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心中永恒的风景（一）

老袁

我喜欢旅行。

我为什么喜欢旅行？

人们喜欢旅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大家公认主要包括以下几点：探索与求知、放松与减压、社交与情感、自我成长与挑战、寻找灵感与启发。说得够全面的了。

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表达：人的一生是一本书，书中的第一部分是我的家和亲人们，第二部分写的是我的学校和老师同学们，第三部分写的是我的职业经历和朋友同事们，书的后面还有无数页内容，写的是我不熟悉的外面的世界。哲学家奥古斯丁曾说过：“世界是一本书，而不旅行的人只读了其中的一页”。

这个世界太大了，太精彩了，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好奇心促使我不停地去探索。探索的途径有很多，而旅行是其中最直接的方式，我喜欢这种方式。旅行途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不需要再找其他的理由，这一条就够了。

退休了，没有什么能够阻碍我的旅行计划了。五年来，不是在旅行的路上，就是在计划旅行的过程当中。旅行间歇期，我们俩的退休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读书、听音乐、健身、网球、游泳、骑行、登山，烹饪美食，与朋友聚会，充分享受着生活的乐趣与美好。

满足于自己退休生活的同时，自己内心早就有的一个愿望还没有实现，总觉得是个遗憾。这个愿望就是：我想去南极！

为什么要去南极？

世界之大，除南极洲以外的其他大洲，旅行都不存在太大的问题，可以实现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南极洲却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去南极不是简单的旅行，作为地球上最偏远、最寒冷的大陆，前往南极本身就是一种探险。对于性格偏于内向保守的我，这是一种挑战，每当想起可以迎接这种挑战的时候，内心深处总会泛起兴奋的战栗。

南极是地球上最原始、最纯净的地区，拥有独特的动植物，如企鹅、海豹、鲸鱼等。壮丽的冰川成了地球上最壮丽的自然景观，给人带来视觉上的震撼。而许多著名南极探险家如阿蒙森、斯科特、沙克尔顿等人探索南极的艰辛历程和英雄事迹，则带给人心灵的震撼。南极的广袤与寂静为游客提供了一个远离喧嚣、反思生活的机会，让我们找到内心的平静。面对南极的壮丽与严酷，我们会深刻感受到自然的伟大与人类的渺小，从而对自然产生敬畏之心。去南极旅行不仅是一次视觉和感官上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和精神的洗礼。世界上其他地方一生无缘不会失落，南极如果一生无缘，将会遗憾终生。

去南极的机会终于来了！夫人体谅我的强烈愿望，批准我可以去南极，不过她更喜欢休闲旅行，去南极近30个小时的飞行，太辛苦了，她决定放我一个人单飞。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我很快就搜集了相关信息，对比之下，选择了北京船客旅游。2025年1月30日，我踏上了飞往南极的旅程。

航班准时起飞了，机翼下的北国风光，银装素裹，黄河似一条银色的绸带，飘逸地在西北大地上舞动出优美的曲线，从飞机上俯瞰大地，让我提前进入了对南极冰雪世界的期盼之中。

南极确实太远了！

在首都机场我见到了本次旅行的全程领队小许和小崔两位美女姑娘，甜美的微笑和周到的服务，令人心生暖意。搭乘的荷兰航空的航班北京时间11:55准时起飞，首先飞往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里程近9000公里，用时12个小时。

荷兰人是世界上平均身高最高的国家，所以飞机上的座椅间距相对宽松，乘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空嫂，还包括一名空大叔。与国内航空公司的漂亮空姐相比，给旅客的感觉更亲近随和。12个小时的飞行，在读书、观影、用餐的过程中，缓慢而随意地过去了。由于俄乌冲突的原因，荷兰航空公司的飞机都绕开俄罗斯领空，航线示意图划出一条弧线，出中国新疆，飞越高加索山脉，过里海、黑海，当地时间傍晚时分，机翼上涂抹着夕阳的余晖，飞机降落在阿姆斯特丹。

我是第一次到荷兰，虽然只是转机短短的四个小时，也算是来过了。过海关的时候，女海关关员接过护照，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突然抬头对我发出两个声音，懵懂之间，我猜测她说的是英语的什么意思，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中文“你好”，我马上笑着回答：你好！她也灿烂地笑着把护照递给我，我依然用中文对她说：谢谢！

转机等待时间四个多小时，荷兰与北京的时差是晚6个小时，这时候已经到了北京时间的凌晨时分，困意袭来，眼皮打架，可为了尽快适应南美洲的时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终于等来了第二次登机。

从阿姆斯特丹到智利首都圣地亚哥还需要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转机，这一航程12000公里，飞行时间13个小时。航班起飞时间是荷兰当地时间22:40，茫茫夜色中，飞机沿欧洲和非洲的西海岸往南，然后飞过大西洋上空，飞向南美洲。窗外的夜空，星光璀璨。飞临夜空近，似可摘星辰，星星伴我沉沉睡去。待我醒来，机翼下的大地灯光璀璨，看了一下飞行轨迹地图，大概是进入巴西领空，机翼下是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吗？

天亮了，太阳在机舱的另一边，无缘欣赏空中的日出。机翼下面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流一侧是大片的城市建筑。与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城市建筑不一样的是，这座城市的建筑就像是一个围棋棋盘，呈现出整齐的方块型布局。联想到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巴塞罗那的城市格局，心里判断这是到了曾经的西班牙殖民地，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飞机降落，短暂的转机，飞机重新起飞，飞往目的地智利首都圣地亚哥。这最后一段航程2300多公里，飞行时间2.5小时。

临近飞行目的地，困意全无。机翼下出现了大片的平原，平原上显现出整齐的棋盘格局，部分方格中，已经建好了整齐划一的住宅小区，而在一些没有建好的方格中，也已经规划了建筑布局。这种城市建设提前规划意识，确实值得借鉴。

在大片尚未建设的平原田野上，呈现出一片片规则的几何图形，好像是以前听闻的外星人绘制的麦田圈。估计是当地人为了吸引游客眼球，人为制作出来的吧。

飞机继续飞行，机翼下出现了壮观的山脉，这应该就是纵贯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了。大片的山脉呈红褐色，裸露的山岩不见一丝绿色，仿佛是一片没有生命的死寂世界。只有几座被白雪覆盖的山峰，表明这里是地球。

越过雪山，飞机来到安第斯山脉的智利一侧，山峰上出现了几许绿色，估计是来自西太平洋的湿气滋润了大地，智利人民珍惜狭窄成条状的国土，在半山腰上就开始辛勤耕耘。

圣地亚哥机场就在安第斯山脉的脚下，飞机盘旋了两圈才从山顶上空下降到可以降落的高度。人生旅途中最长的一次飞行，终于结束了。将近23000公里，30个小时。南极离北京确实太远了。

南美洲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圣地亚哥

飞机降落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机场，海关通过得很顺利，取了行李，坐上大巴车，当地导游告诉我们说，酒店的房间尚未腾出来，她先带领我们游览圣地亚哥的市中心。

智利位于南美洲西南部，安第斯山脉西麓。东同阿根廷为邻，北与秘鲁、玻利维亚接壤，西临太平洋，南与南极洲隔海相望，国土面积756715平方公里，全国总人口1996万。智利是世界上领土最狭长的国家，看智利地图，就像一支长长的毛笔，从北到南长达4270公里，国土东西之间的宽度平均只有180公里，最窄处仅有96公里，最宽处也不过300公里出头。

智利原为印第安人居住地。1535年西班牙人开始入侵，1541年起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18年宣告独立。

带我们游览的导游来自中国大陆，已经移民智利20多年了。她向我们介绍说圣地亚哥是智利的首都和最大城市，人口668.36万，也就是说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首都。她首先带我们来到了圣地亚哥武器广场，这是该市最古老、最重要的公共广场之一。它不仅是圣地亚哥的象征，也是智利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见证。广场由西班牙征服者佩德罗·德·巴尔迪维亚于1541年建立，标志着圣地亚哥的诞生。“武器广场”这一名称源于西班牙殖民时期，当时广场是军事训练和阅兵的场所。征服者巴尔迪维亚的雕像矗立在广场上，以纪念他为建立圣地亚哥所做出的贡献。被殖民者虽然已经通过战争取得了独立，但依然把当年的殖民统治者的纪念雕塑放在这里，是因为智利全国总人口中白人和印欧混血种人约占89%，而印第安人只占11%，作为殖民者的后代，白人当然对他们的先辈所开创的历史引以为豪，而为了平息印第安人的不满情绪，政府又在广场的另一个角落树立了一座印第安人的纪念雕塑。

圣地亚哥主教堂位于广场西侧，是智利最重要的宗教建筑之一。始建于1748年，历经多次重建，现为新古典主义风格，教堂内充满宗教的神圣氛围，教堂门前有几处贩卖宗教纪念品的小摊贩，令我们这些习惯于首都广场严格管控的人有些不适应。导游说这是政府给低收入人群特别设立的摊位，让他们有所收益，也传播了宗教文化。

广场四周的建筑还有中央邮局，原为西班牙总督府。智利历史国家博物馆，原为皇家法院和总统府。圣地亚哥市政厅位于广场东侧。

参观完武器广场，导游带我们步行前往智利总统府。沿途大街上的建筑风格和欧洲相仿，人们也都喜欢坐在街边遮阳伞下喝咖啡，街头艺人演奏着节奏轻快活泼的乐曲，外卖小哥身背快递箱，骑着自行车在街上穿行。路过智利国家证券交易所，拐过两个路口，就来到了智利总统府。

一面巨大的国旗在总统府广场上空飘扬，广场四周有几座历史人物纪念雕像，我所了解的是前总统阿连德。萨尔瓦多·阿连德1932年毕业于智利大学医学系，1933年参与创建智利社会党，1943年—1944年担任智利社会党总书记，1945年当选为参议员，1966年—1969年任参议院议长，阿连德在1952年、1958年和1964年三次参加总统选举，但均以失败告终。1970年阿连德被推举为人民阵线的总统候选人，第四次参加总统竞选。他提出要根本解决智利存在的问题，必须走“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道路。11月3日，阿连德正式就任智利总统一职，任期6年，他也由此成为智利乃至整个拉丁美洲历史上第一位通过竞选获胜并顺利就职的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总统。阿连德在总统任内实行国有化政策和土地改革，积极发展教育事业，外交方面加强智利同第三世界国家的联系和团结，与中国建交，执政后期智利国内经济形势恶化，政局动荡。1973年9月11日，以陆军总司令奥古斯托·皮诺切特将军为首的军人集团发动军事政变，阿连德在军事政变中以身殉职。当时国内支持阿连德，谴责皮诺切特的新闻报道让我记住了阿连德总统和遥远的南美洲国家智利。

阿连德作为一个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理想主义者，改革失败的悲剧人物，历史不会忘记他。2008年，智利国家电视台策划制作了一个名为“最伟大的智利人”评选节目，智利国内有400多万人参与投票。在由专家学者预选出的十位历史人物中，萨尔瓦多·阿连德以38.81%的选票被评选为“最伟大的智利人”，在十位被选出的历史人物中得票数位居第一。每年都会有怀念他的民众在广场纪念雕塑前举行纪念活动。

智利国旗在蓝天之下飘扬着，阿连德依然深情地注视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52年前，他手持步枪与总统卫队一起与叛军战斗，拒绝流亡，拒绝投降，最后以身殉职。今天我站在阿连德雕像面前，向年轻时心中的英雄致敬。

离开智利总统府，导游带我们来到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参观。这座教堂建于16世纪，是圣地亚哥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巴洛克风格，内部有著名的圣母像和宗教艺术收藏。

导游从见到我们开始，一直提醒大家注意财产安全，旅行团队里另一组小队的一名成员的手机，刚才就是在圣弗朗西斯科教堂附近被抢了。国外很多国家为什么街头抢劫现象如此严重呢？智利老百姓很穷吗？

国内很多人只知道智利有车厘子，但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从经济发展程度以及整体治安环境来看，智利绝对是南美诸国中相对富裕和安全的国家。智利目前人均GDP约为1.7万美元，按国际标准已经处于高收入国家行列。智利产的车厘子主要用来出口创外汇，其中将近92%的车厘子出口到中国。除了靠出口水果让自己成为全球农业大国之一，智利是全球最主要的铜矿、锂矿大国，怪不得智利比其他南美国家富裕，原来智利是一个“家中有矿”的国家。全球最大的两座超级铜矿——科拉华西矿和埃斯孔迪达矿均位于智利。根据2023年的调查数据显示，智利铜矿储量约为1.9亿吨，全球占比接近20%。智利在铜的产量上更是可观，2023年产铜总量达到500万吨，占到了全球总产量的23%。除了超大储量的铜矿，智利的锂矿资源也极其丰富。智利锂矿储量大概在920万吨左右，全球占比超过四成。既然相对富裕，为什么街头治安秩序不好呢？估计是因为贫富差距太大，贫困人口和失业人口增加造成的吧。

在市区游览完毕，我们来到当晚住宿的酒店，稍事休息，又乘车前往一家餐厅吃晚饭。主菜是烤全羊，搭配上智利当地葡萄美酒，大家吃得都很尽兴。

晚饭后回到酒店，本该去酒店周边转转，可想起团友手机被抢，就打消了外出的念头。11个小时的时差，早就困得不行了。

智利文化之都——瓦尔帕莱索

来到智利的第二天，我们前往世界文化遗产小镇——瓦尔帕莱索游览。

瓦尔帕莱索是智利的一个重要港口城市，位于太平洋沿岸，距离首都圣地亚哥约120公里。它是智利第六大城市，以其独特的地理环境、丰富的文化遗产和多彩的建筑风格而闻名，被誉为“太平洋的明珠”。

瓦尔帕莱索在19世纪曾是美洲西海岸最繁忙的港口，但自从巴拿马运河竣工通航，从欧洲来的大批船只不再绕行南美洲最南端的麦哲伦海峡北上，瓦尔帕莱索港渐渐沉寂了下来，却也因此保留了许多往日的痕迹。2003年，瓦尔帕莱索的历史城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以表彰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历史文化价值。

现在的瓦尔帕莱索市是智利通向太平洋之窗和智利与世界各国贸易交流的主要通道，对外贸易输入总量占全国半数以上。这座城市同时也是智利国民议会、智利文化和旅游部和智利海军司令部的所在地。这里还是邮轮旅游的热门停靠点，每年吸引大量国际游客。城市里还会举办各种文化活动和节日，如新年烟花庆典，会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聚集到这里观看。今天的我们因为去南极的缘故，也有幸前来拜访。

行车途中，在一处停车区休息。这里是一座大型综合商场，有餐厅、旅游纪念品、食品蔬果超市，最多的就是智利葡萄酒。

智利葡萄酒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6世纪，当时西班牙殖民者将葡萄藤引入智利。19世纪法国葡萄品种如赤霞珠、梅洛等被引入智利，奠定了现代智利葡萄酒产业的基础‌。智利葡萄酒以其高性价比和卓越品质赢得了全球消费者的青睐。智利已经成为世界第五大葡萄酒出口国，特别是在中国市场占据了重要地位。销售人员热情地邀请我们品尝美酒，我选了一种品尝了一下，口味偏甜，果香浓郁。

智利在中国最出名的应该是车厘子，这里的车厘子约合人民币20多元一斤。当地人说最好的车厘子都出口中国了，这里卖的都是剩下的。领队买了几盒，让大家都尝了一下车厘子产地的味道。

大巴车停在了瓦尔帕莱索市区的广场旁边，当天是周末，广场上布满了售卖小商品的摊位，导游说每到周末政府都会允许低收入人群在这里摆摊经营。

广场面向大海的方向矗立着一座英雄纪念碑，碑前永不熄灭的火焰，纪念着为国捐躯的英雄。广场靠山一侧的蓝色建筑是智利海军司令部。1879–1884年智利与秘鲁、玻利维亚因阿塔卡马铜矿资源爆发太平洋海战，智利联合舰队击败秘鲁主力舰队，秘鲁海军几乎全军覆没。结果智利获得秘鲁的塔拉帕卡省和玻利维亚的太平洋沿岸领土，秘鲁失去出海口，玻利维亚成为内陆国。这场战争标志着智利成为南美洲海上霸主。

瓦尔帕莱索坐落在一片陡峭的山坡上，城市布局依山而建，形成了许多蜿蜒的街道和阶梯。这种地形使得游客可以从高处俯瞰整个港口和太平洋的景色。城市中还保留着许多古老的缆车，这些缆车不仅是交通工具，也是城市的历史象征，成为现在的网红打卡地。

瓦尔帕莱索以其街头艺术和涂鸦闻名，城市的墙壁上布满了色彩斑斓的壁画和涂鸦作品，反映了当地居民的生活和文化。这些艺术作品吸引了大量游客和艺术爱好者前来参观。我们这些中国游客也都纷纷在喜欢的涂鸦墙前拍照留念。

由于瓦尔帕莱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浪漫，智利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聂鲁达曾经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聂鲁达出生于智利南部小镇帕拉尔，但瓦尔帕莱索是他成长的第二故乡。他的父母在此经营铁路公司，他在这里度过了青少年时期。聂鲁达在瓦尔帕莱索发起并参与“星期天诗社”，与志同道合的诗人共同推动现代主义诗歌运动。这一时期的创作奠定了他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交织的风格，代表作如《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便诞生于此。由于聂鲁达，瓦尔帕莱索被誉为“世界的诗都”，每年这里都会举办聂鲁达国际诗歌节，吸引全球诗人。他的诗句被镌刻在街头墙壁，成为城市的文化图腾。我们在山城里面逛了一圈，很遗憾没有找到聂鲁达故居。我还能记得他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的一句诗：“你能砍掉所有的鲜花，但你不能阻止春天的到来。”

离开瓦尔帕莱索，导游带我们来到一处美丽的海滩公园，滨海大道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摊位，大海上停靠着货轮，海鸥自由自在地飞翔，沙滩上的游人享受着幸福的时光。这里真是一个旅游胜地。

返回圣地亚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型博物馆，门前有一个复活节岛石像雕塑，导游介绍说这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游客见到复活节岛石像，专门从岛上运了一座石像放在这里。位于南太平洋智利属地复活节岛上的数百尊巨型石雕像，是波利尼西亚文化的重要象征，也是世界文化遗产。

回到酒店，早早休息，准备明天飞往智利最南端的城市蓬塔阿里纳斯，然后飞往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