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乡愁】 手机里的故乡情长

Pleasure turns into po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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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篇号9456514

图取材网络



昨夜星辰昨夜雨，回忆往昔的一幕幕，作为军人手中的钢枪还没有捂热，稍休憩一瞬，当我听到手机响起：“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歌曲声时，那老家的一张张图片出现在我眼前，银杏藤叶，杂草丛生，缠绕在残瓦破墙中，心中自然而生一丝惆怅。远离家乡十余载，无论是面对灯火璀璨，宽敞明亮的新房，可是儿时和我朝夕相处的老屋以及银杏树，怎样拼凑也难以割舍。可以说她是我人生成长经历中，在月光朦胧一丝银光洒在手机屏幕上时，“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无论在哪里；我怎么可能忘记在屋檐下故乡母亲伴我健康成长的明月夜。手机播放的音乐，手机储存老屋一张张照片，似音符缠绕在我心中。

　是啊！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十多年，虽然在期间，曾匆忙回过几次，很想在带有家乡味的明月下，陪我伴我成长的老屋畅谈一夜，可叹现在留给我的是残垣断瓦，杂草丛生，仅剩孤老银杏树聆听蟋蟀在打扫丛林练歌，我泪眼婆娑；因为这时母亲来信息：“老屋所在的区域己夷为平地，成了热闹街市的开发区。”听到母亲颤抖的声音，那弦外之意，为何不早点让我和老屋合张影，我知道这辈子再无机会。

唯一留给我的念想的那年夏天那日夜晚，深山丛林的神农架，气候燥，蚊虫闹得欢腾。当时家境差，灯泡是煤油灯，防虫蛟用蚊香，如果要熬一夜根本不够用。第二天醒来时，母亲弯着身子在我身边睡着了，手上脸上全是蚊印，望月感叹，老屋啊！老屋，我视你糟糠之妻，连我的老母亲都要遭蚊灾啊！

母亲睁开双眼时，“孩子你怎么了？”我没有出声，泪水直涌心头，为了让我睡个好觉，母亲抱住我自己成蚊帐，没有让蚊虫伤到我，我怎能不心疼？其实就是我爷爷那一辈也不知老屋建于何年，我只知道她像弓腰弯处缺牙闭嘴的老人，她和母亲一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难忘怀的光阴；如果不是她，我家人哪里还有可栖息十佘载家园。

　　手机屏幕亮起，那灼灼生辉的青山绿水环绕在眼前，其实我的家乡周围环绕的何尝不是碧水青山绿，那蜿蜒盘旋的小路，碧绿碧绿的溪水从我家的老屋后面流过。那晶莹透亮的水珠闪耀时，每一次滑动屏幕时，那熟悉的家乡味时常弥漫在我耳边，即使时刻扛枪坚守24小时，即使迈着整齐的步伐，可是那些温馨的场景，我怎可忘怀？

那浓浓的乡愁味道怎可淡忘？那残破的老屋推开吱呀吱呀的门时，那早已被人淡忘的银杏树似乎诉说着儿时的欢声笑语。儿时1976年的新春时，我是出了名馋嘴娃，趁爸妈和姐姐不在，拿下了那满身油腻的煤油灯，看着那缠满了蜘蛛丝的灯炮，我悄然无声地翻窗进了厨房后院，像猫卧在角落里，紧盯着眼前腊肉，趁着昏暗的白月光，拿条晒干鱼，跑到屋后，点燃柴禾，添些辣椒香油，并有滋有味的吃着。沉醉其中，却不知道背后警钟长鸣，灯光耀长空。“我的天，早不回，晚不回，爸妈们这个时候回来！”咯噔一下，猫被我踢得一惊叫，我欲逃离现场，可是鱼刺却狠毒地卡在了我喉咙里，那一年我读初一。我知道这回肯定是大风起飞扬，壮士不复归，面对父亲，早做好了慷慨就义一步。和我想象的剧情一样，爸上去二话没说，一扇并两巴掌，扇得我火冒三丈。他气瞪双眼，拎我衣角：“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这腊鱼是除夕夜烧香缅怀先祖佑家人安康幸福，年夜饭可吃菜呀！”这一巴掌下去，我痛苦嚎叫，刺扎的力度越深，无论怎样使力，我终爬不起来。好在母亲一甩手并推开了父亲，把我紧紧地抱住。后来用红糖融醋，那一夜母亲没有移身，轻拿吸管让我吸收。后逢凶化吉，三小时后我的喉疼似缓解。我睁眼望时，枕头湿透了，有母亲温馨的味道，有父亲慈爱的温度，我心中所谓的悲壮不复归。

　　滑动着屏幕，那年那月的生活是严峻苦涩的，这时姐姐发来短信：“今年春节，有时间抽空回家吃团圆饭。”我当然想啊！再望着老态龙钟的老屋，她不但让我感受生活的苦涩；而且每当暴风雨雪到来时，老屋前银杏树会不停唠叨讲解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那寒风刺骨夹带的雪花，肆无忌惮，不会放弃任何空隙中围剿我来。其实有时学会在困境中成长有益。想起起岑差<<白雪歌>>。每当我家灶头空落，炊烟难起之时，妈会设法从四方奔走，只想让我和姐弟偶尔吃上一盘瘦肉炒辣椒，其实是件奢侈的事。

后来我也渐渐学会了用麦秸苫屋，用河泥抹墙求生等本事。可想而知翻过后，老屋虽然像母亲一样白发苍苍，但是默而无声的关注我成长，这何尝不是老屋凝结的独特魅力。

破碎的玻璃窗后，我再翻下一张时，早已看见姐姐发来了贴新春对联的视频，有一条短信：“别忘了吃团圆饭的时间。”挂了电话之后看着我那儿时一束束大蒜静静地躺在窗台上。再次让我陷入了难忘岁月时光，那屋前的哪棵银杏树我不求你有玉环的娉婷妩媚；昭君的英姿飒爽；貂蝉的碧月羞花；西施的秀美温柔；更不需要黛玉的多愁善感。当那片落叶悄悄地从我手指间中飘过，滑过那温润如碧的河水远去了，而儿时过年时老屋前后街道上充满乡土年味锣鼓喧天的舞龙舞狮；妙处横生的踩高跷；走亲访友成了电话信息拜年， 这还是年味吗？这还有浓情否，可惜这些珍贵的传统习俗早已静静变冷。这些年味渐消失岁月长河中。再聆听那远处传来的悠扬古筝声“高山流水”，也许是我和老屋相偎相依静听此曲，那片银杏叶或许会随乐曲飘扬，我对老屋的思念也会融入“青枫浦上不胜愁”中，我无奈感叹，那儿时出现的麦秸编织，一声吆喝的磨剪刀；走街串巷爆米花；花样迷眼吹糖人等技艺早已后继无人。再看到老屋前那孤单银杏树，她从儿童到少年时代陪伴了我无数的岁月， 感谢你一路相随成长。情难舍，意悠悠，泪影婆娑，可以说我时刻念着老屋前银杏树。

　　再回首，随着银杏树叶的飘落，图片回到曾经的记忆，每当白天忙碌一天之后，我便带着仅存的疲惫不堪，被马蜂蛰伤的思维躲进了老屋的深处，凭借那微弱的灯光，打开爷爷留给我的书箱宝藏，随着孔子孟子周游列国；和李白杜甫在明月静夜思中交谈甚欢；和战国曾侯乙编钟金石乐交流先秦音乐；偶尔和民俗村莫愁在荆楚建筑戏曲中领略楚文化。面对虫鼠扰乱，在母亲如月星照耀下，从老屋陪伴的成长，我不再是被生活命运随意主宰的奴仆。“风一更，雪一更，故园无此声。”30多年了！老屋啊，你不但是我一家五口人生活驿站，也是我漂流在他乡时刻难以忘怀的白月光，更是陪伴我风雨同行的糟糠之妻。

再次看着一张张照片，在遥远的南海之滨，手机的出现，让时空成近距离，让难以忘怀的思乡思母之情，即使我在南海海礁上，但柔和明月笼罩大海时，银发斑白的母亲发来的短信：“守护祖国海疆，是军人的天职！能通过视频看见你在舰上坚守，妈也放心！ ”再看亲母亲发来的图片时，儿时的老屋早已消失，成了灯火阑珊，星光璀璨都市中热闹的街市美食街。

老屋是告别了曾经的时光，也是容光焕发的新都市朝气，让我知道无论是思念远方的母亲，还是回忆曾经陪伴我成长的老屋。在这个手机连世界时代，乡愁再不是狭窄的船票。无论是在海的那一头，那张张高楼大厦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时，海水倒映月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月色红韵眼框时，我能看见母亲不再孤独躲在银杏树后偷偷哭泣。当思念泪水化作溪水，随着海水流淌，曾经的老屋和我一笑，我身上闪耀的军徽和母亲相视一笑“手机里的故乡情长”叫我们不是月亮，但可以为你照亮故乡夜空；也不再是荒芜老房，也不是孤单银杏，只有家乡稻花金灿飘香，红对联银杏丛林闪耀长空的乡愁画卷。