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淳德小鲜面食馆制作提前预约饭菜案例)</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3 民俗符号 </p><p class="ql-block"> 太原的民俗符号,如同散落在岁月长河中的璀璨明珠,将饮食传统与区域信仰、敬畏祭祀和节庆仪式编织成独特的文化图谱。从年节祭祀到日常饮食,每一道工序、每一种习俗都承载着千年晋阳的集体记忆。</p><p class="ql-block"> 饮食民俗不仅是味觉享受,更是技艺的活态传承。现存最早的皇家祭祀园林、祭祀唐叔虞的晋王祠①门前流传几千年的地方风味小吃“油”(猪羊杂),以及祠堂上包含敬畏、礼仪讲究的“牺汤”,传承着黄河流域祠堂礼仪文化的内容,以及“八簋八簠”②,八簋与八簠是古代祭祀宴飨中盛放食物的礼器,分别用于黍稷和稻粱,常与鼎配套使用,体现周代等级制度,其形制、功能与文化内涵深刻反映了商周时期的礼制文明。是诸侯使用七鼎六簋的延伸。祭祀礼制,通过面食造型与菜品配伍,演绎着《周礼》的饮食美学,最后演变为具有地理标识性晋阳筵宴八碗八碟。简单把浇头席诠释为困难时期的产物,或许是错误的,隐藏在其背后的是《黄帝内经》中“五谷为养,五菜为充,五果为助,五畜为益”的膳食养生理念;乡村民风民俗祭盔儿蒸制的“馏饭”、“馏米”是“蒸谷为饭,烹谷为粥”③活化石,别具一格的的䅋大米糍粑,无不彰显人类进化史饮食不断变化、提升的饮食需求;盛行市肆饭铺的“头脑”的药膳配方,源自傅山《霜红龛集》的养生智慧。</p><p class="ql-block"> 因“龙潜晋阳”汉文帝而出名的“桂花元宵”,与沿袭了晋阳古城“城池凤翔余”建筑风格的太原县一年十一个庙会的祭祀、饮食说法和讲究,把这个区域饮食与信仰、人文、礼仪、变化、进化诠释的淋漓尽致。如同那空中飞舞的风火流星与高耸入云的南街焰火“老架火”,将社火表演、祭祀、饮食与农耕祈愿结合,火光中舞动的不仅是技艺,更是对风调雨顺的永恒渴求。</p><p class="ql-block"> 老太原方言中的饮食词汇,暗藏着独特的文化隐喻。bie、wo、燎、烧、烤、㸆、diao、割调、烹油、炝锅、汆等,无不展示该地区的人类对食材的掌控和烹饪技艺。“糊糊”既是玉米面熬制的粥食,也隐喻着生活的包容与智慧;晋剧《打金枝》中“调和鼎鼐”的唱词,将烹饪技艺与治国理念相联结,展现了饮食文化的深层哲学。</p><p class="ql-block"> 这些民俗符号如同密码,解码着太原人对土地、自然与生活的理解。从祭祀供品到街头小吃,从节庆仪式到日常饮食,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文化基因——在传承与创新中,守护着那份属于晋阳的独特味道。</p><p class="ql-block"> 1.3.1- 祭祀饮食:晋祠献殿的八簋八簠礼制民俗符号</p><p class="ql-block"> 晋祠献殿的八簋八簠礼制符号,既是周代祭祀制度的物质载体,也是三晋文化民俗化的典型象征。这一符号体系的形成与演变,深刻反映了中国古代礼制与地方文化的交融互动,其内涵可从历史脉络、建筑空间、礼器功能及民俗象征四个维度展开分析:</p><p class="ql-block"> 一、历史脉络:从周代礼制到地方实践的演变</p><p class="ql-block"> 1. 周代礼制的核心符号</p><p class="ql-block"> 簋与簠作为周代青铜礼器的核心组合,承载着“藏礼于器”的政治功能。《周礼·天官·膳夫》记载:“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郑玄注:“鼎十有二,牢鼎九,陪鼎三。”而簋簠作为盛黍稷之器,与鼎形成“鼎实牲肉,簋簠实饭食”的搭配。太原风味饭菜饭菜合一特性或许就源于此时的风格。。</p><p class="ql-block"> 2. 晋祠献殿的特殊语境</p><p class="ql-block"> 晋祠作为西周诸侯唐国的最后一位侯爵、其子燮父改唐为晋后,尊奉晋国始祖唐叔虞的祭祀场所,其礼制规格本应遵循诸侯七鼎六簋的定制。但献殿作为金代重建的享堂,其“八簋八簠”的符号表达可能存在双重动因:</p><p class="ql-block"> 政治象征:北宋改祀唐叔虞之母邑姜为圣母,将地方诸侯祠升级为皇家祭祀场所,八簋八簠可能隐喻“母仪天下”的皇权象征。</p><p class="ql-block"> 文化融合:金元时期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对中原礼制的改造,如金代献殿的减柱营造法,体现了礼制符号的地域适应性。</p><p class="ql-block"> 二、建筑空间:礼制符号的物质载体</p><p class="ql-block"> 1. 献殿的空间布局</p><p class="ql-block"> 献殿面阔三间进深三间的“九宫格”平面,暗合《考工记》“面朝后市,左祖右社”的都城规划理念。殿内48根立柱形成的“井”字结构,与《周易》“井卦”的生生不息之意相呼应,暗示祭祀活动的循环性。</p><p class="ql-block"> 2. 礼器陈列的空间逻辑</p><p class="ql-block"> 宋代以后,官方祭祀礼仪、与民间祭祀风格各有特点。八簋八簠的摆放遵循“前簋后簠,左右对称”的原则。簋作为圆形器象征天,置于殿内北部;簠作为方形器象征地,置于南部,形成“天南地北”的宇宙观表达。这种布局与鱼沼飞梁“十字飞架”的空间形态共同构成“天圆地方”的哲学意象。七月初二是最具代表性北宋以后,传承下来的祭祀圣母诞辰正日,“是日,县、乡、村社的官绅、社首及民众,均要斋戒、沐浴、躬至晋祠,致祭圣母之神。在圣母殿前的献殿,陈设香案祭品,由知县恭读祝文,行礼如仪。”</p><p class="ql-block"> 三、礼器功能:从祭祀到民俗的功能转化</p><p class="ql-block"> 1. 祭祀功能的物质呈现</p><p class="ql-block"> 簋簠作为盛器,其铭文“子子孙孙永宝用”揭示了周代“事死如事生”的丧葬观念。晋祠献殿的八簋八簠虽无实物留存,但其象征性存在通过建筑装饰得以延续,如殿内明代琉璃脊饰的“八宝纹”,暗含“礼器代用品”的民俗转化。</p><p class="ql-block"> 2. 饮食文化的符号延伸</p><p class="ql-block"> 簋簠的饮食功能在太原民俗中演变为“八大碗”筵席传统。《太原府志》记载:“婚丧之礼,必设八簋之馔。”这种“八簋”习俗虽非周代礼器的直接传承,但其数字“八”的吉祥寓意(如“八面来风”“八仙庆寿”)与礼制符号形成文化共振。也衬托出老太原八大碗饭菜合一的特点。</p><p class="ql-block"> 四、民俗象征:符号的本土化阐释</p><p class="ql-block"> 八簋八簠的“八”在太原民俗中具有多重象征:</p><p class="ql-block"> 方位象征:对应“八卦”方位,与晋祠所处的“悬瓮山—晋水”地理格局形成“天三地八”的易学关联。</p><p class="ql-block"> 家族伦理:谐音“发”,暗含“八子登科”的子嗣繁衍观念,与晋祠“圣母送子”的民间信仰相融合。</p><p class="ql-block"> 礼器符号的世俗转化,簋簠的形制特征在地方工艺中得以延续:</p><p class="ql-block"> 面食造型:太原“面塑礼馍”常模仿簋簠的圆形方座,</p><p class="ql-block"> 建筑装饰:晋祠圣母殿斗拱中的“簠簋纹”雕刻,将礼器符号转化为建筑美学元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注释:</p><p class="ql-block"> ①《魏书·地形志》“太原郡晋阳县”部分记载:“二汉、晋属。真君九年罢榆次属焉。有介子推祠。西南有悬瓮山,一名龙山,晋水所出,东入汾,有晋王祠、梗阳城。同过水出木瓜岭,一出沾岭,一出大廉山。一出原过祠下,五水合道,故曰‘同过’,西南入汾”。</p><p class="ql-block"> ②《周礼·舍人》:“凡祭祀共簠簋。”晋祠博物馆藏金代《重修晋祠庙碑》载:“岁时祭祀,必陈八簋八簠。”</p><p class="ql-block"> 北宋天圣年间(1023-1032年),圣母殿取代唐叔虞祠成为晋祠主殿,其祭祀规格提升至皇家等级。宋代礼制对祭祀礼器的数量和形制有严格规定,据史料记载,太皇太后、皇太后的祭祀与帝王有所差别,故使用“八簋八簠”,这与圣母殿的祭祀规格相符,也成为晋阳传承八碗八碟筵席模式的雏形。</p><p class="ql-block"> ③三国时期谯周所著的《古史考》中即有“黄帝始有釜甑,火食之道成。黄帝始蒸谷为饭,烹谷为粥”,“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太原博物馆珍藏簋</p> <p class="ql-block">春秋散虺纹簠是1988年太原市金胜村赵卿墓出土的文物,现收藏于山西博物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