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荣光——古希腊古罗马雕塑艺术（一）

杨树和

前言 公元前8世纪，城邦制度在古希腊蓬勃兴起，为社会的繁荣奠定了基础。这一繁盛时期绵延了约650年（自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146年），为古希腊艺术的孕育与生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即使至公元前1世纪，古罗马强势崛起，成为横跨欧亚非、雄踞地中海的庞大帝国，并将古希腊纳入版图，它的文化依然对古罗马的艺术发展产生了持久的影响。 古希腊艺术，以其创新与理想化的成就，成为了西方历史上一段不朽的传奇。古罗马继承了其艺术传统，并在雕塑领域继续创新，作出了卓越贡献，铸就不可磨灭的篇章。古希腊与古罗马的雕塑艺术，在西方的历史长河中相互交织、融合，并向地中海周边地区辐射，为西方雕塑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石。 　　神友们！ 咱们从英国的利物浦博物馆飞到中国的山西博物院，这趟旅行真是爽呆了。这里是华夏文明的摇篮，好期待呀。山西这片土地上的故事，比咱们的神话还吸引人呢，咱们可要大开眼界啦。 　　第一章奥林匹斯众神 在公元前8世纪，古希腊雕塑作品倾向于展现神话人物，他们寓意着勇气、智慧与和谐的崇高理想。随着时光流转，至公元前6世纪末，希腊的信仰体系中就有十二位主神，带领着万神，守护着这片土地与居民。古希腊人民深信，众神掌管着自然变化，而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守护神，带领他们走向荣耀。至公元前3世纪，亚历山大大帝一统希腊城邦后，奥林匹斯十二主神的神话体系正式形成。他们各自执掌一片领域，从爱情与美到战争与智慧，伴随着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交织成一幅幅充满戏剧性的神话篇章。同处地中海的古罗马原本仅有三位主神，随着时间推移，古希腊文化悄然影响，逐渐深入，古罗马的神话家族也逐渐壮大，他们借用了希腊的神话内容，将诸神的名字换成罗马化的发音，使这一体系更加丰富。 沉睡的维纳斯 公元2世纪中叶前 古罗马时期(18世纪改塑) 维纳斯即古希腊神话中的阿芙洛狄忒。在西方，收藏者会对自己收藏的雕塑进行改塑。这尊雕像在古代原本是一尊赫马佛洛狄忒斯的雕像，他是希腊神话中阿芙洛狄忒和赫尔墨斯的孩子。在古罗马，他的雕塑通常会摆放在公共体育馆、浴场以及别墅的花园中。英国的罗马雕塑收藏家亨利·布伦德尔将这尊赫马佛洛狄忒斯的雕像重新制作成维纳斯女神的睡像。一幅18世纪晚期的图像显示，在亨利·布伦德尔改塑前，雕塑上还有三个爬行的婴儿。 古风时期雕塑 古风时期的雕塑受到古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石雕的启发，在外形上具有东方艺术风格的坚固性和正面姿态特征，但其形式比埃及雕塑更具活力。古风时期的古希腊雕塑有一显著特征被称为古风式微笑。此风格暂不明确意义,人们通常认为对于希腊人来说, 这种微笑反映了理想的健康和幸福状态,古风时期的雕塑在工艺精美程度、色泽形象、多样性、制作技术上精进了不少，陶器图案也从单一、单调的几何图形演变为复杂且充满变化的自然及现实世界主题。 宙斯阿蒙头像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亚历山大在进入埃及后，将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与埃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蒙结合到一起，创造出了宙斯阿蒙像。阿蒙神的圣兽是鹅和公羊，为了体现这一特点，这尊头像的顶部雕刻了公羊角。 塞拉匹斯头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塞拉匹斯是古希腊人将埃及神话与希腊神话结合后所创造出来的神，他们将塞拉匹斯当作伊西斯女神的丈夫，在古罗马这尊头像可能也被当成朱庇特。 双柄勒坎尼斯陶盘 公元前350年-公元前300年 古希腊时期 勒坎尼斯陶盘通常用于婚礼或葬礼上。这件陶盘上所绘的场景有厄洛斯向女性致意的形象，代表的是女性在婚礼前的准备过程，因此它应该是婚礼用品。 雅典娜女神像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雅典娜是战争与智慧女神，头戴科林斯式头盔，胸前佩戴由兽皮制成胸甲。手中的盾牌上刻画着美杜莎的头像，盾牌可能是在18世纪时，由修复师卡洛·阿尔巴奇尼修复时新增。 雅典娜女神像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尽管这尊雕像是古罗马时期的，但其复刻的是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时期所制的“雅典娜·帕特诺斯像”。她的左手可能拿着长矛，右手原本是神利女神像，现已遗失，右手现在所持的猫头鹰是18世纪修复时加上的。在古希腊文化中，猫头鹰象征着智慧，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标志之一。 泛雅典娜节双耳陶罐 泛雅典娜节中的获胜者所获得的奖品是一个用橄榄枝做成的花环和一个装满橄榄油的双耳陶罐。这种陶罐的一面通常绘的是各种体育比赛，另一面是雅典娜女神。 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来自于古希腊神话中泰坦一族，他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共同创造了人类。他在奥林匹斯聚会上提出要给人类火种，但遭到了拒绝，于是他持一树枝，伸进冒着火的神车中，将这火种降到地上，带给了人类。宙斯大怒，用一条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把他缚在高加索山陡峭的悬崖上，并派一只鹫鹰每天去啄食他的肝脏，白天肝脏被吃完，但在夜晚肝脏会重新长出来。直至赫拉克勒斯在寻找金苹果的途中正好路过此地，见状用箭射死神鹰，并用石头砸碎铁链，将他解救出来。 普罗米修斯惩罚石棺 公元2世纪早期古罗马时期 最左侧是普罗米修斯，坐在宝座上的人物是宙斯。 酒神狄俄倪索斯的诞生浮雕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狄俄倪索斯凯旋场景石棺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狄俄倪索斯雕像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狄俄倪索斯是古希腊的庆典之神和酒神。由于在神话中，他与丰收相关，因此对他的庆典与祭祀由来已久且遍布各地。雕塑中的他看起来很年轻，留有一头蓬乱的长发，肩挂兽皮，右臂抱着一根权杖，这根棍子与狄俄倪索斯的庆典仪式有关。左手拿着一个酒杯，左手是18世纪的修复品。 西勒诺斯头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在古希腊神话中，西勒诺斯是酒神狄俄倪索斯的随从和老师，通常被描绘为一个醉酒的老者，又蕴含了对自然和生育相结合的生命力。醉酒形象的西勒诺斯雕像常被用于装饰罗马别墅中的餐厅。 萨蒂尔头像 18世纪复制品 酒神节双耳喷口杯 公元前425年-公元前400年 古希腊时期 　　狄俄倪索斯戏剧双耳喷口杯 公元前350年 -公元前325年 古希腊时期 　　狄俄倪索斯祭祀仪式双耳喷口杯 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时期 赫拉克勒斯雕像 制作时间不明 16世纪修复 这尊雕像的内容是赫拉克勒斯的十二任务的第一项：剥下涅墨亚巨狮的兽皮。像中他身披涅墨亚猛狮的皮，显得强壮而勇猛。 十二任务中，较为著名的还有：消灭九头蛇海德拉、驯服克里特岛上发疯的公牛、夺取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摘取赫斯珀里得斯的金苹果、带回地狱的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等。 赫拉克勒斯骑士手杖残片 手杖上的古希腊文为：一位名叫斯塔提奥斯·波利克拉特斯的人将这根手杖献给了光荣的胜利者：赫拉克勒斯。 安条克一世的银币 这枚硬币（左图）的币值为四德拉克马，上面有安条克一世的头像。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世后，国家分为几个部分，其中之一为塞琉古王朝，安条克一世是塞琉古王朝的国王之一。雕像模仿的是亚历山大大帝或赫拉克勒斯的形象。国王将自己塑造成英雄的形象并铸在硬币上，在当时很常见。 青铜像（右图） 赫拉克勒斯第一个任务场景彩绘双耳陶罐 公元前530年-公元前510年古希腊时期 赫拉克勒斯第九个任务场景双耳喷口杯 公元前350年-公元前300年古希腊时期 　　赫拉克勒斯第七个任务场景双耳陶罐 约公元前520年古希腊时期 赫拉克勒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天生力大无穷，以超凡的力量和勇气著称。一生中充满了冒险和壮举。 但他也闯下不少祸端，为了反省，他决定去完成神谕中提出的“十二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被称为“十二试炼”。 阿波罗雕像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阿波罗的希腊语也叫索洛克托诺斯。他掌管多项事务：光明，音乐，诗歌。这尊雕像中，年轻的阿波罗靠在一棵树干上，目不转晴地盯着他准备杀死的蜥蜴。内容可能描绘的是阿波罗杀死巨蟒的故事。在故事中，他杀死了巨蟒皮同，从而获得德尔斐，建立了自己的圣地。在古罗马文化中，阿波罗的名字和形象都与古希腊文化相同，但罗马人进一步突出了阿波罗与医学的关联。 阿波罗雕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雕像胸前的带子可能背的是一把西塞拉琴，现已遗失。 阿斯克勒庇俄斯雕像 公元1世纪-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医疗之神。从公元前5世纪开始，对他的崇敬就传入了罗马。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雕像通常供奉在他的圣殿、公共体育场和浴室中。 海神波塞冬头像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在古罗马，波塞冬是海神和河神。这尊头像原本属于一尊巨型雕像, 雕刻了海神从水中浮出的影像，头像中蓬乱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似乎都在滴水。这个头像发现于意大利蒂沃利的伊斯特别墅中，在16世纪时，它被做成了别墅中一个喷泉装饰品。 美神与爱神阿芙洛狄忒像 公元前1世纪-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通过雕像左腿弯曲处的海豚可以确定她就是阿芙洛狄忒，即古罗马的维纳斯女神。她不但是众所周知的爱神和美神，还是水手的保护神。这尊古罗马雕像借鉴了古希腊雕塑家帕萨尼亚斯为阿芙洛狄忒所制的“欧普劳娅像”，“欧普劳娅”在希腊语中意为扬帆远航，意在保护水手。在罗马时代，这类雕像则常被放在花园或浴场中。海豚的嘴巴有一些磨损，可能是因为水从其嘴里流出造成的。 　　美神与爱神阿芙洛狄忒半身像 约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战神阿瑞斯雕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阿瑞斯即古罗马神话中的玛尔斯。在古希腊神话中，战神阿瑞斯既代表着力量，也代表着战争的残酷。这尊雕像中，他不以战争之神严酷的形象出现，而是年轻帅气的模样，说明此时他是以女神阿芙洛狄忒爱人的形象出现。他头戴古希腊阿提卡式头盔，右手所持的棍棒最初可能是一把剑。 天后赫拉像 公元3世纪古罗马时期 赫拉即古罗马神话中的朱诺，是已婚妇女的守护神。她身穿厚重的希顿和希玛纯长袍，表情严肃。她手中的石榴可能是16世纪修复时新增的。 天神宙斯像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宙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天神，也是主神。他高举的左臂可能握着闪电，用于攻击敌人，右臂可能握着权杖。他身旁的鹰也是他的一个身份特征。 　　坐在宝座上的罗马女神克瑞斯像 （古希腊德墨忒尔）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古罗马时期，农神的形象与来自小亚细亚地区神话中的凯贝勒逐渐融为一体。 宁芙头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这尊头像可能是雕塑作品《舞蹈邀请》中的宁芙仙女。在神话中，宁芙通常被认为是年轻美丽的女性，象征着自然的生命力。 阿耳忒弥斯祭祀物品| 公元前6世纪-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 1 祭祀雕像（上） 2祭祀花环 3祭祀雕像 4祭祀花环 5 鹿形供奉雕像（下） 阿耳忒弥斯祭祀 月亮女神在古希腊与古罗马都很受欢迎，（希腊语：Aptεutc；英语：Artemis），阿耳忒弥斯又名辛西亚，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孪生姐姐。古罗马称其为狄安娜或戴安娜，传说中她作为宙斯的女儿深受疼爱，在三岁的时候，宙斯便应她的要求，允许她掌管自然与荒野，手握弓箭，像她的兄弟一样可以四处游猎，并成为十二主神，握有三十座城池。她被称为“野兽的女主人与荒野的领主”，射箭技术高超，是强大的女战神，她既是狩猎女神又是生育女神，是以广受祭祀。 在祭祀阿耳忒弥斯时，最常见鹿的形象，因为鹿是由阿耳忒弥斯视为最神圣的动物，也是她捕捉到的第一个动物。她抓到了金角鹿后，就驯服了它们来驾驶她的马车。 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 制作时间未知 18世纪修复 阿耳忒弥斯即古罗马神话中的狄安娜。这尊雕像由卡洛·阿尔巴奇尼修复。经鉴定，在制作这尊雕像时，使用了127种不同的大理石碎片，只有具备极高技艺的艺术家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雕像中的人物身负箭筒，身披鹿皮，神色坚毅，是典型的女战士形象。 众神聚会彩绘陶瓶 约公元前350年古希腊时期 提水陶罐 约公元前520年-公元前510年 古希腊时期 君主与异族俘虏浮雕 公元1－3世纪古罗马时期 这尊雕塑可能来自埃及。站着的大胡子男子身着戎装，可能是一位皇帝。为了扩张和保护帝国，古罗马人发动了战争，公元前30年，埃及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战后的俘虏沦为了奴隶，成为国家的劳动力，一些人甚至沦为地中海地区的交易品。奴隶也可以获得自由，并在罗马社会中取得崇高地位。许多重获自由的人影响着历代皇帝，甚至为皇帝治理国家。 奴隶领标 公元3世纪古罗马时期 拉奥孔头部雕像 公元3世纪古罗马时期 凯贝勒女神像 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 (16世纪和18世纪分两次修复) 罗马人称凯贝勒为伟大的母亲，在布匿战争时期，关于她的信仰由弗吉尼亚地区传入罗马。在她的身旁有一面鼓，是她的信仰者用来祭祀她时使用的乐器。 身着希顿长袍的女性 公元210年-238年古罗马时期 这尊雕像中的女性身穿希顿长袍，佩戴高腰带，套着一件宽松无袖斗篷。头发中分，梳成六条波浪状辫子。四条独立的辫子被盘在一起，盘成一个圆发簪。这尊雕像的头部和身部分别来自不同的雕像，手中的球体和笔也是后来新增的，让她看起来更像天文女神乌拉尼亚。 第二章神之庇佑 在古希腊与古罗马发展的过程中,疆域不断扩大,也使得周边文化与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不断融合, 神话体系愈发丰富。开疆拓土固然给国家带来了疆域的扩展与胜利的荣耀，但也带来了诸多不确定性。为此，人们纷纷转向神灵信仰，寻求心灵的慰藉与力量的支撑。神灵的地位至高无上，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个人琐事，人们在行动之前都会举行祝祷活动，向掌管相应权能的神灵祈求庇护与助力,祈求和平的降临与胜利的曙光。这些神灵与海洋的浩瀚、农业的丰饶乃至超自然世界的奥秘紧密相连，如海神波塞冬、商业之神墨丘利、大地女神伊西斯、医学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等。这些神话传说丰富了古希腊与古罗马的文化内涵，为人们提供精神寄托，也指明了道德规范。城邦制度的政治结构较为松散，神话信仰为城邦之间提供了紧密的纽带，也促进了城邦内部的团结与认同。 凯贝勒女神坐姿雕像 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凯贝勒——伟大的母亲 在弗里吉亚神话中，女神凯贝勒是万物之母，也是神与人的母亲，凯贝勒也称为库柏勒、西布莉等。她身旁的狮子既是她力量的象征，也代表着她出身异城。公元前204年，罗马人听从神谕的建议迎请了凯贝勒，据说这将有助于他们击败敌人。她很快就成了罗马的保护神，她头上那塔形的王冠就代表着这一点。凯贝勒的节日被称作“麦加莱西节”，这个节日包含戏剧演出、狂欢娱乐活动以及各类竞赛。 “紧绷的鼓在棕榈树下轰鸣,中空的铙钹回响，号角用沙哑的歌声发出威胁，中空的笛子以其弗里吉亚调式刺激着人们的心灵。” ——《物性论》卢克莱修公元前1世纪 　　命运女神伊西斯·福图娜陶制油（左）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伊西斯青铜雕像（右）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 伊西斯女神 公元 2世纪古罗马时期 伊西斯手持的金属拨浪鼓被称为叉铃，常使用在纪念她的舞蹈和宗教仪式中。雕像左手拿所持物品为18世纪修复时增加的。 伊西斯是埃及的一位重要女神，人们相信她拥有神奇的力量。对伊西斯的信奉经由地中海传入希腊，最终蔓延至罗马。在每年春季航海季开始时举行的仪式中，人们相信她能够为海员提供保护。信徒们向她祈祷时称她为伊西斯·福图娜，并请求她出面帮助海上的水手、商人和旅行者。很多罗马人信仰她，由于太受欢迎，她的存在甚至引起权贵对祭祀者的猜忌，因此，在公元前1世纪，她的神庙曾五次被拆毁，使得许多祭祀活动只能悄然进行。 伊西斯祭司头像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阿斯克勒庇俄斯 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太阳神阿波罗和塞萨利公主科洛尼斯之子。在他出生后，阿波罗将他交给了贤明的半人马喀戎抚养。在这里，他学习了医术与狩猎。他医术精湛，被奉为医神。有一次，一条毒蛇悄悄地盘绕在他的手杖上，他把蛇杀死了。这时另一条毒蛇口衔药草，使头一条死去的蛇得以复活。这使阿斯克勒庇俄斯顿悟：一切药物既可救人，也可致死。从此阿斯克勒庇俄斯行医人间，不但带着手杖，而且手杖上总是盘绕着一条蛇，蛇盘杖从而成为西方医学界标志的文化源头。 子宫模型 公元前3世纪早期 古罗马伊特鲁里亚时期 人脸模型 公元前2世纪-公元前1世纪 古罗马伊特鲁里亚时期 人眼模型 公元的4世纪-公元前1世纪 古罗马伊特鲁里亚时期 萨蒂尔向神进献场景浮雕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时期 浮雕描绘了狄俄倪索斯的随从萨蒂尔献祭的场景。右边的形象是萨蒂尔，他身披兽皮。手持牧羊人的曲柄手杖,身体靠近柱子上神的头像，向神献上一篮子蜂巢状的东西。柱上的神像有着长角和山羊耳朵, 长得像牧神潘，也有点像狄俄倪索斯的老师西勒诺斯。这种上部雕有神像的柱子称为赫姆墩形碑，常用于标记道路的交叉口和地界。 尼克女神浮雕 公元1世纪古罗马时期(18世纪修复) 尼克是希腊神话中的胜利女神。 　　胜利女神尼克向雅典娜献酒浮雕 公元1世纪纪古罗马(18世纪修复) 　　为了与神灵建立联系，人们会进行祭祀活动。在罗马时代早期，祭祀的形式包括向神灵献上蔬菜、糕点和水果等供品。后来则出现了用动物献祭的方式。无论是私人祭祀还是官方开展的公共祭祀，都是一种向神灵表示敬意的方式。 　　第三章奥古斯都艺术的光辉 公元前27年，古罗马名义上维持着共和制，实际上进入了帝制时代。长期的内战与动荡终于平息，国家迎来了新的黄金时期。在这一时期，对英雄与帝王的崇敬风潮渗透到罗马人公共和私人领域的方方面面，也使得雕塑的风格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肖像艺术迎来了新的风格。罗马帝国时代，雕塑艺术不仅是皇帝及其家族荣耀与权力的见证，也是政治宣传与文化情感的表达载体。公共场所对公众的影响力显而易见，因此官方会在这些区域树立政治官员和军事指挥官的雕像，以此来实现宣传的目的。 　　奥古斯都的皇后：莉薇娅半身像 公元前1世纪古罗马时期 莉薇娅皇后是奥古斯都皇帝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下一任皇帝提比略的母亲。奥古斯都收养了她的儿子提比略，并培养成为继承人。在这尊雕像中，莉薇娅看起来谦恭有礼，实际上她是一个强势的女人，权倾朝野。根据一些罗马作家的记载，她与儿子提比略的关系也并不融洽。 男孩半身像 约公元100年-125年古罗马时期 这个男孩10岁左右。他可能是奥古斯都皇帝的一个外孙——盖乌斯或路奇乌斯-凯撒。奥古斯都自己没有儿子，他收养了自己的两个外孙，想让他们成为未来的皇帝。不幸的是，这两个外孙都英年早逝。 男孩半身像 约公元100年-125年古罗马时期 这尊雕像可能是奥古斯都皇帝的外孙之一：盖乌斯或路奇乌斯·凯撒。 奥古斯都皇帝半身像 公元前27年-公元前20年古罗马时期 屋大维被封为奥古斯都后，雕刻家在他妻子莉薇娅皇后的第一门别墅中制作出了这位皇帝雕像的模型，展示了他作为军事指挥官的形象。第一门制作的雕像借鉴了古希腊雕塑的传统，具有理想化的特征，体现了英雄胜利的英姿，从而影响了后世奥古斯都雕像风格，被称为“第一门风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