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琴三星堆文物集锦

明正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前 言</b></h1> 中华文明,亘古及今,延绵不绝,五干年文明史先后发祥,如满天星斗,逐次凝聚,融汇出开放包容、创新创造的华夏瑰宝。位于中国西南、长江上游的四川盆地,是多元一体中华文明的起源地之一。从史载阙如到一醒惊天下,大量惊世发现让四川古代文明的璀璨画卷徐徐展开,更让世界对中华文明有了新的认知。<br>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成都平原史前古城址群的发掘,再现了远古成都的文明曙光;三星堆和金沙遗址的腾空出世,大量气势磅且文化特征鲜明的珍贵文物震憾出土,揭示了古蜀王国曾经的辉煌;马家大墓、商业街船棺墓地等晚期蜀文化遗存则让传说中的开明王朝呈现在世人面前,更实证了古蜀融入中华文明的历史进程……一幕幕考古巨篇,串联起古蜀之地昔日的繁盛图景,更映照出中华文明的辉映互鉴、水乳交融,让古蜀文明成为中华历史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div> 泱泱华夏,历史绵延干载不息;锦绣天府,文明铸就干古华章,愿以此展览让大家共享四川古代文明之菁华,体悟中华文明数干载的积淀与传承!</div> 戴金面罩青铜人头像<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br>1986年2号坑出土<br>三星堆博物馆藏 陶罍 陶子母口壶<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三星堆遗址出土</div><div>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古蜀华章</b></div> “沉睡数千年,一醒惊天下”。三星堆与金沙遗址的考古发掘再现了古蜀文明的灿烂辉煌。造型雄奇的青铜器、流光溢彩的金器、温润细腻的玉器等众多精品文物横空出世,勾勒出古蜀先民与自然和谐共处、人与神共融共舞的恢宏图景,彰显出先民们非凡的艺术想象力与创造力,绘就了古蜀文明发展演变的壮丽画卷。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惊世发现</b></div> 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一、二号祭祀坑和2001年成都金沙遗址的发现,分别被誉为20世纪和21世纪初中国考古最重大的发现之一。2019年,三星堆重启祭祀区发掘“再醒惊天下”。数万件古蜀遗珍的震撼面世不仅呈现出三星堆与金沙前后辉映、一脉相承的文化面貌,更实证了成都平原是商周时期长江上游的文明起源中心。 考古方舱内发掘场景 <div><br></div><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化继承</b></h3><div> 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是古蜀文明发展阶段最重要的两处中心遗址,发现其曾经仅存于传说和极少的历史文献中,为已消失的文明和文化传统提供了实物见证,展示出古蜀文化独特的城市规划理念、建造技艺、精神信仰、社会生活和手工艺技术,完整反映了古蜀文化在距今3600年至2800年间所取得的文化、社会和艺术成就。三星堆与金沙遗址在时间上前后相继,在文化上一脉相承,展现出约800年时间内的不断发展和演进特点,</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神圣祭典</b></div> 在三星堆祭祀坑和金沙遗址祭祀场所中出土了众多灿烂夺目、精美绝伦的古蜀秘宝,这些器物应是当时社会显贵祭祀天地神灵、山川河流、祈福驱邪的祭祀礼仪用品,更是其国力强盛,物质发达,工艺技术进步的物化体现。在数量巨大、震撼人心的出土物品中,这些相伴而出、闪闪发光的黄金、青铜玉石器制品等文物,为我们带来别样的视觉冲击与美的愉悦时,也为我们营构出一个古蜀王国“金玉满堂”的幻彩世界,更折射出古蜀先民独有的物质观念和精神诉求。 青铜尊<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br>1986年2号坑出土<br>三星堆博物馆藏 青铜纵目面具<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br>1986年2号坑出土<br>三星堆博物馆藏 青铜面具<div>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div>2021年3号坑出土</div><div>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玉石礼器</b></div> 古蜀遗址出土玉石器种类丰富,形式多样。其中,玉璋、玉戈、玉琮、玉壁等均为重要祭器,以祭祀天地山川,沟通祖先神灵,承载着古蜀先民“天人合一”的观念,反映出商周时期的古局人宗数礼仪制度已肆完备。 古蜀遗址出土玉琮与中原地区出土玉琮对比 青铜面具<div>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div>2022年8号坑出土</div><div>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人神共通</b></div> 古蜀精神信仰的构成源自古蜀先民对天地神灵、自然万物的虔敬。以器通神的灵物、顶礼膜拜的祭者、气派恢宏的神坛、庄严肃穆的神像等,都蕴含着古蜀先民人神互通的祈愿。走进古蜀先民们的浪漫玄想,昔日宏大隆重的祭祀盛典映入眼帘,玄妙无穷的神灵世界画卷徐徐展开,映射出一个多元而复杂的人神共舞的国度景象。 青铜人头像<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2021年8号坑出土<br>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古蜀遗址青铜器与其他地区的文化联系</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古蜀遗址出土的嵌绿松石铜牌饰、青铜铃等器形可追溯到中原二里头文化同类型器形。青铜尊、青铜罍等造型、铸造工艺和装饰技法等,均源自中原和长江中下游地区,表明商文化对古蜀青铜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span></div></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星堆出土青铜人头像与湖北石家河文化玉人(神)头像的对比</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三星堆青铜人头像、青铜面具在结构造型、面部特征等方面,都体现出与湖北石家河文化玉雕人(神)像极其相似的文化元素,表明二者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联系。</span></div></h3> 青铜立发人像<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br>2021年3号坑出土<br>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 青铜戴尖脊帽小立人像<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2021年3号坑出土<div>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div></div> 青铜大立人 铜鸟足神像(3D打印)<br>  三星堆遗址出士的青铜鸟足神像通高约253厘米,是由1986年二号坑出土的铜鸟足人像、2021年三号坑出土的爬龙铜器盖、2022年八号坑出土的铜顶尊撑罍曲身人像、铜持龙立人像、铜杖形器等部分组合而成。整器为倒立的人身鸟足造型,双手按罍,头部顶尊。尊盖上有一立人,头戴高冠、双手握龙。这一罕见的青铜艺术杰作体现了中原商文化与古蜀地域文化的完美结合。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万物有灵</b></div> 古蜀遗址中出士了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或刻有动物纹饰的文物,有传说中的龙、灵动的鸟、凶猛的虎、多产的鱼以及由各类动物形象组合而成的神兽。这些器物既体现了古蜀先民万物有灵的质朴信仰,也是对自然界所有生命的崇敬之情。太阳是万物之源,太阳崇拜是世界许多古老文明共有的信仰。古蜀遗址中发现了大量反映太阳崇拜的器物,形式多样且意匠不凡,表达了古蜀先民对光明的向往与追求。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眼形器</b></div> 古局遇址出士大量造型独特的青铜眼形器、眼泡等文物,表明古蜀先民对眼睛的崇拜自成一格。在西南一些少数民族的创世神话中,太阳是由动物或创世神的眼睛变形而来,有学者认为眼睛崇拜的实质即为太阳崇拜。 青铜太阳形器<br>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1986年2号坑出土<br>三星堆博物馆藏</div> 青铜神树上立鸟<div>约公元前1300-前1100年</div><div>1986年2号坑出土<br>三星堆博物馆藏</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号神树结构图</b></div> 三星堆遗址出土了多株青铜神树,立鸟、青铜铃、青铜挂饰、金箔饰片等可能是神树上的构件或装饰物。其中1号神树是迄今为止世界范围内所见青铜文物中最大的一件。整树分三层,上面共栖息九只鸟,与《山海经》中关于神树的记载十分相似。神树的主要功能为通天、拜日,是连接天地、沟通人神的重要媒介,更是古蜀先民对天地自然的认知体系及宇宙观的体现。 太阳神鸟金饰(仿制品) 甲骨文、金文“龙”字集录 青铜蛇 巳升升眉眼设计灵感来源 青铜龙柱形器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太阳与神鸟崇拜</b><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在古人的神话宇宙观中,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之运行是以鸟作为载体的。人们因此视鸟(金鸟)为具有神性的日中之精。太阳带给世间光明与温度,且与农业丰收攸关,崇鸟的实质即是崇日。</span></div></h3> 青铜鸟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古蜀遗韵</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战国时期,巴地崇尚武勇,青铜利刃寒光闪烁,舞乐之韵袅袅;蜀地农桑兴盛,独具匠心的手工制品盛行不衰。巴与蜀在四川盆地东西两端交相辉映,逐渐融为一体。公元前316年,秦并巴蜀后,设郡县、治水患、建城市、强经济,为成都走向“天府之国”打下坚实基础。蜀锦、蜀绣、盐、铁、漆器等蜀地制造依托古蜀道和南方丝绸之路行销海内外,巴蜀文化继续以其独特的魅力,谱写着辉煌的篇章。</span></div></h3>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礼乐兵工</b></div><div> 在公元前316年泰并巴蜀以前,巴与蜀是四川盆地两个重要的古代方国。蜀文化以盆地西部的成都平原为核心,巴文化则主要分布于盆地东部的重庆及川东地区。春秋战国时期巴文化与蜀文化交流融合,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巴蜀文化,四川地区的青铜文化也迎来了第二个发展高峰。这一时期,巴蜀文化墓葬盛行,青铜兵器和工具随葬,容器崇尚楚风;巴蜀图符出现并开始流行;嵌错、錾刻等装饰工艺流行,青铜纹饰更加写实;盛行的船棺葬,也是该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文化遗存。</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青铜容器</b></div><div> 巴蜀文化的礼乐兵工在与周边文化的交流中,逐渐展现出自身风采。其不仅吸纳了中原和荆楚以铜容器为礼器的风俗更将乐器用于庄严的祭祀和威严的军事活动中,折射出巴蜀文化忠勇豪放的精神特质。制作精良、成组成套的青铜兵器和工具随葬于墓中,不仅体现了鲜明的地方文化特色,更反映出当时手工业的发达。</div> 西周兽面纹铜罍<br>公元前1046-前771年<br>彭县竹瓦街出土<br>四川博物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