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为家庭撑起了一片天空

李剑平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祖籍如皋,生于上世纪一十年代末二十年代初,离开我们已二十多年了。据我父亲说,上世纪三十年代,我父亲居住的地方在长江北岸,常有海盗上岸抢劫,而且那个地方不断坍塌,不太安全。1940年,我爷爷带领全家六口,包括我的父母,搬到了新的地方------长江南岸的常阴沙,就是今天的张家港市乐余镇鼎兴村。不久,我的爷爷因病去世,我的父亲作为长子,二十出头,就撑起了这样一个大家庭。我的父母搬到常阴沙后,先后生育了我兄弟姊妹七个。靠两只手,种几亩簿地,维持生计。</p> <p class="ql-block">  风里来,雨里去,含辛茹苦。</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记忆,每年的盛夏,烈日当空,父亲总是穿着一件比较厚实的外罩,在不透风的玉米地里掰玉米,收工回来时我见他衣服被汗水湿透。</p><p class="ql-block">‍ 晚上洗完澡,父亲把我抱到方桌上,用芭蕉扇给我扇风,驱赶蚊子,我常常在父亲的芭蕉扇扇风下,凉凉的睡着了.......等我大半夜醒来时,看到父亲还在不停地给我扇风。我当时只有五、六岁,虽然不会说感激的话,但我心里深深地感谢父亲疼爱之心。</p><p class="ql-block">‍ 种双季稻时,父亲常常在35℃以上的高温下,脚踩40℃以上的水田插秧,还时不时被“蚂蟥”或蚊子叮咬。</p><p class="ql-block">‍ 小时侯,我家住的地方,寒冬腊月,特别冷,冷得咄咄逼人,河里的水有时候冻成几厘米厚的冰层。妈妈每次洗菜、取水,都要用钉耙“脑头”砸破冰面,砸出冰洞。大冷天,妈妈的手指特别容易干裂,我看到她把胶布包在手指上,有时把獾油融化涂在手指的裂口,让我心疼。</p> <p class="ql-block">  家里再困难,也要供孩子念书。</p><p class="ql-block">‍ 五、六十年代,我的父亲当时做大队会计,白天忙于会计事务,早晚还要劳耕于田间,仍维持不了全家的生计,每年都要透支,母亲常常做些手工活(纺纱)挣钱,用自家鸡下的蛋去换钱,一起拼凑供哥哥上学。为了不耽误哥哥的学业,妈妈把自己出嫁时的金银手镯卖了。1958年,我大哥在南丰中学读书,那时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我妈妈担心我大哥在学校吃不饱,有几次,她一人背着干粮、咸菜、豆腐乳和棉衣,硬是一路问一路走,步行二十多里赶到学校,把这些物品交给我大哥,水也没喝一口就往回赶。</p><p class="ql-block">‍ 为了弟弟能考上大学,父母为此没少操劳。弟弟1981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向父母表示重读,一定要考上。妈妈种棉花卖,自留地种菜也常常拿到集市去卖,让弟弟重读。然而,弟弟的第二次高考还是未能考上,弟弟心不甘仍希望继续重读。父母鼓励弟弟好好重读,为了能让弟弟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家务事从来不需要弟弟做。</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屋外露天场地晒了许多棉花,突然下雨,把晒的棉花都淋湿了,在家复习功课的弟弟却全然不知。妈妈从地里赶到家时,看到被雨淋湿的棉花,心里顿时十分恼火,但又立马平静了下来。这时,弟弟才知道晒在场上的棉花被雨淋湿了,甚是内疚。妈妈宽慰他,没事,太阳会晒干的。为了弟弟学业有成,父母总是默默地支持。功夫不费有心人,1983年的高考,弟弟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被江苏银行学校录取,全家喜庆。</p> <p class="ql-block">  人人出力,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父亲在本村米厂当会计。他利用早晚空余时间制作硅钢片包装箱,增加家庭的经济收入。父亲忙于挣钱,妈妈在家主管,种田管家务,里里外外一把手。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也都有分工,各司其责,都能为家里做事,打扫卫生、烧饭、割草喂羊喂猪,友好相处。</p><p class="ql-block">‍ 1973年,我父母筹建三哥的婚房,当时,三哥在部队服役,建房之事主要靠我父亲,我当时在学校读书16岁,有时也能帮些忙。我记得,一次同父亲一起拉着板车去15里外的三兴镇的预制场拉两付门框,材质是凝固土制作的,又大又沉,板车上要加固木杠后才能装门框,但路面坑坑洼洼,稍不注意会引起门框移动,弄不好“车仰马翻”,因此整个行程非常艰辛,15里的路整整走了3-4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母身体力行、以身作则,使得家中洋溢着和谐和温馨,正是这份深沉的爱与教诲,激励着后代不断进取,勇往直前,在人生的旅途中成就非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