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清明节了,4月3日下班饭后即往老家赶的人们,在广清高速横荷收费站便开始加入了延绵几十里的长蛇阵。<div>因为觉得高速太堵,在长龙前段8.5公里的第一个出口,愣是在12点前挤着下了高速,你说傻不傻?而且,下了高速居然还是走不动。呵呵,最后总算在凌晨3点回到乡下。160公里的路程,开了七八个小时。</div><div>虽然明知会堵车,人们从来不在乎,回乡祭拜先人的心情,明月可鉴。</div> 先人的遗骨好多都隐藏在茫茫田野里面,有好多连坟茔都无从考究了。 <p class="ql-block">小时候,拜山踏青是一件相当高兴的事,小孩子可以在山野到处游玩,偶尔可以在油茶树上摘到鲜嫩的茶泡果、茶耳等野果,吃起来清香可口,或者可以採到蘑菇。最开心的还是最后分吃供品,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拜祭完的鸭蛋和肥猪肉,当场分切开来,每人虽然只有一小片,却是吃的津津有味。从来没有人担心吃完会拉肚子。</p> <p class="ql-block">把车停在公路边,我们穿过香江水库,试图到对面寻找先人的遗茔,到了发现竟然变成一片荒凉的草地。回头的时候,他们走以前的小路往回直接回家,而我要回头取车,我妈却极力要求我走旁边的公路,说水库里面不好走。我走了一段公路后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拐进了水库。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呀。</p><p class="ql-block">有人说,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是呀,走进水库,就找到一个小旷野。</p> <p class="ql-block">水库底长满了大片大片的白色菜花,我想它们应该也经历了严冬的洗礼。想到这,望着这些即将凋谢的花,不禁有些肃然起敬了,其实它们就是萝卜花。可想而知,水库已经干涸多少时候了?可惜的是,这么多萝卜,居然没有在它的收获季节里被收获。当然也因此成就了今天这茫茫一片的萝卜花海。</p> <p class="ql-block">龟裂的湖底,失去了水的小船,刻录了水库的沧桑</p> <div>一头黄牛卧躺在草地上,若有所思,或许在思考牛这一生吧。</div> 小溪边的金樱子正开的灿烂 金色的花蕊,吸引了好色的昆虫,不知道蜜蜂们哪里去了,居然无视此刻的香甜。 <p class="ql-block">原来甜蜜国的生灵,倾巢而出,早已吹响了集结号,是等待主帅一声令下方始出动吗?</p> <p class="ql-block">花未开,果已经成形。</p><p class="ql-block">得益于它的自我防护系统相当严密,金樱子的果实基本上没有虫害。</p> <p class="ql-block">看看上面那头牛,想想人们这一生,自己这一生。便思量着填一首《清平乐·清明的金樱子》</p><p class="ql-block">忆亲思故。齐踏青徒步。溪畔金樱披浓雾。不喜不悲前路。</p><p class="ql-block">冰綃风里娉婷,甜蜜国度倾城。不待春风吹落,一宵春雨清明。</p><p class="ql-block">这个清明节,回到家乡,面对了、了解了一些事情。也对人生进行了一次思考。有三个事需要说一下,都是有关母亲的。</p><p class="ql-block">第一件,回到村里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带烟,然后要求我买一包烟,看见熟人时要派烟。我只是答应了一声,但是最终没有买。因为自己不抽烟,我从来没有想起来要给别人派烟。我觉得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抽烟,为什么还刻意去迎合别人抽烟派烟呢。</p><p class="ql-block">第二件,就是关于母亲要求我走公路去取车的事,我最终也是没有按她的意愿去走公路而事走了崎岖不平、干涸的水库,因为我不喜欢平坦的路,觉得崎岖不平的路,走起来会有更多的乐趣。</p><p class="ql-block">第三件,我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说我母亲没有做过生日,他们说我们兄弟都不像做儿子的。对此,我依然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我自己常常把自己的生日忘记,那样才不应该。因为我们的生日,那是母亲最辛苦的日子。那是不应该忘记的日子。当然母亲的生日确实是个重大的日子,没有母亲哪来的我们?至于是否去庆贺,当然一切以母亲喜欢为前提。我觉得母亲每天可以和左邻右里一群老太太一起打牌玩乐,她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比什么都好,每天都是好日子,何必非要执着于那个日子?我们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活着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呢。所以对那些中伤我的话我是真的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我们无需质疑别人的观点,毕竟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并不尽相同,甚至大相径庭,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的权利。但对别人提出的那样的批评,我是毫不在乎的。</p><p class="ql-block">随着我们也渐渐老去,越来越多的祖辈、父辈,其他辈分、年龄接近的亲人朋友,加入到被祭拜的对象,当然我们也免不了总有一天在里面。我们能记起来的不多,除了父辈,爷爷辈的记忆于我而言,几乎没有印象,据说爷爷是在我出世的第二年去世的。普罗大众,能被后人记起的不超过四代,随着他们的儿孙老去,最终也在茫茫荒野地里消逝。一去万事空,任何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在不逾越规矩的前提下活出自我才不枉来地球打一次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