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郑熙亭先生

红袖添香

<p class="ql-block">  痛闻郑熙亭先生2月17日病逝,噩耗传来,怕父亲激动,未敢将消息告诉他。郑老生前是父亲老领导也是挚友,曾任《沧州日报》总编辑,沧州地区行署专员,河北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河北省文化厅厅长,河北省讲师团主任。出版《朱惠民集》前曾陪父亲去郑老家中汇报写作情况征求意见,两人促膝而谈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张照片就是当时照的,背景就是父亲给郑老写的对联。这个美篇以前编辑了一半没完成就放下了,现在就作为对郑老追思的纪念吧!</p> <p class="ql-block">郑熙亭先生这篇为《得句庐联存》写的序收录在《朱惠民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无求有品</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序朱惠民《得句庐文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郑熙亭</p><p class="ql-block"> 事能知足心常乐,</p><p class="ql-block"> 人到无求品自高。</p><p class="ql-block"> 这一联不知是从哪里见了记下来的,今日用给我的朋友朱惠民,自觉恰到好处。</p><p class="ql-block"> 朱惠民何许人?学者,农民,宣传部长。有人说当干部要学者型,其实当干部未必学者型,但当宣传部长却一定要学者型。如果胸无点墨,与马列民情无缘,只知吃好的没饱,坐轿车不晕,游山玩水没够,那不是干部也不是宣传部长,只能是“八旗”遗废。</p><p class="ql-block"> 我认识朱惠民是在1982年,那时我还不是什么“专员”“厅长”,而是众所周知的“小报编辑”。一天,政文科长拿来一本稿子《纪晓岚琐闻》,作者朱惠民。我随手一翻,即被吸引,一气竟读,就像大暑天喝了一杯冰镇汽水那么畅快,即采取跟踪追寻“顺藤摸瓜”的办法,了解这个人的背景,他何以知道纪晓岚许多事?“情况”使我大失所望,原来此人仅是献县县委宣传部的一名普通干事,家世不显,学历不高,与人不同之处只是一点“内秀”。“文革”期间,别人都去“造反”,他下乡“学大寨”,到沧县崔尔庄——纪晓岚故居左右“蹲点”,“落户”,瀚海摸金,耳闻手记了许多“活材料”。1984年,我从沧州过十月一回石家庄,路经献县,拐了一个弯,绕了十来里地,到献县县委去“访友”,朱惠民已经是献县县委的宣传部长了。我在大院偏僻处找到两间小平房,在里间的门墙上横贴着三个行书大字“得句庐”。一位个头不高,活像一棵多穗高粱的同志腼腆地和我寒暄,这就是朱惠民了。中午我们在招待处吃捞面,他的话渐渐密了起来,他说:“我以为郑熙亭十分魁伟,很有派头,却原来其貌不扬,不过一介书生。”我们相视大笑。</p><p class="ql-block"> 从此,我们每年总通一两封书信,他来信的内容大多是说农村实况,农民生活变化以及社会意识形态。1985年寄来一本油印的《得句庐文存》,上年春节捎来一包小枣,红得发紫,抓一把肉头头的,真正的金丝小枣。我老伴如得珍宝,大搞起请客送礼来,东家一捧,西家一捧,无不夸咱沧州的小枣甲天下。“来而不往非礼也”,本此信条,我拜托行政科长买了五斤核桃,从邮局寄了去,谁知他竟没有收到!经“深入了解”,原来邮包上把朱惠民写成李惠民了。李惠民也不算寄错,曾经是孟村副县长,我们是“打出来”的朋友,肯定他也不会收到的。</p><p class="ql-block"> 党员之交也,其淡若水乎?</p><p class="ql-block"> 1989年元旦 上午十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