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福尔曼镜头中的延安（1973年）

文岳

　　哈里森.福尔曼1944年在延安和毛主席合影。

　　哈里森·福尔曼1904年6月15日，生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1978年1月31日逝世于美国纽约，时年73岁。 他是著名的摄影记者、探险家、作家和美国地理学会会员。作为驻外记者，福尔曼的图片和文章时常出现在《纽约时报》、《伦敦时报》、《生活》、和 《读者文摘》等欧美主要媒体。福尔曼以人类学家的眼光周游世界。他对他所访问的每个地方的生活、文化、经济、政府和基础设施都非常着迷。福尔曼在鼎盛时期被称为“现代马可波罗”，他经常是出现在偏远地区的第一个西方人，而且似乎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方，用他的摄影作品，见证着历史上的重要时刻。

在 20 世纪 30 年代早期，福尔曼首先来到了西藏，对这个神秘的地区做了大量的影像记录。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旋即又对上海进行了详实记录。此后又辗转去到陕北，采访了彭德怀、贺龙等红军将领。1943 年，福尔曼与在重庆的外国记者，发起成立了驻华外国记者协会。1944 年，福尔曼代表合众社与《泰晤士报》，作为中外记者访问团中的一员来到陕甘宁边区等敌后抗日根据地，进行了为期五个月的采访，访问了包括毛泽东在内的中共主要领导人和大量的边区抗日军民。向全世界真实报道了抗战圣地延安，报道了模范抗日根据地陕甘宁边区及艰苦卓绝、英勇抗日的八路军，写下了轰动中外的《红色中国报道》（此书后来被译为《北行漫记》）。1973 年，福尔曼再访延安，并作了彩色影像记录。

前几年在网络上看到了1973年福尔曼拍摄的延安照片，从他的作品中看到当年生活过的地方感到非常亲切，同时也惊叹福尔曼的摄影技术，再那个年代能拍摄出清晰度如此高的照片实属不易。从福尔曼的照片中我找到了不少我熟悉的地方，有些地方我可能记得不准确，在我有限的记忆中尽量解读一下这些珍贵的照片。

　　延安宝塔山下延河和小南河的交汇处，右边可以看到延安城的一角。

　　这张照片应该是站在延河大桥上拍的，桥下是延河。

　　延安大街，也称中山街，从左往右的商店有大街摄影部、五金一门市、转角楼百货门市。

在宝塔山上拍的延河大桥和延安城。

　　延安老城靠小南河一边，可以看到延安的老城墙和二道街。

　　大桥两侧的护坡还没有修起来，城中有人的地方是当年的自由市场，大桥食堂和延河饭店清晰可见，工艺美术楼正在建设中。

　　一镜到底的二道街，当年延安最大的木器厂就在二道街中心地带。

　　清凉山也称太和山、延河大桥和东关街景。靠近延河大桥东边的是东关小学，往东依次是东关邮政局和省五建。

　　应该是在宝塔山上拍的南门坡周边的景色。棉土沟、延师一附小（我的母校）、南坬山上的窑洞、花园（风景林场）。

　　照片的上半部是我上小学时的母校—延师一附小，当年应该是延安最好的小学。右边有红色门头的建筑是被人们称为转角楼百货门市的商店，当年应该是延安一座较大百货商场。照片的左下角是花园，后来改为儿童公园。

　　这是在宝塔山上拍摄的延安小南河两岸景色。右边是南关街，延安大礼堂，延安体育场篮球场、大操场、滑冰场尽在眼底。左边应该是宝塔山小学教室和操场。两岸只有一座简易的小桥连接。小南河也是南关市民们洗衣服的地方，一到周末，洗衣服的市民占满了小南河两岸。

　　从延河大桥上观看延河上游，右边是清凉山下的通往西北川枣园、杨家岭和安塞、吴起、志丹的公路。右边近处是清凉山下的丁泉砭。左边延安北门的城墙还可以看到。

　　这一组照片是福尔曼拍摄的毛主席在延安居住的几处旧居。这是枣园毛主席旧居窑洞，毛主席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时间。

　　外国记者在枣园毛主席旧居窑洞前，应该是当年拍摄旧居时拍的工作照。照片中的外国人不知道是不是福尔曼本人。

　　枣园旧居窑洞内陈列的毛主席在这里发表文章的单行本。

　　旧居内恢复陈列的毛主席使用过的办公桌。

　　毛主席使用过的床。

　　杨家岭毛主席旧居是毛主席在延安住的最久的地方，党的七大就是在杨家岭的中央大礼堂召开的。

　　凤凰山毛主席旧居是毛主席从瓦窑堡到延安后住的第一个地方，位置在延安城中，他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这张照片的拍摄地应该在清凉山脚下。清凉山也叫太和山，是延安城众多宫观佛殿的聚集地。山顶有真武大帝的道观，山下有万佛殿石窟。党中央在延安时，这里是新闻出版机关的所在地。这些机关因陋就简的就在山洞中办公和生产。党中央离开后这些窑洞就被当地老百姓使用了。这张照片的窑洞左边有一个刻在崖壁上有一幅清晰可见的石刻文字，应该是当年修建石窟的题记。

　　窑洞中住着的一家人，照片上能看到四个孩子。

　　这张照片应该是清凉山下的丁泉砭，那里有一股泉水很有名，延安城不少人都专程去那里取水喝。照片的左上角有摩崖石刻上可以看到“是岸”两个字。

　　这组照片福尔曼抓拍的很有意思，应该是老两口从丁泉砭路过，老太太拄着拐杖戴着口罩，应该是旧时的小脚，老爷子头戴白帽兴高采烈的，好像有高兴的事。

　　照片中两个人站着的地方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居民的一条主要道路。道路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

　　延安当年有一条有名的灌溉水渠叫延惠渠。延惠渠在经过居民区时渠面是有石条或水泥板盖住的。照片中石块砌筑的整整齐齐的应该是延惠渠渠身高出地面的部分。

　　这是当年延安南桥生产队的菜地，照片中那个石洞是当年落实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指示时打的防空洞。山上那个大屋顶的房子是原中共中央西北局旧址。

　　在延安周边生产队的农民正在地里播种秋庄稼。

　　在延河岸边的冲积河滩上生产队社员的自留地，在那个年代，社员吃的蔬菜全靠这一小块土地了。

　　福尔曼的这组照片主要拍摄了当年延安农村的居住状况。这是一孔很古老的一个土窑洞，在窑洞前有土砌的灶台（春锅）仓房和猪圈，应该还有人在里面住。

　　土窑洞前的鸡窝。

　　这个窑洞的年代相对近一点，主人给窑洞安上了漂亮的门窗。窑洞前的土台能对山体起到支撑作用，保证窑洞的安全。

　　这家的土窑洞更进了一步，土窑洞前用石头接了一个窑口，能使的土窑洞更安全一些。

　　这张照片应该是当年宝塔山上山公路两边的居民区。应该是福尔曼从宝塔山下山后沿路随拍的。

　　农村新箍的石窑洞，这比原始的土窑洞要结实、安全的多，相对的成本也高，在农村只有生活富裕的农民家庭才能箍的起石窑洞。

　　延安的一个小砖瓦厂，砖坯都是工人一块块手工拓制，天然晾干后装窑烧制，工作条件艰苦，工作量大。

　　这应该是延安某一个中学的学生正在上生物课，两人共用一台显微镜，用它察看微观世界。

　　建在延安窑洞中的一个小型面粉加工点。

　　一个铁匠铺，早年延安的手工业从业者大都是从河南过来的。

　　延安一个机械厂的女车工正在加工零部件。

　　延安一个机械厂的锻工车间，工人齐心协力在加工一个部件，已经用上了汽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