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群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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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王海波</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是《群言》杂志创刊8个月以后进民盟上海市委工作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时民盟市委在陕西北路荣宅办公,《中央盟讯》《群言》是我经常阅读的刊物。我还记得39年前3月13日,我将40份《群言》送.到地处梅陇的华东工化工学院(1993年更名为华东理工大学)。派我去送《群言》的吴衡昌(时任主持宣传部工作副部长),如今已是98高龄的垂垂老者,我也年近古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个时候,《群言》征订是我的一项工作。在已经泛黄的《工作手册》里,还记录着1987年最后两个月,我给60多个民盟市委基层组织打电话征订近700份《群言》的文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4年后的1月, 我在《群言》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是纪念陈望道诞辰100周年的,题目叫作《一生奋斗 风范永存》,3千来字,是根据谈家桢在纪念大会上的讲话稿改写的。印象中当时《群言》主编陶大镛由京抵沪,我陪同办公室主任去虹桥机场迎接。当时不像现在这么讲究,我们把陶公送到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岳阳路招待所,办公室主任以为陶公已在飞机吃过饭,将一包凯司令点心交给陶公,说:“晚上饿了吃点点心。”第二天,我就听到了陶公半夜给民盟市委常务副主委翁曙冠打电话,说他“饥寒交迫”的传闻。在《群言》发我的那篇文章是陶公返回北京去虹桥机场路上定的。据开车的司机说:翁先生把文章交给陶公,陶公看后说:“啥人写的?不错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93年是毛泽东诞辰100周年。8月31日,当时民盟市委宣传部负责人要我写一篇谈家桢与毛泽东交往的文章。我那时正为《上海盟讯》写“毛泽东和他的民盟朋友”,第二天便在家中伏案写稿(当时民盟机关没那么多规矩,比如去采访某个知名盟员,下午2点开始,不到4点就结束了,打道回府是常事,不必匆匆赶回机关)。9月25日,我接到《群言》编辑部负责人刘士昀的电话,说我写谈家桢与毛泽东交往的文章“很好”。是年12月,我在《群言》上看到了我写的“毛泽东关心遗传学”,至今对文章结尾的排比句有得意之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两年后的8月9日,我给《群言》打过工。那天下午3时,“群众需要文艺精品”座谈会在上海市政协1805室举行,徐中玉主持会议,谢晋、孙道临、白沉、梅朵、邓伟志、沙叶新、黄蜀芹、叶辛等出席,我和时任民盟市委宣传部负责的方荣一起担任记录工作。当天的晚宴是在市政协一幢法式洋房举办的,喝的是孔府家酒。如今那幢洋房早已被拆,物是人非,令人唏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虽说1990年代我在《群言》上发表过文章,但我个人名字在《群言》上出现还是2000年以后,其中尤以2017年第3期《在如沐春风中传承》反响最为热烈。我至今记得当年4月14日一位盟友发来的“正在拜读您在《群言》上的大作”的那条微信。当晚又一位盟友将这篇文最后的一段文字在朋友圈“晒”出:“在民盟工作的这些年,我有过困惑、痛苦,甚至产生过离开或另寻捷径的念头,但最终都咬牙挺过来了。我常对青年朋友说:‘我有65岁的头发,60岁的面容,30岁的心脏,20岁的激情”,并感叹道:“海波老师真情流露!”瞬间,多人点赞。有人说:“你把自己在民盟的心路历程都写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为在宣传部工作了27年的人,向《群言》推荐文章理所当然成为我的工作。回想起来,有两篇印象深刻。一篇是好友马驰的《历史地理学者视野中的南水北调》。此文可算对邹逸麟先生在2006年7月《上海盟讯》发表的《南水北调应慎之又慎》一文的“呼应”。当年7月我收到邹先生寄来的文章,说本来是给某权威大报的,“人家怕有麻烦,婉言谢绝。”8月9日,马驰给我打电话,说次日采访邹先生,主题就是南水北调。几天后,我收到马驰对邹先生的专访,标题是《历史地理学者视野中的南水北调》,随即电传《群言》。文章发表后,好评如潮,《群言》负责人专门打电话给我,再三致谢。另一篇《费孝通与“一带一路”倡议构想》也出自马驰之手,发表在2015年第4期。是年3月,我国首次发布关于推动共建一带一路的白皮书,我突然想起1986年8月费老在考察甘肃时的一个讲话,其中谈到对历史上的“河西走廊”的思考,并由此引发了一个想法:民盟的参政议政,应有战略性与前瞻性,比如1980年代,费老曾经有过“重开南方丝绸之路”的设想。考虑到我不善于写此类文章,我将这个想法告诉马驰,于是便有了这篇反响热烈的佳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退休以后,我虽然在《群言》发过几篇文章,但更多的是推荐新人。比如今年1月,我将上海音乐学院一位“九零后”为纪念民盟盟员、著名音乐家刘雪庵诞辰120周年撰写的文章推荐给《群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