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岁月忽已晚 转眼又冬寒”</p> <p class="ql-block"> 壬寅年(2022)亥月一天,与父母、妹妹一起回老家……</p> <p class="ql-block"> 院子里生长着一棵多年生高大黑枣树,这次回家除忙其它事外,主要任务是收获树上的黑枣,俗称“打黑枣”……</p> <p class="ql-block"> 因为前一段连阴雨的原因,地上已落了一层……</p> <p class="ql-block"> 兴许是时代进步的缘由,现在“打黑枣”都要在地上铺一层编织袋(即把若干个编织袋一侧和底部剪开,再用针线一个一个缝接在一起)或大片苇席或多个拼接在一起的旧床单等,这样从树上打下来的黑枣就掉不到地上了,最后把铺在地上的“单子”从四面向中间折叠,就把黑枣聚集在中间,特别省时、省力,一般树少的小家庭仅用2至3天,树多的大家庭最多一个星期就结束了……</p> <p class="ql-block"> 相反,记得生产队时,从立冬开始“打黑枣”,一直持续一个多月……</p> <p class="ql-block"> 那时候,青壮年男人主要去树上“打黑枣”,工具是山上砍伐的直径约3公分、长约5--6米的荆棘;老人、小孩、妇女主要在地上一个一个的往箩筐里“拾和拣”(因那时没人想到往地上铺“单子”)……</p> <p class="ql-block"> 一般是1、2个“打黑枣”的配套10多个“拾和拣”的,编成一组,这样可组合3到5个组,中午不回家,饿了可吃黑枣,4点左右收工,就这样“日复一日”……</p> <p class="ql-block"> 当然,我是偶尔遇到星期天才“加入队伍”……</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年下雪了还没有打完,寒风凛冽,“嗖嗖”的刮着。一个转晴的星期天,戴上“火车头”帽子和大人们照常去“打黑枣,拾黑枣”……</p> <p class="ql-block"> 黑枣打下来,沉到雪里了,只能戴着手套去雪印儿里一个一个的找。开始还行,慢慢的感觉手就不听使唤了,好似冻僵一般,失去了知觉,此时,只能把手靠近嘴边,呼出些“哈气”温和一下,才感觉舒缓一些……</p> <p class="ql-block"> “晴天更比雪天冷”,寒风吹起树上或地上的雪星儿,飞舞着直扑脸上,钻进棉袄的直桶袖口里,寒凉刺骨…… ,时间也跟“凝固”了一般,什么时候才能熬到下午4点啊……</p> <p class="ql-block"> “熬,熬,再熬”……,急切的心情,终于盼到了4点钟了,才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此刻的鼻子酸溜溜的,脸凉丝丝的……</p> <p class="ql-block"> 真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星期天……如今,时过境迁了,我们先把“袋子、席子、单子”铺开,而且尽量铺的面积大一些,然后我主要负责用买的5米多长竹竿“打黑枣”,父亲是个一直闲不住的人,拦也拦不住,偶尔的非要“打”,此刻,看着院子里铺的“一层”,我边打边想:“过去的人们为什么没想到铺‘单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