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枝回忆录

中华英才

<p class="ql-block">我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回顾自己五十八年来所走过的道路。我百感交集。深深感到,自己所走过的路是一条曲拆的路不平坦的路,是由黑腊走向光明,由光明走向黑腊,又由黑暗走向光明的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出身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家有三间破房、六亩沙地,三个姐姐、母親和我,全家六口人,就靠父親一人劳动养话。因為父母親四十多岁才得我一子。所以父母親十分疼爱骄养我,全家每天吃糠咽菜,而给我吃的是小米粥偏饭。一年到头只在过年过八月十五吃几顿黄米糕和白馍。七岁那年我上了一年学。“七七事变”那年我就失学了,九岁我又讀了一年私塾。这就是我短暂的读书机会,那年以后我再没有上学的机会了。父親种六亩沙地,每亩只能收三十多斤谷子,根本不够全家人生活。没办法,大姐十七岁就出嫁,二姐十四岁就做了童养媳。家里虽然只剩下四口人,仍然无法维持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了全家人活命,父亲到西灣堡車站日伪炭站当了装煤工人,由于积劳成疾,在我十一岁那年,父親得急病死去。留下母子三人无法维持生活,只好把刚满十四岁的三姐送出去当了童养媳。我给一家富农放牲口。我十二岁那年,母亲年年纪五十四岁,为生活所破逼迫而改嫁,由于那个狗老汉每天打罵拆磨我的母亲,逼的我母亲回到舅舅家居住。舅舅也是靠做小生意为生,无法供养我母亲,逼的我母亲第二次改嫁。那年我十三岁,为了生活下去。我大姐夫托人给我在张家口市南市場荣立修牙馆,找了个学徒工作。說是学徒,实际上是当小仆人。每天为師娘洗鍋做饭倒尿桶,十么脏话都干。晚上一个人睡在一间放尿桶的小屋里,夏天热死、冬天凍死,由于床板小。经常不是把被子卷到地下,就是把我滚到地下。苦累不說,还經常挨打受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記得有一次给一个日本女人镶牙。師傳让我蹬磨牙机,由于我不住意蹬的太快了,把那个日本女人的牙打掉一小块,師父当時就打了我兩个耳光,疼的我直哭,我实在手不了这个气。一年过后,我就不干了。回到舅父家居住。舅父只好又给我找到柴沟堡東街福裴永杂货铺当学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旧社会学徒实際上头三年是打杂活,每天不是洗锅、刷碗、扫地、倒尿桶、铺床,就是给老板家担水、劈柴,干了三年只是供个嘴,一个工资也没挣上。每年穿的衣服都是我二姐给做,十五岁那年,堂弟和我跟随我三姐夫,去西口外商都县,一家油酒面铺当学徒,在那里站了三个月柜台。由于堂弟生活不能适应,我三姐夫只好领着我们步行返家,路上我们得了伤寒病,只好在一个亲友家住了十几天。因我三姐夫病重,留在親友家居住,我和堂弟步走了五天才回到老家,住在叔父家。叔父全家都感染了伤寒病。我每天伺候,打水做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等叔父病好后,自己觉得不能闲下去,于是又托我大姐夫,在西湾堡車站收粮处找了话干,当佣人。每天白日扫地打水做饭,晚上提尿桶、倒尿桶。几个经理,警察官每天晚上打牌。我为他们燒水买烟,他们打个通宵我就得跟着干通宵。天亮了人家睡觉去了,我却该干白天的活了,就这樣没明没夜地干,连母亲去世都不让回去看看。直到如今我都不知老母親埋在那里。这是我做儿子的一生不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收粮处夏天不收粮。我就没活干,又找到日伪派出所给他们看电话,只管吃饭没有工资。总之,我的童年就这樣漂流痛苦地渡过的。是在黑暗中挣扎渡过的,我盼望着光明。盼望着穷人早日得到解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九四五年八月份,日本投降了,共产党解放了张家口地区,我盼望的光明来到了,我这个穷孩子被解放了。記得一九四五年秋天的一天,我区区长王明珍,到我村工作。打听到我是个老家可归的穷孩子,就把我叫到村里的甲长家谈话,他详细地询问了我的身世,而且还向我了解了村里的一些情况。并留我同他在甲长家住了一晚。在夜深人静的時候,他从皮包裡掏出一張表格纸。填写了我的家庭出身情况和社会关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区长写完后,对我說“小胡今后你就是咱们的人了,政府给你分土地、找工作。共产党来了,你这个孩子该翻身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区长回到区里没过几天,就给村里来了一封信,讓我带上30斤小米到区里报到,上县果集訓,学二五减粗政策,搞分土地工作。我接到通知,高兴的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就去县里報了到。学了十几天,回到村里,区长给村里写了一封信,让我在村里任青年主任,因当时我考虑住在舅父家工作不便,就没有接收这个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九四六年大年,西湾堡車站招铁路自卫队,我就参加了自卫队,经过了学习锻炼,受到了为人民服务的教育,使我树立了热爱共产党、热爱毛主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每天早操訓練,维持車站秩序、迎送各車,晚间轮流站岗、检查线路,防止敌人破坏人民铁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过了几个月,自卫队改为铁路公安队。我任旅客检查员工作,並担任車站宣傳员。为了保护人民铁路安全,把我分配到路途碉堡担任警戒工作,碉堡内有一个班,肩负着重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一九四六年人月间,国民党进攻张家口地区,我軍铁路沿线的武装力量,开始往山区里撒退,以便集中优势兵力歼击敌人。我随西湾堡铁路公安小分队在撒退时,遇敌机轰炸,当时我们分散隐憋,和我一起躲在北渠小窑洞内的是两个曾在日伪警察队干过的人,在他们的胁迫哄骗下,我逃回到舅父家。过了十几天后,国民党铁路平津区公告,通知原有铁路員工报名复职。我和张满等十几人民铁路公安员报名参加了国民党的铁路警察,干了三个月铁路警察,没发枪没发衣服。我们参加国民党铁路警是受区长王明珍的指示。王区长对我们說,你们暂时参加,一旦发下枪支弹药,你们就携帶武器到山区参加游击队,对敌进行斗争。我们根据区长的指示,参加的伪警察,参加后每天修铁路扛道木,干了三个月。我和刘进行,被除名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光明的一段路短轉的结束了。我在一九四六年担任我方铁路公安员的,在那时结婚。被国民党除名后,正赶上国民党到处抓壮丁。当时村公所让我带上30斤小米去乡公所集訓,集訓完当炮灰。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帶着愛人連夜跑到山西天镇具永加堡村岳父家居住。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无活干躲在一个穷岳父家居住,那种难受的心情是死法形容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七年秋天,我回故乡向阳村,二叔父告我說,"你胡万仲哥最近晚上回来一次。(胡万仲原是西湾堡車站工会主任,后来参加了游击队改名李春华)让给你捎个信,千万不要当国民党的兵,把你的服务证保存好,我共产党很快就会解放张家口地区。如有机会让你取得联系。这样我就回到岳父家,並把公安员服务证埋到在岳父家的米缸底,这时我成了一个两地无户口的黑人了。没有通行证寸步难行。逼的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那時我真想自殺。幸亏岳父家对我劝慰,没走这条道路。</p> <p class="ql-block">一九四八年八路軍攻破天镇县,伪县政府人员和伪保警队的許多人员都跑到永加堡村居住。他们每天查户口、抓共党,吓的我不得安身。就在这特机。伪保安团配到永加堡村铁路十二孔大桥一个排驻守,在一个炮楼上担任守桥任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天伪兵去村里借炊俱,我住的院内老乡杀猪。伪排长班長要猪肉吃,我给人家帮忙卖肉记帐。那个伪班长问我,你的肉多少钱一斤,我们沒有钱拿小米换几斤可以吗?我說不是我的肉。我是给人家帮忙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来上几斤我们吃一顿。卖肉的老乡无耐何,就给他开拉了一块。並说"老总吃去吧"伪兵笑着說,我们就住在大桥調堡内,有余粮就换给你点小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时伪排长走上前来便问我:“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听你的口音不是山西人。”我回答說:“我是河北人,在这里住親”。伪班长說“把这块肉拿到你家里做一下可以吗”。</p><p class="ql-block">我說:可以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談話中伪班问道:你姓什么。我說姓胡,他說我也姓胡,咱们是本家了。經这次认识后,伪班长常去我家闲谈。我把我在岳父家居住的情况告訴他。伪班說我也参过八路軍区小队,没有随区小队走。被国民党抓兵掂出来的,就这樣我跟他们混熟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伪班长将我的情况告訴了伪排长,伪排长四十多岁没有结婚,我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像。这樣一来,他们不当我是外人了。每当乡长查户口抓兵时,我就躲在他们炮楼内,有时我在外面做小生意。被保警队查路条抓回去。贾排长和胡班长就去保我,并假說我是炮楼上的便衣,这樣一来我在外做小生意,乡兵就不抓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九四八年秋天,我们天镇阳高、怀安三县的游击队袭击了天镇县。同时我哥胡万仲带领80多名游队员,在永加堡車站抢了一輛伪客車,从此伪保安团撤退到青龙桥驻軍,偽排驻在居庸关車站,天镇县的伪保警队都跑到柴沟堡居住。天镇县就变成了游击区。当时我住在永加堡村岳父家。保警队便衣汇報给伪騎五旅参謀部,說我是八路軍的工作人员。常住永加堡搞地下活动。伪参謀部派便衣調查我的情况。並把我同胡万仲抢客車打天镇都联系起来。说胡万仲是我的哥,並說我们之间有联系。便衣把我帶到柴沟堡騎五旅参謀部审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对审查人员说,我是为了躲抓壮丁才躲在永加堡岳父家居住。当时河北省是抓状丁,山西省是编组兵,他们不信我的話。讓我找两个保人,我借找保人的机会,就跑到居庸关車站贾排长那里躲了十几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時我解放軍攻势很猛。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四处逃跑。我急的要赶快回故乡,排长给我弄了一身伪軍衣,我穿着这身伪軍衣回到永加堡岳父家,这算躲过抓兵。</p> 一九四八年十月份,张家口、阳高县一帶解放了,我从岳父家米缸底下拿出我軍铁路公安員的服务证。带了区公所证明,到张家口铁路公安段报了名。我被分配到永加堡車站公安分所。所长謝永洲同志。这是我第二次从黑暗又走向光明。<div><br>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我由永加堡車站調到天鎮車站公安分所。因工作出色,被评为张家口铁路公安段模范公安员。</div><div><br>50年分段,动员一部分公安人员下江南去工作。每个公名人员都填写志愿书,我在志愿书一栏里填写了这么一段話:为人民服务要有一定报酬,我去江南工作家中无人照管,要求领导让我带家赴南下工作,就因为这些原因,领导认为我家庭观念浓厚,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在精减公安人员時,把我减掉了,并通知我等候上级指示,另分配其他工作。這樣我暫時去永加堡車站工务段参加了抢修铁路工作。通过考式成为铁路工人,我在大同工务段考试后,因在填表中没有填写两次参加铁路公安员,把我留作为第二次转正或分配其他工作。</div><div><br>当时因没转正,自己很生气,觉得青年人搞什么工作都是干革命,不是非在铁路上干不可。于是我在五一年的五一期间,</div><div>我就去张家口劳动局報了名,当了建筑工人。</div><div><br></div><div><br></div> <p class="ql-block">1952年由于每搞三五反运动,许多工业停办,我又去康保县師範学校当了一年校工。1953年,张家口劳动局将原来的建筑工人都招了回去,重新安排工作。1954年調我到官听水庫搞建筑工作,并任工人代表。1954年6月份又調我到北京染料部建筑工程公司403工地,建筑西直门全国百货公司大楼。冬季停工后,我回到张家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5年5月24号,张家口劳动局又调我们一批到大同矿务局支援山西煤炭工作,我但任工人代表。后来大同矿务局就把我们这一批工人留在大同厂务局工作,我調到四工区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6年,全国展开社会主义劳动竟赛,由于我树立了牢固的工人阶级思想、主人翁的思想、干工作不计较个人得失,带领全队人员接收了口泉水泥厂由苏联专家设计的开採工程。四工区成立了开山工段,后来四工区把这项工程交给三工区成担。我不怕工作环境艰苦,敢于挑重担、冒风险,曾率领全小队抬上棺材,立下生死军令状,领回最艰巨的任务。当时的工区主任是张兆玉同志,段长是李奋肖同志,检查员是岳新玉同志,竟赛办公室是马维同志。</p> <p class="ql-block">在此阶段我小队打响了第一炮。由我们冒着严寒风雪连续奋战,终于全段提前一年完成了这项艰巨而困难较大的任务。为大同矿务局基建局工程处争了光。1956年度我被评为大同矿务局和大同市的先进生产者、我所带的队也被评为大同市先进集体单位。我光荣地出席了大同市劳模会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7年3月份我又光荣地出席了山西省上、交、厂、矿、邮电工业系统的先进工作者、先进生产者代表会议。会议后我继续响应省委的号召,充分发挥劳动模范的带头做用,在社会主义劳动竟赛,比学赶帮超的热潮中,我带领全队战友。不记时间,不记报酬,披星戴月,苦干、实干加巧干,提前60天完成上级交给我队的任务。又一次被评为大同矿务局、大同市的先进个人和先进集体,我们的先进受到了党和人民的表彰。但同时,个别落后分子,也更加嫉恨我们。1957年大同矿务局开展反坏运动,恰巧我段丢失了钢釺几十根,发现后,我報案汇報保卫科,並协助保卫科查获破案。这时我队副队长张守义、胡珍伙同几个青年团员,到保卫科报案,诬告我和教守堂、李德明同志。他们俩是副小队长偷卖钢钎,保卫科负责人乔连福不經过調查研究,轻信这一伙人的诬告。乔几次找我該話,說钢釺是内部人偷的,我說不可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过了几天保卫科和张守义又和伙作了假材料,召开全队80多人的大会,連续三个晚上逼我承认偷钢钎问题。我始终不承认。在第三天晚上他们公布说是偷釺问题,是我和守堂、李德明,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8点钟,从口泉河挑走的,并胡说我们过河时还掉在河里一双鞋。当时我气的浑身打颠,团员王忠同志发言说,给人扣大帽子不行呀。如果钢仟是胡队长偷的,应交人民法院依法处理,如果不是胡队光偷的,保卫科要全部负责。張守义骂王忠同志設是我的狗腿子,乔宣布散会,并说案件百分之九十搞清了,明天报局保卫科处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散会后,郝艮贵和敖守堂都同我一起回家。在路上,我气的一下晕倒在火車道上,他们把我掺扶到口泉街郝艮贵家住了一宿。当时我爱人生下三子刚几天,為了不惊吓她,他们才这樣做的。那一晚我简直要气的发疯,又呼喊又揪头发,工区卫生所高连成大夫和刘秀兰护士为我又打针又灌药,进行急救,第二天工区主任张兆玉同志去家看我,并安慰我保养身体。工区不承认这一案件的落实情况,他们完全是假汇報。领导的劝慰给了我力量,只在家休息了三天我就照常上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尽管张守义给我贴了大纸报,诬陷我是偷盗份子,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工作照樣积极负责。因为我相信党和人民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1958年我队調到四工程处担任井下的片石供应任务。因大斗沟建井任务是当时大同矿务局的重点任务。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我大胆的提出了開山工作改为三班做业制,千方百计多开片石。那时正在十冬腊月气温零下32度,我記的我家住在口泉街上。家里连个表都没有,每天摸黑起床做饭,有時吃完飯,又睡上一个时辰天还不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有一天气温零下30度,我走到三矿突然摔了一个跟头就昏过去了,幸亏三矿装煤工人发现,才把我抱到烤火堆前,烤了一会儿才使我醒过来。我怕誤了上班,急忙赶路。走到大斗沟宿舍同志们还没有起床。在大跃进的日子里,我队每天几乎工作12个小时。农忙时,全队同志还帮助农业社社员锄田收田,拔草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了全队同志搞好生活,我们以还成立了互助储金会,解决了許多同志的生活困难问题。1958年10月份曾获得口泉人民银行三等奖,并留念照片一張保存。为了保持先进集体荣誉,处党委、团委劳资部门针对张守义、胡珍小集团搞诬告活动,采取无记名投票的办法。进行了分人分组,实察上是一次民议测验。结果有50名冈志願意跟着我领导的队工作。有11名同志愿意跟张守义分队工作。分队不到一个月,张守义在一次事故中因思想不集中而出事故伤亡了。张守义死后許多同志纷纷议论,说害人的害了自己,張守义小集团破裂了。我队更加团结了,团苦战斗受到上级领的多次表惕。(当时的党委书記是吳文仁,处长是李治平、团委书記是张福来。劳资定额员是郝风岗。)</p> <p class="ql-block">1958年11月份,大同矿务局在口泉区要用建一个大型露天矿、大同矿务抽調各单位的先进集体,队组,支援这个开采建设。当时我队改编为大冈煤矿先锋团一营三連五排。团长是原土建队队长林基樹、在开设露天矿的会战中,我队全体同志齐心合力团结奋斗,光荣地完成了这一艰巨的任务,被大矿务局、大同市委命名为先进集体单位。(保存留念照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9年3月份我队随大同务局第四工程处调到霍县矿务局,开发煤炭基地,当时霍局一片荒郊,到处是荒草乱石,居住条件也很差,宿舍大部是在社员家居住,饭棚是席子搭的,吃住行都行动不便,許多同志悲观失望,有的不上班,有的装病号,有得甚至于想离职不干。针对这种情况,我不论是在工地上还是在宿舍里,宣传党对煤矿工人的关怀,大讲友展煤碳事业的重要性。并鼓历同志们要战胜不利条件,保持和发扬艰苦奋斗的工作做风,争取更大的光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宣传鼓舞下。我队多数职工情绪稳定,精神振奋。纷纷表决心,写保证、发誓,为建设霍局做出新的供献。当时我担任普工青年突击队长、主要任务是協助民工组,修建工棚、住宿食堂、矿井地面建设。在轰轰烈烈的比学赶帮超的社会主义劳动竞赛中,我带领全队职工披星戴月,不记时间、不记報酬、苦干实于加巧干,为了快速建成宿舍,我自己經常是早上班晚下班、有时半夜三更就到工地拉砖。在我们和全队职工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个星期就建成一座小平房,一个月建成一座二层楼,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职工的住宿问题,並出色地完成了其它任务。由于我们青年突击队成绩显著,不但被評为矿务局,晋南地区的先进集体,而且被评为全国的先进集体。195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年,党和政府为了大庆十年的建設成就,决定召开全国群英会,作为青年突击队队长,我光荣的被选为群英会代表,在人民大会堂,与李瑞环、时传祥、王进喜等一起受到了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同志的接见。</p><p class="ql-block">【第48期】胡万枝——风霜雪雨写春秋</p><p class="ql-block">天南海北霍州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1960年至1963年期间,我先后担任过石工组组长,企业处土建一队工会主席。石工组成天干的是打地基,垒河坝、筑蓄水池等工作,是建筑行业的开路先锋,也是扎根奠基的基础工程,同时又是最苦最累的作业班组。我常与工人说:“我们的工作延误一分钟,都会拖整个工程的后腿,我们的工程质量不合格,整个楼房都有坍塌的危险。因此,一定要抓好基础工程的质量。”有几次班后验收不合格,我要求必须推倒重砌,因为这也得罪了不少人,但他觉得值得。1962年冬天,我带的石工组承担了十里铺高管站东湾蓄水池的施工任务。当时没有挖掘设备,全靠人工掏挖。气温零下十几度,泉水更是刺骨寒心,我用白酒往身上涂抹后,跳到水中、潜到水下一块一块地往上捞石头,同志们被我这种带头吃苦的精神感动了,纷纷学着我往身上抹点酒,潜到冰冷的泉水里捞石头。就是凭这一种吃苦耐劳的精神,我们组提前完或了施工任务。又一次被评为先进班组,我个人连续两年被评为山西省先进生产工作者和“山西省五好职工”。</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期,有多少老革命,老模范遭受诬陷,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惨遭迫害,我也没有逃脱这场浩劫,就因为一张和刘少奇握手的照片,就被污蔑为叛徒的孝子贤孙而被监禁,关押、批斗达半年之久。我遭受了心灵和皮肉的严重创伤,当时甚至产生过自杀的念头,但是我还是挺过来了。</p><p class="ql-block">1973年5月,我在乘坐卡车上班的路上,因马槽开了而被甩到车下,和我一起被甩到车下的22人中,我的伤势是最重的一个。从此留下了外伤性脊柱炎,后来又转化为整个脊柱、腰椎、颈椎、骨质增生,随着年龄的增大,背部经常伴随着头晕。1980年组织上为我彻底平反,给我配了腰卡,又让我从事管理工作。我先后担任过三年食堂管理员、三年库房保管、两年房产管理员。我没有辜负领导的期望,没有因文革中遭受迫害而灰心丧气,也没有因外伤引发的头晕背麻而离岗休,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不顾年老体弱,伤病缠身,一心扑在工作上。老伴身体不好,身患高血压、肾炎、胃下垂、心脏病等多种疾病,经常住院,我总是安排孩子们侍候,自己从来不请假。在食堂担任管理员期间,我抓管理、定制度、降成本;在改善服务态度、提高服务质量上下功夫;在体察民情、面向职工、千方百计改善职工就餐上下功夫。在创建文明窗口、后勤工作检查中连续几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所领导的食堂也获得了先进集体的荣誉。</p><p class="ql-block">1983年,我调到建安工程处行政科当库房保管,1986年又担任了行政科房产管理员。此时我已接近退休年龄,但我始终保持着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始终保持着认真负责、吃苦耐劳的精神;始终保持着以身作则、廉洁从业的风尚。我经常带病坚持工作,为了创先争优,我总是超前性地把账目结清,把情况摸透,把工作环境打扫好。我常说:“我不能躺在功劳簿上享清福,只要有一口气,就要把组织交办的任务尽心尽力地干好,站好最后一班岗。”1985年,我被山西省政府授予山西省劳动模范称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