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青春献给了三线建设,——《珙桐花》读后感

晓露

<p class="ql-block">今年2月,黄中琦先生表示要将他写的三线建设题材的长篇小说《珙桐花》给我寄来,希望我阅读并写读后感。</p><p class="ql-block">还没有收到书时,我先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珙桐花”这个词条,大致的意思是:</p><p class="ql-block">珙桐花是属于蓝果树科系的落叶乔木,被评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植物,有些地方叫其为鸽子花、鸽子树、水梨子。珙桐花一般生长在1500米以上的海拔上,属于阔叶落叶树株。 珙桐花一般都在四月份开花,春末夏初时就是它开花的时候,其花期能够达到一个月之长,其花朵的颜色为米白色的,样子从远处看上去像一只只鸽子,所以才有人称其为鸽子树。 珙桐花的花朵从含苞待放到凋零的时候,其色彩是会逐渐变化的,这一树的花朵,慢慢地绽放慢慢地变色,色彩斑斓的模样能够在一树上呈现,所以有了“一树变化”的美称。 珙桐树是从远古热带科系存留下来的品种,是中国八大重点保护绿植之一,是十分珍贵的一种绿植。 珙桐树分散在中国各个地区中,其中数量最多的省份便是四川,其他分别生长在湖南、贵州、云南、重庆、广东等山上。</p> <p class="ql-block">由珙桐花,我猜想作者一定写的是贵州的三线企业。我写的《远去的天星沟——我的三线人生》的故事发生地天星沟,就是在云贵高原边缘的金佛山脚下,金佛山上也生长着远古传下来的非常珍稀的植物银杉树。在这样十分艰苦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植物,都有非常坚韧的毅力、非常顽强的意志;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工作的三线人,也有像珙桐花、银杉树一样顽强拼博的精神,那就是“艰苦创业、无私奉献、团结协作、勇于创新”的三线精神。</p><p class="ql-block">收到书时,我感到了它的厚重。《珙桐花》分上下两部,共52万字900多页。对于家务和社会事务繁杂、已习惯于听书的退休女人,要读完这样的厚部头,倍感压力,但我还是一页不落地认真读完了。</p><p class="ql-block">这部书是一个出生在上海、从小跟随父母在贵州的三线企业的艰苦环境中生活、大学毕业后又被分到贵州三线企业工作、在三线企业工作20年后辞职再次回到上海的人写的长篇小说。小说重点写一群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分到三线企业的大学生,在三线企业工作生活的故事。这是一群个性鲜明、才华橫溢的知识分子,是时代的娇子和宠儿,他们无论是爱情和工作都受到高度的重视,相比于其他人,他们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们处境顺利,做事如意,很快成长为企业的中高层领导干部。在三线企业里,他们发挥着各自的聪明才智,将火热的青春献给了伟大的三线建设事业,献给了中国的国防工业,为中国的航空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同时也由于各自的性格和命运不同,展现出各自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人生。</p> <p class="ql-block">我边看边感叹。这一定是一个工科生写的书,书里那么多专业的技术术语,信手拈来,读起来却一点儿都不生涩;这是一个文学素养极高的写作者写的书,虽然不是专业作家,但写作水平却很高,写出来的书比很多专业作家写出来的书还好看;这是一个喜欢唱歌的人写的书,八九十年代的一首首流行歌曲的歌词被他巧妙地写进了故事情节中,却一点都不突兀;这是一部展示宏大的三线建设题材、军事工业题材的长篇小说,却也是一部官场智斗剧、麻辣爱情剧,充满了人性的光辉和丑陋,故事曲折,情节生动,让人读起来就放不下。</p><p class="ql-block">我边看边比较,将书中的827厂和我工作过的5004厂作比较,就像作家孙福立在看我写的《远去的天星沟——我的三线人生》时一直在和《珙桐花》作比较一样。《珙桐花》仿佛就是写的我们厂的故事,那么真实,那么亲切,或者当年所有的三线企业所处的自然环境、内部布局、管理模式、职工待遇和企业发展过程都大同小异。</p> <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国家花了三个五年计划中的70%的资金投资到三线建设,又花了20多年时间进行三线建设调整改革,三线建设到底值不值得?我引用《珙桐花》中的一段话来引发读者的思考:</p><p class="ql-block">“很多人或许会发出疑问,最后并没有发生战争,三线建设究竟值不值得?三线建设是面临美苏袭击的危险形势下进行的,并非无的放矢。中国幅员辽阔,东西南北橫贯上万里,即使入侵者在东部公海发射导弹,也需要较长时间才能进入西部地区,飞机则要花更多时间,短期内不可能摧毁中国西部崇山峻岭间的各个军事基地。拥有强大的战略后方,完全能对入侵者形成有效威慑,在持久战中发挥更大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我家里堆放着大量的反映三线建设的书,有正式出版物,也有作为内部资料的印刷品;有专家学者对三线建设研究的学术著作,有反映三线建设题材的文学作品,而更多的则是三线企业职工写的回忆文章。我和黄中琦等作者为什么要写这些反映三线建设的书?写书出书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自己花若干年时间辛苦写作,还要自费出书、自己销售或赠送,不可能赚钱,全都是自讨苦吃,但为什么还是要写书出书?《珙桐花》中的一段话也表达了我的观点:</p><p class="ql-block">“到了今天,三线企业已成为特殊时代的工业标本,而一批又一批的三线人,也早已不再年轻。回想这段史诗般的历史,当年的他们义无返顾、跋山涉水,扎根在大西北、大西南的深山峡谷中,是我们艰苦卓绝、奋发图强的印记。”</p><p class="ql-block">在高度保密的背景下,三线建设世人罕为知晓。我和黄中琦等作家,把三线建设这段珍贵的历史用不同的形式记录下来,就是要让世人知道,让后人知道,在共和国历史上曾经秘密进行过宏大的三线建设,曾经有几代人、有几千万人为了共和国的国防安全,隐藏在大山深处默默奉献着。战争时期无数先烈用生命和鲜血为我们建立了社会主义的国家,和平时期又有无数前辈为我们国家的富强做着努力。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一定要倍加珍惜爱护。</p> <p class="ql-block">《珙桐花》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黄中琦,男,1962年出生于上海,工学硕士,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中国航空学会会员。1983年8月参加工作,历任贵航集团(011基地)128厂技术员、车间主任、计划部长、纪委书记、党委副书记等职务。1999年12月贵航集团发起设立贵航股份 (600523)后,先后担任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党委书记等职务。曾任贵州省企业文化研究会副主席,著有《探索集》(中南大学出版社)。</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晓露,女,本名刘常琼,一个从小跟随支援三线建设的父母从城市进入大山深处、在大山里生活工作20多年、后随工厂整体搬迁重新回到城市的三线子弟,具有深厚的三线情结。中国三线建设研究会常务理事、宣传联络部副部长、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让优秀成为习惯》(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和长篇纪实文学《远去的天星沟——我的三线人生》(新华出版社出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