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赋.乙巳清明

大春

《白天鹅赋.乙巳清明》

时维玄序，序属初阳。雪融沙暖，冰泮川长。观夫大洋之浦，蓝旗之壤。忽闻穹霄裂帛，但见云阵分光。万点霜翎垂素练，千重玉影落银潢。九皋振羽，来仪天地清淑；三春振翮，共谱河岳华章。

其形也，若姑射神人，似瑶台仙客。霜翎缀月，素氅凝雪。修颈宛转兮蛟绡垂，玄瞳澄澈兮寒星澈。赤喙衔丹霞以生辉，墨蹼分碧浪而破冽。或颉颃于清流，若凌波之微步；或蹁跹于汀渚，似洛神之回雪。引吭则声震九垓，振翼则风生八极。观其阵列霄汉，字写苍穹。贯虹霓而越紫塞，排阊阖以叩天宫。越辽水而临朔漠，穿燕山以瞰沧溟。万里云程何惧？九重风雪从容。

至若其性，尤彰玄德。饮必清流，栖唯兰泽。孤竹之贞可比，尾生之信能齐。寒塘共影，死生契阔不言；云路同征，风雨晦明不易。育雏则蓐草为巢，卫侣敢搏击苍鹘。是以君子见而思仁，幽人睹以慕洁。苏武持节而相喻，陶令采菊以堪俦。皎皎乎岂染缁尘？昭昭然独守素节。

若乃阴阳代谢，节序相催。振长翮而辞溟渤，携幼雏以向天涯。越葱岭之崔嵬，度瀚海之黄沙。瞰贝加尔之明镜，栖叶尼塞之蒹葭。虽霜刀割面，犹奋翼以穿云；纵雪箭摧翎，终破空而沐霞。此非造物之钟灵，孰能持此贞刚？若非乾坤毓秀，焉得葆此清华？

玄禽翩翩兮越重关，

素影皎皎兮映寒川。

万里云程书人字，

九霄风雪证贞坚。

耻随燕雀争粱稻，

敢伴鲲鹏抟昊天。

但使冰心长不染，

何辞玉骨葬荒烟？

这种体裁是汉赋，也是中国文学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一种重要的体裁。“凡一代有一代文学之胜：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王国维）

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把汉赋推到了巅峰。而初唐王勃写了《滕王阁序》，已成千古绝唱，后世已经很少有人再写这一体裁。

我作《白天鹅赋》只是想活动一下头脑，没什么用。

下乡时没有书可读，也没有什么文字可看，就看了很多古文，其中的《子虚赋》、《上林赋》、《阿房宫赋》、《洛神赋》和《滕王阁序》可背诵一些章节。也试着写了一些诗词歌赋，孤芳自赏，不敢示人。后来怕惹麻烦都烧掉了。

我以曹植写《洛神赋》的心情，写下《白天鹅赋》。

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能知道我的深意。

无论多么情深似海，最后只剩下形单影只，终老独对残年。

2025.3.2 于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