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乡愁】手机里的美味

拴牛

<p class="ql-block">昵称:拴牛</p><p class="ql-block">美篇号:11189099</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 <p class="ql-block">  乡愁藏在美篇里,美篇藏在手机里。划动手机,一张张儿时的照片、一段段精彩的视频、触动心弦的故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从我心底缓缓走来。</p> <p class="ql-block">  拴牛是我的网名,也是我的乳名。8年前,我的第一篇文章《我的名字叫拴牛》首次在美篇亮相,从此,开启了我乡愁的记忆。也许现在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能够认出我的人都会说,你是拴牛吧?</p><p class="ql-block"> 记得十多年前的一天,调皮的小外甥通过微信,用稚嫩的语音好奇的问,“舅舅,你怎么叫拴牛呢"?并且不停的说:"杨雄呼叫拴牛"、"杨雄呼叫拴牛"……。</p><p class="ql-block"> 说起我的乳名拴牛,还真是有来历的。我出生在农村,听母亲说,我有一个哥哥,在1岁多就离世了。又过了7年,妈妈才生了我。我们家7年以后才盼来了一头"牛",家里为了把这头牛留下来,所以,给我起名拴牛,紧接着我二弟叫跟牛、三弟叫三牛。</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是一个食物匮乏的时代,感觉孩子们逮住什么吃什么。特别是各种美味,吃过无数,有些却不知道它的名字。比如地里的草根、野菜、苜蓿;树上的树皮、槐花、榆钱子;河滩上的茨菇、荸荠等等。每一个食物后面,都蕴涵着我们60后成长的记忆,只要打开手机,都会弥漫出曾经的芳香。</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六七十年代的北方,苜蓿本不是菜,也不是粮食。但是,苜蓿长出的嫩芽,可以当野菜吃。长大后,埋在地里可以改良土壤。所以,苜蓿地里稍微有那么一抹绿色,队上的孩子都会三五成群,相约到邻队地里偷苜蓿。</p><p class="ql-block"> 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孩子们便提着篮子出动了,越过一道道渠,翻过一条条埂,胆战心惊地猫着腰走进苜蓿地。一边观察动静,看看有没有人来,一边蹲在地上刷刷地掐苜蓿,哪点的苜蓿大一点,肥一点,扑向那点。如果看见远处有人影,不管是不是看苜蓿的,孩子们便像受了惊吓的兔子,齐刷刷撒腿就跑。</p> <p class="ql-block">  春日里,孩子们拉着牲口犁地,在酥松的土壤里,露出白花花的猪草根(开小喇叭花,小时候我们称猪草)。休息的时候,孩子们把猪草根一根根的捡起来 ,拍掉上面的泥土,当菜一样的吃,既有土腥味,又有草根的脆甜。如果捡的多了,带回家洗干净,在上面撒一些面粉,上笼蒸熟了吃。每当,看到春耕的场景,情不自禁的就会想起儿时捡猪草根吃的画面。</p> <p class="ql-block">  河滩、水湖里的茨菇、<span style="font-size:18px;">荸荠(又叫马蹄,我们小时候叫黑果子),</span>也是我们小孩子最喜欢吃的美味。</p><p class="ql-block"> 茨菇、马蹄在南方可能比较多见,专门有人种植,还可以上餐桌。在我们北方很少有,并且,是野生的。一般都是生长在无人管理河滩、水湖、水沟里。每当深秋季节,水少了 ,孩子们拿着小铲子,撅着屁股,蹲在河滩、湖畔地里挖茨菇和马蹄,浑身糊的像个小泥猴一样。也有大孩子拿铁锨挖的,把河滩、湖畔挖的千疮百孔。挖出的马蹄,擦擦上面的泥巴,直接就吃了,非常的脆甜。茨菇的味道有些发苦,只能带回家煮熟了吃。</p> <p class="ql-block">  马蹄、茨菇、猪草根 ,曾经是我童年时代的野味,离开我已经超过了半个世纪,如果不是手机,很难再看到它的影子。即使现在,我回到老家的河滩、湖畔上都不一定有,即使是有,也没有人去挖,没有人去吃了。</p> <p class="ql-block">  离开家乡四十多年了,很想再到老家去看看,看看那里的苜蓿地、河滩、村庄、猪草花。看看还有没有马蹄、茨菇之类的野味,是不是和手机里面的一模一样,已经成了我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小小的手机,不仅记录了我们的乡愁,也记录了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甚至是整个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