> <p class="ql-block">清蒸鲈鱼换成母亲喜欢吃的红烧黄鳝，母亲也高兴。孩子又多又小那会儿，母亲是吃得最少最差的那一个。</p> <p class="ql-block">大妹和我敬母亲。</p><p class="ql-block">大妹不像63岁的人。其实她现在也挺辛苦的，非常辛苦！但她说母亲刚出院时最辛苦，现在好多了。</p><p class="ql-block">是啊，母亲元宵节血糖高到爆表，连夜送到安医急诊室治疗。吊了4、5个小时胰岛素才接近正常。有惊有险。想想后怕。这次母亲住院大妹是主力陪护。母亲不愿请护工。大弟主值夜班，兼值白班。小弟小妹间或换班。</p><p class="ql-block">二弟前些时候胃出血很危险，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抢救治疗了10来天才出院，尚在恢复调养中。我是帕金森，有时有开关冻结剂末现象，难得到完全信任，也难独挡一面。小弟白天要上班，晚上还经常来陪母亲。小妹经常有事出差，还尽量抽时间给母亲送吃送喝。她们和大弟大妹共同无怨无悔地照顾着母亲，照顾着身体不好的姊妹。母亲住院时大弟大妹最辛苦。母亲出院后大妹大妹夫最辛苦。因为她们有护理糖尿病人的经验和技术。家又新换了大房子，宽敞明亮通风向阳。母亲一直住在她们家。</p> <p class="ql-block">我们六姊妹除了小弟，其他都是50年代、60年代人，都已60以外，奔七了，而我今年70了。</p><p class="ql-block">母亲快90了，身体越来越衰弱。</p><p class="ql-block">我和二弟身体越来越出毛病。</p><p class="ql-block">其他弟妹也有大小各种问题。</p><p class="ql-block">而80、90的孩子们工作学习都很繁忙繁重，自顾不暇是常态。</p><p class="ql-block">看着今天包厢的变更，最后4人小聚。真是无语，真是无奈，担心无解啊！</p><p class="ql-block">我们19人的大家庭如此，那别的小家庭呢？我们的下一代呢？</p><p class="ql-block">机器人还没有进入家庭，家庭内部已虚空了。</p><p class="ql-block">清明节祭祖踏青，怎么天经地义？怎样天经地义？怎能天经地义？！</p><p class="ql-block">还不仅仅是祭祖踏青……</p> <p class="ql-block">文字 祖琴</p><p class="ql-block">摄影 祖英 祖云</p><p class="ql-block">2025040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