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三、回乡务农（上）

言华

回乡务农的上半部分（一）菜园子山区队加工厂阶段1、菜园子 一个绿意盎然的春天，开启了我新的旅程，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在向我频频招手…… 好美的春天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万物在阳光下展现出新的生机和活力。1971年的春天，对于一个花季少年的我来说，（16岁）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春天，更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 由于家庭的困境，“这次”我不得不放弃学业，回乡务农了。 当年我62户人家的菜地，比这一片地大多了，还有围墙，都是平地啊！ 　　说起回乡务农，其实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那是在小学七年级的时候，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学校生活变得混乱不堪，每天不上课，除了念报纸，就是闹“革命”。并且当时社会上还流传着一种“读书无用论”的思潮，为此对自己的前途也感到一片茫然，于是我决定不再继续上学，希望能为家庭分担一些压力。 没想到的是我刚刚在家呆了两天，第二任校长郭丛芳亲自登门拜访，他找到我的父母，苦口婆心地劝说。说你家孩子很优秀的，不上学太可惜了！如此决定将会影响孩子的发展前途等等…… 校长的一番话让我和家人都陷入了深思，最后母亲决定，让我继续读书。由于生活的重担终究让我无法逃避，最终在重返校园两年之后还是回乡务农了。 哎！只能欣然接受现实了，这是春季秧苗刚刚下地的景象，也是很美的哟！ 　　自此以后，我就和菜园子“朝夕相伴”了。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菜地上，我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春天的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泥土的清香，让我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宁静与满足。虽然务农的生活辛苦，但每当看到菜地里的小苗破土而出，心中便充满了希望。 春天的菜地，总是充满了生机。黄瓜藤爬满了架子，西红柿挂满了枝头，还有那一片片翠绿的白菜，都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我蹲在地里，用手轻轻拨弄着泥土，感受着大地的温度。这种感觉，与课堂上的书本完全不同，却也让我体会到了另一种生活的意义。 菜地里的作物一天天成熟，我的生活也在一天天变得充实。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最青涩的年纪，学会了如何面对生活的挑战，如何在逆境中寻找新的希望。 　　劳作方式：每天早晨8点前在菜园小屋门前集合，由队长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及特点分配工作，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进行劳作。 可能有人要问，种菜还需要什么能力和特点吗？当然，不是有力气就行，看起来简单都叫种菜，但是种菜还有许多技术和技巧，比如：黄瓜、柿子上架的时候，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架；再比如：种韭菜、席葱，也是有技巧的，技能高的人在池子里一走一过的随手一撒，就能准确的按规定的种子数量撒匀，种的韭菜或小葱出来的也均匀，不影响产量；技能差的人速度还慢，种出来的韭菜或小葱极不均匀，有的地方出一大撮，有的地方没有苗，这就是技能和技巧差距，不服不行！ 工作时间：一天4气儿活，上午8点一气儿干到9点半左右，休息半小时，之后直接干到中午下班，下午同样中间休息半小时，直至晚上下班。（什么叫“一气活”，顾名思义，就是从8点开始一气儿干到9点半，叫一气儿活）每天由组长统计上工人员，每月公布一次，年末总结算。 个人所得：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原则。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当然有计件，也有日工，日工的工分由大家来评，女劳力一等挣8分工，男劳力一等挣10分工，我的技能还可以，年终评比结果也是一等，每天挣8分工。 一大片地的白菜太喜人了！ 　　劳动的艰辛：蔬菜队最难熬的就是起早摘菜，为了保证城市居民吃上新鲜蔬菜，每天起大早摘菜，尤其是伏天，早晨4、5点钟露水最大，为了防止露水打湿衣服，社员们都把裤腿挽到膝盖以上，钻进黄瓜、柿子、西葫芦地里去摘菜，即便如此大家的衣服、鞋袜依然是湿漉漉的。而且每天如此。 可能有人要问，为什么不披雨衣、穿水鞋呢？不好意思哈，没有钱买呀，即使少数人有雨衣，除了雨天也舍不得穿呀！ 起早到天亮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把4、5辆大车和拖拉机装满菜之后，我们才回家换衣服、换鞋，吃早饭，饭后正常上班。 　　知足常乐：日复一日的劳作，蔬菜长势喜人，但是当时的收入还是微不足道，每个成年男劳力每日只挣10分工，女劳力挣8分工，价值人名币7、8毛钱，这是我们蔬菜队，而大田队（种粮食的）成年劳力每日才挣4毛多钱。生活依然很艰难。 知足者常乐，尽管如此，照比解放初期的生活好了许多，我们相信在党的正确领导下一天更比一天好！ 好在物价也比较低，冰棍3分钱一根，小米1毛钱一斤，鸡蛋5分钱一个。基本上收入和支出还是成正比的。不过社员们的生产积极性很高，每天都以昂扬的精神状态忙碌在菜园当中。 每年五月份各种蔬菜陆续成熟 每天早上都有车辆往城里送菜，下图是社员们正在菜园子起葱，（起葱就是挖葱的意思）准备装车…… 　　苦中有乐：种菜虽然辛苦但是也有乐趣。蔬菜队嘛，生产队里柿子、黄瓜、茄子，韭菜、西葫芦（角瓜）等蔬菜应有尽有。想吃柿子、黄瓜、香瓜等不用买，不过得“偷”着吃，社员之间尽量避讳一些，生产队长嘛，必须得防着，被队长发现了准得挨训！ 　　偷吃柿子、香瓜还可以，要偷吃黄瓜可就难了，因为那时的黄瓜有一种不易形容的黄瓜香，而且香味浓厚！尤其刚下来的头一茬黄瓜，那味更浓！7、8米远就能闻到味儿！要是队长发现了可就惨了！准的挨训！甚至挨罚！不过没人挨过罚，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没办法作为一个62户人家的生产队没有点规矩怎么得了啊！ 　　那么，怎样才能不让队长发现呢？我们有个诀窍，一是吃完黄瓜躲着队长走，别让他闻着味儿。另外就是吃完黄瓜再吃几根小葱，这样就全是葱味了，这招挺绝吧？太聪明了！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应该获得奖励是吧？哈哈😄 　　在充实而忙碌的生活中，一晃半年时间过去了！经过半年来的实践，我掌握一些种菜的基本技能。了解了蔬菜的基本习性，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劳动者。给我自己点赞👍👍👍 哈哈😄菜园生活告一段落…… 🌸🌸🌸🌸🌿🌿🌿🌸🌸🌸🌸 （二）山区队 回乡务农在菜园子干了半年，大队要成立山区队，要求青壮年劳动力自愿报名参加，三队唯一的一个，我头脑一热就报名去了山区队。 此图片很像我老家那座土山，但面积没有那么大。山的海拔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山脚下到山顶需要45分钟。 　　山区队的任务：便是开发这座山，创造价值，为民所用。 图片中年轻力壮朝气蓬勃的这群人，很像是我们…… 　　我们是白手起家首先得有个窝啊！第一步盖房子 正值夏季，山区队刚刚成立，除了王玉林队长和一群小青年，其他一无所有，这时候需要自力建立根据地呀，哈哈😄盖房子呗！房子为砖石结构，所有材料与工匠皆需自备。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分工协作，开始挖沟打地基、砌墙。砌墙的时候，一个师傅带一个小工，（即小力工）小工专为师傅递瓦灰、搬石头。师徒之间可以互选，只有师徒配合默契方能事半功倍。 推车送瓦灰的 　　盖房工地每天至少有五六个师傅，其他小工分工协作、各负其责，不过小工的素质不同会造成进度和质量的差别。所以师傅尽量选择自己得力的小工，我这个小工已经被师傅们认可了，都抢着要我，（如果是盖砖房，小工只要勤快、有力气就行）但是这是砖石结构的房子，而砖石结构，除了窗台、窗口、房檐用砖砌以外其他皆为石头，石头形状各异，由于石头形状不同砌墙时需要对缝，故此小工的眼力和判断力尤为重要。一个得力的小工，会根据师傅的指点或观察，准确找到合适形状的石头对上缝，进度快质量好；相反眼力不足又缺乏判断能力的小工，不仅影响进度而且令师傅反感。很高兴，我已经成为师傅们眼中合格的小工了！ 　　再后来当师傅不够用的时候，我都可以当替补了！不过我这个替补师傅只能“备里子”。意思是说：砌石头墙与砖墙不同，得墙里、墙外各一个师傅，我这个水平的只能做墙里那个师傅喽，因为墙外的师傅技术高超，墙面必须砌的平整美观，而墙里的师傅稍有逊色也能凑活。 🌸🌸🌸🌸🌿🌿🌿🌸🌸🌸🌸 经过两个多月的奋战，四间砖石结构的大房子终于竣工了！ 此图片类似于我们盖的大房子 　　哈哈😄根据地已经建立起来，为了实现山区队的使命，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首先在“根据地”附近的两个沟里撤土方栽种葡萄，几天的功夫两个沟里栽满了一米多高的葡萄秧苗，搭上葡萄架，看起来生机勃勃，有一种成就感！ 之后这边留人打理，其他人就开始转移北上了。 这是两年以后葡萄已经成熟！我就记着当时栽的葡萄秧苗，有巨峰葡萄和马奶葡萄。 第二步：北上——向山顶转移 山顶上有现成的房子，为我们提供了休息、放工具、避雨的地方。 自此以后我就每天早晨7点从家出发跋涉45分钟，到达山顶的小屋集合，虽然有点辛苦，但是由于年轻也不觉得累，一帮小青年凑到一起有说有笑的，特别开心！山上的空气特别新鲜，心情格外舒畅！站在山顶眺望是一览无余呀，看见自家的村落绿树成荫、炊烟袅袅，像一幅山水画，美极了！ 　　照例每天山顶小屋集合，队长给大家分工之后就开始正常的劳作，日复一日，循环往复，挖树坑、栽果树，浇水一干就是一个多月，我们30来人栽了半山坡的果树，树趟里还种了许多大红萝卜。 栽完果树修水渠，引水下山，把北大井的水引到山顶，再从山顶修水渠引到南大地，大约有10华里，途中还有一条河，在河上面用树桩、木板、铁板、铁丝、电焊等方法架起了一条水渠，大约有20多米长，通过我们勤劳的双手把南大地变成了水浇地，这样可增加产量，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当水从我们修的水渠流到南大地的那一刻，大家欢呼雀跃，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五年后山上的果树已经结果！后来我虽然不在这里，但还是会经常回家看看的哦…… 　　山区队的活看起来挺辛苦，其实我们每天过的都很充实，劳逸结合，有说有笑，有时候有意无意的还会出现一些笑料。我记得有一天上午挖水渠，每人相隔一米远，刮着微微的小凉风惬意的很，突然刮来一种特殊的味道，我顺嘴就溜出来了，我说：“酒糟味儿、怎么酒糟味儿呢”？（酒糟是猪饲料啊）这时在我身边的郭景合（40多岁）四哥说话了，你这孩子呢！你这孩子呢！连着说了两遍，我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是他早晨喝酒了呀！逗的大家哄堂大笑哇！我是既尴尬又好笑啊。哈哈哈哈😄😄😄 酒糟是我们平常从酒厂买回来做猪饲料的，家家都有，所以那个味道特别熟悉，你说我咋那么虎呢？山上哪来的酒糟啊，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憋不住的笑！哈哈😄 哈哈😄这个图片太形象了 　　每天都有笑话听啊！有人是无意的，有人是故意的，不过这么多年了，其他的笑话我已经记不得了。除了开玩笑、讲笑话以外，在当时最流行的就是学唱样板戏了，有时候是大家一边劳动一边唱，有时候大家提议许海荣同志来一段，她个子不过，嗓门高啊！唱的有滋有味儿的，当然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上、下午休息时间大家一起唱，我们放开喉咙唱啊！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感觉都传到山下的村子里啦，爽！爽极了！ 我现在会唱的那点儿样板戏还是那个时候学的呢。 这是当年最流行的样板戏《红灯记》的剧照 　除了学唱样板戏以外，我们在休息时间还练劈腿、打把式、竟然还有人（女的）上班时间腿上绑沙袋，佩服至极！ 山区队是年轻人的天地，在山上可以放纵年轻人的“野性”，休闲时可以疯狂的作闹，而菜园子不行，男女老少都有很拘谨，相对菜园子的生活可丰富多了！ 🌸🌸🌸🌸🌿🌿🌿🌸🌸🌸🌸 在山区队干了半年多吧，虽然时间不长但收获颇多，半年来我学会了果树、葡萄的栽培及剪枝技术，了解了一些果树的基本习性，学会了一些处世之道，锻炼了工作能力结识了一些好朋友，更重要的是我在山区队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 很快在山区队的工作又要说拜拜了…… （三）加工厂 1972年又是一个春天！春风拂过大地，吹起片片生机，春雨滋润着时间，万物复苏，郁郁葱葱的草木覆盖了大地，美丽的一年就此开始了！ 此时此刻，我的人生旅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迎来了新的阶段。 　　大约是在正月十五左右，山区队的队员们年后刚上班，准备到北山坡沟里撤土方，等天暖和了栽种葡萄。这一天大队书记江振平同志在路上拦住我，跟我说：大队粮食加工厂缺一个收款的让我去，我当时就回绝了，为了给他点面子，我说，“我可能胜任不了，您还是另找别人吧”，他跟我说了很多，总之是对我信任的一些话语，最后他说，不着急你好好考虑考虑…… 　　其实这个加工厂已经干了好几年了，全村老百姓吃的粮食都得去那里加工，这个工作大家都很羡慕，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的，有很多人挖门子、盗洞都想去！可我不是不想去，我是不想管钱啊！当时一个劳动力一天才挣五六毛，七八毛钱，而加工厂的收入每天至少也得七八十元，我害怕呀，害怕收错了，弄丢了、被抢了我赔不起呀！我说如果让我只干活不收款或者我管账，另外一个人收款我就去，但是大队书记说的很坚决，必须得让我收款，所以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他把我老给爸搬来了，让老爸劝劝我，老爸是生产队长，他们经常在一起打交道，这个面子我得给呀！不知为啥非得盯着我不放，可能是看我这性格傻啦吧唧的，不能贪污钱呗？没办法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加工厂的“工人”了。 此图片的地理环境及房屋，就是我原来加工厂的模样。道东侧和南边是大兰旗村道西侧过一条河就是一队江兰旗村。 加工厂的地理位置 本村唯一的一个粮食加工厂，就坐落在村北头的一个马路边上，（农村的土路）道路两旁是一片高大而稀疏的杨柳树，此路是北方数千里村子居民赶着大车通往北票城里的一条大道。我们加工厂居城里约10华里。 加工厂西北角2000米左右是大蓝旗大队办公处，大队前趟房（南）是大队代销店和大队卫生所。 加工厂的东侧和南边是大兰旗大队二、三、四生产队的全部居民。加工厂西侧隔着南北方向的一条河是第一生产队，叫江兰旗村。由于隔着一条河不方便过来，所以一队那边还有一个加工厂。 另外加工厂健在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村里老百姓服务。也是为了吸引路过这里的马车带来粮食加工，以增加收入。 这是加工厂碾米机和粉碎机样本。我找了好多图片，才找到当年我使用过的那款机器。 加工厂的基本情况 加工厂三间平房，石头墙石灰锤顶，室内很干净，两间工作室一间储藏室兼办公室；两台机器，一台碾米机，一台粉碎机（即压面机）一个电动机。 共计2个女人，一人管钱，一人管账，哈哈😄都是劳动者，一套工作服，还有套袖和帽子。 加工厂的机器设备除了电动机以外，其他的坏了都是我俩自己维修。 加工的基本技能 技能一、加工粮食 本人属于无证上岗，一天也没培训过，直接上岗了，开始的几天我只管磨面，磨面不需要什么技术，但要细心，要细心检查粮食里是否混入石块或金属块，如果这些东西顺着粮食混入机器里，不但把罗打坏而且会把磨面的齿轮打掉，这样就得损失一大笔钱啊！切记不可忽视！ 粉碎机的构造是这样的：1、机器下面出口上绑个面袋子 2、圆形罗，有粗、有细、有中号的 3、粉碎机里面是铁柱型的齿轮 4、右下角是三项闸刀总开关。平常用的是吊绳试的开关，比较方便。 　　加工面的同时我请教师傅逐渐学着推米，（即磨米）一周后我终于学会了推米，就是能把谷子加工成小米，把高粱加工成高粱米，把糜（shu）子加工成大黄米等…… 无论是加工米还是面，得需要力气，能把七八十斤粮食从地上拔起，扛在肩上，倒进斗里。这些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关键是我现在学会了把粮食加工成米了，很开心！ 加工米看起来简单，其实有一定的难度，在加工期间要看粮食的干湿度、成熟度及粮食颗粒的大小，根据具体情况，采取不同方式进行加工。否则会出现碎米或脱壳不均，所以跟师傅好好学习，得争取成为一名优秀的老百姓喜欢的“工人”、好孩子！ 视频片段：加工米的过程 技能二、简单维修1、磨面得会上罗、换粗、细罗、补罗2、往轮子上上皮带3、观察皮带是否安全，皮带坏了及时换掉或修好，修：即把皮带坏的部分减掉，再用皮带卡子重新接上，或者减掉坏的部分不够长了就再接上一段 4、在电动机运转的情况下，给皮带上油 5、三项闸刀坏了，换上新的保险丝或者把旧的重新接上 三项闸刀开关 380伏的电啊！现在想来挺恐怖的，不过这一切我都做过了，佩服我16周岁的自己！给自己点个赞！👍👍👍 视频片段：带电上皮带。 当年我们也这样干过，不过那棍子比他这结实比这细，半米长，太危险了！ 出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了，当年我们都穿着工作服，带着套袖和帽子，以免把衣服或头发卷进皮带里……当然，这皮带不带电也能上，不过就是有点沉，或者俩人一起上。 （大家观察一下，现在视频里的皮带松了，应该换新的或者修一下，已经丢转了） 　　加工厂的工作，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只因为它下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相对外面种菜、种庄稼的好像舒服点儿，其实不然，它不是每个人都能干得了的。 加工厂的工作很辛苦，又脏又累，每天浑身都是面，不戴口罩还呛人，机器的噪音震的耳朵嗡嗡响。不过我这人放到哪儿都能适应。 我们加工厂还加过代食，就是到秋收季节玉米棒已经成熟不了啦，又不能浪费，所以就把它加成代食了，具体过程是把粉碎机的上斗打开平放，再把没成熟的玉米棒切成“骨碌”洗净，把玉米棒和水一起送入机器里，打出来的是带玉米瓤的面糊糊，之后根据每天打出来的数量按人口免费分给社员，一口人一水舀子，做辅助粮食，可以同面粉和在一起贴饼子也挺好吃的。 　　我的搭档很好，她长我20岁，论辈分算是我侄儿媳妇，她很能干，也很聪明，尤其记忆力和眼力都特别好，每天早上去城里路过的大车也不少，他们把粮食放下待加工，晚上回来取。一到傍晚，她大老远就能听见是哪个车老板回来了，还记得哪个车的马什么颜色什么特点，我是服了！👍👍👍 我俩团结互助，配合默契，她管账，我管钱，每天结算没出过岔子，在一起干的很开心！ 就这样我每天拎着一饭盒零钱带回家，一个月到大队交一次，一晃半年时间又过去了。 🌸🌸🌸🌸🌿🌿🌿🌸🌸🌸🌸 半年来这钱我从没挪用过，没错过，也没丢过。而且还得到搭档的夸赞，说我学东西快，小账算的溜儿，算盘打的准一遍成，就连大队会计都说我算盘打的好，我自己也服了！ 其实我从来没学过珠算，什么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的，我用的就是小学计算题的方法，什么八五十三，七八十五这些东西，所以我自己都服我自己，为什么算盘打的那么准呢…… 这下完了算盘打的准，又被人盯上了！究竟被谁盯上了呢？请听下回分解…… 图片来源：网络及自己拼接、绘制编辑：言华故事来源：自己的亲身经历欢迎各位亲们光临到访，分享别人的故事，回忆自己的人生，谢谢！待续：我的回忆录三、回乡务农阶段的下半部分、（二）大队工作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